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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流水16
2009/01/09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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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冰消云门》与地震
《冰消云门》进展不顺。有了开头,下面的故事不知道怎么接。
  《松香》之后,一气写下《驴》、《摸秋》和《绝地》,希望转一下,跟前几个有所不同。主要是在立意和结构上,更散一些,更有意味些。我喜欢悲情的厚重的不太真实、有点怪异、灵动,而又不离真实的小说。我是个彻底的悲观主义者和完美理想的追求者,时常生活在孤寂和隐痛中。我把自己切成一块一块,拌在散文和小说里,没有在言论随笔中那样坦诚、血性到傲视群雄。
  短篇很难,对我这样的初学者。写了十年,才有一点点感觉。目前的短篇比中篇强一点,没写过长篇,不敢。每次写得很艰难,尤其是前一半,面对各种可能,不知道怎么选择。也不知道别人看了自己的表达是什么感觉。文字是把刀,达意也害意。耍刀的人必须慎之又慎,弄不好既伤别人又伤自己。
  满脑子地震,《云门回忆》要不要和地震联系?不知道。不忍看报道。太悲惨。预埋在心里的悲情、苦难、挣扎、呐喊,已应时开闸,将自己吞没。查“汉语姿态”博客圈里已经处理过的512以来关于地震的文章,一件件复制下来,想做一期“汉语姿态”抗灾文学特辑《情系汶川》。文友们动了情,我动了情,发自内心,自觉自愿,无须鼓动,真情难奈,化为文字,生动感人。这就是生命的艺术,生命的历史,生命的本真。70人现场,也算中国小小缩影,非灾区民众心灵的真实记录。放下手头的《冰消云门》,把这个网络文集做好。
  搜完作品,已是凌晨三点。四更鸡叫,夜有些凉,睡意却无。现有原创散文、诗歌、图片,没有小说。小说当下能不能写,把历史的感动写进去?当年陈建功写过抗洪小说,非常不错。我跃跃欲试。但有没有这能耐?不确定,睡觉去。
  八点半起床,依然很困。脑子里想着写小说还是写剧本的问题。剧本,以一个社区为中心展开,人物表:秦冬梅——女,五十有余,社区主任;杨鞘民——男,近四十,户外俱乐部经理;韩玉芹——杨妻,三十有余,下岗职工,刚刚失去儿子,正同杨鞘民闹离婚;罗佑群——男,三十有余,区民政局副局长;韩天辉——杨妻兄,四十有余,市慈善协会副会长;李海英——女,教师,户外运动爱好者;李朝右——李父,离休干部;祖尚德——男,三十一二,户外公司教练;蔡明旺——男,四十,酒业公司经理,户外运动爱好者;傻三——男,社区智残人,低保对象;男女群众若干名。第一场离婚;第二场噩耗;第三场,抢捐;第四场组队;第五场誓师;第六场开拔。剧名《今夜出发》。小说,以杨鞘民夫妇为中心展开,身份、性格、时间、场景不变。从杨鞘民做梦开始,旁涉剧中人物,题目仍是《今夜出发》。反复构思,想了一上午,没敢定。
  又逢七日。每月7、17、27日,要和老妻去为儿子扫墓。墓前的盆栽鲜花需要及时浇水。心情郁郁的。吃过中饭,躺在沙发上看《群岛文学》上柳营和乔洪涛的小说。《反常之声》,《安全帽》。两位都是新实力小说家园的文友,不够熟悉,我得了解他们。鬼金、白丁的看得多些,先前看过秦刚的小说集,看过劳美《杨树的眼睛》。家园人多,得慢慢来。三点多搭的去墓地,一路无语,默默想儿子,想小说。
  墓地在森林的包围之中。正是蔷薇开花的季节,高大的冠木林四分之一的树爬上了蔷薇带刺的枝条。碧绿苍翠间,一蓬蓬白色的花团从树顶、树腰垂下来,格外抢眼。令人产生“一树妆成碧玉高,风中垂下白纱縧”的感觉。地上也匍匐着,灌木丛上披挂着,高高低低,珍珠般闪耀,使人想起灵堂白花和西方圣诞树。五月,白色的五月,这些蔷薇,是为墓地的亡灵,还是为五月的受难者开放呢?说不出的伤痛。
  老妻在儿子墓前号啕大哭,细诉她的伤痛。每每如此,无法劝阻。她这一生牵挂三个男人:父亲,我,儿子,尤以儿子为最,是她的爱、依靠和自豪。偏偏被夺了,无以填补,难能代替。只能让她哭够。只是,她一哭,我的心就流血,我担心有一天我会承受不了,会崩盘。从儿子生病到现在,已撑了快两年,不知道离底线还有多远。不可能一个人走出来。这是我的命,必须熬。
  继续想我的小说。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写成,好不好不敢说,能写完。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让的士来接,一边想就这么定,写,《今夜出发》。
(2008年5月17日)
全站分類:創作 散文
自訂分類:散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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