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黑山共和國聽山與海的對話 

  

黑山西北的科托爾峽灣，位在達爾馬提雅海岸線的最南端。這兒的時空宛如停留在中古世紀。

科托爾峽灣塞爾維亞人稱波卡科多斯卡峽灣，峽灣上山海對峙，古城遍布，是美不勝收。

 

亞得里亞海的科托爾峽灣，不但美景遍布，古城處處，更是黑山人口群聚的狹長平原。

一路上雨是綿綿下著，朦朧間，達爾馬提雅海岸最南的科托爾峽灣，依然是如此雄壯美麗。

因為陰雨，海灣的景致被蒙上一層灰黯，平靜寂清的峽灣教人畏懼，有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架式。

好不容易入住海邊飯店，卻因一場不眠不休的大雨，搞砸了峽灣散步的情趣。

亞得里亞海繞進了黑山，葫蘆般的漂亮峽灣，讓多山的黑山有了一處驚世的勝景。

巴爾幹街邊或柱子上，經常能看見張貼告諸親友，亡者祭祀時間及教堂的文告，便於親友參加禮拜。

蒙特尼格羅西北，科托爾灣上的新海爾采格古城，天冷幾乎見不到遊人。露天咖啡座更是等無人。

黑山又叫蒙特尼格羅，有黑色山脈之意。黑山西北的新海爾采格，是最接近克羅埃西亞的杜布夫尼克，相同擁有幽美的海灣和古城。

黑山人長得挺拔好看，年輕英挺的當地導遊，在古城中的塞爾維亞東正教堂前認真講解。

雨停了，古城被我們吵得熱鬧了，新海爾采格古城廣場上，大家凝視著一座蒼老東正教堂。

人口僅有1萬多人的新海爾采格小鎮，是波士尼亞人最愛，至今還念念不忘她的美麗。

下雨天，不知是遊客不來，還是清早居民還未起床。黑山人生性懶散，晚起是理所當然啦！

在歐洲，每座古城的巷弄幾乎相同，窄窄小小，也都改裝成店家。只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屋宅不做生意門關了。

巴爾幹半島上的國家，全都跟古威尼斯有著極大的關聯，海灣上的座座古城都是威尼斯時期的遺留。

亞得里亞海傍的新海爾采格古城上，當地的導遊認真地解說自己國家的過去，上空雷聲是震天價響轟頂。

很漂亮的一座古城，雨是時下時停，海天顏色不跟相機合作，無法將古情古意的她以最美風采展現。

袖珍的小鎮，袖珍的古城，天雨天冷，沒有遊客，教堂及博物館大門深鎖，遊走城區老是吃閉門羹，還是夏天來好。

沿著新海爾采格古城城牆外圍登上坡頂。靜謐的古城，一邊是山，一邊是海，夏季可是人潮洶湧。

新海爾采格位於科托爾峽灣出入口，戰略地位重要，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雖然沒有開門，小巷風情還是怡人的。

古典優雅的新海爾采格古城，與她見面後，您也喜歡她了嗎？！寂靜的階梯比熱鬧好看多了。

 石造的屋宇，石舖的路，曲折蜿蜒的巷弄有如迷宮。

 1382年，波士尼亞國王建於海邊山脊古城頂點的東正教堂。新海爾采格現在已成了溫泉鄉。

石造的房舍，石舖的街道，石砌的階梯，歷盡滄桑顯出了老態。 

 街道上的商家門窗緊閉，鴉雀無聲像座空城。很快又會下雨了，大家是行色匆匆。

現在空蕩蕩，春夏海邊是花傘朵朵，遍地是熱情奔放的俄羅斯男女遊客。

寂靜的古城中，露天咖啡座在雨中等不到顧客。不過滿地的座位，天氣晴朗或假日一定聚集眾多遊人。

就要離開古城了，到現在才見到幾位居民來往穿梭，黑山人就是不積極。

家屬裡用公告欄張貼亡者相片及祭拜時間的訊息。

古城附近的早市，出來購買的居民不多，接近10點了，這就是黑山人。

奇怪黑山並不富裕，可是她們的市場一樣是整潔乾淨，像個文明國家，不說現在，其實她也是個古國啦！

小小的攤位是整齊有序，蔬果顏色多彩鮮豔。

離開新海爾采格小鎮，沿著科托爾峽灣，繼續前往峽灣上的另一座古城科托爾。

托爾峽灣上也有接駁遊輪搭乘，人車可以一同上船，十分方便，也深獲遊客青睞。

車行路過科托爾峽灣渡輪小港口，一艘遊輪恰巧靠岸，人車正緩緩進出。

山多平原少的黑山，只有亞德里亞沿海，才能見到狹長的平原，居民傍山沿海而居。

黑山土地面積，不到1萬4千平方公里，有山，有海又有漂亮的峽灣。

中途停下車，為的是這座海中人工島上的教堂，介紹黑山的旅遊書都能見到她。可惜太遠又下雨無法拍清楚。

 達爾馬提雅海岸最南的科托爾峽灣位於黑山，雖然一路陰雨，但雄壯美麗依然 。

黑山之吸引人，是袖珍國境內，有長達293公里與峰巒對峙綿延的海岸線。

 雖然未見蔥鬱林木上寶石般的天藍穹頂，雖然未見碧波盪漾散落含黛的浮沉千島，但經歷一場豪雨的洗刷，黑山往昔那段殺伐與苦痛清除了。雨，遮蔽了陽光的璀璨，雨，覆沒了海水的湛藍，陰晦中，我依然嗅到黑山潛在的爆發力。萬事平淡不爭的人生哲學，讓黑山人活出自己城市的性格與小國振興的生命力，黑山人過得比誰都怡然自在！

  來！黑山共和國聽山與海的對話

   午後5點，看過杜布夫尼克（Dubrovnik）驚世美景後，當地導遊說工作時間已到，就毫不留情走人，這就是旅遊業發達克羅埃西亞的現實。馬上就要離開杜布夫尼克，前往另一國家蒙特尼格羅（Montenegro），路程不遠約50公里。領隊不急，留了時間，讓大家把手中剩餘的克羅埃西亞錢幣『庫納』（Kn）在古城中花掉。

 

年輕國家蒙特尼格羅

 

  走向巴士，猛然發現，那名找機會修理我的女團友立於車旁。一個下午全醉在絕美的古城裡，早已遺忘該名懷有敵意悍婦的存在。我，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注定被追殺的命運。她盯著，見我靠近，怒視一旁的丈夫，舉高雙手使勁揪扭丈夫臉頰，狠狠飆斥：『你小心一點！要坐好！』是針對著我，雖然滿心憤慨，但車是非上不可，我隱忍下來，佯裝鎮靜，若無其事掠過她倆上車。車上是鬧哄哄的，原來大家利用充裕的時間，在古城大肆採購，不管有用沒用，五花八門努力的買，領帶、飾物、瓷盤、手工蠟燭、風景明信片、………。總之，就是要花盡手中的庫納。或多或少人人都有斬獲，上車還來不及坐下，就掏出戰利品，相互炫耀比價。車輪轉動聲伴著大家的歡喜聲，南奔另一國家蒙特尼格羅。身旁那位被妻揪扭訓斥後的可憐老人，惶惶不安蜷縮在座位。不理不睬的我，拿出手機，戴上耳機，望向窗外，眼盯沿途景致，忘情在明媚風光與音樂的世界裡。

 

  蒙特尼格羅原是前南斯拉夫六個加盟國之一，其中斯洛維尼亞、克羅埃西亞、波士尼亞赫塞哥維納、馬其頓4國於90年代爭先恐後紛紛獨立，當時塞爾維亞也有意與蒙特尼格羅分離，但懶洋洋的蒙特尼格羅獨立意願不高，所以兩國一直以南斯拉夫共和國為名，2003年又改名為『塞爾維亞黑山邦聯』，直到2006年6月，蒙特尼格羅以公民投票決定該統還是獨，在沒有激情與衝突下，贊成獨立以些微票數勝出，蒙特尼格羅這才心不甘，情不願與塞爾維亞分道揚鑣，宣佈獨立自立門戶，從此地球上一個叫蒙特尼格羅的新國家誕生了。南馳的巴士，在出境稍作停逗，接著入境，查核人員上車，小心謹慎逐一核對護照蓋章，花了不少時間，也難怪，蒙特尼格羅觀光事業還在起步中。出境時是夕陽斜照華麗時，入境巴士啟動天全黑了。此時，車外飄雨啦！漆黑的大地，只剩盞盞迅速後退的路燈留給人些許的暖意。雨越下越大，路燈最後也暈沒在車窗的霧氣與密密的雨林裡。巴士在漆黑中，趕往蒙特尼格羅西北方科托爾灣（Kotor Bay）上的新海爾采格（Herceg Novi）小城。

 

黑山就是蒙特尼格羅

 

  蒙特尼格羅又名『黑山』，而黑山之名，始13世紀，塞爾維亞國王Milutin年代，『Montenegro』一字，源於義大利威尼斯的方言，有黑山含意。蒙特尼格羅連綿不絕的峰巒，密布著蔽日蔥翠的林木，放眼望去是一片墨黑，與德國的黑森林有異曲同工之處，故有黑山稱號，也含讚該國自然資源之豐富。說是黑山，其實山巒並不真是黑色，而是林木蔥蘢的墨綠色啦！摸黑中車子終於到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濱海投宿處。夜深了，瞬間來了將近40名拖著笨重行李的住客，讓兩名男女服務人員慌亂失措。那唯一一次只能承載2名住客的電梯，因該國電力不足，上下幾趟後，已不堪負荷，走走停停不肯運作，兩名服務人員是樓上樓下追著電梯跑，忽內忽外協助電梯搭乘者操作。旅遊事業還十分不成熟的黑山，應多學學比鄰的克羅埃西亞。自然資源豐富，硬體設備匱乏的黑山，讓有企圖心的台灣旅館業嗅到了商機，已在科托爾灣興建酒店，2014年5月後，將有台灣開設的麗晶酒店在科托爾灣服務遊客，不久將會讓世人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沿坡築建的旅館是一步一階梯舉步維艱，為了快快休息，大家放棄了電梯，咬緊牙根扛著行李一步步登上樓層房間。真是折磨的一天，白天無故被修理，晚上還扛著行李爬樓梯，精疲力盡的我，將白天發生的窩囔事告訴室友，兩人商討好調位對策，我睡覺，她去用餐，順便轉告領隊白天發生的一段事。餐後領隊查房，也答應我倆的換位方式。其實我壓根兒就沒想坐前座，企圖心是後面獨坐，苦無對策之際，恰巧一名坐在我前方，極愛炫富，不討人喜歡的貴婦，自始就一直叨唸著要到前座，領隊也知曉，乘勢推舟，貴婦欣喜接受與我對調。室友和我一在前座，她規矩沒獨佔，我在後座，白天各奔西東毫無交集，但每天夜晚或清晨，兩人總會利用時間，說說各自發現的奇遇，解析團友間發生的怪聞趣事，然後咯！咯！大笑。我倆早就對霸佔座位的團友有諸多不滿，都悶了一肚子氣好幾天了。貴婦不但自動跳進來當砲灰，還讓我名正言順承接她空下的獨座。塵埃尚未落定，埋在心頭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心眼，被揠苗助長，搧風點火茁壯啦！明天，我和室友要收割運籌帷幄後的成果了。

 

住濱海旅館無緣見海色山光

 

  山多平原少的黑山，只有亞德里亞沿海，才能見到狹長平原。黑山共和國土地面積只有台灣的三分之一，不到1萬4千平方公里，她之吸引人，不在遼闊的領土，而是袖珍國境內，有長達293公里與山巒對峙；綿延的海岸線，其間遍布著中古世紀的古城和73公里景色宜人的峽灣。全國人口不到65萬，卻密集在這不寬的山傍濱海沿岸。新海爾采格古城，就位在達爾馬提雅海岸的最南端，還是科托爾峽灣重要的出入口。前夜的雨到清晨還綿綿下著，好不容易投宿於濱海旅館，晚上，空有向海陽臺，卻無用武之地，早上，觀海咖啡座在雨中是濕漉漉的，濱海旅館的美意全被這場雨打亂了。沒有多餘的時間等待雨停，只能用力再望一眼近在身邊的亞得里亞海，努力記住海的姿色與丰采。上車後，大大方方往新換後座一坐，氣定神閒望著車前正在上演的鬧劇。那位惡妻誓死捍衛2人4座，看著丈夫人球般被拉來換去也不在意不鬆手，孤立徬徨，立於走道的貴婦，被獨霸客們相互推卸避之唯恐不及，一直搞不定座位，更成了禍亂的根源，大小抱怨聲此起彼落，座上物件挪來移去，領隊被罵得不知所措，溫文的司機看了亂象一時傻眼。

 

  車子發動了，車廂內還在混亂調整中，獨坐後方的我，心中暗自竊喜，利用貴婦推波助瀾，攪亂了一池春水。平白被欺的公道無意間討回了，我和室友一在幕前，一於幕後的謀略成功落幕。神清氣爽邊聽音樂邊看換座戲碼，身後一陣輕聲細語：『妳又回來了！』回頭是那名魁男壯漢貼在椅後，我狠狠瞪他一眼，報了一箭之仇，從此不再理他看他。巴士在雨中奔往塞爾維亞所稱的波卡科多斯卡灣（Boka Kotorska bay）上的古城。只有1萬2千多位居民的新海爾采格城鎮，戰略地位重要，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繁華落盡，僅存散落海岸處處的堡壘及古城見證當年的昌盛。巴士在濛濛大雨中沿著海灣前進，烏雲強占了藍天，沙灘沉寂了，羅列岸邊房舍是若隱若現，海中島嶼在飄緲間探頭，浩翰的大海不再張狂，是輕波微浪，低吟淺唱，不沾塵，不帶泥，恬靜怡然中，車已來到了古城區。

 

新海爾采格古城在科托爾灣

 

  約好的導遊還未現身，原來是弄錯地方了，正趕著過來。這位導遊前一天從100公里外的首都波德戈里察（podgorica）翻山越嶺趕來接團。幸好國家袖珍，無論自西向東，從北到南都能一日往返。獨立平靜後的黑山，要靠旅遊業來富民強國，但畢竟才8歲的童年國家，旅遊人口還不多，導覽人才也欠缺，有遊客就四處張羅調兵遣將。做事不積極，連獨立都意興闌珊懶得處理的黑山人，是天生的懶散，有事事都莫不關己的怠惰性格，常被歐洲人調侃取笑：『黑山人睡覺時在床頭放2塊石頭，要關燈，拿起一塊石頭丟向電燈，燈破火熄；懶得起床檢查窗戶有沒關，又將另一塊石頭拋向窗子，聽聽有無玻璃破碎聲。 』形容得有些誇大，但開朗的她們並不以為忤，也時時以此自嘲自己同胞的懶散。細雨中隨著導遊進入古城，依山傍海修建的古城是死氣沉沉，我們的出現短暫活化了小小古城。古城廣場上一座蒼老東正教聖邁克爾教堂（St. Michael's Church）在陰霾天空下低吟、另一幢奧匈帝國建造的塔樓陪在一旁、 1 7世紀、鄂圖曼時期修建的鐘樓（Clock Tower）注視著遊人、坡頂上斑駁聖傑羅姆教堂（Crkva Sv Jeronima）以老邁誘惑旅客。

 

  1382年波士尼亞國王建於臨海山脊的這座古城，那石造的房舍，石舖的街道，石砌的階梯，歷盡滄桑，已顯出了疲憊與老態。街道上的商家門窗緊閉，鴉雀無聲像座空城，現在是空蕩蕩的，一到夏天古城下那綿長海攤可是花傘朵朵，遍地是熱情奔放的俄羅斯男女遊客。雨稍歇，天卻未開，密佈的烏雲，低沉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突然陰雲四合，雷電交加，像灌頂，如霹身，震耳欲聾間歇的雷聲，響徹雲霄，一再打斷導遊努力的介紹，讓人驚恐。快步登上高處堡壘，速瞧平靜深沉的大海，此時海的平靜教人畏懼，海的深沉令人不敢親近。先後被鄂圖曼、奧匈帝國、俄國及波士尼亞強佔併吞，至今還讓波士尼亞人無法忘懷的新海爾采格，已成歐洲遊客追逐的溫泉療養勝地。

 

  走出古城雨來了，颼颼寒風加強了雨勢，劈劈啪啪大雨壯大了雷聲。車子刷刷奔馳在山、海對峙，迂迴狹窄的山路，雨沒有停歇的跡象，車窗被熱氣蒙上一層薄霧，手忙不迭拭了又拭。此刻，不再跟雨計較，聽聽雨與山峰對話，看看雨與大海共舞，聞聞滋潤後大地散發的土腥味。車子漸漸離開新海爾采格古城，漸漸靠近海灣的另一座舊城科托爾（ko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