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那遙遠的地方
這首經常聽到的王洛賓創作民謠有四段歌詞,蘇老師的編曲都做了不同的處理。
〈在那遙遠的地方〉歌詞: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的張望。
她那粉紅的笑臉,好像紅太陽,
她那活潑動人的眼睛,像那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願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
我願每天看著那粉紅的笑臉,和她美麗金邊的衣裳。
我願變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
每天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四、丟丟銅
這是蘇老師的編曲,與坊間常聽到的編曲不同。曲中演唱者模擬老式蒸汽火車的汽笛聲及行進間的引擎車輪轉動聲,唯妙唯肖。尤其是第二次的汽笛聲,把其餘四部的歌聲都給掩蓋過去了。
五、漁陽鼙鼓動地來
這首曲子出自黃自作曲、韋瀚章作詞的清唱劇《長恨歌》當中的一首,也是早期國內少有的純男聲創作合唱曲,曲子不長,但動力十足。起頭咬字發音帶頓聲,是蘇老師特別強調的。
《長恨歌》裡還有一首男聲合唱〈六軍不發無奈何〉,竹中合唱團也唱過,同樣動聽,可惜沒有收入。我聽學長談起,蘇老師要求他們唱到「可恨的楊貴妃」及「可殺的楊丞相」兩句,特別加重「恨」及「殺」兩字。[1]
〈漁陽鼙鼓動地來〉歌詞:
漁陽鼓,起邊關,西望長安犯;
六宮粉黛,舞袖正翻翻,怎料到邊臣反,哪管他社稷殘。
只愛美人醇酒,不愛江山。
兵威驚震歌舒翰,舉手破潼關,
遙望滿城烽火,指日下長安。
漁陽鼓,起邊關,西望長安犯;
六宮粉黛,舞袖正翻翻,怎料到邊臣反,哪管他社稷殘!
六、蘇武牧羊
〈蘇武牧羊〉是蕭而化根據古詞作的同聲合唱曲,採傳統和聲,並沒有太多變化。
〈蘇武牧羊〉詞
蘇武牧羊北海邊,雪地又冰天,羈留十九年。
渴飲雪,飢吞氈,野幕夜孤眠。
心存漢社稷,夢想舊家山,歷盡難中難,節旄落盡未還。
兀坐絕寒,時聽胡笳,入耳聲痛酸。
蘇武牧羊久不歸,群雁卻南飛,家書欲寄誰?
白髮娘,倚柴扉,紅粧守空幃。
三更徒入夢,未卜安與危,心酸百念灰,大節仍不少虧。
羝羊未乳,不道終得,生隨漢使歸。
七、中秋怨
〈中秋怨〉是黃友棣作的曲,蘇老師的編曲除了多加了幾句對應外,算是平鋪直敘、中規中矩。
〈中秋怨〉歌詞:
月兒圓,月兒亮 月兒今向誰家亮?
我沒有兄弟,我沒有爹娘,我沒有家,我沒有鄉。
金風穿我亂髮,涼露透我薄裳,
盈盈淚眼,欲閉還張,往事一幕幕印在月上。
月兒,月兒,為何這麼光亮?
照我慘白瘦臉,照我寸寸愁腸。
同是中秋,同是月亮,
昔日天倫敘樂,今宵變作孤獨淒涼。
淒涼!淒涼!
誰給我的?誰給我的?誰給我的?
你們想!你們想!你們想!
八、夜思
〈夜思〉的歌詞是人人都琅琅上口的李白詩句:「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曲是前香港音樂專科學校校長邵光所作,為同聲三部合唱曲,更常聽到的是女聲或童聲演唱。
九、鳳陽花鼓
這首蘇老師編曲的中國民謠,中間有他譜寫的一整段男高音獨唱,可以見識一二蘇老師的作曲風格。獨唱者許德誠的表現,不輸職業歌者。
此曲蘇老師後來還編寫過混聲合唱,民國68年出國前,我在收錄音機裡聽到電台播出「樂友合唱團」的演唱,由蘇老師指揮,還錄了音,可惜兩種編曲都沒有收錄在《蘇森墉作品集》裡。
〈鳳陽花鼓〉歌詞:
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咚得隆咚鏘,咚得隆咚鏘,咚得隆咚鏘咚鏘咚鏘。
大戶人家賣田地,小戶人家賣兒郎,奴家沒有兒郎賣,身背著花鼓走四方。咚得隆咚鏘。咚得隆咚鏘。咚得隆咚鏘咚鏘咚鏘。
十、沙里洪巴
這首合唱編曲,是蘇老師少數流傳較廣的曲子,主要是它很早就收錄在楊兆禎編的《中國民謠精華》當中。這首曲子相當討好,但不容易唱好,尤其是兩部錯開的「洪」及「巴」聲必需絲絲入扣,速度快慢及聲音大小都得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首曲子的歌詞還有一段,當初被官方認定「淫穢」而禁唱,其實不過就是「有錢的老爺炕上坐,沒錢的老爺地下坐」兩句罷了;後來是刪掉這兩句,再加上某國大代表的背書、掛名作者,才開的禁。
〈沙里洪巴〉歌詞
那裡來的駱駝客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馬薩來的駱駝客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駱駝駝的啥東西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駱駝駝的薑皮子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薑皮子花椒啥價錢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三兩三錢三分三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門前掛的破皮靴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有錢沒錢請進來呀
沙里洪巴嘿呀嘿!
十一、彎彎的垂柳青青的山
這是劉德義指揮中央合唱團演唱錄音,時間並不確定,總是在民國80年之前,因為劉教授不幸於該年因主動脈剝離而猝逝。
這首蒙古民歌,我最早是在姜成濤灌錄的第一張唱片裡聽到,氣勢磅礡,曲調優美;我在校時就聽蘇老師提及,有意將其譜成合唱曲,十多年後果然成真。
這個錄音也是蘇老師轉錄給我的,算是他較為滿意的演唱及錄音,彌足珍貴。只不過其中還是有一小段過門的拍子出了問題,得仔細對著譜子邊看邊聽才能確定;蘇老師說練習時好好的,正式演唱時才出的問題,言下十分惋惜。
民國89年的兩場「蘇森墉作品演唱會」中,新竹市立混聲合唱團及中央合唱圖都演唱了這首曲子,新竹交通大學浩然圖書館的數位典藏裡收錄了新竹市立混聲合唱團的演唱錄音,有興趣的人不妨都聽一遍,各有千秋;但從咬字、發聲到節奏,還是可以聽出高下。
〈彎彎的垂柳青青的山〉歌詞
草原大,草原寬,彎彎的垂柳,青青的山。
嘿,一灘的綠草滿湖水,羊群馬群過草原,嘿,羊群馬群過草原。
銀鬃馬,黃絨鞍,年輕的姑娘騎上邊。
嘿,放開嗓子把歌唱,歌聲飛遍大草原,嘿,歌聲飛遍大草原。
騎在馬上把身翻,羊肥牛壯馬兒歡,斜陽照到蒙古包,大漠灣裡冒炊煙。
新栽松柏長滿山,駱駝鈴兒響連天,駱駝運來新花布,男女老少笑開顏。
秋風吹來白雲散,牛羊成群金閃閃,全家一起喜洋洋,新生牛羊遍草原。
秋風吹來白雲散,牛羊成群金閃閃,全家一起喜洋洋,新生牛羊遍草原。
草原大,草原寬,彎彎的垂柳,青青的山。
啦啦啦嘿! 啦啦啦嘿!
啊!新生的牛羊遍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