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作家有個人電腦幫忙, 雖然還有作家因習慣以手寫開筆, 一旦初稿完成輸入電腦後修改就比較省事. 電腦不通行前, 作家修改文章除了動腦筋外還要費很多勞力, 下面這個例子情況特殊特別麻煩, 卻因此留下了物證.

美國著名小說家 Henry James 1877年出版小說《The American》後感覺不夠寫實, 藉 1907年再版的機會改寫. 他拿原著一頁一頁的剪貼到一本比書寬和長的空白筆記本. 貼過的那一頁另一面就看不見了, 所以用了兩本原著. 剪貼成的小說每一頁上下左右有很多空白可以加註, 提示, 重寫.... 下面是這本筆記中一頁的複印, 可以看出他刪除, 添增和移動不少字詞. 其中有十幾句重新寫過. 有時因為空白不夠用了, 手寫的字只好變小. 原著有四百多頁, 雖然不是每一頁都需要這樣的大力修改, 還是可以想像工程之浩大. 

電腦幫忙寫文章果然方便, 上面那段敘述 James 如何裝訂筆記本的文字是從我以前寫的一篇格文裡 select-copy-paste 後稍加修改的, 原文談的是導演 Francis Ford Coppola 準備拍電影《教父》前拿原著小說剪貼成筆記本, 反覆細讀加眉批做為拍電影時的指南, 目的不同但是方法和 James 所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