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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賴床
2021/09/24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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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弟弟是一對雙胞胎,都是小二生,從他們的眼中看出去,每天上學前的早晨,都是媽媽變臉的時候😡,從那個溫柔說床邊故事,耐心回答他們各式提問的美麗的臉,變成一個凶巴巴大聲講話的臉。

這一天,媽媽先是來叫兩人起床,然後如常先去準備早餐和帶便當等雜物,要是他們起不來,約莫十分鐘後,媽媽還會再來叫一次。

但是這一天,媽媽備好早餐後滑了一下手機,然後又被一則接一則主動跳出的廣告和八卦信息誘惑了一下,又查了一下廣告中的商品是否網路評價很好,就這麼一眨眼的瞬間,又十分鐘過去了。

當回過神來,已經逼近即便開快車也要遲到的時間,媽媽更是氣急敗壞地大聲叫他們起床,外加動手動腳、拉被子、拍屁股。媽媽邊動作邊罵人地說「怎麼這麼不自動自發呢?為什麼一定要人家再叫一次呢?難道叫兩次是我的責任嗎?」其實媽媽的心情也很複雜,除了焦慮之外,還多了些懊惱。

哥哥和弟弟聽到了,但不情願起床,因為心情很差,除了被罵和想睡之外,兩個人的原因還不太一樣。

哥哥的原因是,我不想一起床就面對挫敗,今天晚了十分鐘起床,一定無法達成媽媽準時出門的期待,我不要一天的開始就失敗。

弟弟的原因是,我不想被媽媽忘記,明明每天都會記得叫我們兩次,而我也享受那種一點點溫柔又一點點被接納的感覺,即便是賴皮也被深深的愛著。為什麼今天起床後媽媽會忘記叫我?是忙什麼忘記我了嗎?

在開去學校的車子上,母子三人沒有再說話。

媽媽心裡想,孩子都小二了,何時才能長大,不要完全倚靠她?
哥哥心裡想,要是每天都一起床就要面對失敗,我不想長大。
弟弟心裡想,要是愈長大,媽媽就愈容易忘記我,我不想長大。

本文同步刊登【兒童哲學雙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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