§ 玄愛故事
時維公元前七百年,周室東遷,天下紛擾之際。
真武大帝雲遊四海,勘察水脈,一日行至愛琴海上的希俄斯島。
深山中,一條溪流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真武駐足溪畔,玄色衣袍在夜風中紋絲不動。
他俯身掬水,忽然感知到水中一絲極其微弱的靈性——
這縷溪魂尚未成形,卻純粹得令人驚嘆。
「出來吧。」真武將一道神念投入水中。
溪水泛起漣漪,一個模糊的水影緩緩凝聚。
它沒有人形,只是流動的光影,發出懵懂的低鳴。
真武頷首:「原來是條未開靈識的水精。也罷,今日相遇便是有緣。」
他並指為筆,以北方水精之氣在虛空中劃過。
剎那間,溪水中的靈氣開始有序流轉,那團水影逐漸凝成一個少女的輪廓,透亮如晨露,雙眼如最深的潭水。
「我……我是誰?」她發出第一個清晰的意念。
「你是這條溪流的本靈,可名優媞婭。」真武的聲音直接在她靈識中響起,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汝之本質近道,可惜蒙昧未開。」
優媞婭低頭看著自己由水凝成的手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抬頭望向這位點化她的神人,靈識中充滿感激與困惑。
真武的目光彷彿穿透時空:
「此處將有有緣人現世,其心可通天地,其耳可聽玄音。汝當守候於此,護其靈性不昧。待時機到來,自會明白一切。」
說罷,真武的身影開始消散,化作點點玄光融入夜色。
最後一道神念傳入優媞婭靈識:
「記住,汝之使命不在傳授,而在守護那份能聽懂萬物之聲的本心。」
優媞婭獨自立在溪水中,月光將她的身影照得愈發清晰。
她感受著溪流的節奏,忽然聽懂了每一滴水訴說的故事——
關於時間,關於生命,關於那個尚未到來的有緣人。
從這一夜起,深山中的溪流有了守護者,而一個跨越百年的約定,在愛琴海的月光下悄然締結。
當索斯崔、德米特里奧斯、畢達哥拉斯與優媞婭在庭院閒聊時,優媞婭說了以上的陳年往事。
是甚麼因緣讓優媞婭等畢達哥拉斯等了百多年,沒有人能知道。
德米特里奧斯:
「畢少目前除了要與墨伽克勒斯見一面外,還有甚麼打算?」
畢達哥拉斯無端感受到對水精靈優媞婭的憐愛:
「我想建立一個照顧無依貧童的場所,不知道各位有甚麼看法?」
索斯崔:
「就稱作玄愛童佑會吧、紀念玄天上帝對優媞婭的關愛。」
畢達哥拉斯:
「非常好!德米特里奧斯說代表貧苦平民的是山地派,領袖是庇西特拉圖(Peisistratos),支持建立潛主制度。
雖然我的理念(菁英主義)與他們不同,但是把金礦廠的資源分給平民應該是好事。
看來我還得跟庇西特拉圖碰個面。」
德米特里奧斯:
「畢少的胸襟令人佩服,跟庇西特拉圖碰面的瑣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您可以專心研究雅典的宗教儀式,觀察雅典的政治權力結構。」
畢達哥拉斯:
「聽說雅典有厄琉息斯秘儀(Eleusinian Mysteries),您可以簡單介紹嗎?」
德米特里奧斯:
「厄琉息斯秘儀是為了崇拜農業女神得墨忒耳 (Demeter)和她的女兒珀耳塞福涅(Persephone )而舉行的一個極具影響力的秘密宗教儀式,向參加儀式的人們展示死亡與重生。」
畢達哥拉斯:
「沒有死亡,只有靈魂的轉調。
就像一根弦的振動傳給下一根——頻率改變了,音樂仍在繼續。」
隨著庭院一片樹葉從樹上飄落,秋天的月光似乎更加柔美,也許死亡只是重生的開始。
後記:
- 真武大帝即玄天上帝,是鎮守北方的水神。腳踏龜蛇,手持七星劍與皂雕旗(玄旗)斬妖除魔。
- 小說有如此發想是因為知道南投山莊周遭的荔枝園是胡氏先人種植,山莊下有永山宮,供奉玄天上帝,附近玄愛兒少關懷協會正是在永山宮支持下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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