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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的書(上)
2009/04/04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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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的書

     這似乎是一個沒有情節的故事,它沒有開始,沒有過程,或許也沒有結束。

     有些事情總是難以理解的,比如說是什麼什麼,但那並不重要不是嗎?我們不必去理會它,也不管它是不是與我們有關。

     好了,不講廢話了,就這樣開始吧!

     

      “偏旁”是一個男孩的名字,當然了,這不是他的真名,這是他的外號,也是他的網名,他用這個名字發表過幾篇文章。

     偏旁是一個中學生,或許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吧,似乎不應該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事實上也是這樣,他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普通的在人群中根本發現不了他,他是一個容易沒入人海的人,也容易在人海中迷失方向,他似乎還是一個路痴。

     他是一個孤僻的孩子,所以在他的故事裡不該出現別的人,他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沒有人走進去過,他也不曾走出來過,而我,只是他的同學,我只是覺得他有點特別,只是想為他寫些什麼。

     我的世界基本上與偏旁的差不多,可我的名字不叫偏旁,也不是部首之類的,我的外號是“輔助線”。

     這應該是一個屬於我的故事,但這是一個沒有主人公的故事,因為它沒有情節,甚至不能說是故事。

     我相信很多人都會轉書,似乎哪裡有書,哪裡就有人轉書,一句話——轉書是很流行的。

     一哥們儿曾說過,在這樣一個社會,不會轉書是肯定混不下去的。暫且不管他說得對不對,至少會轉書的人是令人羨慕的。

     我不會轉書,所以我正在學轉書,其實也不為別的什麼,只是覺得好玩,也不是為了讓人刮目相看。

     初一的時候時間比較多,於是我們就天真的認為初中的自由時間都很多。然而,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到了初二,時間一下子就變得少了,不是一般的少,至少它的量變已經帶來了質的變化。

     我的時間不多,可以用來練轉書的時間就更少了,學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學會。有種失落的感覺,覺得自己很笨。而事實上我確實是一個很笨的人,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有人說過,笨鳥先飛,我不知道笨的人應該怎麼辦,或許只能是不斷的練。

     所以,我在不斷的練習轉書。

     

     一個人坐在教室裡,很困,想睡覺,可不知為什麼,在桌子上趴了那麼久就是沒有睡去,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亦或許是什麼都沒有想,空虛所致吧!

     又是一個星期天,像往常那樣吃過中飯就去學校上晚自習。

     我是一個勤奮的孩子嗎?

     不,我不是的。我是一個討厭上學的孩子,那討厭的前面還應該加上一個形容詞——極度的討厭。

     我這麼早早的來到學校有兩個原因:

1.我喜歡一個人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地方。

2.我是來赴一場盛會的。

     其實那也說不上是什麼盛會,只是每個星期天都在上演的劇本。大約是在4:00開始的吧,那時侯教室裡會有很多人在做同一件事情,很熱鬧
的,有時就像菜市場,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抄作業。而我也屬於他們中的一員。有什麼辦法呢?作業那麼多,誰都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那上邊。我們也不想這樣
的,都是他們逼出來的,我們僅僅是想要點自己的時間,即使在那時間裡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在是一點多,離那一段的繁華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現在在這裡是為了那第一個理由。

     我喜歡清靜,或許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時的無拘無束吧。其實我也不能做些什麼,也只是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

     是會很空虛的吧!

     我拿出了一本書,開始練習轉書。

     書一次又一次的掉到地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沒有什麼規則的旋律,卻只是掉了撿,撿了轉,轉了又掉,就這麼不斷的循環著,而那聲音在這個像是寂靜的教室裡也開始顯得單調。

     而我也什麼也不想改變,就這麼單調著,單調著讓時間過去。

     

     我們都是從那個下了好幾場雪的冬天走過來的。

     大概是好幾年都沒下過雪了吧,而那一下就下了好幾場,很興奮。

     我們一直都在盼著下雪,可當真的下雪的時候,我們卻也不知該干些什麼,連那惟一有的興奮,也顯得有些許的麻木。

     雪就那麼下了,也就是那麼下了。

     對雪的記憶有兩個:一是漫天的雪顯得壯觀,且給人一種蒼白的感覺;二是下過雪的路很難走,還很髒。

     去年的雪大概就是這樣的,真的沒有留下再多一點的記憶。

     今年年初也下了一場雪,它給我留下了一些比較清晰的印象,我是說那兩個雪中的孩子。

     雖然已經記不清是在哪裡看到他們的,但卻還記得他們的動作。

     一個男孩撐著把傘,好奇的看著另一個男孩,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大雪之中。

     另一個男孩把傘倒置在地上,仰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我不知道那南孩是否睜著眼睛,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只是他們的動作定格在我的腦海裡,卻是怎麼抹也抹不去。

     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公交車上看到那場景的,他們也只是從車窗邊掠過,很短暫的便已消失在我的視野,卻也就這麼的溶入了我的記憶,以至於我一想到雪就想到他們。

     

     不知為什麼會突然會想起雪的,或許是因為冷吧!

     現在已是五月的下旬,而那天卻依然有點冷,還經常的下雨,我不知道往年是否也是這樣,因為我不是個善於觀察生活的人。

     也該是夏天了吧!為什麼還會讓人感到冷呢?我不禁要問一句,那些人說的全球變暖是不是真的?

     感覺季節似乎已經開始亂套了,似乎已沒有了春夏秋冬的規則,一切都顯得有些亂。

     今年似乎不曾有過陽春三月,也似乎春天都沒有來過。不知我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但我真的已不記得哪怕是一兩天箱是春天的天氣。

     而也就是在這種天氣裡,柳樹發芽了,很多不知名的花也開了。或許那就是春天惟一留下的證明吧!

     一切就這麼晃也沒晃就過去了,而那夏天也不知到底還來不來。

     我是個怕冷的人,也不知為什麼怕,或許這是人的一種本能吧!

     說到冷,然後我就想到了冷風,接著我便會想到她。

     每當吹風的時候,她都會把窗關上,因為她知道我怕冷。而現在吹冷風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去幫我關窗了,我也懶得去關,就這麼被冷風吹著,蜷縮著,也微微的發抖,有種情願被凍死的衝動,還有種想裝可憐的念頭,可我又裝給誰看呢,況且我真的很冷。

     以前我們是同桌,而現在我們連同班同學也不是了,我們在不同的學校裡,有著很不一樣的生活。

     時間和距離都是很大的問題,我們也就是在他們的作用下變的越來越遠,或許會有哪一天,她將不認識我,我也將不認識她,我或許會消失在她的記憶,而她卻不會消失在我的記憶,只要還有冷風吹過。

     

     我真的不想想得太多,也不想去回憶些什麼,有時候我情願自己沒有過去,也沒有記憶,不管是空虛還是麻木什麼的,只是想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我學轉書,學著心無雜念的去轉書,試著什麼也不去想,只是讓書在指尖上不斷的旋轉著。

     可那一切也只能是想,我不能做到心無雜念,我也不能讓書在指尖上不斷的轉著,所以我會去想些什麼,所以可以看到書一次又一次的掉到地上。

     

     河。亭子。人。

     那是一條算不上很大的河,那個亭子就在那河邊,那個人就在那亭子裡。

     那一切都是在夏天才有意義的吧!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因為只有夏天我才會到那裡去。

     曾有段時間我每天中午都到那裡去,去揮霍我的午睡時間。

     陽光,綠葉,風,這似乎就是我所能記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雖然我不是一個喜歡烈日的人,但我還是不在乎把腳伸出亭子的影子,躺在那或許可以說是長椅的木板上。每當那時侯都有種幸福的感覺,似乎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個亭子裡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一般總能看見他。

     他是一個男青年,我並不認識他,只不過我每次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裡了。

     他總是躺在那靠馬路一側的長椅上,看著一本厚厚的武俠書。有時候他也會把那本書當作枕頭小睡一會兒。

     我們之間沒有說過話,連眼神都沒有交接過,可不知為什麼,反而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似乎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一樣。

     有時候我會在那裡看看書,而大多的時候我都只是半躺半坐在那裡,呆呆的看著些什麼,就那麼靜等著時間過去。總以為是會睡著的,可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在那裡睡著過。也不知是為什麼,反正就是那樣的。

     小亭子裡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發生,一切都很平常,只是偶爾有幾個老人或者小孩來乘涼,而那也只是坐一會兒,然後便又匆匆的走了。

     小亭子的邊上是很多的樹,其中有一棵樹是會長野果的。我也不知道那叫什麼樹,只是知道那果子是紫紅色的,沒熟的果子是青綠色的,味道有點酸,還有點澀。有時閒得實在無聊的時候,我便會去摘來吃。

     總的來說,那些似乎就是我對亭子的所有記憶了吧。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轉書一直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似乎值得一個人窮其一生去學習。

     假如轉書僅僅是一種技術,那麼它並不能掙飯吃,而我們學它似乎也根本沒有意義,而我自然也不該去學。

     但轉書僅僅是一種技術嗎?

     不是,它還是一種文化。

     所以它是有意義的,我們追求的不僅僅是那技術,我們要學的是它的內涵。

     它的內涵又是什麼呢?不知道,或許也沒有人知道,所以有一個字對我們來說特別的重要,那便是“悟”字。

     悟。

     我們到底能從轉書中悟出些什麼呢?不知道,也不確定,因為每一個人悟到的都有所不同。

     在學轉書的這一個多月裡,我似乎什麼也沒有悟出來,只是明白了一點,轉書很難,想從轉書中悟出東西就更難,而在什麼東西都沒有悟出來的情況下學會轉書則很簡單。

     我不是為了學轉書而學轉書,所以我在不斷的悟。 ]

     我不能說,悟的結果不重要,悟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我在這沒有結果的長達一個多月的悟中什麼也沒有得到,也更說不上是不是最重要的了。

     不知為什麼,我有點迷茫了,但我依然會選擇不斷的悟,也不管那是否會有結果。

     

     風在吹著,很大很大,是狂風吧!

     而這風似乎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不管它刮得多麼猛烈,對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我在房子的里邊,它在房子的外邊,除了我能聽見它把窗子弄得亂響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它和我有什麼關係了。

     假如刮風會下雨假如下雨要打傘,假如打傘就要買傘,就這麼不斷的假如下去,或許會推出很多的結論,也就是說弄不好什麼東西之間都有什麼關係只是有的很明顯而有的關係則隱藏的很深,以至於沒有人能夠發現。

     但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多的假如,事物間的聯繫也不是靠假如交織而成的,那是一種必然的關係,只不過我們都還不明白而已。

     下雨了。

     雨聲漸漸的代替了風聲,那聲音變得更加的密集,那應該是暴雨吧!

     魚天不適合想太多的,而不巧的是,雨天最容易讓人想到很多平時想不到的東西。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在雨天想太多容易走火入魔吧!

     我拿出了一本書,開始練習轉書。

     依然是沒有多大的進步,依然轉不好,書依然掉,掉了依然得撿,撿了依然是再轉,依然是這麼循環著。

     

     一個人的世界是很無聊的,或許還有點寂寞,但不管怎樣,一個人的世界是安全的。

     我想或許大部分脆弱的人都會變得孤僻的吧!害怕被別人傷害,也怕自己傷害自己,可沒有人在乎自己是否傷害了別人。

     我很想說,我只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除此之外我與這個世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我能這樣說嗎?不能,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

     就這麼感覺著,沒有任何目的的想著些什麼,我的車又騎到了那條街上。

     算不上繁華的街,卻也是人來人往。很多的小攤子邊站著很多的人。

     汽車駛得都不是很快,尤其是那頓頓停停的公交車,我想說的不是人們,而是那坐可能很有歷史的鐘樓。

     每一次經過這條街我都會抬頭看一看那鐘,也不知是為什麼,就那麼不知不覺得也便成了習慣。

     幾天前我驚奇的發現那鐘停了,那一停就停了好幾天,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又開始走了,反正現在它顯示的時間應該是正確的。

     鐘停了,而時間卻依然在繼續,鐘停鐘走間的這幾天裡,也不知有多少事情在這個世界上發生了,而我卻像那鐘一樣,似乎什麼也沒有變,記憶中也沒有增加些什麼,只是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恍惚,是因為麻木嗎,或許還是別的一些什麼。

     

     自習課。

     窗外的是黑夜,窗內的是教室,教室裡有燈,所以教室裡有光明。

     不知是否有人這樣說過:光明中的人們比在黑暗中更要無奈些。

     其實要總結出這條規律並不很難,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在光明中辦事很累,而在黑暗之中則要輕鬆的多。

     似乎又扯遠了,我想說的並不是這些,這些是否正確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或許空虛的人就是特別容易跑題的吧!

     是呀!

     空虛啊!

     做在座位上卻無事可做,空洞的,蒼白的,無力的,除了這些我真的不知自己還能想到些什麼。

     生命吶,不該就是這樣在空虛中度過的吧!

     真的是很無奈呀,怎麼會這麼的無聊呢?

     於是乎我拿出了一本書,然後開始轉。

     

      “怎麼又考砸了?沒有用功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學習搞不上去,你就什麼都別想乾了。不要不服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除非中國的教育制度改了,不然你就給我好好的學習,不然你就完了。對了,電腦你就別想玩了。”

     就是這麼長長的一段話,然後說完她便走出了我的房間。

     我看著她出去,然後只是輕輕的走過去,然後只是又把門輕輕的關上。

     我重重的倒在了床上,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往耳朵裡塞了些什麼,然後便聽到嘈雜在耳邊咆哮。

     她是我姐,比我大9歲,已經開始工作了,一直以來也都是她照顧我的。其實我知道她也不容易,但是,難道我就容易嗎?

     生於這個年代或許本身就是一個悲劇,而對於一個有思想的人來說或許就該是悲劇中的悲劇了吧!

     我也不想對這個世界說些什麼,因為這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是我還是想說一句:沒有理想的人不如死去而有理想卻不能去追求的人就不該出生。

     很久以前我屬於後者,而現在的我屬於前者。

     這或許是個不該有理想的世界吧!有了理想就會難過的吧!我們都是無法選擇自己命運的吧!

     我曾想過要離家出走,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做。我不想讓我的父親傷心,也不想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也不能自殺,因為一旦我死了,一切對我來說就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仔細想想,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家長們會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孩子做了過激的行為之後才開始後悔呢?他們就不明白那已經晚了嗎?為什麼不現在就開始關心孩子呢?

     我不想就此寫太多,寫了也只能寫出一大堆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同時我也是個害怕人群的人。

     矛盾嗎?

     不,正是因為害怕孤獨所以害怕人群。

     當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人會感到寂寞,但假如在人群中,你依然只是一個人,那麼那份的寂寞就不單單是幾個字可以概括的了。

     我似乎有點孤僻,我不喜歡與別人說話,也不喜歡與別人交往。至於為什麼,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有人說過,每一個獨特的性格之後都會有一個獨特的故事。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嗎?不知道,或許是有的吧,但是我現在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似乎已經失憶了,我似乎已忘記了所有的從前。記憶變得只剩了空白,整個人顯得極其的空虛。

     空空的,就是這樣似乎什麼都沒有。

     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肉體也顯得空洞無力。精神死了,似乎連肉體也已經死了。

     我看著窗外有一片葉子晃晃悠悠的飄下。

     現在是夏天,所以那葉子不是枯黃的,而是綠色的,那種深深的厚厚的綠色。

     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落下,只是心裡有種特別的感覺,說不出來,酸酸的,冷冷的,澀澀的,還帶著點苦。

     也只是看了一會兒,然後便死死的趴在了桌子上。睡吧,睡吧,或許睡著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午夜的街。

     路燈都開著,卻看不見有其他的人。那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也在工作著,但是沒有車也沒有人。

     不知為什麼,我不禁覺得這很諷刺。

     有什麼在身後“沙沙沙”的作響。我轉過頭,原來那是一個被風吹動的塑料袋。

     風漸漸的越來越大,那塑料袋在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便飛到了空中。就這麼飛著飛著,越飛越高,似乎再也不會再下來。

     不知是不是風停了,那塑料袋在空中打了幾個轉,然後便開始飄著下落了。

     黃燈在閃著,不久紅燈便代替了黃燈。

     我向著那紅燈走去,微微的似乎還有些興奮。有心跳的感覺,但是那感覺沒持續多久就消失了。

     闖紅燈是我過去想都沒想過的事情,而現在我卻做了。原以為心跳速度會飆升到180的,但事實上它一直保持在70左右,沒有起伏,沒有波動,只是有一陣子覺得它跳得很有力。

     我就走上了安全島,然後就坐在那裡,像一個小混混吸完了大煙坐在球場邊上的那樣,坐在那安全島的邊上。

     四周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只有我一個人,這裡現在是屬於我的,我想幹什麼就能幹些什麼。

     一切似乎顯得有些淒涼。

     偌大的一個地方,空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喜歡這種感覺,似乎這一切都只是為我而存在,那所有的燈光也都只是為了我一個人而點亮。

     我繞著那安全島一圈又一圈的走著,一圈又一圈的走著。

     突然間覺得自己像一個幽靈,喜歡在人們都誰著的時候出來活動,也不感到孤獨,也不感到無聊。

     我不貪心的,我只是偶爾跑出來散散心,我也沒有想過要讓這個世界永遠的停留在黑夜好讓我可以永遠的快樂。

     我開始在街上狂奔,越跑越快,直到再也使不出力氣了,然後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天上的星星變得越來越多,我的頭開始暈勒。我記得有人說過,這就是所謂的死亡遊戲。

     我喜歡那種半死不活的感覺,有時會產生一些奇妙的幻覺。其實我喜歡的還是那刺激的感覺,因為我的心臟很有可能突然間停下,再也不會跳了,而我則就將這麼一個人孤單單的死在路上。或許明天還會有幾輛車從我的身上軋過。

     假如真的那樣,或許我會感到快樂的,也不管是否真的有靈魂存在,至少我就獲得了解脫,只不過這樣似乎有點對不起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父親。

     我是我父親惟一的兒子,沒有了我,他會是多麼的傷心呀?

     或許就是因為我一直想著這個,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死去,也不管活得有多麼的痛苦,我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即使不是為了自己,而僅僅是為了我的父親。

     也不知到底我在那裡躺了有多久,只是知道當恢復了知覺之後我便站了起來,然後便往家裡趕去,因為白天我還得去上學。

     我們大家都是不能自己的人,或許我是那最幸運的一個,因為我還有那一丁點的幸福與快樂,而有的人則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痛苦的感覺也沒了,比麻木還要顯得麻木些。

     

     放學的鈴響了,然後我醒了,再然後我背著我那個單肩包走了。

     走了,只是暫時的走,明天還得再回來。

     走了,走不了太遠,我家只不過在城市的另一邊。

     這不是個特別大的城市,把車飆得快一點,只要二三十分鐘便可以從城市的這一頭到另一頭,而我的最高記錄大概是十五分鐘。

     每次回家的時候,我都會選擇那條只開著一排路燈的路。那條路似乎剛修好沒多久,還沒有與主要的幾條路接通,所以那路很少能夠看到車輛。從那裡能夠看到的只是零零散散的幾個像我這樣的學生。

     我是個孤獨的人,我找不到屬於我的組織,我沒有歸屬。每當想到這個就會有一種淡淡的傷感,這個世界這麼大,為什麼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歸屬。

     我到底有些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連自己也擁有的有點不完整。

     生不帶來什麼,死也不能帶走什麼,這並沒有什麼好感慨的,但是,若是生與死之間的那一段還是什麼都沒有,那麼又有誰能不感到悲哀呢?

     車在那昏暗中行駛著,而那腳只是在機械的踩著那踏板,而那心跳似乎也僅僅是為了讓腳去踩那踏板。

     夜,依然是那麼的靜悄悄的,即使偶爾有汽車呼嘯而過。

     仰起頭,那星星顯得很模糊,不是因為那雲層太厚,也不是因為燈光太亮,而是因為我近視了,而且我沒有戴眼鏡。

     在初一的時候,我的視力是5.3,而到了初二,我的視力變得越來越差,在作弊的情況下也只弄來了兩隻4.7。

     我不是個喜歡戴眼鏡的人,因為我對折射光的東西在內心深處有一種沒有理由的抵觸情緒。我一看到折射光的東西就會感到頭暈,哪怕那隻不過是扇窗戶。

     我對不戴眼鏡有一個很漂亮的理由:我尊重父母的版權,也尊重自己基因的選擇,我出生的時候並沒有戴眼鏡,基因進化的時候也沒有選擇眼鏡,不管怎麼說,我們的祖先沒有戴眼鏡也並沒有被自然放棄,到是聽說叫什麼眼鏡猴正瀕臨滅絕。

     我知道這是個漂亮的理由,同時這也是個牽強的理由,但是那能讓自己信服不是嗎?對於我來說、,那也就足夠了。

     似乎剛才還沒有睡醒,很困的感覺,眼睛也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對於騎車來說,這是很危險的呀!幸運的是,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這或許就是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之一吧!

     我趴在了車把上,真想好好的睡一覺呀!可還沒有到家,而且我還騎著車。所以我不能睡,所以我挺直了腰,正視前方,腳踩著踏板,繼續前進。

     

      QQ上一片的寂靜。好友的頭像也一個個的暗著,那些個群裡也無人言語。

     為什麼,這網絡也顯得如此的死寂。

     也不知為什麼,網上的幾大文學網站都相繼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先是紅袖添香,接著是榕樹下。網絡到底怎麼了?

     鬱悶。不爽。無奈。

     看著電腦我也只能是發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麼。

     網絡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我留戀的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搖頭,只是知道自己關掉了電腦。

     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能夠想些什麼,就那麼靜靜的躺,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討厭下雨。

     已經不知道連續下了幾天雨了,也已經不記得有幾天沒有見到陽光了。

     我的身體也在這種天氣下顯得越來越差,心情也在一天又一天的的變差。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離不開陽光了,甚至會因為沒有陽光而感到陌名的害怕。

     我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渴望有陽光,我覺得自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我要垮了,我要死了。

     可老天似乎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麼的難受,那雨還是照樣的下,那天還是照樣的冷,那陽光還是照樣的失約。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難道它真的就不屬於我嗎?

     我不斷的想著,看著指尖上的書在不斷的轉著,一時間找不到了自己。

     

      “天黑了。”

     我不斷的對自己說著這句話,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不斷的重複著。

     窗外的是大雨,大雨中還夾雜著霧,遠處在霧中顯得只剩了白茫茫。

     我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那天空,看著,呆呆的看著,似乎看著看著那天就真的黑了。

     是神的力量還是上帝的力量?

     不,都不是,那是時間的力量。

     時間的力量。

     突然間像是被什麼砸到了,一時間大腦裡一片空白,也不知那時短路還是死機,只是覺得有些許的恐懼。

     空虛的人吶!

     空洞的眼神吶!

     無力的麻木吶!

     哎——!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知道,只是微微的感到自己已經被自己弄的迷失了方向。

     雨下得很大,沒有最大,也沒有更大。

     雨下的很靜,沒有打雷,也沒有閃電。

     那天真的是已經黑了呀!那時間真的是已經一去不回了呀!

     無話可說。

     

     春天的公園。

     那桃花林裡的桃花開了,是那淡淡的粉紅色。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地方,又是一個多麼浪漫的地方。

     一陣春風吹過,幾片花瓣在暖暖的陽光中飄舞著下落。沒有憂傷,也沒有淒涼,只是那純粹的美。

     一對情侶在那桃花下漫步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也只是互牽著小手,那笑容在陽光中顯得是那麼的燦爛,一切都不免讓人陶醉。

     她停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然後認真的問:你愛我嗎?

     他看著她,也依然是那已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答案:愛。

     他的語氣依然堅定,他的表情依然認真。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問:你是不是愛我勝過你自己?

     不,他想了好久,然後認真的說。

     為什麼?

     他看著她,她的笑容依然還在,只是顯得多了一絲的好奇。

     因為……

     他頓了頓,看著她,然後認真的繼續那句話。

      ……我愛你,對於我來說,愛你就等於愛自己,所以愛自己當然要比愛你多一點點啦!

     她笑的更加的燦爛,他們一起笑得更加的燦爛。

     就這麼邊走邊笑著,他們就消失在那桃花林裡。

     

     書,旋轉著的,在我那無名指的指尖上。

     不知為什麼,看著它在那兒轉著,就會不知不覺得想到了些什麼,然後或者是書掉了,回憶結束了,或者是,回憶結束了,書掉了。

     我的無名指已經在掉了幾層皮之後長出了老繭,可每次轉書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些隱隱的痛,也不知那是因為十指連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太多的回憶讓我覺得自己的過去有點不真實,也不知是為什麼,也只是那麼的覺得。

     突然間我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記日記,不然我的過去也不會變的這樣真假難辨。

     腦海裡,有些的細節變的越來越清晰,然而我卻覺得那一些根本就是假的,完全是自己空想出來的。

     過去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根本就沒有什麼過去,我只是我,也只是現在的我!

     書越轉越快,然後“啪”得一聲掉到了地上。

     

     死氣沉沉,所有的聲音都顯得無力,大部分的人都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有的已經睡去。

     這就是我們班的早自習,比晚自習還要安靜些的早自習。沒有活力,沒有痛苦,沒有呻吟,也沒有感慨。

     我坐在這兒到底是為了些什麼。我的生命就注定了該是這樣嗎,難道我的時間就該這麼垂垂的被浪費掉?

     氣憤。悲吟。無奈。

     我知道,這一切不是頹廢的錯,即使再怎麼精神,再怎麼充滿了活力,面對著這樣一個世界,也是會變得無精打采的吧!

     不知道是否該慶幸我們依然還活著。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氣憤,沒有悲吟,也沒有無奈。

     或許這就是所謂天亮說晚安的生活吧!

     

     幾年前的一個夏天。

     三個戴著墨鏡的孩子,坐在一個清靜的公園裡,漫無邊際的聊天。

      “我們是朋友。”

      “是的,我們是朋友。”

      “我們將會是永遠的朋友。”

      “不管怎麼樣,既然我們在一起,我們就該快樂一點。”

      “恩,是的,這也是緣分吶!”

      “我們要好好珍惜呀!”

      “是呀,很多東西過去了就不再會回來了。”

     一段沉默。

     三個孩子都肆意的大笑起來,然後都躺倒在草地上,一起看著那太陽。

     那時侯我們四年級,那時侯我們都還很有活力,那時侯我們都喜歡戴著墨鏡看著那天空中的太陽。

     太陽。白雲。藍天。

     那一切都很美,那一種美多我們來說有一種特別的誘惑,那是一種無法抵禦的誘惑。

     在那段時間裡,我們過的很快活,因為那是暑假,我們有足夠多的自由時間。那時侯,放假就是真的放假,不意味著任何別的什麼。

     每天都是樂去找湯,然後他們倆來找我,再然後我們就騎著車出去瞎轉悠。

     我們常去一些以前沒有去過的地方,或者是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亦或許是一些讓我們有所感觸的地方。

     我記得我們曾在工交車終點站的候車亭裡坐了一天,從早晨四點到傍晚六點。我們就坐在那兒,看著人們上車下車,然後都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餓了我們就啃幾口麵包,渴了就喝幾口礦泉水。沒有人看到我們的眼睛,因為我們都戴著墨鏡。

     其實我們最初戴墨鏡只是為了看太陽,可是到了後來,漸漸的這就成了一種習慣。

     我們那時侯是有點無所事事的,我們那時侯就是有點迷茫的。說實話,作為孩子,我們真的不該擁有那些的,可事實上我們還是有了,比如說是:傷感,滄桑,無奈,茫然……

     我相信,現在的我,看到那時侯我的眼神,我一定是會迷失方向的。

     原來我的性格並不是近段時間才變得這樣的。原來在那時侯我就開始這樣了,而且可能比現在還要嚴重一點。

     那是我們最後的一個夏天,再後來我就轉學了。我們在不同的學校,在不同的城市,相距的很遠很遠。

     我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沒有再見過面,沒有電話,沒有郵件,也沒有別的什麼。

     

     書又掉到了地上,又是一個回憶的結束,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感到了更加的無力以及空虛。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我又到底怎麼了?

     原以為天晴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可事實上所有的人依然是原來的那個模樣。

     天氣不再冷了,雨也不下了,太陽也已經出來了,可是,我們的那一些卻沒有跟著回來。我們是該失望還是絕望?

     我的軀體也感到了空虛,何況是我的精神。怎麼會這樣呢?我不斷的問自己,也只是問這自己,沒有什麼答案。

     我感到了害怕,我覺得自己沒有了現在,也沒有了未來,有的只是那些不知是否真實的回憶。我的記憶支撐著我的現在,而我那脆弱的現在並不能給我一個好的未來。

     迷茫以及不知所措。

     像這樣的人是很容易陷入回憶不能自拔的,而假如這樣是很危險的,我只有十六七歲,我不能用六七十年的時光去回憶那十六七年的事,然後就只剩下那六七十年的空白的記憶。

     恐懼。茫然。無奈。

     那停了的書又開始在我的無名指指尖上旋轉了起來。

     

     夜晚九點多時的江邊。

     我的自行車載著我在那黑暗中緩緩的向前駛著。

     這一段路沒有路燈,是江這邊惟一沒有裝路燈的一段,也不知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夜晚這裡的人很少吧!

     江的另一邊有幾個工廠,那工廠的燈整夜都亮著,可以聽到那些機器低低的呻吟。

     我喜歡清靜,所以我選擇了這一條路。

     在那黑暗中,那已成了影的一切也都顯得更加的模糊。我喜歡這種感覺,朦朦朧朧的感覺,感覺著很親切,很像我的生活。

     總覺得在這種環境下我會想到很多,但事實上我什麼也沒有想到,腦海裡是一片空白,心裡也只剩下了平靜。

     黑色,這是一種曾讓我陶醉的顏色,而它現在依然是我的信仰。

     其實我並不知道黑色代表了什麼,只是覺得它很親切,在那黑暗中我也會覺得很自在。

     回到了家,我會把房門關上,然後在耳朵裡塞上耳塞。我會躺在床上靜靜的去聽那些都帶著瘋狂節奏的搖滾樂。我喜歡把音量開到最大,任著那些在我的而邊咆哮。

     就那麼靜靜的躺著,也就是那麼靜靜的睡去,也就是那麼靜靜地入夢。

     

     某年某月的夢。

     一席雪白的長袍,雪白的長發,那是一雙淺藍色的眼睛。

     茫茫的白霧籠罩著一切,那白霧下的是永不化的冰,那霧中的是那些只是冰的建築,而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孤單單的一個人。

     那太陽從不落下,在霧中也只是那如月般的飄渺。這是一個只剩了白色的世界,一切都顯得蒼白。

     他在那隻有白色的世界裡一步步的向前走著,走著,麻木而又機械的走著。

     也就是那麼的走著,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似乎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只是那不斷走著的過程。

     

     到底是夢還是過去?

     那或許都不重要了吧!只要它們都還在我的記憶裡,不管怎樣,過去了就不再會回來,夢與過去都不會再重演了。

     窗外的夜很靜很靜,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但事實上確實是可以聽到一些聲音的,只不過我的大腦對那些的聲音沒有反應罷了。

     靜靜的靠在那床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按亮了手錶上的彩燈,十二點多一點,又是午夜呀!我穿好了衣服,然後輕輕的離開了家,去那街上。

     

     那家網吧依然徹夜的開著,那夢裡又有多少沒有入睡的人們,他們之中又有多少已經在網中無法自拔。

     我不想感慨些什麼,那並不是我想去的地方,我要去的是那公園附近的河邊。

     在那裡,黃昏的時候會有很多人,比如說是一對對的情侶,但再晚些的時候,人就漸漸的少了,而現在,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坐在那石板的長椅上,看著那江水,隱隱的,暗暗的江水,江水中印著那月,而那最讓人記得難忘的是那兩條淡淡的藍色,那冷冷的燈光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

     那燈都亮著,整夜的亮著,也不管是否有人,它們都亮著。或許它們本來就不是為人們而存在的吧,它們都只是為那些半夜出來的幽靈們照明的吧。

     看著,看著,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麼,也卻只是在看著。

     樹,柳樹,在風中晃動著自己的影子的樹們。它們也都是有生命的吧,它們也都是有靈魂的吧,它們有都在想些什麼呢?

     我不是樹,所以我不知道它們在想些什麼。

     我是自己,但我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躺在了那長椅上,看著那星空,一片的模糊,閉上了眼,可它們依然還在,於是乎我被它們醉了,於是乎我在醉中睡了。

     

      “啪……啪……”

     一陣陣悶悶的響聲迴盪在那山上。

     拳頭不斷的捶擊在那沙袋上,狠狠的打著,沒有什麼怨恨,也只是不知為什麼的打著。

     陽光在穿過了密密的葉之後就不剩了多少可以射在那地上了,可那僅剩的幾屢殘光也顯得刺眼,現在正是夏天的中午。

     我停了下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然後大口大口的喘氣。止不住的是那不斷向外湧出的汗,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沾在身上,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可我卻從沒有想過要將它脫下,即使是在這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山頂上。

     感覺著呼吸,感覺著心跳,卻怎麼也感覺不出自己在想些什麼。

     依然是那種空虛的感覺,還帶著點無力。

     蟬在樹上不斷的叫著,叫著,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而叫,它們也是會在麻木中空虛的吧!

     我撿了一塊石頭,然後狠狠的把它扔了出去。它撞到了一棵樹上,然後被彈了回來,落在地上,滾了幾下,然後便靜靜的停止在了那裡。

     沒多久,靜了一會兒的蟬又開始叫了。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或許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

     我感到了氣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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