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台灣舉行的七合一選舉,預估登記參選人會超過2萬人,將產生超過1.1萬名地方公職人員,是台灣地方自治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選舉。
然而人民在參與這項史上最大規模的選舉時,卻沒有任何歡欣鼓舞的感覺。現在多數的台灣人民心頭都是沉甸甸的,除了台北市之外,其它城市的市況均可謂乏善可陳。不斷微調的物價,三百五十萬人的薪資不到月薪3萬元,平均薪資回到16年前,這樣的氛圍對執政黨可說是不太好的兆頭。畢竟民主政治中,經濟才是一切最終的答案。
所以我對鄧小平的睿智是感佩的。他決定先大力搞經濟開放,一舉造成以30年的時間,讓中國GDP大幅躍昇,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而同一時期,台灣則開始搞政治革命,迄今未停。看到這兩天因為服貿協議案,民進黨猶在搞夜宿立法院的陳年爛戲,實在感慨不已。
我常想,何以台灣總跳不出藍綠兩黨不斷糾纏的宿命呢?民主有那麼困難嗎?少數服從多數在民主政治中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難道要多數服從少數嗎?當陳水扁是執政時,居少數的民進黨就硬要組閣,讓當時的多數黨(國民黨)俯首稱臣。現在還是一樣瞎搞,不斷的以少數黨說了才算,要不然就指對方是多數暴力,瞧這新鮮的用辭。
所以,民進黨的蘇謝蔡呂游一竿人等,在民主的實踐上通通都是不及格的。我不知道他們在學校的法律課是如何上的。特別是其中有四位學法律,而中間有二位則是律師。這些人都是民進黨的菁英份子,當然也可以說是中國台灣的菁英份子。中國將來要是走向民主,實在應將台灣的這些菁英份子當成負面教材,則可避免走許多冤枉路。 |
台灣的民主當中存在一個極大的逆流,就是關說。探究關說,不是這篇短文可以盡述的。請參見民主、法治與關說
http://blog.udn.com/ericwy1029/8630179#ixzz2wIhnyZlA。
仔細想想,溝通與關說,其實是共寄共生,如影隨形的。因為,你不能單向溝通。換言之,你必需有得有失,這個溝通才算完成。你若硬要單向溝通,就是政令宣達,就是一意孤行。當然你可以多數黨贏得法案通過。但反對黨為了在選民面前表達民意,它勢必拼死抗拒。它最後必將妥協。而妥協的前提是要交換條件的,這自然造就了關說的溫床。
在台灣民主即民粹的氛圍下,我認為雙方與其說是溝通,不如說是談判。也就是說,雙方地位對等,沒有誰高誰低。在談判的前提下,它就必需雙贏。好像戰略武器限制談判,從1963年開始談,迄今近50年,談判仍然持續進行。總之,任何的談判都無法適用民主原則,它沒有少數服多數的基本規則。
外人見到立法院兩黨不斷的協商,時間拖得很長,其實這就是標準的談判。因為雙方都要撈政治利益,你之所得,就是我之所失,雙方很多動作都是假的,因為要做給選民看。最後總是在各取所需下落幕。
分析造成今日這種處境的,其實並非王今平一人之罪,他那有這個能耐?主要這涉及到現今的憲法,即總統經由全民直選。需知在激烈的選戰中,雙方都要展現他是全民總統,他絕不是那一個政黨的總統,他必需要照顧全民的利益。
所以馬一當選,立即用了一位深綠的台聯黨的賴幸媛為陸委會主委,就是基於這種全民總統的思維。王金平自然有樣學樣,他自認是全民院長(因他是全體立委選出來的)。所以他時刻都以公正的姿態,主持院務。本質上,他變成了不是執政黨的立法院長,而成為兩黨的公正仲裁人。有一個名詞,叫做行政中立。是的,王的依據就在於此。
然則有無辦法破解這種思維呢?我一再呼籲的要將目前不倫不類的雙首長傾向總統制,改為真正的內閣制,就是化解這種民主實則民粹的思維及作法的唯一良方。
在內閣制下,執政黨的主席就是當然的總理,它沒有以黨輔政的說法,他就是最有權力的人。執政黨的主席,既是總理,也是黨揆,更是國會龍頭,一人兼三角。它不是美式的三權分立體制,它是兩權分立。在內閣制下,行政權與立法權都同時操在執政黨手上。部長就是國會議員,效率必然大幅提升。人民選你,就是希望你能貫徹政黨主張,它當然比總統制要優良。
在這種情形下,兩黨就比國會席次,比政黨理念,沒有協商那一套的。人民盡可上街抗議,但那是沒有用的。柴契爾夫人的作風,不就很清楚了嗎?在這種政體下,國家的政治運作,就完全照著政黨的想法走,沒有狗屁倒灶的協商式密談。肉桶式的分贓法案必將大為減少,則是必然的。
咦!有人說美國不是總統制嗎?請問美國到現在可以擺脫肉統法案嗎?美國的國力現下已經靠印鈔票來救濟了。另外,美國的三權分立之外,尚有獨立的聯邦制以為制衡。請問並世實施總統制的國家,有那一個國家尚同時實施聯邦制的?宜乎成功的總統制國家甚少。韓國也可算是成功的,但韓國總統只能做一任,台灣行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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