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流水24
2009/02/03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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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雨。阴历六月以来,几乎天天下个不停。如果我在老家种地,得披蓑衣,戴斗笠,卷起裤腿,赤着脚,去察看田坎有无崩坍、秧田有无绝堤、庄稼有无倒伏、山洪有 无冲田而过。虽然只种过两年田,而且是出大寨工,但对气候与季节的感觉,总像自己还是个地道的农民。在军营和城市里度过了几十年,对季节与气候没有一点感 觉,岁月穿肠过、痕迹都无留啊。
吃过早饭,去参加区老年书画协会的选稿会。愿意参加全国“重阳怀”书画竞赛的都准备了作品,大家帮忙选一选,由协会一起寄。天下着雨,又带着作品,打伞走路怕淋湿,骑踏板车有雨衣方便些。到时,很多人已聚在一起互相评点了。区书协的易旭东也来了,并带了作品供观摩、评点。
上世纪八十年代,刘爱国、易旭东、罗家伦、我、孙健基本在一个档次。后来刘、罗、易坚持得比较好,参加了省展,加入了省书协。我坚持不好,明显掉队了。孙健 年轻,坚持也比较好,隶书有很大进展。现在刘和易也因生意拖累,临帖、创作的时间少,感到某种力不从心。罗家伦和我一样退休了,时间、心情相对从容,他的 创作实际上走在最前头。旭东笔法章法都很好,只是临帖不够,有时不够沉着。老罗的笔太旧,一幅很好的作品里,往往有几处发叉。我开玩笑说,你那秃笔该扔掉 了,不然要叫你罗秃笔了。他笑着说,我也知道,没来得及换,说不定发叉也是一种味道。
正在评论的是沈文焕的作品。他在那里感叹不知怎样突破。他是洪湖人,文革期间中文系毕业,与现人大校长纪宝臣、深大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曹隆麒等一道分来宜昌 县,一直干到退休。自幼喜好书法,退休前开始练,退休后用功尤勤,真草隶篆样样能,主学于右任草书,得过全国老年书法奖。但行书写出来,总有些躁,不够 雅。罗家伦说是成也于右任败也于右任。另一个有类似问题的是文相彝,不能说字不好,但味不足。我自己也遇到过这个坎,觉得笔法、章法、心境都很重要。笔法 靠临帖悟帖,探究到字内的一点一画,不仅一个个字要安稳,而且每一笔要体现该帖的笔法特点。选择笔法并练习一段时间了,再找喜欢的帖求章法,包括字的大 小、粗细、正斜、横竖、润燥、疏密等等变化,不只是幅式常规。我认为这样走来才能出趣出味。老罗先前担心我倒退,经过近一年来的观察,他认为路子是对的, 效果也明显,处于上升期。旭东也认为,看一次有一次的进步。
学书画同写小说一样,如果作者清楚自己的问题,并有解决问题的步骤设想,那么剩下的就是实践了。如果不明白问题所在,也不知道怎样解决,就得苦恼一阵子。这必须作者自己悟到、练到,别人代替不了。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把书法摆在练习日程上,如同对待文学真正下功夫也只有十年时间,但20年同大家一道走过,亲历了组织起来以后的每一次展出,能够亲手编选《翰墨秋韵——夷陵老年书画20年作品集》,感到十分欣慰和自豪。朋友们有爱好有进步有才气啊,比我自己取得成绩更重要。
老年书画协会的朋友,大致可以分为四种情况:一是艺术感知力好,且一直坚持努力,把书画当作艺术追求的,属少数;二是坚持多年,对临帖或某 种字体很有造诣,但见解稍弱,未能大胆创造发挥的,有相当一部分;三是起步较晚,但入门很正,进了学院函授或请了老师的,为数不少;四是随心所欲,写到哪儿算那儿的,也有相当一些。对第四类,我常常建议,既然爱好,还是把路子走正一 些,在临帖和提高艺术鉴赏力两方面花功夫。艺术爱好是一个智力游戏,玩的是理解力和付出,不入正门是不够灵性与节约的玩法。
评完作品,到区文联拿第二期《新三峡》,领稿费,商量第三期组稿。今年,给我挂了个副主编,负责评论组稿。执行主编很谦虚,很多事征求我的意见,我得尽心尽力。这也是作协的任务,我这个会长不能只挂名。而且,我的业余爱好能坚持下来,主要是区内刊物和文友们的推动。1982年转业以后,他们知道我在部队发过不少豆腐干文章,历任编辑主动约稿,文联成立让我当作协副会长,后来又当会长,不写对不起人啊。而我对到外面发表作品,就淡然一些。
文联要留我吃中饭,雨还在下,我说我还是回去吧,摩托车老放在雨里淋不好。
(2008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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