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隔了很久，又寫了一篇比較深的文章呢。呵呵。
這次出現了好多新角色喔，意外的寫得蠻開心的喔！
可是最近又生病、又忙錄，整篇文章完成得有些倉促，真不好意思...
當然文文有重要的目的囉，就是拿來當作鮮花拜神喔，希望小雞大神會喜歡~(唉唷~好害羞~U///U)
只有香如故
腳步聲，在如雪片般落下的竹葉中，顯得異常凝重。
一逕前來的是三個人，但其中一人受傷沉重、意識不清，沉坐在輪椅之上，任由身後之人寸寸推移。滾動輪椅的嘈雜聲，咿咿、呀呀，彷彿為此行定下了一個未知之數……
「葉小釵，眼前便是千竹塢。」同行的青衫人開口說道。推著輪椅的葉小釵微微點了頭回應，雙手不自覺地按緊輪椅的推軸，但是他的不安並無法藉此傳遞出去，依然沉沉地、迴蕩在心口。
兩人腳步一停，忽聽得屋中傳出琴韻，鬱鬱低吟、似有悲催之意，仔細領略，那弦音之中暗夾內勁，飛速劃過了三人週身，明顯帶有恫嚇不速之客的意味。
青衫人小心謹慎化解暗招，葉小釵則以真氣護全輪椅上之人。青衫人拆過幾招，抓住空隙、略一拱手，趕忙說道：「在下浪生師座藥如來，拜會醫邪天不孤。」一語落畢，琴聲輒止，接著便是一陣嬌巧豔笑，內中人說道：「浪生師座藥如來，刀狂劍癡葉小釵，清香白蓮素還真，三位武林名人大駕光臨，寒舍鄙微，不知有何賜教？」
藥如來回答道：「實為求醫而來。」不料對方卻是報以一陣笑意，反問道：「喔？是何種難症，竟連名聞遐邇的鹿苑藥師都束手無策？這倒引動吾之好奇。」天不孤說罷，門扉一開，倏然一枝金針射出，針端夾帶著紅線，筆直朝向素還真而來！葉小釵敏銳地身子一動，待要出手阻擋之時，卻被藥如來按住手腕，解釋道：「無妨，莫動手。」
只見金針以重力飛繞在素還真的前臂之上，紅線纏住手腕周匝，原來是懸絲診脈之流的秘術。探診罷，天不孤巧笑倩兮，將線端一抽，金針又回到屋內，宛轉笑顏地說道：「素賢人乃因運氣過度，筋脈俱瘁而導致的四肢癱瘓、意識不明，並非是難症。閣下將人帶到此處，為的，恐怕非是天不孤的醫術吧？」
「醫邪明察，」藥如來說道：「的確是為了醫邪身上、與在下手中之鍾離神針相對的神器──墨懸神針。」天不孤聞之笑道：「閣下言之甚篤，又如何知道墨懸神針必在吾之身上？」
「明人面前且不說暗話，在下知道要醫邪暫貸神針，絕非易事，於是自願出借鍾離神針，但求醫邪施針，救治素還真。」藥如來說道。此番斬釘截鐵的結論，則是經過鹿苑眾人一至通過的決意。而天不孤只是盈盈一笑，顯得不為所動般地說道：「難道，閣下不怕吾取了鐘離神針之後，便不再歸還了嗎？」
天不孤所言者，的確是藥如來所擔心之事；但若不如此，正道痛失忠良，又豈非鍾離神針之咎？就因為鹿苑眾人能權衡事理，才會作此抉擇。藥如來眨動雙眼，堅定地答道：「素聞醫邪是個有原則之人，這點，在下並不擔心。」
「呵呵呵，」天不孤笑靨如雲，並不置可否，只是說道：「既然藥師開口了，天不孤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但吾做事一向隨性，而非義舉，藥師打算以何種代價，來換取素還真的一線生機？」
「這……」藥如來看向葉小釵。
原以為借出鍾離神針，天不孤定會救治素還真，怎知道眼前又是一道難題，一時教人沒了主意。天不孤見兩人並不言語，便接著說道：「既然兩位不知如何開口，不如，這價碼就由天不孤來評斷吧。」
藥如來輕拱雙手，「願聞其詳。」實為探知天不孤究竟盤算著什麼主意。
「鍾離神針與墨懸神針雖是神物，但若由天不孤來施針，則非絕對的神力加乘，而是邪端末法的制衡。閣下要知道，吾的醫術是『醫』與『術』兩者的結合，金針接脈的治法，其實是以術為主、以藥為輔。」天不孤閒逸地說著，語調如吟。「所以吾救治素還真的同時，亦會取走他最重要的記憶……這樣的代價，閣下認為如何？」
「最重要的記憶，所指為何？」藥如來反問道。似乎料到藥如來必有一問，天不孤再次笑道：「這就要看素還真本人，認為他最重要的記憶為何了。」
此語令藥如來與葉小釵互望一眼，誰都不知道素還真最重要的記憶為何，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記憶是不是關乎著淑世的隱情，若是不慎讓素還真失去了不可失去的記憶……是不是……
「二位考慮得如何？」天不孤打斷兩人的思考。「若是認為代價太高，那麼兩位就請回吧。」說罷，錚錚然地又再次操起琴韻，笑意在琴聲中飄渺不定。
這時刻裡，有種被琴音壓迫與催促之感，藥如來知道那是天不孤的技倆，卻是無計可施。他看向身旁的人兒，說道：「葉小釵，這……救人為重。」語氣中有幾分徵求同意的味道，葉小釵不是不能理解。
他緊握著手中逐漸溫熱的推軸，好幾度試圖想要放開，卻都徒勞無功。見狀，藥如來輕輕蓋上手，覆在葉小釵的手背之上，然後輕聲安撫道：「放開吧，這樣才能救素還真。」葉小釵感受到對方的體貼，僵直的手才一點一滴地放鬆下來，他沉重地點點頭，在藥如來的幫助下，慢慢放開了手。
藥如來淡笑著，用眼神鼓勵著葉小釵，這才對天不孤說道：「醫邪，我們答應此要求。」
天不孤笑道：「那麼，請閣下放下鍾離神針、留下患者，今日就請回吧。待到明日，神針與素還真自會返回鹿苑一乘。」聲隨琴韻，緩慢消融，說罷，只剩下切切琴音圍繞著千竹塢，增添無數憂惶。
藥如來取出懷中的神針，低頭沉吟了一會，接著才將神針放在輪椅之上，他回過身，對身邊人說道：「我們先離開吧，葉小釵。」耳邊聽著藥如來的話，眼神卻不住凝視著素還真，葉小釵萬般踟躕，不知當離不離……直到藥如來再次勸諫：「走吧。」他才勉力舉步，依隨著藥如來離開。
門扉推開，「喔呵呵……」天不孤盈盈走了出來，笑容，與眼前渾然不覺的病患，形成了強大的對比。
而在歸途上，葉小釵顯得一臉憂心，幾步一回頭、幾步一徘徊，甚是放心不下。藥如來見狀，安慰道：「既然決意如此，就不要再擔憂了。來吧，我們回鹿苑一乘吧。」說罷，他輕覽葉小釵的肩膀，試著不讓他如此頻頻回頭，以他略微強硬的手臂，將兩人帶離了千竹塢的範圍。
那個夜裡，葉小釵在鹿苑一乘渡過了一夜難熬，隔日清晨，當藥師臺響起了第一聲腳步聲，立即驚動了一夜未閤眼的人兒。葉小釵立起身來，迎上前來的第一個笑容。
「啊，原來是葉小釵。」素還真步行回來，略一頷身，十分謙遜地說道：「昨日承蒙你的相助，事情我已略聽醫邪說明了。」他向周圍一看，又問道：「師座不在？」
藥如來與佛皇聞聲從內中走出，見到素還真已然痊癒，佛皇說道：「恭喜素賢人病體安癒。」素還真彎身一禮，回應道：「還要感謝佛皇與師座的相助，出借神針，必是艱難的決定，這份恩情素某銘感五內，」他從懷中取出一物，「素還真這就將鍾離神針奉還。」
藥如來接過神針，說道：「確實收到了。」他將神針放入懷中之後，看了葉小釵一眼，又轉過頭說道：「……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醫邪是否有向素賢人提過，關於醫治的條件……？」
「是的，有關於素某最重要的記憶此事嗎？」素還真淡淡一笑，「素某知道師座以救人為重，不管是什麼記憶，既已失去，既也無法追尋，諸般不可考，有與沒有，也再無分別了，若這是天之意，素某只得順應。」
「總之，人平安已是萬幸。」佛皇說道。「武林紛爭，還有許多重用素賢人之處，保重有用之軀，才是大策。」
「佛皇讚謬了。」素還真說道：「素某既已痊癒，江湖之事，自然責無旁貸。」他甩過扶塵，稍一頷首，又道：「跟前有羅喉復生之事，尚待調查，素某就此告辭。」
「費心了。」佛皇說道：「另外，滅境已損，佛業雙身可能隨時來犯，葉小釵武功定力皆為上乘，就留他在鹿苑一乘做為護持吧。」
「素某明白。」素還真說道，轉身欲出鹿苑一乘。
背轉身後，忽聽得藥如來對葉小釵說道：「隨我來吧，葉小釵。」他不經意回過頭，看見藥如來輕攬葉小釵的肩，驀然地，一陣莫名揪心！僅一聲短短輕咽，已喚起葉小釵的注意，他併步來到身邊，伸手放在素還真肩上。
「發生何事？」藥如來也察覺不對，走過來一看，素還真摀著心口，說道：「不礙事，一時氣血紊亂。」藥如來執起他的腕，略為診斷。「不像是受傷的後遺症，出了何事？」
「這……」素還真也不明白，蹙了蹙眉。
他稍抬眼，眼前盡是葉小釵柔軟的雲鬢，咫尺裡，藏著極微小的似曾相識。
葉小釵拉住素還真的衣袖，雙眼堅定地看向他，不需多作說明，也能了解他的意思。藥如來見狀，說道：「是呀，素賢人重傷初癒，不如先留在鹿苑調養一些時日，佛皇，你看如何？」佛皇點點頭，亦說道：「死神已除誅，目前的大患便是佛業雙身，若有素賢人的助力，對鹿苑也是一重保障。」
「……」素還真思考一會，衣袖再度被人輕扯，他望向葉小釵，在他眼裡看見一種難以婉拒的氣勢，於是懾於那樣淡性的氣質，不住答道：「我明白了，就有勞佛皇與師座了。」
「內中，請。」藥如來說道，讓開一路迎著素還真。素還真帶有幾分遲疑，最後還是走進前去，葉小釵這時輕輕放開手，帶著安心的意味，素還真能感覺到他的善意，朝著他微微一笑。瞥見他纖長的睫羽之下，浮泛著淡淡的陰影，他正待問出口，便見隻影一動、青衫撫上葉小釵的臉頰。「你也是，為了擔憂素還真，好幾日都未閤眼了吧？憂心傷脾，這樣不好。」藥如來自然地輕掃過葉小釵的眼下，又道：「稍後到我房中，我開帖藥方……」
幾乎就在同時，素還真突然衝口而出一句阻擋：「不可！」
藥如來與葉小釵都詫異地看向他。但素還真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言阻止，「這……」他低下頭來，按下無端的情緒，喃道：「抱歉，素某可能還有些心神不寧。」
「啊，初癒者的確會如此。」藥如來靜靜安撫道，且不說破異處，順著他的話意，探著他的神思，「素賢人先到藥師臺內苑休息吧，我會讓葉小釵送上安神的藥湯。」說著話，內心卻擔憂著天不孤是否對素還真動了什麼不易察覺的手腳。
素還真輕作一揖，「有勞師座。」但那幾分難以言喻的滋味，卻尚未消散。
三人辭了佛皇，走向內苑之後，葉小釵即隨藥如來離開，素還真則一人在房中調息。他的病體早已無恙，脈相亦相當穩定，著實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著觸動心弦的感受。他轉念一想，莫不是奇人天不孤在他身上埋下何種病因，便是關係著他所遺忘的──最重要的記憶。
最重要的記憶──到底，是什麼樣的記憶？
想到此，腳步輕聲傳至，房門伴人而開。一張秀顏襯著一頭雪髮，無聲地跨足進來，他微側著臉龐，認真而小心地將門帶上，那樣的角度，很有葉小釵獨特的味道，恬恬靜靜的，淺淺脈脈的……而那人兒手裡正端著湯藥，抬起眸，朝自己淡淡一笑。
的確有什麼在鼓譟著。
素還真尚未弄明白，葉小釵已將藥湯送上，並在榻邊緩緩坐下。
「……多謝。」素還真接過藥碗，一口仰盡，當他放下碗時，見到葉小釵凝視著自己。說不上來被那對柔美深瞳凝視著，有多麼教人醉心，只是靜靜地看向自己的雙眼，卻帶著不可思議的動搖之力。「怎麼了？」素還真感到自己說出來的話語，怎地？帶了幾分心虛？
葉小釵搖搖頭，其實只是出自於擔憂。
素還真當然知道，輕笑道：「吾無恙，勞你擔心了。」此刻，奇異的感覺剎那間全都消散了，這個空間裡只剩下靜謐適宜的氛圍。而當他發現時，自己竟已盯著葉小釵看了良久，看那姣好的鬢邊線條，垂著柔軟沾香的弧度，幽幽的藍絲，像要……
「唔！」素還真猛然一陣揪痛！
他摀緊心口！
寧靜頓時消弭，葉小釵吃了一驚，急忙移身進前探看。他將一手搭在素還真身後，一手輕拍他的胸口。素還真揪緊的心口無法紓緩下來，他抬起眼，看見的是葉小釵一臉憂懼的模樣──那模樣，好熟悉！
突然好想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會這樣殘存著憾恨？
葉小釵當機立斷，馬上站起身來，旋踵打算要出門尋找藥如來。素還真出自本能的一把緊握住他的手腕，「不，別去。」突然覺得好不甘心！他到底忘了什麼？忘了什麼！一面反問著無解的問題，一面又執著地纏住眼前之人。「你不要走，留下來。」
他感到手心裡的遲疑，但最終，葉小釵還是默許了他，慢慢轉回身來。素還真坐在榻上，喘著氣息，強忍著想讓痛楚渡過。「不礙事的……不用去叫人。」葉小釵輕愁眉，由上而下凝視著素還真的髮頂，素還真緊握著他的手腕，緊到、窒息到，令他能感覺兩個人同時跳動的脈搏。
「這想必是……我有不情願忘卻的記憶吧？」素還真低呶著。
聞之，葉小釵微微一怔，眼神黯淡下來。
「不，不是的，人死了，徒留記憶又有何用？」素還真扯開一抹安慰的微笑，想要告訴他，無須為了天不孤所開出的代價而感到糾結。「我只是……欲尋，卻苦無覓處罷了。」聽得此言，葉小釵款款伸手撫向素還真的臉頰，將他痛得沁出薄汗的臉龐微微抬高。
溫柔的手心……即便是痛苦之中，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葉小釵？」
領會過來的人，終究還是葉小釵。
原來，原來素還真失去的，是那樣的記憶……
他不禁輕輕一笑，那樣的緩慢純淨。
宛如雪瓣落雨階，徒留的只是，一絲遺憾。
「……葉小釵？」
那樣的笑容太美、太純，太使人痛心了。意識到的瞬間，素還真勒緊了心臟，驀然地，喉頭淌出豔色鮮紅！
情急的葉小釵天真地用衣袖去擦拭，無處，不染上此般傷痛。
素還真喘息著、抬起眼，見到的是不在記憶之中的美好畫面，那畫面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逐漸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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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醒的那一刻，葉小釵分不清此刻是現實還是夢幻。
他僅認出自己的床榻，在幽光中，這樣的熟悉令人感到安心。
「怎麼？做惡夢了？」淡淡笑語傳來，引發葉小釵回眸探看，望見一旁的素還真，他臉上溫和的笑意，讓他有種從虛無中漸漸回到真實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越深，越慶幸自己只是做了一場虛幻之夢。「瞧你，都嚇出汗來了，到底是夢到什麼了？」
素還真笑著用方巾替葉小釵拭汗，令葉小釵有些羞怯，想要接過手來自己擦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重如千金、動彈不得。「吶，受傷之人就該乖乖養傷，不要亂動，讓素某來效勞就好。」
恍恍的神識仔細回憶著，葉小釵這才想起，原來是為了除硃死神，所以受了重傷了呀……
「來，說吧，做了什麼夢？」當做閒聊，素還真一邊替他拭汗，一邊輕問道。
受了他的引導，葉小釵略略整理了思緒，淡淡道出自己的夢境，他沒有描述得太過詳細，夢既醒了，就不該牽掛太久。
「你是說，夢到素某身受重傷，好不容易醫治痊癒，卻失去了最重要的記憶作為代價？素某因為想不起那記憶，導致遺憾至深，氣急攻心、絞胸嘔血？」素還真整頓了葉小釵的夢境，道出了前後之因果關係。
葉小釵遲緩地點點頭，又有幾分倦意來襲。
素還真扯動了臉頰，似笑，卻又非笑地問道：「那麼，在你的夢中，素某最終有沒有想起，究竟失去了什麼樣的記憶呢？」
聽見他帶著幾許凝重的問話，葉小釵張開眼睛，搖了搖頭以示回答。
「這樣呀……」素還真輕輕一笑，那樣的緩慢純淨，宛如雪瓣落在雨階之上，只有遺憾的殘跡惱人。「這樣呀……」
怎麼了？
「不，沒事。」素還真放下方巾，將葉小釵露出被外的手放回被中。「不要擔心，失去的記憶……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葉小釵聽著他的言語，不像是安慰，更像是某種說服。
他看著素還真淒淒淡淡、意味清冷的笑意。「唯有不斷這樣說服著自己……我才……」他不再言語，打破了眼前的憂傷，改口說道：「再歇一會吧，睡眠也是療傷的良藥。」卻在不意經之中，營造出了另一種憂傷。
但葉小釵實在太過疲倦了，沒有餘力去拆穿他的假面具，只是聽了素還真的話，輕輕閤上了雙眼……再度沉入睡眠之中。
素還真坐在一旁，無聲地陪伴著。
那幽冷光線，抖照在桌案之上，散落在藥箱周圍的數枚金針，像是要強調出絕情的存在一般，發散出異常刺眼、異常冰凍的光芒……諷刺著素還真臉上一絲寂寥的笑意，淒涼地、斷腸地望著葉小釵的睡顏……
吶……親愛的你……
告訴我。
明天醒來……你會記得嗎？
(THE END)
在寫文文的過程中，不但搞不清楚Ａ到底是怎麼叫Ｂ的，Ｂ又是怎麼叫Ａ的，還一直亂歪歪藥釵文，一邊寫，一邊就想起藥如來從後面給我們家小釵愛的擁抱的畫面，害羞呀！！所以寫起來很有趣！最主要還是希望大家會喜歡這篇文文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