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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說 – 李揆(二)
2025/05/26 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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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唐肅宗李亨乾元二年升任中書侍郎、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李揆(字端卿,於此之前他並非是跟隨在唐肅宗身邊的親近之人。李揆唐玄宗李隆基開元末年的進士,初任陳留縣縣尉,歷任右拾遺,轉右補闕、起居郎,知宗子表疏。遷司勛員外郎、考功郎中,並知制誥等職。天寶末年,安祿山造反,李揆唐玄宗逃到劍南軍所在的益州(今四川省成都市唐玄宗任命李揆中書舍人。同時太子李亨未隨聖駕同去成都,而是前往靈武朔方軍)所在的靈州(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吳忠市古城鎮指揮平叛,被擁立為帝,即唐肅宗,年號乾元唐玄宗聞訊後也只能同意,自己退位為太上皇。在收復長安後,李揆隨太上皇返回京城,仍任中書舍人之職。

 

有一天李揆退朝返家,見到一隻白狐就在庭院中的搗練石(搗洗煮過的熟絹用的平面石板)上,李揆轉頭命隨侍的僮子去趕走牠,但再回頭看時,白狐已經消失不見了。李揆就將此事與門客說了,門客面露喜色的說:

 

「這是吉祥的徵兆啊。在下先向大人道賀了。」

 

第二天,唐肅宗就詔令要李揆兼任禮部侍郎,主持這年的科舉,藉以振奮人心。而本次主考官的出題太過晦澀,連李揆看了都很不滿,認為如此測試方式不見得能選出適合的人才,也可能讓不擅作文的人因此落榜。但為了兼顧主考官的顏面,李揆就在考場留下《五經》、諸史和《切韻》供作文考生查閱(該算是open book的先例了 奸笑,此舉也贏得眾人讚美。

 

內亂大致底定,唐肅宗冊封良娣為皇后。至於太子人選,唐肅宗有意考慮冊立在平叛時收復兩京出力甚多的長子成王李俶為皇太子。然而成王李俶雖是長子卻是妾室所出,且皇后有意讓當時只有數歲大的親生兒子興王李佋為皇太子。唐肅宗就問李揆:

 

成王是長子,又有功,我想立他為皇太子。卿的意思如何?」

 

李揆說:

 

「這是社稷之福。臣不勝慶賀。」

 

唐肅宗因此決定就冊立成王李俶為皇太子。

 

再說那皇后有心計又刻薄,為人強勢又有政治野心,想效仿武則天皇后唐中宗的皇后)武惠妃唐玄宗的寵妃)等人干預朝政,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在爭奪太子一戰失利後,次年,乾元二年二月,由宗室、百官代為出面請加皇后尊號「翊聖」,唐肅宗李揆此舉是否合適?李揆反對並指出:

 

「皇后生前加尊號的唯一先例,是中宗朝時那位擅權腐敗的皇后。」

 

此時又正巧遇到月食,暗示著上天對皇后不滿。因此唐肅宗便將此事擱置下來。

 

李揆回家後,才剛在廳堂前的窗旁坐下休息,忽然屋內座床上有隻大蛤蟆,正想叫人來趕走它,這隻蛤蟆隨即消失不見了。由於有了之前白狐的先例,再加上自己才擋了皇后等人的路,不免有些擔憂的李揆就招來卜者卜算吉凶。卜者說:

 

「蛤蟆是財富和好運的象徵,大人近日將有福慶之事。」

 

數日後,到了三月,唐肅宗就任命李揆中書侍郎,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職)。

 

(詳細原文與翻譯見《小小說 – 李揆(一)》(←可點擊連結)

 

改編自 《宣室志》

 

原文:

 

《宣室志》.卷十.李揆(二)

 

唐丞相李揆,乾元初為中書舍人。嘗一日退朝歸,見一白狐在庭中搗練石上,命侍僮逐之,已亡見矣。時有客於揆門者,因話其事。客曰:

「此祥符也。某敢賀。」

至明日,果選禮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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