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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另一面丨筆下有風
2025/11/2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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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目中的老師都是站在講台上的樣子嗎?當他們走下講台,你是否了解他們的另一面?本文出自「筆下有風」——創文的群體共寫計劃,誠邀你翻閱,與我們一同在文字中感受風的流動。

五個神聖約會,六十分鐘內省書寫,確立一生寫作呼召。歡迎查看文末海報,瞭解HWC020《你有文字事奉的呼召嗎? 》。

共寫計劃

老師的另一面

教官好!

高雄/朴慧芳

不知道是因為我喜歡那位啟蒙老師,還是因為我喜歡英文,打從接觸到26個字母開始,我就對英文十分著迷。

小學畢業的那個暑假,報了一個補習班的英語先修課,進入國中前可以先學習英語。第一次見到李老師,就被她的氣質所吸引,年輕的她扎著一個馬尾,總是穿著T恤及當時流行的水兵褲,淺淺的笑容洋溢著青春與自信。她教我們認識英文26個字母,用一首歌幫助記誦。我記得當時每天回家都哼著那段其實並不太好聽的旋律。

我認真地學習26個字母各種字體的書寫,練習簡單的句子,發現有一種不同的語言符號,也可以表達與溝通,是好奇妙的一件事。短短幾週的課程結束,我依依不捨地與李老師道別,進入了國中就讀。猶記得國一我的英文成績很突出,不知是不是受啟蒙老師的影響,沒有一次考試成績不是100分;英語老師交代我每天晨讀時間,帶全班同學朗讀英文課本,考試後總把我叫到家裡幫她改考卷。

國中二年級換了一個嚴格的英文老師,他又是我們第一好班的導師。高壓式教學讓我心生反彈,成績少許下滑,高中聯考只考上第二志願,心中其實挺落寞的。但是高中新生訓練的那一天,到學校報到時,發現我的導師竟然就是當年補習班的李老師,一別三年,她考上軍校,到高中當軍訓教官,再度成了我的老師。她挺拔的身姿依舊,每次在校園巡邏時,總有一群男生喜歡跑出教室來,盯著身著軍裝的教官,敬禮大聲喊:「教官好!」那扣扣扣的高跟鞋聲,似乎為青春夢幻的男同學帶來許多遐想。

高中畢業後,我北上就讀,與老師們失了聯絡。直到數十年後臉書流行起來,我透過臉書找到了高中同學,又透過一位當警官的同學,利用特別管道找到了我們高中的導師,輾轉才獲得李老師的聯絡電話。我拿到號碼當下興奮地撥了過去,更令我驚喜的是,李老師竟也和我一樣成了主內姐妹。

從此我們每天互道早安,有時分享靈修文章。還有一次我跑到台南去看她,跟她在教會一起查經,為能夠擁有一個屬靈的長者與同伴而感恩。很慶幸生命中能有一位如此特別的老師,讓我對英文產生莫大的興趣,直到如今我都仍會關注英語學習的網站、APP。更慶幸在信仰道路上,能有一位同行者,雖在不同城市的各自教會裡,但各踞一方的靈魂總能互相扶持,彼此守望。

哈爾濱/莫名

記得小時候特別靦腆,當然現在也還是有點。不記得是小學還是初中的一個考試,我正埋頭答題。由於那時候校服的衣服寬鬆,袖子總是過長,礙事,我就習慣性地向上伸直手臂,讓袖子自然往下退,好騰出手來寫字。正當我答題之時,一個監考老師彎腰看我的試卷——這也是個好奇心強的老師。靜靜地,我正在沉浸式答題,我以為他早已離開。正當我向上伸直胳膊退袖子的時候,感到手背㨃到了一團熱乎乎、軟乎乎的東西。心裡一驚,頓時明白,是㨃到老師的下巴或者脖子了。但我仍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埋頭答題。後來後悔,欠這位老師一個歉意的微笑和一句對不起。

讀書會的「寶藏」老師

深圳/云安

若要用幾個詞勾勒讀書會上黃老師的模樣,「敬虔」、「嚴謹」、「博學」再合適不過。他往那兒一站,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親和力,彷彿自帶磁場,瞬間拉近了與大家的距離。

黃老師平日穿著隨性又不失格調。夏日,他偏愛簡約大方的Polo衫,透著自信與鬆弛。寒風漸起時,他經常穿著一件灰色的套頭衛衣,翻出牛仔襯衫的衣領,搭配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整個人既有著歲月沉澱後的沉穩,又帶著少年的朝氣。

課堂上的黃老師很是和藹可親,彎彎的眼睛滿是溫暖的笑意。他有一句標誌性的口頭禪:「嗱,你知唔知......」每當這熟悉的音調響起,就如同拉開了精彩劇碼的大幕,意味著一段妙趣橫生的知識分享,或是引人入勝的故事即將上演。同學們瞬間更精神了,紛紛豎起耳朵,身體前傾,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

而當讀書會下課,黃老師則變身為風趣可愛的老頑童,詼諧俏皮的話語和動作常常讓大家忍俊不禁。

黃老師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食愛好者。每次聚餐時,餐桌上總擺滿了琳琅滿目的佳餚,那誘人的香氣引得人食慾大增。黃老師剛滿心歡喜地把一塊香氣四溢的牛排叉到自己的餐盤裡,坐在旁邊的師母便會溫柔又堅定地出手,將那塊肉換成清爽的沙拉。黃老師見狀,先是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接著調皮地衝大家做個鬼臉,嘴裏嘟囔著:「嗱,她總是管我!」那委屈又可愛的模樣,活脫脫一個被家長管束的小孩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氣氛愈發輕鬆愉快。

不過,黃老師可不會輕易「投降」。瞅准師母與鄰座交談、注意力轉移的間隙,他敏捷而迅速地叉起一小塊牛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進嘴裏,那「得意」的神情仿彿在宣告一場小小的勝利。不僅如此,他還順手揣兩顆糖果到口袋裡,同時調皮地沖我們眨眨眼,示意別向師母告密。一連串的表情和動作洋溢著滿足與歡樂。

深圳/若晨

黃老師是我見過最喜歡鮮亮色T恤的男士,經常大紅大綠,哦,不,是大黃,那種燦燦的檸檬黃。難道跟姓「黃」有關?!當然,也有綠,是墨綠,還有寶藍。

有一天他來上課,上身是紅旗一樣的紅,褲子是卡其黃,旁邊一位姊妹說:「老師今天穿得跟番茄炒蛋似的。」

第一次去老師家,才發現這「黃」是有出處的,他家客廳整整一面牆的黃,讓我差點以為太陽每天從那面牆上升起。不知道是牆太有感染力,還是老師課講得太有磁場,我看見屋子裡每張臉都是透亮的。

那時,老師家每週幾乎排滿了查經班、門訓課、輔導約訪等。我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少陰雲風雨,只要進入那個家,就見到了陽光。

沒想到,幾年後,老師師母把房子賣掉了。我很是吃驚,「為什麼?你們連個落腳地都沒有了?」他們說:「我們現在走來走去服侍,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於是,一房子東西變成了幾個行李箱,從香港到深圳,從英國到加拿大,從泰國、馬來西亞到美國......公寓、客棧、出租屋或弟兄姊妹家借住,他們的腳蹤不曾停歇,走到哪兒就把福音帶到哪兒,就地開課、講聖經,輔導那些婚姻、親子關係有問題的家庭。從早到晚,幾乎排滿了行事曆。

雖然那面「陽光牆」不見了,但光就在他們身上。

老師愛吃,但肯定不是番茄炒蛋。經文中有一個詞最對他的胃口——「骨髓肥油!」還有那什麼路徑都滴下脂油,懂了吧?肥肉、帶脂油的,大塊大口,絕了。

誰能想到,屬靈老師遇上了最不屬靈的事——痛風。這下可犯難了,師母和姊妹們整理出一張A4紙那麼多不能吃的東西,包括他最愛的牛肉、紅燒肉、羊肉、午餐肉、香腸、培根......

那個週末,老師過來為一姊妹做輔導,師母有事來不了,就讓我陪。吃飯時,姊妹點了一盤牛肉土豆條。我把盤子拉到我面前,盡量離老師遠點,可老師的眼睛還是時不時就瞄過來。

第二天師母發信息問我:「你們昨天吃了什麼好吃的?」

「哎呀,牛肉!」

「難怪,他昨晚痛得睡不著,半夜偷偷摸摸去吃藥,還以為我不知道嗱?」

哈,老師也有被抓住的時候!

不過,只要講起經文來,老師依然像在吃肥肉般眉飛色舞,小眼睛瞇成一條縫兒,嘴裏「吧咂」得要流出油來,香!真香啊!

香帥的年代

海外/玲羽

那是沒有手機、沒有網路的年代,每逢黃昏時分,台灣的大街小巷會響起同一段旋律:「湖海洗我胸襟,河山飄我影蹤,雲彩揮去卻不去,贏得一身清風......」

當年港劇《楚留香》首度登上台灣銀幕。風流倜儻、亦正亦邪的「香帥」走進每個家庭的客廳,街坊鄰居茶餘飯後的話題不再是菜價或立法院打架,而是昨晚香帥如何一笑化險為夷。

這股「追劇」熱潮甚至蔓延到學校裡。當時我所就讀的女校是府城的重點中學,在升學掛帥的年代裡,學校取消了體育課、美術課,全部拿來補數學、語文和英文。而我的英文老師卻成了香帥最忠實的信徒。

每天一上課,他踏進教室,先環顧四周,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睛發亮地問:「昨晚有誰看了?」全班齊刷刷地舉起手,比回答課本問題還積極。他露出滿意的神情,然後開始興致勃勃地復盤昨晚劇情,眉飛色舞,口沫四濺,完全忘了肩上還有教課的責任。

我人矮,坐在前排,總成為老師激情講解下第一個「無辜的犧牲者」。一串串飛沫落在我的眼鏡、臉頰和課本上。身為循規蹈矩的好學生,我不好意思直接擦口水,只好趁老師的眼神瞄到其他角落時,飛快地悄悄擦拭。

好不容易討論完劇情,剩下最後十分鐘,他才意興闌珊地翻開課本,敷衍地教上幾行。若逢考試日,那更誇張,台下的我們埋頭振筆疾書,台上的他乾脆趴在講桌呼呼大睡。

「就讓浮名輕拋劍外,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啊......獨行不必相送。」

《楚留香》就這樣征服了台灣的街頭巷尾,也席捲了教室課堂,成了一種時代的狂歡。講台上的老師堂而皇之地分享電視劇情,台下的學生也跟著一起陷入武俠的夢。只不過夢醒時分,第一次學期類比考結束,全班分數慘不忍睹。校長震怒調查,據說給了那位老師警告。結果英文老師果真收斂許多,上課時不再講劇,乖乖地回歸課本內容。

但是感覺那個神采飛揚的他,卻一去不復返了。仿佛他的生命中真的被抽走了一縷清風。

「教官好」

海外/玲羽

那是個實行發禁的年代。

當時我讀的女校發禁嚴格到近乎苛刻:頭髮長度必須齊耳,後面不能碰到衣領;忘記能不能留劉海,有人說耳朵還要露出來才算合格。

女學生整齊劃一的髮型,讓整個校園看起來像個軍營,卻也成為那時代共同的青春記憶。

有人形容女生的髮型像西瓜皮。妙的是,西瓜頭雖說清爽,卻把一個人的五官毫不留情地攤在陽光底下。臉大的人更顯圓潤,臉尖的人瞬間變成三角瓜。當時誰要是敢偷偷留超過耳際的長髮或燙點小卷,立刻被視為「叛逆分子」,也就是社會新聞裡的「不良少女」。

我媽媽雖是公務員,卻思想前衛,穿著打扮總是走在時代尖端。某一年暑假,南台灣的天氣酷熱到不行,母親建議我趁假期把頭髮削短一點,像小男生一樣乾淨俐落。我早就厭煩了留西瓜頭,反正學校放假,管他呢。於是便在母親的慫恿下,把頭髮咔嚓咔嚓全削了。

哪知道,暑假飛快而過,頭髮卻長得極慢。開學第一天,我牽著腳踏車,低著頭(心中默禱千萬別被發現),還沒踏進校門,就被眼尖的教官一把攔下。她上下打量我,嘴角一勾,冷冷吐出一句:「挺時髦的嘛!誰告訴你可以把頭髮削成這樣?」然後一聲令下:「每一節下課,到教官室報到!」

就這樣,我成了教官室的常客。而且連續一週,天天下了課就到教官室罰站。

剪那頭短髮在當時被視為「離經叛道」的行為,在樸實保守的校風下,我成了一個異類。心中委屈萬分,有苦說不出。我如何向教官解釋這「叛逆行徑」是母親出謀劃策的呀!

如今回想起來,那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叛逆」的經驗——卻是由我老媽助攻完成的。放到今天社會,那場短髮風波還算得了什麼「事兒」嗎?

至於那位教官,我倒不曾心生怨恨。她只是盡責罷了。在一所升學掛帥的學校裡,根本沒有所謂的「問題學生」,讀書都來不及呢。教官們無事可做,只好從女生的頭髮下手。

致敬愛的老師

四川/于犁

你是天上最亮的星,

你是黑夜裡最明的燈。

是你讓瞎子的眼睜開,

是你讓垂著的頭抬起來。

是你解除了桎梏枷鎖,

是你讓生命有了光彩!

你像蠟燭燃盡了最後光亮,

你像蜜蜂盡忠奉獻而亡!

你的一生詮釋了一個「給」字,

內中包含深深的「愛」!

你以生命換來了無數個嶄新的生命,

什麼松、竹、梅都不能與你相比!

致敬,敬愛的老師!

德州/宋瑞芳

你是神子,卻降生在馬槽;

你是木匠,卻是多少人的夫子。

你是神,卻甘願為人;

你是人子,卻被天父高升。

你無佳形美容,卻是塵世間第一人;

你無一兵一卒,卻征服千萬人心。

你非權貴,卻讓權貴甘願下拜;

你非妙手,卻讓無數人的寒冬回春。

你打破黑暗國度的黑暗,

你修復破碎人的碎片,

你重建荒蕪心田的荒蕪,

你醫治無法醫治的傷口。

你讓妓女看見希望,

你讓稅吏知道悔改。

你是孤兒的父,

你是流浪者的歸宿。

我們日日在你門口仰望,

一切受造之物都在等候,

你是我們的夫子,

是我們的盼望,

你是我們唯一的救主!

獻給我們的夫子——耶穌基督。

溫州/金晶

想起我初中的化學老師,他長髮飄飄,喜歡拿把吉他給我們唱歌。記得有一次他在課上給我們唱伍佰《痛哭的人》,他坐在凳子上,拿著吉他,有些憂鬱地唱起:「今夜的寒風將我心撕碎,倉皇的腳步我不醉不歸......」歌正要進入高潮部分時,校長突然推門進來了。她笑盈盈地和化學老師說了些什麼(具體內容忘了),既給了老師面子,也沒有破壞那歡樂的氛圍(雖然歌有些悲)。之後,在他的課堂上就再也沒見他拿吉他,或者唱歌了。

再後來有一次,這位老師得了水痘,有一個星期沒見他。等他好了以後,我們的歷史老師也請假,說是也得了水痘。其實,在這之前我們學生之間就在傳他們談戀愛了。結果,當我們的班主任代課,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時,全班哈哈爆笑,這笑聲一下子逗得嚴肅的班主任也放下板著的臉,撲哧一下跟著我們笑了。

彭老師的煩惱

海外/非如

彭老師是我的初中班主任兼語文教師。我們在校期間他還不到30歲,高挑的個子,幹練挺拔,歌喉出眾,曾是校文宣隊的元老指導教師之一。彭老師心直口快,好打抱不平。那時他們一家就住在校舍附近,師母溫柔可親。

十年運動初期,父親因在大學任教又有「歷史問題」(包括早年信主,與西國傳教士有過交往等)被關進「牛棚」。四個子女被列入「黑五類」,我連小學紅小兵都當不上。進初中後,幼稚的我為抗衡內心深重的自卑感,格外努力爭取上進。

我們那屆畢業生只有20%—25%升高中的名額。因我校尚無高中,推薦的學生由杭州另一所中學接收。那時我的學習慾望非常強烈,等待通知期間朝思暮想著能繼續求學。

1973年春節前,通知書終於來了。我拆開一看,如冰水澆頭:因為政審通不過,那所中學沒有錄取我!第二天我向彭老師報告,他憤憤不平:「你是推薦學生中名列前茅的,怎麼會有這種事?他們這樣做不符合黨的政策嘛!」稍作停頓後又補充道:「我會和校黨支部陳書記一起去找他們校領導,再為你爭取一下。」

至今我仍不清楚彭老師和陳書記究竟做了什麼,竟使得那所中學讓我佔用了5%的「可教育子女」名額入學。高中兩年為我打下的基礎,讓我有幸成為十年動亂後的首屆大學生。接著考上碩士生,而後出國,在異鄉校園邂逅夫君,建立溫馨家庭,並一同踏上屬天之路。

初中畢業40多年後,我幾經周折終於在2017年找到了彭老師,向這位生命中的貴人表達感激之情。

2019年秋季我返鄉探母,老同學們一如往常藉機聚餐,我私下請求主持人邀請彭老師,並匿名支付了他的餐費。11月4日那天,杭州秋光明媚,將近半世紀前的同窗老友紛紛來到約定餐廳。83歲的彭老師騎自行車按時趕到,還帶了果汁和白酒為大家助興。

那天我們品茗喝酒吃飯,熱鬧了將近四個小時。席間彭老師坐在我旁邊,交談中傾訴了他的煩惱:他在退休教師活動時認識了一位女士,一來二去關係漸熱,惹得彭師母不悅,夫妻關係出現了張力。我聽後頗感意外,雖無法判斷孰是孰非,但出於本能,力勸彭老師要冷靜下來,好好與師母溝通。

那次我返美後不久疫情爆發,國門關閉,我甚至未能在老母2022年底回天家前趕去送行。父母都不在了,我也失去了飛越太平洋的動力。因我從未向任何人提及彭老師的煩惱,故無法打聽近況。每每念及,只能為他和師母默禱。

2025年9月10日是國內的教師節。我在初中班微信群裡得知,老班長與彭老師失聯多年後剛接通了他家的座機並致賀。彭老師接到她的電話很激動,連聲說:「我也很想你們,請代表我向同學們問候。」

隔了兩天,班長與三位老同學登門探望年屆90的彭老師和師母。我看到他們上傳的照片和視頻後,深為老夫妻感恩。老班長還私信我,那天她也轉達了我的問候,彭老師很開心,說:「她什麼時候回國,我們再聚聚。」

這不,我心裡已開始盤算啦:爭取明年回杭一趟!

深圳/璦璘

最近十年一直影響著我的老師是Paul Stevens。

那年在伯特利神學院上他的密集課程,我很珍惜,因為那年他已經78歲。上課那天見到神采奕奕的他時,我就被他點亮了。雖然英文大都聽不懂,因著他在台上生動的演繹、詳細的課件,再加上先前我學了點《工作神學》,所以一周下來假裝全部領受了,特別喜悅滿足。

而給我最深印象的,其實不是他的授課,而是當我望向台上看不到他時。

一週的密集課程,或許希望有更多互動環節,或許為了照顧78歲的老人家,主辦方在下午基本都是安排其他老師授課。老師大都是香港人,講粵語。又是我聽不懂的語言。我不經意往旁邊一瞟時,發現Paul Stevens坐在第一排的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老師,那個認真勁兒,我不能及。他聽得懂嗎?一個在加拿大生活的白人......我就那樣盯著他,好久;他就那樣仰臉望著台上講粵語的老師。不禁讓我肅然起敬。一個78歲的老人家,跨越東西方文化、語言,對講臺給予了最可貴的尊重。

「帶著靈魂上班,帶著信、望、愛的工作,方能帶到永恆。」Paul Stevens的工作神學觀,他以生命詮釋著,就這樣流淌進我的生命......

如今,老先生88歲了。願他在加拿大安好,在祂的國度裡依然眼明心亮,願他能感知到一個學生對他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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