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 ...
udn網路城邦
中國藝術史期末考重點資料保存稿(四)
2013/05/19 16:14
瀏覽330
迴響0
推薦0
引用0

匡廬圖

五代梁 荊浩

絹本水墨    185.8釐米,橫106.8釐米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此圖傳為荊浩名作。清孫承澤「庚子消夏記」說:“中挺一峰,秀拔欲動。而高峰之右,群峰瓚集,如芙蓉初綻,飛瀑一線,扶搖而落。亭屋、橋樑、林木,曲曲掩映,方悟華原(范寬)、營邱(李成)、河陽(郭熙)諸家,無一不脫胎於此者。”對此畫評價極高。畫中廬山及附近一帶景色結構嚴密,氣勢宏大,構圖以“高遠”和“平遠”二法結合,而其深遠、奧冥、飄渺盡得其當。畫法皴染兼備,皴法用小披麻皴,層次井然。全幅用水墨畫出,充分發揮了水墨畫的長處,正如他自己所說:“吳道子畫山水,有筆無墨;項容有墨無筆,吾當采二子之所長,成一家之體。”圖上有“荊浩真跡神品”六字(孫承澤認為是南宋高宗構的筆跡),上鈐“禦書之寶”印,有元韓嶼、柯九思等題詩,並有清梁清標收藏印和乾隆諸璽。

荊浩,字浩然,隱于太行山之洪穀,因號洪穀子。沁水人(今山西),生活于唐末至後樑(約西元889923年間)。博通經史,善屬文,書法學柳公權,擅長山水畫。因隱於太行山,朝夕觀察山水樹石的變化,寫松樹“凡樹萬本”,分析總結了唐人山水畫的經驗,創立了北方水墨山水畫派,對後代山水畫的發展影響極大,著有山水畫論筆法記。

五代的隱逸畫家荊浩是水墨山水畫演變的關鍵人物,他將唐代吳道子的筆描與項容的潑墨技法結合,擴展筆墨描寫山水的能力。荊浩的畫風後來由關仝、李成和范寬繼承,演變成永恆不朽的巨碑式山水。〈匡廬圖〉是一幅仿古作品,保留五代山水的特徵,但是結合了北宋宮廷畫院的風格,再現與隱逸主題相關的山水形象,向荊浩這位雄偉風格山水之父致敬。

荊浩,河南沁水人,唐末至後梁畫家,生卒年不詳。因戰亂隱居於山西太行山之洪谷,自號洪谷子。擅畫山水,精於寫生,開創以描繪高山峻嶺為特色的北方山水畫派。曾撰《筆法記》一書,論山水畫的構思、構圖和筆墨技法,為第一部山水畫論著作。

本幅畫與范寬〈谿山行旅圖〉不同,近、中、遠三景並未全部放在畫幅的中軸線上,而是將近景的松石、茅舍移至畫面右下角,中間以廣袤的水域隔開,與左上方體積龐大的遠景主山相對。畫家採用「平遠」和對角線的構圖設計,與宋人〈岷山晴雪〉十分類似,都受到北宋末流行的小景山水畫的影響,這暗示〈匡廬圖〉的成畫年代應晚於十一世紀。

主峰由垂直片狀的山體結組而成,山石的輪廓用尖銳轉折的筆法勾勒,邊緣整齊,彷彿刀切割過,渲染則是在巖面內側施濃墨,靠近輪廓的外側留白。這一類山巖的造型、筆描與南京栖霞山出土的十世紀浮雕,或是傳世貫休〈十八羅漢圖〉上的山石相近,帶有平面、程式化的風格,因此顯現出濃厚的仿古意味。

描繪山石的皴法是從范寬變化而來,畫家以密如雨點的皴紋,刻劃岩石粗礪堅硬的質理。然而,除了點、擢的中鋒用筆外,還可見到側鋒斜砍的筆法。這種「小斧劈」皴的使用,在李唐《萬壑松風圖》可以見到典型的例子,顯示〈匡廬圖〉與北宋末宮廷畫院的風格密切相關。

前景幾株松樹佇立於煙霧中,松幹的質理和尖細的松針描繪十分細膩寫實,可見畫家觀察自然入微,並且具備高超的寫生技巧。據荊浩《筆法記》記載,他隱居於太行山洪谷,嘗見古松「皮老蒼蘚,翔鱗乘空,蟠虯之勢,欲附雲漢」,為之驚異,遂攜帶紙筆寫生,得數萬本。〈匡廬圖〉這位畫家的畫藝真可謂得到荊浩的神髓。

本幅畫「匡廬」的標題,乃是根據元人柯九思在畫上所題「寫出廬山五老峰」而來,畫中描繪崇山峻嶺、群峰環抱之勢,疊嶂聳入雲霄,瀑布直瀉、飛流直下三千尺,正符合騷人墨客心中完美的廬山形象。廬山,它也是隱士喜愛結廬之地,畫中可見山間屋舍內,擺設有書法屏風,有童僕攜琴而入,點出高士隱居的主題,這應當是後人認為本圖作者為荊浩的原因之一。

中國畫技法名。用以表現山石和樹皮的紋理。山石的皴法主要有披麻皴(亦稱“麻皮皴”,董源,巨然用之,有長短之分)、直接皴(關仝、李成用之)、雨點皴(亦稱“芝麻皴”,形大的稱“豆瓣皴”,范寬用之)、卷雲皴(李成、郭熙用之)、解索皴(有直解索、橫解索,諸家用之者多,王蒙一變為細長飄曲之狀,稱“游絲裊空法”)、牛毛皴、荷葉皴(趙孟兆用之)、鐵線皴(唐人用之)、長斧劈皴(許道寧用之,亦名“雨淋牆頭皴”)、小斧劈皴(從李思訓小鉤筆發展而來、李唐、劉松年用之)、大斧劈皴(李唐、馬遠用之)、帶水斧劈皴(夏圭用之)、鬼臉皴(荊浩用之)、米芾拖泥帶水皴(先以水褊抹山形坡面大小之處,用蘸墨橫點出,亦稱“落茄法”)、彈渦皴(閻次平用之)、括鐵皴(吳鎮用之)、折帶皴(倪瓚用之)、泥裡拔釘皴(夏圭師李唐之法,江參喜用之)、骷髏皴、破網皴(吳偉用之)、刺梨皴(由豆瓣皴出,巨然用之)、馬牙皴(李唐用之)、馬牙鉤(李思訓、趙千裡等,用于青綠山水)。表現樹身表皮的皴法,有鱗皴(松樹皮)、繩皴(柏樹皮)、交叉麻皮皴(柳樹皮)、點擦橫皴(梅樹皮)、橫皴(梧桐樹皮)。上述皴法,乃歷代畫家根據山石的地質架構外形,樹木的表皮狀態,而創造的表現形式。後人列為程式。隨著自然界的變遷改造和繪畫技法的演進,各種皴法將不斷發展。

 

谿山行旅圖

  范寬

軸 絹本 淺設色畫 縱:206.3公分  橫:103.3 公分

范寬,目前僅知卒於西元1023年以後。字中立,一名中正,華原(陝西耀縣)人。經常來往京師與洛陽一帶。個性寬厚,舉止率直,嗜酒好道,擅長山水畫,初學五代山東畫家李成、荊浩,後來覺悟說:「前人之法,未嘗不近取諸物,吾與其師於人者,未若師諸物也;吾與其師於物者,未若師諸心。」於是隱居華山,留心觀察山林間,煙雲變滅,風雨晴晦,各種變化難狀之景,當時人盛讚他:「善與山傳神」。

此圖是傳世唯一的名蹟。與關仝、李成並稱,開創北宋北方山水畫三大流派。史書記載,他的山水畫,在汴京與洛陽十分出名,並有許多追隨者。他的畫風對於北宋後期的宮廷畫家仍有很大的影響力。有范寬簽款的〈谿山行旅圖〉,是現存可靠並最具代表性的傑作。

巍峨的高山頂立,山頭灌木叢生,結成密林,狀若覃菌,兩側有扈從似的高山簇擁著。樹林中有樓觀微露,小丘與岩石間一群馱隊正匆匆趕路。細如弦絲的瀑布直洩而下,溪聲在山谷間迴蕩,景物的描寫極為雄壯逼真。全幅山石以密如雨點的墨痕和鋸齒般的岩石皴紋,刻畫出山石渾厚蒼勁之感。畫幅右角樹陰有「范寬」二字款。

利用一道道抖動的濃重輪廓線,表現層層向後深入的空間,並讓大山體產生渾厚的體積感,而不只是片單薄的峭壁,與《圖畫見聞志》形容范寬山水「峰巒渾厚,勢壯雄強」相合。

瀑布細若絃絲,由山巔傾瀉而下。左右兩側染以深墨,此處微有墨色變化,像是陰暗中不易辨明形象的山壁,米芾以「深暗如暮夜晦明」形容這種效果。

用顫動濃重的輪廓線,表現山體堅硬的表面,用紛如雨下,綿綿密密的「雨點皴」形容山體的峻厚。墨色由淺而深,由蒼潤而枯勁,層層點染,使山體產生渾厚的體積感。所謂「峰巒渾厚,勢壯雄強」(圖畫見聞誌)是范寬的主要特色。

《圖繪寶鑑》描述范寬「山頂好作密林,水際作突兀大石」,〈谿山行旅〉主山上滿布的叢林,前景龐大的岩石,成為范寬畫的標幟。

樹木虯曲,節瘤突出,生長在堅硬的岩石上,如《聖朝名畫評》所形容︰「真石老樹挺生筆下」這些都是透過蒼勁的筆力如雕刻般刻畫出來的。

此處描繪戴斗笠挑擔之人,自山後走出;與前景的騾隊、溪上的危橋一樣,就比例上微不足道,但卻讓山水不只帶有純然的蠻荒感,而更涵攝萬物的大氣象。葉片仍殘存綠色與紅色的痕跡,〈谿山行旅圖〉不單是墨色,而是一幅淺設色的作品。

危橋前後多段流水的表現,不但細膩而且也表現出向後蔓延的空間感,顯示范寬造景的高超設計能力。人物與馱獸比例雖小,但面目、裝束、道具都不馬虎,動作亦十分鮮活,證明范寬並不只有山石造型方面的功力而已。

在欣賞范寬的谿山行旅圖之前,先了解一下山水畫與西畫最大的不同處,在整個畫面中人物佔據的比例,在西畫中有很多人物畫,像是出名的蒙娜麗莎的微笑,人物的半身就已經占據了整個畫面,呈現在觀者面前,大大提升了人的份量,但在中國畫中,人總是微不足道,印象裡除了帝王以外,很少有畫作只有單獨的人物,因為中華文化裡,總是覺得人身在世不過是渺滄海之一粟,怎麼偉大的人物,在廣闊的大地之上與恆長的時間中,實在不足以強調。

在這幅圖畫中,能找到第一個人的蹤跡,就在右下角趕路的旅人,而道路是順延著到左下角,讓觀賞者直覺的知道旅人方向,而這條路;似乎也跟人的一生一樣,走過以後,對於壯闊的山石,沒有一思影響,至多留下點足跡,這幅還有許多人藏在裡面。作者的落款,在右下角旅人旁邊的葉子裡,圖畫底層中央的流水,可以看出作者的寫實功力,流水從一開頭快速且整齊流下,中間遇到石頭,阻礙前進的方向,於是切割散成好幾束,同時速度也開始緩慢了下來,之後流到盡頭時,流水幾乎靜止了,這與自然的法則一樣,流水總是從湍急變和緩,所以仔細欣賞時,彷彿覺得水還在不停的往下流動,另外兩旁的石頭,用毛筆刷出來的紋路感覺質地無比堅硬,與包圍起來的涓涓細流成了強烈軟與硬的對比,因此我們能在這一塊小小的區塊中,感受到作者用心觀察自然界的細節,他同時利用流水與石頭,同時表現了速度快慢與質地的軟硬,讓觀者除了感嘆大自然的美麗,也佩服作者的用心。

建築的部份在瀑布的下方,可以清楚的看到棟房子,在中國的山水畫中,建築物是很有特色的,通常代表在這整幅畫中的世界,最適合居住或視野最棒的地方,讓我們仔細觀察這棟建築在畫中的位置,前面是筆直流下的瀑布,想像居住在那個感覺,像不像是豪華的避暑山莊,每天起床就可以面山面水,實在太享受了,這同時也傳達一個訊息,就是人生不需要太汲汲營營,要多花點時間帶著輕鬆愉悅的心,就坐在這欣賞自然的美麗。

 

虢 國 夫人遊春圖

唐 張萱  宋摹本  絹本設色 縱52厘米 ,橫148厘米

遼寧博物館藏

此圖描寫唐天寶年間唐玄宗的寵妃楊玉環的姐姐虢 國 夫人 和秦國 夫人及其侍從春天出游的行列。前面有三個單騎開道,依次為男裝仕女乘黑色馬;中間並列兩騎,即虢 國 夫人 和秦國 夫人並轡而行,均騎淺黃色駿馬,虢 國 夫人居全畫中心位置, 秦國 夫人側向著她,二人臉龐豐潤,雍容華貴,神情悠閒自若;最後並列三騎,中間為保姆;一手執韁繩一手摟著懷中小孩,保姆右側為男裝仕女,左側為紅衣少女。作品表現了貴婦們游春時悠閒從容的歡悅情緒,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當時上層社會奢侈淫逸的享樂生活。出游行列成前松後緊組合,統一中有變化,富有節奏感和韻律感。金步搖、墮馬髻、石榴裙、豐肥為美,是該畫特色。 

《虢 國 夫人遊春圖》據傳是宋徽宗趙佶摹張萱的粉本(墨筆勾描的畫稿)

張萱,唐代開元天寶間享有盛名的傑出畫家。在當時“唐尚新題”風氣的影響下,畫家採取現實生活中有典型意義的題材,創作出主題如此突出的傑作,大詩人杜甫的《麗人行》史詩交相輝映,有其深遠歷史意義。原作曾藏宣和內府,由畫院高手摹裝。作品再現號 國 夫人揮鞭驟馬,盛裝出遊,“道路為(之)恥駭”的典型環境。畫面描寫了一個在行進中的行列,人馬疏密有度,以少勝多。作品重人物內心刻劃,通過勁細的線描和色調的敷設,濃艷而不失其秀雅,精工而不板滯。原作已失,摹本猶存盛唐風貌。此圖在兩宋時為史彌遠,賈似道收藏,後經臺州榷場流入金內府,金章宗完顏瓊在卷前隔水題簽,指為宋徽宗趙佶所摹。見《庚子銷夏錄》,《墨緣匯觀》,《石渠寶笈續編》諸書著錄。為流傳有緒的唐宋名跡中稀有瑰寶之一。

傳宋 李公麟 畫麗人行

卷 絹本 設色  33.4公分 橫112.6公分 

李公麟(10491106),字伯時,安徽舒城人。熙寧二年(1069)得中進士,曾為中書門下省刪定官。元符三年(1100)病痺致仕,歸隱於龍眠山,遂自號 龍眠 居士。畫藝兼善山水、人物,又留心畫馬,技法初習韓幹(八世紀),後另闢蹊徑,自成一水墨雅淡的「白描」格體。本幅〈麗人行〉卷,著錄見《石渠寶笈續編》。畫上無作者款印,題目係由杜甫(712770)的樂府古詩〈麗人行〉而來,內容描繪楊貴妃(718756)的姊姊虢 國 夫人等,一行共計九人,於早春時節騎馬出遊的情景。杜詩裡所形容的「 三月三日 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里細膩骨肉勻」,恰似本畫的如實映照。存世畫蹟中,題材相同的作品,除本幅之外,另外,有傳為徽宗趙佶(10821135)的〈摹張萱虢 國 夫人遊春圖〉卷,今藏於遼寧博物館。兩畫無論是人物面型、服飾裝綴,乃至於色彩的敷染,均保留了相當程度的唐畫風格。不過,〈摹張萱虢 國 夫人遊春圖〉除了前隔水附有金章宗(11681208)仿徽宗瘦金書體的籤題外,還鈐蓋了南宋(11271279)及金(11151234)內府的多方印璽。而故宮〈畫麗人行〉卷,則僅見清宮藏印,拖尾的題跋亦皆出自明人。加上絹地尚新,故推測成作時代應晚於遼博本,很可能是自南宋以後畫家,根據張萱(8世紀)的原作,或者摹作,再予以縮繪而成。至於〈麗人行〉卷的作者,被誤植到北宋李公麟名下,應與其性喜臨摹古畫的傳聞攸關。因為北宋末《宣和畫譜》(1120)卷七就曾談到:「(李公麟)凡古今名畫,得之則必臨摹,蓄其副本。」元代夏文彥《圖繪寶鑑》(1365)卷三也說:「(李公麟)惟臨摹古畫用絹素著色。」〈麗人行〉卷剛好是絹本,源頭又出自唐代名作,似乎相當吻合上述文獻的記載。但若援引李公麟的存世名作〈五馬圖〉,與此畫相比,二者運筆鉤線的形式與韻味,無疑相去甚遠。〈麗人行〉卷中的主角人物—虢 國 夫人,究竟是哪一位?歷來學界也存有諸多不同的看法。有謂是最前端作男裝打扮的一人,也有說是當中著紅裙的盛裝女子。還有人以為,抱小孩騎馬的那位,才是「淡掃峨嵋朝至尊」虢 國 夫人。姑不論上述三種說法,何者最為正確?畫卷中,諸婦人的臉型各箇圓潤甜美,衣紋描法則細若遊絲,設色亦極稱精緻典雅,展現出高貴脫俗的宮苑格調。雖然背景一任留白,不見春光的描繪,但從人物裝扮和整體情調來看,已可充分體會出春意正濃的時令氣息。由〈摹張萱虢 國 夫人遊春圖〉卷推想,院藏〈麗人行〉卷與唐代張萱的原本或許互有出入,但若就作品風格而言,依舊不失為一件以繪畫來詮釋文學名作的精彩佳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