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
遲了多年...那抹海藍色的告白
2007/01/25 02:02
瀏覽744
迴響0
推薦14
引用0
那天，我幫阿菜的警察兄弟文文，長得像極了張信哲的那位，安排了一場與我大學同學凱蒂喵的「來電50」。聽說他們聊得熱絡，我心裡替他們開心，忍不住打電話給文文，半開玩笑地叮囑他可別欺負凱蒂喵。電話那頭，文文的笑聲乾淨，像春天的風，我彷彿看見他們下一次聚會的笑語盈盈。
興奮之餘，我想起阿菜，那個總是帶著幾分醉意卻從不承認醉了的傢伙。我撥他的電話，想讓他這位「兄弟」的「導師」，教教文文幾招追女孩子的本事。
電話一通，那熟悉的俏皮語氣，像一陣風吹過，還是當年那個讓我靜靜聽著、插不上話的阿菜。快十年了，他還是沒變，哪怕如今他已是人家的爸爸，聲音裡卻依然藏著年輕時的頑皮。
我們聊著聊著，他突然問了一句，像是從時光深處撈起來的問題：「我們倆，算不算一對戀人？有誰知道？」我愣住了，心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閉上眼，我彷彿看見他穿著海巡制服，藍得像天空，像大海，帶著鹹鹹的風和遠方的味道。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愛的天空與海，原來是因為他身上那抹藍。
我笑著答：「當然有啊，小榕、她男友小葉，還有佳慧……當然，還有欣華知道。」
他卻帶著點酒意，認真地說：「可是，我從沒被正名。」是啊，當年我從沒跟家人提過他，總覺得他像風，抓不住，也留不住。那時我們才十八九歲，青春像一場還沒寫完的詩，匆匆就散了。他繼續說，聲音裡多了一絲清醒的傷感：「妳是我心裡最溫柔、最孝順的小女人……但妳因為家人放棄了我，妳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這句話像石子落進湖心，泛起一圈圈漣漪。我握著手機，收訊斷斷續續，卻固執地一通通重播，只為了聽他把話說完。車裡，送我回家的碩班同學小胖靜靜地開車，空氣像是凝結了，只有我和阿菜的對話在夜色裡流淌。
下車前，我只囑咐他別太晚回家，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等著。他卻突然喊住我：「等一下，有句話一定要告訴妳，『我愛妳』。這句話，除了對我老婆，我從沒隨便說過……是真的，真的。」
我靜靜地聽著，心裡像有一朵花，綻開又凋零。我輕聲說：「我知道，早點回去吧。」掛了電話，夜風吹過，我站在家門口，看見媽媽等門的身影。
突然間，我好怕來不及告訴她，我愛她，愛得那麼深，像海，像天，像那些未曾說出口的青春。
或許青春真是一本太倉促的書，翻開時已近尾聲。我想，那些未說完的話，還有那些未完成的事，終將隨風而去，卻也會在某個夜晚，化作一抹海藍色的回聲，輕輕盤旋在心底。
《以上文字由小蜜蜂™撰寫，未經同意不得節錄、不得抄襲、轉載或擷取》
你可能會有興趣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