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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加斯東·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的《夢想的詩學》
2025/04/12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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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加斯東·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的《夢想的詩學》
回想自己閱讀巴什拉的經驗，似乎總是充滿著理性思辨、知識豐盛的感覺，但整體而言卻是無法明確表達自己從中理解到的哲思，以至於書摘原本代表的片段，只能成為斷章取義，但斷章取義本身不也就是一個涉入的起點？以下試摘要分享本書其中一個章節〈夢想與宇宙〉。
書名：夢想的詩學
作者：加斯東·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出版日期：2017/04
內容簡介
巴什拉在研究中采用了當代精神分析的成果，然而，他的思想更接近榮格的深層心理學，為了深入探索人類的心靈，他進入到人類幽遠的童年時代，即遠在科學出現以前感性與理性合一的年代。他思考煉金術，思考古代哲學思想中鮮為人知的各個方面：比如陰陽二元性的學說，關於宇宙基本元素水、火、氣與土的物質想像。巴什拉筆下陰柔陽剛的「阿尼瑪」和「阿尼姆斯」，引導我們領略魅力無窮的夢想的詩學。
【Excerpt】
〈夢想與宇宙〉
具有心靈的人，只聽從天地的召喚。
——加布里埃爾·熱爾曼《獻給非洲心靈之歌》
« L’homme qui a une âme n’obéit qu’à l’univers. »
(Gabriel GERMAIN, Chants pour l’âme d’Afrique, p. 89.)
說明米沃什如何思考世界，不啻為所有的時代中最純粹的詩人畫像。
——讓·德·博斯謝爾《米沃什詩集》序言
« Définir comment Milosz pense le monde, c’est faire le portrait du pur poète de tous les temps. »
(Jean de BOSCHÈRE, Préface aux Poèmes de O.V. de L. Milosz, éd. Laffont, p. 34.)
我曾居住在如此廣闊的箴言中，以至於我必須以整個天地充滿它。
——羅貝爾·薩巴蒂埃《給一艘船的獻詞》
Moi j’habitais un proverbe si vaste qu’il me fallait l’univers pour l’emplir. (Robert SABATIER, Dédicace d’un navire, p. 47.)
1
當一個夢想者排除了充斥著日常生活的所有“憂慮”，擺脫了來自他人的煩惱，當他真正成為他的孤獨的構造者，終於能沈思宇宙的某種美麗的面貌而不計算時間時，他會感到在他的身心中展現的一種存在。一剎那間，夢想者成為夢想世界的人。他向世界敞開胸懷，世界也向他開放。假若人沒有夢見他曾見過的東西，那他就從未真正見過世界。在一次使夢想者的孤獨感更深重的孤獨夢想中，兩種深度互相結合，互相傳遞回聲，回聲從世界存在的深度達到夢想者的存在深度。時間在此中斷。時間不再有昨天也不再有明天。時間被湮沒在夢想者與世界的雙重深度中。世界是如此宏偉，以至於在此不再發生任何事情：世界靜靜地休息。夢想者面對平靜的水是平靜的。夢想只有面對平靜的世界才能變得深沈。平靜是存在本身，既是世界的存在，也是夢想世界者的存在。哲學家在他對夢想的夢想中認識到一種平靜的本體論。平靜是維繫夢想者與其世界的紐帶。在這樣的安寧中建立起一種大寫字母的心理學。夢想者的詞彙變成世界的名字。這些名字都進入大寫字母的行列。這樣，世界是宏偉的，夢想世界的人是偉大的。這種形象中的偉大常常遭到理智者的反對。理智者只需詩人向他承認詩的陶醉即可滿足。假若把陶醉看作抽象詞，他也許會理解這個詞。但是詩人為求得真正的陶醉，便用世界的酒杯暢飲。比喻對於詩人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形象，例如下面是擴大的酒杯的宇宙性形象：
我的酒杯邊緣在天涯
我傾杯飲下
單獨的一口太陽
蒼白而冰涼的太陽。
Dans ma coupe à bord d’horizon
Ja bois à la rasade
Une simple gorgée de soleil
Pâle et glacé
有一位批評家，而且，是同情這位詩人的評論家說皮埃爾·夏皮於的“魅力在於比喻的不凡及罕見詞的聯合”。但是，對於追隨形象的增長梯變的讀者而言，一切都在偉大之中，詩人剛剛教他在世界的酒杯中實在地喝一口。
……
2
在從增長行動直至宇宙性變化的過程中，形象必定成為夢想的單元。但是，這些夢想單元數量之多，使它們的存在短暫。當夢想者夢想物質時，當他在夢想中進入“物的深處”時，更穩定的單元就出現了。當夢想將宇宙與實體結合時，諸物變得既宏大又穩定。在我的有關“四種元素”的想像中，有的人為了維護世界的統一性而一直以來對想像的各種物質進行長期研究，我經常對傳統的宇宙性形象的作用進行夢想。這類首先從人那裡獲得的形象自行增長直至達到宇宙水平。人面對火夢想，於是想像出火是世界的動力。人面對泉水夢想，於是想像出水是大地的血液，發現大地具有活生生的深度。人的手指在和一團柔軟而噴香的麵團，於是他開始揉弄世界的實體。
從這樣的夢想中醒來，人幾乎不敢述說他曾有過如此宏大的夢想。正如詩人所說，人“若不再能幻想，他就會思考”。於是夢想世界的人開始以他人的思想思考世界。然而，若人要談論這不斷再現的生氣蓬勃的活躍夢想，他往往遁入歷史，逃避到遙遠的歷史之中，逃避到被遺忘的宇宙歷史之中。古代哲人不是曾提供給我們有關被宇宙物質實體化了的世界的明確見證？那正是偉大思想家的夢想。我總是感到驚訝，哲學史家思考這些宏大的宇宙形象，卻從來不對它們夢想，從來不恢復它們在夢想中的特權。對夢想進行夢想，對思想進行思想，這無疑是兩門難以平衡的學科。我越來越相信，在經過一次文化動蕩之後，那是兩種不同生活的學科。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將兩者分開，並因此與那種認為夢想能導致思想的普遍看法決裂。古代的宇宙起源說並沒有組織思想，而是大膽的夢想。要恢復各種宇宙起源說的生命，必須重新學會夢想。在我們的時代仍有某些考古學家理解的最早的神話中的夢境氣氛。當夏爾·凱雷尼寫“水是最富神話色彩的元素”時，他預感到水就是溫柔的夢境的元素。只有在極特殊的情況下，水中才走出了懷有惡意的神靈。然而本書沒有引用神話材料，我考慮的只是我們能再次體驗的夢想。
因此，從形象的宇宙性中，我們獲得對世界的經驗，宇宙性的夢想使我們居於世界之中。它給夢想者留下這樣的印象：在想像的天地中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想像的世界使我們更加深了如歸家園的感覺，這與歸於房屋的家的感受相反。漫遊世界的詩人維克多·謝閣蘭說，房屋是“回歸的目的”。人在對宇宙夢想時，總是出發，居於別處——居於永遠舒適的別處。為準確說明夢想中的世界，必須以幸福標誌它。
(Par la cosmicité d’une image nous recevons donc une expérience de monde, la rêverie cosmique nous fait habiter un monde. Elle donne au rêveur l’impression d’un chez soi dans l’univers imaginé. Le monde imaginé nous donne un chez soi en expansion, l’envers du chez soi de la chambre. Victor Ségalen, le poète du voyage, disait que la chambre c’est « le but du revenir ». En rêvant à l’univers, toujours on part, on habite dans l’ailleurs – dans un ailleurs toujours confortable. Pour bien designer un monde rêvé, il faut le marquer par un bonheur.)
因此，我們總是又回到我們的論題，在大的範圍和小的範圍內，我們都應同樣肯定：夢想是一種對安逸的意識。在宇宙和我們的住處形象之中，我們都同樣寧靜安逸。宇宙的形象賦予我們具體、明確的安逸，這種安逸適應於一種需要、一種慾望。按哲學家慣用的公式：世界是我的表象，應該以下面的公式取而代之：世界是我的慾望。吞食世界不為別的，只是為吞食幸福，這不正是進入世界的懷抱。吞食是對世界多麼好的把握。世界於是成為動詞“我吃”的直接賓語。因此，在讓·瓦爾看來，羊是狼的直接賓語。這位研究存在的哲學家在評論威廉·布萊克的作品時說：“羊與老虎是同一存在。”嫩肉、利齒，完整的存在是那樣和諧，那樣統一！
將世界聯繫於人的需要，弗朗茲·馮·巴德爾寫道：“對水的存在唯一可能的證明，最具說服力與最真實深刻的證明，就是乾渴。”
(Liant le monde au besoin de l’homme, Franz von Baader écrivait : « La seule preuve possible de l’existence de l’eau, la plus convaincante et la plus intimement vraie – c’est la soif. »)
面對世界為人提供的所有的奉獻，如何能說人被世界拋棄而首先是被拋棄在世界上？
對每一種慾望，都有一個世界。於是，夢想者在用世界的物質滋養自己時，他就參與了世界，無論是致密的抑或稀有的物質、熱的抑或柔的物質、明亮的抑或充滿陰影的物質，他都按想像的特性取捨。而當詩人協助夢想者更新世界的美麗形象時，夢想者即達到宇宙性的健康。
回想自己閱讀巴什拉的經驗，似乎總是充滿著理性思辨、知識豐盛的感覺，但整體而言卻是無法明確表達自己從中理解到的哲思，以至於書摘原本代表的片段，只能成為斷章取義，但斷章取義本身不也就是一個涉入的起點？以下試摘要分享本書其中一個章節〈夢想與宇宙〉。
書名：夢想的詩學
作者：加斯東·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出版日期：2017/04
內容簡介
巴什拉在研究中采用了當代精神分析的成果，然而，他的思想更接近榮格的深層心理學，為了深入探索人類的心靈，他進入到人類幽遠的童年時代，即遠在科學出現以前感性與理性合一的年代。他思考煉金術，思考古代哲學思想中鮮為人知的各個方面：比如陰陽二元性的學說，關於宇宙基本元素水、火、氣與土的物質想像。巴什拉筆下陰柔陽剛的「阿尼瑪」和「阿尼姆斯」，引導我們領略魅力無窮的夢想的詩學。
【Excerpt】
〈夢想與宇宙〉
具有心靈的人，只聽從天地的召喚。
——加布里埃爾·熱爾曼《獻給非洲心靈之歌》
« L’homme qui a une âme n’obéit qu’à l’univers. »
(Gabriel GERMAIN, Chants pour l’âme d’Afrique, p. 89.)
說明米沃什如何思考世界，不啻為所有的時代中最純粹的詩人畫像。
——讓·德·博斯謝爾《米沃什詩集》序言
« Définir comment Milosz pense le monde, c’est faire le portrait du pur poète de tous les temps. »
(Jean de BOSCHÈRE, Préface aux Poèmes de O.V. de L. Milosz, éd. Laffont, p. 34.)
我曾居住在如此廣闊的箴言中，以至於我必須以整個天地充滿它。
——羅貝爾·薩巴蒂埃《給一艘船的獻詞》
Moi j’habitais un proverbe si vaste qu’il me fallait l’univers pour l’emplir. (Robert SABATIER, Dédicace d’un navire, p. 47.)
1
當一個夢想者排除了充斥著日常生活的所有“憂慮”，擺脫了來自他人的煩惱，當他真正成為他的孤獨的構造者，終於能沈思宇宙的某種美麗的面貌而不計算時間時，他會感到在他的身心中展現的一種存在。一剎那間，夢想者成為夢想世界的人。他向世界敞開胸懷，世界也向他開放。假若人沒有夢見他曾見過的東西，那他就從未真正見過世界。在一次使夢想者的孤獨感更深重的孤獨夢想中，兩種深度互相結合，互相傳遞回聲，回聲從世界存在的深度達到夢想者的存在深度。時間在此中斷。時間不再有昨天也不再有明天。時間被湮沒在夢想者與世界的雙重深度中。世界是如此宏偉，以至於在此不再發生任何事情：世界靜靜地休息。夢想者面對平靜的水是平靜的。夢想只有面對平靜的世界才能變得深沈。平靜是存在本身，既是世界的存在，也是夢想世界者的存在。哲學家在他對夢想的夢想中認識到一種平靜的本體論。平靜是維繫夢想者與其世界的紐帶。在這樣的安寧中建立起一種大寫字母的心理學。夢想者的詞彙變成世界的名字。這些名字都進入大寫字母的行列。這樣，世界是宏偉的，夢想世界的人是偉大的。這種形象中的偉大常常遭到理智者的反對。理智者只需詩人向他承認詩的陶醉即可滿足。假若把陶醉看作抽象詞，他也許會理解這個詞。但是詩人為求得真正的陶醉，便用世界的酒杯暢飲。比喻對於詩人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形象，例如下面是擴大的酒杯的宇宙性形象：
我的酒杯邊緣在天涯
我傾杯飲下
單獨的一口太陽
蒼白而冰涼的太陽。
Dans ma coupe à bord d’horizon
Ja bois à la rasade
Une simple gorgée de soleil
Pâle et glacé
有一位批評家，而且，是同情這位詩人的評論家說皮埃爾·夏皮於的“魅力在於比喻的不凡及罕見詞的聯合”。但是，對於追隨形象的增長梯變的讀者而言，一切都在偉大之中，詩人剛剛教他在世界的酒杯中實在地喝一口。
……
2
在從增長行動直至宇宙性變化的過程中，形象必定成為夢想的單元。但是，這些夢想單元數量之多，使它們的存在短暫。當夢想者夢想物質時，當他在夢想中進入“物的深處”時，更穩定的單元就出現了。當夢想將宇宙與實體結合時，諸物變得既宏大又穩定。在我的有關“四種元素”的想像中，有的人為了維護世界的統一性而一直以來對想像的各種物質進行長期研究，我經常對傳統的宇宙性形象的作用進行夢想。這類首先從人那裡獲得的形象自行增長直至達到宇宙水平。人面對火夢想，於是想像出火是世界的動力。人面對泉水夢想，於是想像出水是大地的血液，發現大地具有活生生的深度。人的手指在和一團柔軟而噴香的麵團，於是他開始揉弄世界的實體。
從這樣的夢想中醒來，人幾乎不敢述說他曾有過如此宏大的夢想。正如詩人所說，人“若不再能幻想，他就會思考”。於是夢想世界的人開始以他人的思想思考世界。然而，若人要談論這不斷再現的生氣蓬勃的活躍夢想，他往往遁入歷史，逃避到遙遠的歷史之中，逃避到被遺忘的宇宙歷史之中。古代哲人不是曾提供給我們有關被宇宙物質實體化了的世界的明確見證？那正是偉大思想家的夢想。我總是感到驚訝，哲學史家思考這些宏大的宇宙形象，卻從來不對它們夢想，從來不恢復它們在夢想中的特權。對夢想進行夢想，對思想進行思想，這無疑是兩門難以平衡的學科。我越來越相信，在經過一次文化動蕩之後，那是兩種不同生活的學科。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將兩者分開，並因此與那種認為夢想能導致思想的普遍看法決裂。古代的宇宙起源說並沒有組織思想，而是大膽的夢想。要恢復各種宇宙起源說的生命，必須重新學會夢想。在我們的時代仍有某些考古學家理解的最早的神話中的夢境氣氛。當夏爾·凱雷尼寫“水是最富神話色彩的元素”時，他預感到水就是溫柔的夢境的元素。只有在極特殊的情況下，水中才走出了懷有惡意的神靈。然而本書沒有引用神話材料，我考慮的只是我們能再次體驗的夢想。
因此，從形象的宇宙性中，我們獲得對世界的經驗，宇宙性的夢想使我們居於世界之中。它給夢想者留下這樣的印象：在想像的天地中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想像的世界使我們更加深了如歸家園的感覺，這與歸於房屋的家的感受相反。漫遊世界的詩人維克多·謝閣蘭說，房屋是“回歸的目的”。人在對宇宙夢想時，總是出發，居於別處——居於永遠舒適的別處。為準確說明夢想中的世界，必須以幸福標誌它。
(Par la cosmicité d’une image nous recevons donc une expérience de monde, la rêverie cosmique nous fait habiter un monde. Elle donne au rêveur l’impression d’un chez soi dans l’univers imaginé. Le monde imaginé nous donne un chez soi en expansion, l’envers du chez soi de la chambre. Victor Ségalen, le poète du voyage, disait que la chambre c’est « le but du revenir ». En rêvant à l’univers, toujours on part, on habite dans l’ailleurs – dans un ailleurs toujours confortable. Pour bien designer un monde rêvé, il faut le marquer par un bonheur.)
因此，我們總是又回到我們的論題，在大的範圍和小的範圍內，我們都應同樣肯定：夢想是一種對安逸的意識。在宇宙和我們的住處形象之中，我們都同樣寧靜安逸。宇宙的形象賦予我們具體、明確的安逸，這種安逸適應於一種需要、一種慾望。按哲學家慣用的公式：世界是我的表象，應該以下面的公式取而代之：世界是我的慾望。吞食世界不為別的，只是為吞食幸福，這不正是進入世界的懷抱。吞食是對世界多麼好的把握。世界於是成為動詞“我吃”的直接賓語。因此，在讓·瓦爾看來，羊是狼的直接賓語。這位研究存在的哲學家在評論威廉·布萊克的作品時說：“羊與老虎是同一存在。”嫩肉、利齒，完整的存在是那樣和諧，那樣統一！
將世界聯繫於人的需要，弗朗茲·馮·巴德爾寫道：“對水的存在唯一可能的證明，最具說服力與最真實深刻的證明，就是乾渴。”
(Liant le monde au besoin de l’homme, Franz von Baader écrivait : « La seule preuve possible de l’existence de l’eau, la plus convaincante et la plus intimement vraie – c’est la soif. »)
面對世界為人提供的所有的奉獻，如何能說人被世界拋棄而首先是被拋棄在世界上？
對每一種慾望，都有一個世界。於是，夢想者在用世界的物質滋養自己時，他就參與了世界，無論是致密的抑或稀有的物質、熱的抑或柔的物質、明亮的抑或充滿陰影的物質，他都按想像的特性取捨。而當詩人協助夢想者更新世界的美麗形象時，夢想者即達到宇宙性的健康。
自訂分類：Selected & Extracts
上一則： Excerpt：加斯東‧巴舍拉（(Gaston Bachelard）的《空間詩學》下一則： Excerpt：加斯東·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的《空氣與夢想：論運動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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