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乳白色的橡膠手套,掀開白布,一具冰凍僵硬的屍體,冒著冷氣的躺在從冰櫃拉出來的托盤上。
「嗚‧‧‧」
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強忍悲傷的流下眼淚,低鳴啜泣的點頭;而站她身旁穿著素雅的黑色西裝的男子,強忍著在一旁扶持著她,也隨後點頭:「是他沒錯。」
林忠生向蔡法醫揮手,示意叫他再把白布蓋上。
黑色墨鏡的女人,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大。
「
「署長也請您節哀;請往這兒走。」林局長示意一身素雅黑西裝的署長-許肇顯離開。
蔡法醫一看林局長與署長將要轉身離開,不解的靠向林忠生:「不用解釋死因嗎?」
林忠生向蔡法醫白了一眼的說:「吼!你都不看情況的喔!?人家正傷心難過,誰有心情聽你講解死因,白痴!」隨後急忙跟上林局長的腳步。
蔡法醫看著林忠生的背影,對他剛剛的態度相當不悅,用力將屍體推進冰櫃:「操!跩個屁啊!」
「看來他要接受表揚的消息,全部的人都知道囉!」
蔡法醫這正要關上冰櫃的門,聽到後頭有人,轉頭便看到一身綠色手術衣、戴著口罩的男子站在背後。
「難怪他跩的要死,只不過是記功嘛,幹嘛還要什麼表揚!?」那男子正戴上手套說道。
「請問你是?」法醫看著眼前男子問。
「不好意思,是林局長另外派我來再加以檢查梁侑芳的死因。你也知道嘛,那個林忠生胡謅死因-」那男子拿出一張像派令的公文,直接交給了蔡法醫。
「-不僅讓局長在媒體前出糗,還讓局長被署長刮一頓;所以請我來跟您一起勘查梁侑芳的死因。」
「我不是已在報告上寫的很清楚‧‧‧」話說到一半,蔡法醫才突然想起:「哎呀!對哦。那傢伙搞丟了案情紀錄!」
「就是嘛!要不是那姓林弄丟紀錄,我們怎會又要再做一次死因報告咧!」
「不過真是糟糕。因為我未被通知要再安排替梁侑芳解剖;而且我也已經被安排好要替另一具屍體解剖,所以我現在可能沒辦法幫你忙。」蔡法醫面有難色的說:「可不可以‧‧‧」
「沒關係、沒關係,您先去忙。我一個人獨自解剖也行;再加上局長有交代,要儘快將死因報告交給他,所以我一個人就可以。」
「喔-你可以嗎?太好了-」蔡法醫頓時放心的道:「-真不好意思啊。」
「真的沒關係。還請您告訴我可以使用幾號解剖室。」
「三號解剖室你可以用,我現在就請人先準備好器具,然後再請人將屍體送到三號解剖室。」
「謝謝、謝謝。」男子再三道謝後便前往三號解剖室。
男子一離開蔡法醫的視線,隨即脫下口罩,一步步走向三號解剖室。
「人類還真是好騙!」男子的背後傳出狐太低喃的聲音;而那男子就是狐兵衛!
而另一邊,林局長正在向署長介紹林忠生:「署長,這位是林忠生組長,是負責您女婿-
「署長,請節哀。」
林忠生在林局長的引薦下,主動地向署長-許肇顯致意,並一方面主動向許肇顯說明目前的偵辦進度。
「署長,還請您放心,我們定會全力偵辦,一定抓到兇手。」
許肇顯面色凝重的不發一語,而他的女兒也就是梁侑芳的妻子-許靜微主動向前握住林忠生的手:「請您務必替外子抓住這個殺人兇手。」
「我們一定會的,還請您別再太傷心難過,請以身體為重。」林局長上前安慰著許靜微,並對一旁的王副局長使個眼色。
「請上車吧,
「夠了!別再爲那混帳哭哭啼啼!那傢伙算他死有餘辜!」
突然,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許肇顯,卻這時候發起怒火,而且還不顧自己女兒喪夫的心情,壓抑不住心中憤怒的大聲咆嘯!
林忠生與正、副局長,對突然發怒並大聲斥責的許肇顯,除了尷尬外,更訝異許兆顯脫口而出的話。
「快上車,別耽誤了他們調查工作!」許肇顯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座車並打開車門,怒斥著許靜微趕快上車。
「署長‧‧‧」林局長趨前彎腰地向坐在車內的許肇顯,沒花很長的時間,兩人交頭接耳說著只有兩人才知道的事。
「嗯。我明白,署長。還請節哀;慢走。」林局長替許肇顯關上車門,並目送署長的座車離開。
「如何,他怎麼說?」王副局長站在林局長旁邊問。
「他說,這種事本來只能瞞一時,所以可以不用再對媒體隱瞞。」林局長一邊偷瞄著林忠生,一邊繼續說:「就由他負責向媒體發表吧。」
「我想也是,那就訂明早十一點向媒體公佈梁侑芳命案消息囉。」王副局長拍拍林局長的肩膀後,隨即便走向林忠生,並交代由他對媒體發表梁侑芳命案。
「這次‧‧‧由我向媒體發表!?」
「當然,這是個好機會。而且可以在媒體增加自己的知名度,這是求之不得的事,對升官之後的你,絕對有加分的效果喔。」王副局長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的交給林忠生:「這是對媒體的講稿,都幫你準備好了,只要照著上面的唸就行,好好表現喔。」
「真感謝兩位局長給我這麼好的機會,我現在就去準備。」林忠生對自己大走好運,開心不已的接下這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