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傭與老婆婆
2025/09/12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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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傭與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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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節"那一天，我在長庚醫院地下街吃飯的時候，一位褐色瘦小__以台灣眼測的話，是讀國中的個子歲，這年齡層的女孩是吃爸拿娘的"玩樂"女孩呀__"瑪麗亞"，她推輪椅，窩坐輪椅上的阿嬷也被無情的歲月壓縮得短短小小的，瘦骨嶙峋‧看起來阿嬷還活著，偶爾會睜眼看看，再閉眼，頭會隨輪椅轉彎而輕晃一下‧
瑪麗亞到地下街餐廳找吃的吧？那小小的小女孩__使人看了不捨‧推近攤販店前，脖子伸長長的，要點菜餚吧？怎麼不看菜只看那小小的定價數字呢？眼睛瞪著價目看一下，又把輪椅旋轉開，再尋找價錢數字看一下再旋開‧她喃喃自語:"胎鬼~~"‧她原來在找便宜的充飢食物喔？
為什麼挑便宜的菜色？阿嬷老到"主隨傭便"的"豁然人"，不需要問，她不懂錢與飯菜有什麼關係‧是阿嬷的家人限額消費嗎？只給瑪麗亞固定的飯菜錢嗎？是"包"吃~~用..."嗎？我有無數的問號__不知道答題‧
她的輪椅停在一攤子前面，眼睛"叫"老闆，手指著玻璃櫃裡的"壽司"盒，買一盒日本飯丸的"壽司"，找餐桌椅子，自己坐下，把輪椅旋轉面對自己，拆破盒子上的薄膜片‧持竹筷子挾飯丸，手輕輕觸阿嬷肩膀，阿嬷嘴巴就會開起來，沒有牙齒，像一彎堤岸的紫紅色牙齦，上下壓碎飯丸，一小口小一口嚼，臉頰皺皮一凹一凸的動‧
小個子"母親"__瑪麗亞拿紙張擦拭阿嬷嘴唇的飯粒，阿嬷像"小女兒"，嘴巴會漏碎屑__阿嬷像嗷嗷待哺的鳥兒，只要張嘴合嘴，再壓壓飯丸，有湯，瑪麗亞從輪椅後面袋子抽出自備水，一條吸管，阿嬷懂的吸，嗆到吧？咳咳咳~~瑪麗亞搥背背，撫摸背背，由頸項往下撫摸，直至阿嬷順氣了又餵阿嬷:一口~~一口~~又一口...慢慢的注視阿嬷__像"母親"呵疼嬰孩‧
瑪麗亞再餵的時候，阿嬷輕輕搖頭__飽了‧她拿盒子裡剩下的兩粒飯丸，塞進嘴巴，邊嚼邊推輪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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