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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之《王》的述而
2014/06/07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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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述而》(孔)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此述…意有所指乎?若然…其意或在《春秋》矣。
三代中國的《春秋》…應該可以稱為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經典之作。
然而
孔子既早己明言「不作」,此處卻無端稱許孔子竟有所謂的經典之「作」;這豈非是唐突古人!

要述此「作」的緣由,藉以化解唐突,請允許我們先稍稍討論一下…什麼是三代中國的「春秋」?
「春秋」在古代中國原本是一般名詞,可說是一個用意廣泛的史書類名詞。
例如《左氏春秋》、《穀梁春秋》、《吳越春秋》、《楚漢春秋》…皆稱「春秋」,都屬史書類。
至於《李氏春秋》、《虞氏春秋》…則歸類於儒家者流,也許站在今天的立場,那未必算是嚴謹的史書,或許較類似三代中國的《呂氏春秋》、《晏子春秋》;但也稱之為「春秋」。

所以「春秋」這名詞在三代中國的用意是很廣泛的。
三代中國許多諸侯的史書,包括周、燕、宋、齊以及魯國之史…原本亦通稱為「春秋」。
只不過,如今魯史與所有三代各國之史都己失傳了;
反而是那經孔子刪節潤飾:自魯隱公至魯哀公…共歷12位魯公的改編魯史,碩果僅存就專稱為《春秋》!

這是一個小小的楔子,
一個原本極為普通、非常一般的名詞…隨著時空的轉移,竟然可以變成極為獨特的專有名詞,
那麼一個原本當事人聲言「不作」的事物…隨主客易位,或許也能被力述為「作」吧!

為抓住這一點,請讓我們再回到本文的開始,繼績研究為什麼會有下面的一段話。
《春秋》…應該可以稱為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經典之作。

孔子既然未自稱「作」《春秋》,
故三代中國的孔子親炙弟子…很少公開出面聲稱孔子「作」《春秋》,
如果有,則是孔門心傳弟子…如孟子,或帝制中國‧漢代學者的二手轉述;
這些人的說法今天暫不討論,在此我們僅專門來討論帝制中國時代…太史公在《史記》中的說法。

《史記‧三代世表》太史公曰:孔子因「史」文「次」《春秋》。
《史記‧十二諸侯年表》是以孔子明王道…西觀周室,論「史記」舊聞,興於魯而「次」《春秋》。
《史記‧孔子世家》乃因「史記」作《春秋》,上至隱公,下訖哀公十四年,十二公。

太史公在《史記》中提及有關《春秋》的話很多,在此我們僅簡單舉出三段而己。
而從此三段所得之主要結論是:《春秋》乃孔子所「次」;
另外還有一種很特別的說法:那就是困惑我們的、亦即是太史公所說的…《春秋》是由孔子所「作」!

講到孔子「作」,太史公當然不會信口開河;不過請讓我們先來分析一下,什麼是太史公所說的「次」?
「次」…是一個非常普通、卻又非常特別的動詞。

說它普通,是因「次」這個字非常普通,中國人都懂它的意思;
「次」是指:次要、非主要,居次、排第二的意思。
說它特別,是因少有人把「次」用於文「次」、而「次」,只有太史公才會有那如椽巨筆藉以傳述神髓;
文「次」、而「次」…表示《春秋》的確與孔子有關,但《春秋》並非孔子原創、僅為二手改編!

那孔子究竟是依什麼「原版」而「次」呢?
三段的交集是:「史」或「史記」…而那個「史」應是魯史(興於魯),再加上「西觀周室」的舊聞。

「史記」原本是一般、普通名詞,至少在太史公筆下是如此,但後來竟變成太史公的專有名詞《史記》;
「春秋」在三代中國同樣是一般、普通名詞,包括周史、魯史…,但後來也變成孔子的專有名詞《春秋》。
這是非常有趣的巧合。

在這巧合的氣氛中,接下來我們思考太史公所說:孔子因「史記」作《春秋》…什麼是這裡的「作」?
太史公所述的的「作」…當然就是「次」。
「因『史記』作《春秋》」,就是「因『史記』次《春秋》」,
也就是「因『史記』而次」,或「述而次」、「述而不作」的意思,因為「次」並非原創,只是二手改編。
所以太史公的「因(史記)而作(春秋)」…非常有趣而微妙地詮釋了孔子的「述(魯史)而不作(史記)」!

綜合了太史公在《史記》中的三段話,我們大概可以推想:
《春秋》…這部孔子生前唯一親自執筆而「次」的著「作」,
「述(魯史)而不作(史),信而好古」…孔子之所述,大體上正確。
只是太史公的相關說明比較抽象了點,特別是有關「信而好古」的部份,還需要進一步具體釐清。

對此,請讓我們舉《春秋》開篇的第一句話:「元年春王正月」,來試作分析。

「元年春王正月」,基本上可分兩部份,一部份是:「元年春正月」,另一部份則是單字:「王」。

◆「元年春正月」

什麼是「元年春正月」?
我們如果仔細加上了逗點:「元年、春、正月」就可以看清楚,這是指年、季、月;相當於月曆。

元年…是第一年,相當於中華民國元年的意思,而在這裡意指魯隱公元年。
《春秋》自魯隱公至魯哀公共歷12位領導,每位領導的即位都是元年,所以應該共有12個元年。

春…是第一季,我們現在用的月曆通常有:年、月、日、星期,但沒有季(中國人的季未必專指陽曆)。
三代中國是以農立國,特別重視季節,因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季有別,故其月曆特別標明了季節。

正月…是第一月,是一年開始的月份。三代中國紀月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用地支:子月、丑月、寅月…亥月;另一種則是用:一月、二月、三月…十二月;而一月又特別稱正月。

「元年春正月」,很顯然就相當於月曆的描述:魯隱公元年、春天、一月。
很可能這五個字就源於魯史,因為任何編年史…通常一開始就是曆期。
而對三代農業的中國而言…那應該就是年、季、月;當然接下來依序還可能有日,事實上的確大體如此。
總之;
《春秋》是編年史…主要源之於魯史,我們猜想當時的魯史就該就是這樣子先記月曆、再記內容,
而這月曆「元年春正月」的沿用…正是孔子謙虛自稱的「述而不作」。

《春秋》首句「元年春正月」,表現《論語》中孔子謙稱的「述而不作」…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但事情並未如此而落幕,請不要忘了《春秋》首句中還有一個「王」字。
很顯然那應和《論語》中孔子強調的「信而好古」有關,接下來我們就要對此做一番委婉曲折的深入討論。

◆「王」

我們在今天來看《春秋》首句的「王」,嵌在「元年春正月」當中…變成了「元年春『王』正月」,
可能會覺得很奇怪、很突兀、很難理解,真不知孔子為什麼要加上這個字、又為什麼要擺在那個位置?

這對今天的我們而言,固然頗為困惑;
對當時的孔子而言,相信他基於「信而好古」的立場…推敲該添什麼樣的字,為此可能也傷透了腦筋!

而這一切都得從魯史原先的「元年春正月」…開始說起。
這月曆表面上看起來:簡單直接、清爽透明,似乎沒什麼問題,其實當中隱藏著兩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一個是小問題:
這裡的元年是什麼元年?是魯隱公元年。
但月曆上並沒寫出魯隱公…孔子認為自己的《春秋》是給內行的讀者看的,讀者對此應該心知肚明,所以心照不宣就不必再寫明了。

另一個則是大問題:
因為它並未標明究竟用的是什麼樣的曆法…這就說來話長了。
假如站在《春秋》是給內行的讀者看的立場,讀者當然也應該心知肚明無庸贅詞,但其中卻另有關節,實在是一言難盡,請容我們慢慢道來。

今天,世上的月曆有很多種不同的曆法,以兩岸中國而言,域內所用的即有:陽曆、農曆、伊斯蘭曆…;
一般人看月曆感覺沒問題,那是因為已知月曆用的是陽曆,可能還附農曆;心裡頭有底…所以沒問題。
但假如我們來到新疆、寧夏,看到回民用的月曆,恐怕就會有疑問:這月曆該怎麼看、它用的是什麼曆?

同樣的道理,
當我們看到兩、三千年前三代中國的《春秋》月曆,心裡一定會想:這月曆該怎麼看、它用的是陰曆嗎?
是的,它是陰曆。
但三代中國的陰曆也分好幾種曆法,《春秋》究竟用的是的什麼樣的曆法?根本看不出來…
一旦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我們可能還會聯想到一個更根本的問題:三代中國那麼古老,當時到底有沒有「曆」這個字!

這好像有點匪疑所思,卻又實屬於堂而皇之的問題;因為印象裡中國的文字直到周朝才算比較成熟…所以會懷疑當時是否己有「曆」這個字?

有的,依下列的三代古籍所示,我們可以確定:三代中國的確實己經有「曆」這個字了:

《竹書紀年‧帝顓頊高陽氏》十三年,初作「曆」象。
《竹書紀年‧帝堯陶唐氏》元年丙子,帝即位,居冀。命羲和「曆」象。
《論語‧堯曰》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
《莊子‧雜篇‧寓言》天有「曆」數,地有人據,吾惡乎求之?
《管子‧五行》經緯星「曆」,以視其離。

然而就算三代中國的古書裡,己有「曆」這個字,但「曆」字很少出現,而與「曆」相關的名詞更少。
(有些地方可能以歷代曆,我們暫不討論。)
在今天,我們所能找到相關於「曆」的名詞就大約只有三種:曆象、曆數、星曆,
偏偏沒曆法,更別提那夏、商、周三代的「夏曆」、「殷曆」、「周曆」等名詞了…它們在三代古籍中完全不見蹤影!

這不禁讓我們覺得有點洩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三代中國早自傳說時代的顓頊帝、堯帝…就己經出現了「曆」這個字,
為什麼「曆」的名詞應用會這麼狹窄、這麼遲緩,竟然沒有後世中國人所熟知的「夏曆」、「殷曆」、「周曆」等詞類;
是不是有點奇怪!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只要看一看我們今天所用的月曆就能理解了。
自家牆上就掛有兩個月曆:
一個標中華民國103年…這「中華民國」的意思,有點類似魯隱公元年的「魯隱公」,其實並未標陽曆。
一個標2014…這不但沒標陽曆的曆法之名,同時也未標明公元紀元之類的字。

實際上,這兩個月曆大體上都算是陽曆,但就是沒有直接標示出來。
這…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心理,我們應該可以心照不宣、自行揣摩出來;
相信這…也應該是:夏朝人不標「夏曆」、商朝人不標「殷曆」、周朝人不標「周曆」的緣由吧!

三代中國既然有曆象、曆數、星曆的名詞,那就該有曆法,只不過沒有「夏曆」、「殷曆」、「周曆」…這等的名詞。
這就是我們今天的困惑:難道當時是用其他的名詞來代替曆法?
很有可能,請參考下列的三代典籍:

《竹書記年‧帝禹夏后氏》
元年壬子,帝(禹)即位,居冀。頒「夏時」于邦國。

在此,我們發現「夏時」似乎是代言「夏曆」、代表夏朝之曆的名詞,可算是夏朝的曆法。
而夏朝大禹所頒的曆法:「夏時」,
它不僅出現在三代中國的《竹書記年》,還出現在三代中國的《孔子家語》、《禮記》,以及帝制中國的《史記》。

《孔子家語‧問禮》(《禮記‧禮運》類似)
言偃問曰:「夫子之極言禮也,可得而聞乎?」
孔子言:「我欲觀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徵,吾得『夏時』焉;我欲觀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吾得乾坤焉。乾坤之義,『夏時』之等,吾以此觀之。」

《史記‧三代世表》
太史公曰:
「孔子正『夏時』,學者多傳『夏小正』云。」

只是在《竹書記年》裡「夏時」是曆法,而在《孔子家語‧問禮》《禮記‧禮運》裡「夏時」就成了禮法。
我們無法確定「夏時」究竟是曆法或禮法,即使是曆法…相信也是近乎禮法的曆法,而非今日正規的曆法。
並且至今在三代典籍中,我們除了偶見「夏時」外,並未見到「商時」、「殷時」、「周時」等名詞。
因此可以斷言:
想要想解決:《春秋》「元年春正月」沒標明曆法的大問題…「周曆」不行、「周時」也不行,
那…該怎麼辦呢?

正確的解答是:三代中國習慣用正月…來標示曆法,例如「夏正」、「周正」。請看:

《尚書‧商書‧咸有一德》
伊尹既復政厥辟,將告歸,乃陳戒於德。曰:
「嗚呼!天難諶,命靡常…惟尹躬暨湯,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師,爰革『夏正』。」

這是三代中國的商朝,由開國功臣伊尹所作的一篇文章,文中提到商湯興德革命,改革「夏正」,
這裡的「夏正」,代表商朝代夏朝為三代中國共主的意涵;同時也有改革夏朝曆法的意味。
當然,單從這篇文章看不出「正」是指正月,也看不出改革「夏正」的曆法是怎麼回事,稍後會有解釋。
重點在於「夏正」不像「夏時」…是孤立的名詞、沒有「殷時」、「周時」;「夏正」並不孤立,三代中國不但在夏朝有「夏正」、在周朝亦有「周正」。


《左傳‧隱公元年》
元年春王「周正」月…這樣拆解出「周正」,似乎稍有點勉強,但不可否認其「周正」的曆法本質。

《逸周書‧周月解》
「周正」歲首,數起于一而成於十,次一為首,其義則然。凡四時成歲,歲有春夏秋冬,各有孟仲季,以名十有二月。

在這原本同屬三代中國的典籍裡,很清楚出現「周正」的名詞,並解釋那是指一年之始(歲首)。
只不過用數字代表月,就變成了十一月為歲首(一月),此處容易混淆;若以地支代表月,則是以子月為歲首、為一月、為正月、稱「周正」,也許就不容易混淆了。

最後請看太史公的《史記》,是如何完整交待了「夏正」、「殷正」、「周正」。

《史記‧曆書》
「夏正」以正月,「殷正」以十二月,「周正」以十一月。蓋三王之正若循環,窮則反本。天下有道,則不失紀序;無道,則正朔不行於諸侯。

當然,太史公己經是屬於帝制中國時代之人、並非三代中國之人,
但「夏正」、「周正」都己見於三代典籍,那麼「殷正」也可能另見於三代典籍,只是焚於秦火未見於今;
並不見得「殷正」就是純由太史公所想像、自創。

經過這一番追究三代曆法的曲折過程,我們發現:
三代中國…無「夏曆」、「殷曆」、「周曆」之類的曆法名詞。
三代中國…雖有「夏時」,但並無「殷時」、「周時」之類的曆法名詞。
三代中國…有「夏正」、「周正」,可推想或亦當有「殷正」之類的曆法名詞!

而我們之所以努力追究三代曆法的名詞,
只是為了想解開:《春秋》首句「元年春『王』正月」…當中的『王』是否與曆法有關的大問題。
到此為止,
我們知道三代曆法有「周正」的名詞,所以把曆法名詞放在正月之前位置最恰當,只不過還要把「周」改成「王」。

我們所疑惑的大問題,到此總算應該解決了,
《春秋》首句「元年春『王』正月」…的那個「王」,就是指周王、也就是周的意思。
只是我們沒法把《春秋》中這裡的「王」,和《論語》中孔子所說的「信而好古」拉上關係,而那…才是我們真正想要討論的重點呀!

前面從「夏曆」、「夏時」到「夏正」的討論…對我們而言,像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解決的大問題。
但對於生活在三代的孔子而言,所有的一切他都瞭然於胸,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孔子當然知道「周正」這個曆法名詞、他也知道必需註在正月之前的位置…這些都不是問題;
只是究竟該不該用「周」,若是不該、又該用什麼樣的字?孔子真正傷腦筋的問題是從這裡才開始!

如果用「周」,那麼《春秋》首句:「元年春『周』正月」…如何?
這樣比起當時一般「春秋」的「元年春正月」,雖然多添了一字,但影響不大,只是補充說明而己,
對當時的魯國人、以及大多數諸侯之人而言,當然直覺沒什麼幫助、沒什麼意義,頗有點累贅;
可是對後世如我輩之人則有很大的幫助,能知道孔子《春秋》所用的是「周曆」;
因此,多添一個字,就孔子所說的「述而不作」而言…大體仍是正確的。
只是對於當時某些非使用「周曆」的國家而言,必然會產生某些問題;而那是孔子不得不慎重考慮的。

三代中國是宗法家族政治,國即是家、家即是國,天子只是天下各國家的共主,共主應該尊重天下每一個國家,讓各國各擁其宗廟、各行其曆法…這是三代中國固有的親親道統。
例如:
商朝取代夏朝為共主,夏朝仍有其國、守其宗廟、行其曆法。
周朝取代商朝為共主,夏朝仍有其國(杞)、守其宗廟、行其曆法,商朝仍有其國(宋)、守其宗廟、行其曆法。
在此三代宗法的親親道統下,才會形成了三代周朝:「夏正」、「殷正」、「周正」並存的紊亂現象。
請問
孔子若在月曆添上「周」,變成了:「元年春『周』正月」…那些行「夏正」、「殷正」曆法的國家,會做何感想?

孔子的先世是宋國人、用「殷正」,孔子當然能理解宋國人的感受。
明白寫成:「元年春『周』正月」…有點太直接、太露骨了,這似乎想要強勢表達「周曆」一統的立場,
過去連周公都不曾以此強行,這不叫「好古」而叫「非古」…孔子有什麼樣的身份、有什麼樣的立場來改變這三代親親的「古」之道統?!

相信孔子…對此曾做過反覆深入的思考,
最後孔子沒有用「周」,而改用「王」,於是就變成了:「元年春『王』正月」。

「王」…雖然中原諸侯只擁周天子這一個王,但那並非周天子自稱為王,而是諸侯共同尊他為「王」。
「王」…是王道之「王」,是天下共主以德服人嬴得尊敬而被稱為「王」。
對魯國而言:「王」…就是周王,「王」正月…就是周正月。
對其他每個國家而言,同樣各有其推尊之「王」、各行其「王」之曆法。
這個「王」,親親薪傳了「古」之遺風;基於此,孔子所說的「信而好古」…大體也是正確的,
這個「王」,就是在孔子《春秋》「元年春正月」…「述而不作」的背景下,表現出「信而好古」的親親道統!

《論語‧述而》(孔)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
「述而」表面上是沒有意義的名詞,它存在的唯一的理由似乎就在於它是《論語》一個篇章的首句二字。

「述而」其實是有點意義…至少它是引導「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的楔子;
問題是我們認識這句話中的每一個字,卻不知孔子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不知這整句話組合起來的真正意涵。

而我們相信這整句話,必應含有某種重大的意義;
《論語》的作者才會因此而將其收錄於書中、後人分章時才會特別將其列為一個篇章的首句。
但如今己無人能解這這句話的內在意涵。
如果在今天我們可以大膽猜想一下,那麼「述而」這句話:意有所指…當在《春秋》!

本文緣引太史公的文「次」、而「次」,進而詮釋孔子《春秋》首句之「王」的「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雖然,這只是一個猜想…一種揭開了某個諸如「述而」問題的面紗、卻也可能又留下了另類的問題!
這就像孔子既己明言「不作」,而我們卻又要稱許其為孔子一生經典之「作」的一種命定矛盾;
然而,
我們仍將繼績努力,繼績嚐試去揭開《春秋》之「王」的層層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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