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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回[法國。巴黎] 歐洲紀行06 Arc de Triomphe 凱旋門 (世界遺產:巴黎塞納河畔)
2025/11/08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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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日期:114.06.12 
關鍵字:巴黎地鐵1號線、凱旋門、Le Café de Paris Friedland、香榭麗舍大道、艾菲爾鐵塔

“Franklin D. Roosevelt.”(羅斯福)

離開羅浮宮,搭乘巴黎地鐵1號線(Ligne 1 du métro de Paris)前往凱旋門。啟用於1900年世界博覽會(Exposition Universelle),巴黎地鐵1號線是巴黎第一條地鐵路線,西起上塞納省拉德芳斯(La Défense),東至馬恩河谷省(Val-de-Marne)萬塞訥城堡(Château de Vincennes)。羅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舊稱「香榭儷舍圓環」(Rond-Point des Champs-Élysées),是紀念二戰期間美國援助,1946年更名的車站。

“George V.”(喬治五世)

從「皇宮-羅浮宮博物館」(Palais Royal - Musée du Louvre.)啟程,列車沿著里沃利街疾行,穿越協和廣場(Place de la Concorde),轟轟烈烈駛入香榭麗舍大道;接續羅斯福,「喬治五世」本名「艾爾瑪」(Alma),後因紀念英國在一戰的援助而更名。列車疾行,車廂內燈光明亮而人潮擁擠;倏然,對向列車呼嘯而過,震動的空氣,車窗外閃爍的光亮稍縱即逝,轉瞬間顯現明亮的月臺。這裡是香榭麗舍大道,地底下的巴黎。

“Charles de Gaulle – Étoile.”(夏爾.戴高樂—星形)
Attention à la marche on descendre du train.(法語)
Please mind the gap between the train and the platform.(英語)
Bitte achten Sie auf die Lücke zwischen Zug und Bahnsteigkante.(德語)
電車とホームの隙間を気にしてください。(日語)
(請注意月臺間隙。)
聲音低沉、饒富磁性的女聲廣播中,乘客魚貫往來車廂和月臺之間;過了片刻,關閉車門的列車在一段大約三秒鐘的嗚鳴之後迅速駛離,與車站裡短暫相會的對向列車,彷彿兩道閃爍亮光,轉瞬間沒入漆黑的隧道。正如行駛在地鐵4號線的MP14型列車,MP05型列車採用全自動駕駛,服務於地鐵1號線。相對於新穎且明亮的月臺空間,拱形天花板建構的通道裝飾以淡黃色磁磚;登上重重階梯,凱旋門隨即映入眼簾。

1.

矗立在星形廣場(Place de lÉtoile)中央,凱旋門(Arc de triomphe)是由建築師Jean-François Thérèse Chalgrin和Jean-Arnaud Raymond共同設計,始建於1810年4月2日拿破崙主政時期,直到1836年落成;作為首都巴黎的玄關,凱旋門以羅馬的提圖斯凱旋門(Arco di Tito)、君士坦丁堡凱旋門(Arco di Costantino),以及同樣位於巴黎的聖但尼門(Porte Saint-Denis)作為範本。

環繞凱旋門的星形廣場,命名自廣場周圍有如12道光芒的放射狀路網,後來為了紀念法國總統戴高樂而更名。出生於法國里爾(Lille),戴高樂(Charles André Joseph Marie de Gaulle, 1890~1970)是法國著名將領與政治家,二戰期間擔任自由法國(France Libre)的領袖,戰後更成為第五共和國總統。主張法國發展核武以外,戴高樂提倡整合歐洲大陸,減少來自美國和英國的影響,日後被稱為「戴高樂主義」(Gaullisme)。

建築外觀呈現新古典主義風格,凱旋門柱面上裝飾《馬賽曲》(La Marseillaise)等四幅雕塑作品,代表拿破崙主政時期的軍事成就;至於外牆上的浮雕,則是展現法國大革命與拿破崙主政時期的重大歷史事件。面對著凱旋門主要立面,大軍團大道(Avenue de la Grande-Armée)筆直寬敞,連同廣場周圍盡是嘶鳴的車馬;運用質地緻密的巴黎石(Lutetian limestone)建造,高度大約50公尺的凱旋門歷經風雨依舊閃耀,在晴朗的天空底下更顯得金碧輝煌。

從大軍團大道附近的地鐵站啟程,逆時針環繞戴高樂廣場漫步,接續福煦大道(Avenue Foch),雨果大道(Avenue Victor-Hugo)通往雨果廣場(Place Victor-Hugo)和法國大文豪雨果晚年的住居;戴高樂廣場周圍的法國梧桐鬱鬱蒼蒼,陽光將樹林下的沙地染上層層金黃色彩,奧斯曼式(Haussmann)建築林立於街道,淺米或者淺灰石材立面,冠上深灰色斜屋頂,十九世紀巴黎的風華令人陶醉。

2.

距離凱旋門不遠,Le Café de Paris Friedland坐落於弗里德蘭大道(Avenue de Friedland),是一間提供道地法國菜餚的餐館。服務生親切的指引之下,我們一行人被安排在貼近落地窗的位置,隨後又以帶有濃厚法國腔調的英語,竭盡所能為我們講解菜單。抵達巴黎之前,我一直以為,法國人吝於使用外語和他人溝通;沒想到,從旅館到餐廳,萍水相逢的人們總是向我們展現既隨和、又適時表達獨到品味的個性。尊爵不凡依舊,卻讓我對巴黎的印象耳目一新。

挪威煙燻鮭魚拼盤(Assiette de Saumon fumé norvégien)是煙燻鮭魚切片淋上檸檬,細香蔥奶油(Crème ciboulette)當作佐料,並且搭配全麥吐司;烤雞(Poulet Rôti)以特製醬料Poulette調味,佐以小番茄切片、四季豆,以及綠花椰菜組合成的生菜沙拉;傳統湯(Traditionnelle Soupe)則是以焗烤洋蔥調製而成;Le Café de Paris Friedland供應礦泉水和自來水,相較於付費的礦泉水,免費的自來水帶有淡淡的鐵鏽味。對於鮮少品嚐法式料理的我們而言,不盡然能夠適應菜餚的風味,更多的時候,是感受餐館典雅的氣氛。

大勃艮第蝸牛(Gros Escargots de Bourgogne)是餐館特別推薦的招牌菜,更是晚餐當中最大膽的嘗試;當服務生謹慎地將菜餚端上餐桌,六顆呈現淡褐色螺旋線條,形狀大小不一的蝸牛殼,引起我們相當強烈的視覺震撼。食用蝸牛不能使用一般的餐具,而是必須藉由蝸牛鉗(pince à escargot)固定蝸牛殼,再運用小叉(fourchette à escargot)取出螺肉;蘸上蒜香奶油醬的螺肉口感有如花枝般彈牙,香氣濃郁、風味極佳。

當服務生向我推薦大勃艮第蝸牛時,他以肯定的語氣回應我困惑的眼神,「This is our most popular dish and the one the chef is most proud of.」(這是最受客人歡迎的菜餚,也是主廚最自豪的手藝。)更有趣的是,其中一顆蝸牛肉格外難以取出,即便餐館主廚也束手無策,最後只好特地將殼敲開取出螺肉;眼見主廚和服務生幾番手忙腳亂,不禁讓隔壁桌的阿姨開懷大笑。

3.

二十一點整,天空微微泛起橙黃色的霞光,香榭麗舍大道(Avenue des Champs-Élysées)車水馬龍。「香榭麗舍」(Champs-Élysées)在法文當中是「極樂世界」的意思,起始於協和廣場,通達凱旋門與大軍團大道連接;長度將近兩公里的香榭麗舍大道原本是一片沼澤地,直到1667年,路易十四聘雇的園藝師André Le Nôtre著手規劃,作為杜樂麗花園的延伸,如今是全球最著名的購物大街。

從巴黎聖母院到羅浮宮,再從羅浮宮到凱旋門,雖然只是短暫停留,想到此生可以親臨巴黎塞納河畔,又在凱旋門壯麗的剪影面前欣賞動人的日落,這些都是我以往不敢奢望的夢想;漫步在香榭麗舍大道,此時此刻的我感到無與倫比的榮幸。

水洩不通的車潮,讓公車班次延誤許久──這倒也無妨,此生有幸在凱旋門前等候公車,也是過往的我們難以想像的事情。「It’s good.」(這很好!)上車時,後方的乘客利用簡單的英語協助我刷卡付費;眼見車窗外的凱旋門逐漸遠離,22號公車順著克勒貝爾大道(Avenue Kleber)行駛,悠悠晃晃駛向塞納河右岸的特羅卡德羅廣場(又稱「投卡德侯廣場」,Place du Trocadero)。

4.

建立於1869年,舊稱「羅馬之王廣場」(Place du Roi-de-Rome),為了紀念法國在1823年遠征西班牙特羅卡德羅島(Isla del Trocadero),1877年改名的特羅卡德羅廣場,周圍坐擁眾多博物館、咖啡館,以及餐廳;朝向塞納河延伸,特羅卡德羅花園(Jardins du Trocadéro)中央的華沙噴泉(Fontaine de Varsovie),映照艾菲爾鐵塔華麗的倒影。

塔高300公尺,建造艾菲爾鐵塔(Tour Eiffel)的構想源自1889年世界博覽會的籌備,107件參賽作品當中,由承包商艾菲爾(Gustave Eiffel)聯合工程師Maurice Koechlin和Émile Nouguier,以及建築師Stephen Sauvestre共同設計的方案雀屏中選;鐵塔在1887年1月開工,竣工於1889年3月31日,無論建築技術,或者僅僅26個月的施工時間,都是當時的工程奇蹟。

這是歐洲行程第一天的結束,耳際縈繞著浪漫情歌,微涼晚風吹拂臉龐;二十二點整,暮色裡的艾菲爾鐵塔嶄露燦爛燈火,跨越塞納河的耶拿橋(Pont dIéna)上,不止息的是一如流動星河的車潮,譜成一幅閃耀的圖像。

巴黎塞納河畔,從巴黎聖母院到艾菲爾鐵塔,《佛羅倫斯》(Florence)一曲歌謠當中,詩人葛林果(Pierre Gringoire)與聖母院會吏長孚羅洛(Claude Frollo)如此吟唱:

“Des poèmes sur du papier. Des discours et des pamphlets. De nouvelles idées. Qui vont tout balayer.”
(印在紙上的有詩,還有傳單和講辭;革命的新思想,正橫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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