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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機---第八章。
2009/04/27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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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還是一如往常的上下課,吳允也一如往常的跟在我身邊。當然我也還是常常住他家。那天的事情像是沒發生過一樣,沒有人提,甚至連僕人也換過一批。

 

陰沉女(我)和軟弱男(吳允)走在一起的騷動,也在吳允痛毆了惡霸老大一頓以後,漸漸平息了下來。

 

據說那位惡霸老大是學校挺有名的角頭人物,雖然我完全看不出來。不過這件事至少嚇倒不少愛搞小動作的無聊人士。

 

我的生活回歸平靜,幾乎就跟一個正常的女國中生一樣的平靜。除了一些沒事找碴的神仙魔鬼死妖怪(反正我幾乎也把他們打發給管麟了……)和麻煩的母親以外,我幾乎沒什麼好抱怨的。

 

但母親看我的眼神卻一天比一天詭異,尤其當我逐漸不再出現在家裡,轉住到吳允家時,我幾乎從她的身上嗅出了一股類似屍臭的惡毒氣味,還是摻了大量上好香水的那種。

 

我完全否定掉妖魔來找碴的可能性──誰敢碰女兒和深淵共存的女人?有點生物本能的生物都會避的遠遠的。

 

惡毒和茫然時常在母親臉上並存著,那股「異香」越來越濃,濃到讓聞得到的人掩鼻而逃,而沒有天賦的人則會疏遠她。

 

母親開始和繼父爭吵,而導火線似乎是我。

 

我感到棘手,搬離了那個家。

 

因為我似乎就是造成母親「異香」的主要原因。

 

我想過問深淵,但我向來和它保持距離,維持不被吞噬已經很辛苦了,不是危急時刻還是算了。

 

欠我一命的世界管理者被我血喚,也只是陰沉的望著我什麼都不說,害我差點打破世界之鏡。

 

至於國家管理者管麟已經被我「使用」到想宰了我,我懶的再為他開一個故事安撫他。

 

而其他我認識的神魔妖人又大多數懼怕我,光是聽到我的名字就跑的跟飛的一樣,似乎也不怎麼適合。

 

最後一個可以詢問的傢伙呢,目前不在國內。

 

……那麼,也只能等了。

 

我默默入住進了吳允家,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地,吳允的房間就在我房間隔壁。

 

我的房間很漂亮,獨特的低調華麗,是意外對我胃口的西式房。

 

大姊吳若樺還送了台超級電腦給我,打字超快。

 

很可惜的是,我離開吳家以後,就把電腦還給她了。

 

是說身為電腦除了打字其他一律是廢柴的我,要那麼好的電腦也沒有用啊,咈咈咈。

 

啊,忘了提,吳允家的設計佈置非常特殊。

 

首先,吳宅的建築風格之多元化,幾乎逼近叫人眼珠子看到掉出來的超級大雜燴。

 

再者,吳宅裡的機關和暗器,繁多又高科技到可以開間武器機關博物館,令人悚然起敬。

 

嗯,這樣介紹好了。

 

吳宅呢,整棟建築物設計「原本應該」要是以古意的日式為主體的。

 

前庭院也是優雅的日式庭院開闢(撇開二姐吳若婕在此偷偷放植的可怕植物以外……),後庭院則是二姐的領地,據說沒人活著回來過,所以也沒人敢踏進去一觀究竟。

 

吳宅正門口貼著的門神聯上的兩尊門神,卻非常可憐的各自扛著兩枚飛彈和機關槍站崗(其中一尊還坐在戰鬥機上……,這一定是大姐的主意。)。

 

吳宅內部,位在門關處、偌大又活像個房間的更衣室旁邊,幾乎沒有動過的飯廳是中國式的華麗。除非賓客來訪,否則大家都是擠在跟其他房間比起來簡直平凡到有台位,位於飯廳斜對面的「客廳甲」,邊看電視邊配飯吃。

 

而另外的「客廳乙」呢,則是外賓吃完飯後,用來談事情的典雅地中海式辦事廳。

 

別搞錯了,「客廳甲」跟「客廳乙」所在的位置可是完全相同的,並不是所謂的有兩個客廳。

 

吳家只是設了機關可以互換而已。

 

舉個例子來說,這有點類似推理驚悚片裡,主角摸一摸牆就會不小心按下某個鈕,然後主角所在的這個房間,就會跟藏在牆裡面的另一個房間,互相交換的那種超級老梗,只是套用到現實上來而已,咈咈咈。

 

──不過沒事幹嘛搞這麼複雜?

 

搶贏遙控器卻輸了一大盤紅燒蹄膀的爺爺吳衡,扼腕的回答我的問題。「嗯?我們的生活本來就很平常啊。這房子原本就是我們的家……只是後來被國家機器逼著改建──說什麼保護,其實也只不過是改成華美的監牢而已。」他望向遠方,笑笑:「這個客廳其實也是偷偷留下來的,設了機關可以變換,是吳允那小子的傑作。」吳衡眼神好笑的看向還在搶食的吳家姐妹,和在一旁小聲勸架無用的吳允。

 

「想當年,吳允那時也不過六、七歲。就邊哭著鬧著說要把這個平時大夥兒一起吃飯、一起打鬧的客廳留下來,還邊哭邊扔出了他那時所設計的機關設計圖──那時我們還以為那只是小娃兒所亂畫的塗鴉呢!說也奇妙,那張完全憑直覺的設計圖,卻精準的一分都不差。甚至比我見過的許多自稱自己機關專家的專家,還要設計的更加精熟純美。最奇異的是,吳允的數學可從來沒好過,甚至可以說是奇爛無比。

 

他的大姐若樺也好笑,平常最愛欺負吳允,那時候卻一聲不響的跟著吳允,協助他一起把這個客廳留了下來……,那ㄚ頭當時也不過十四歲而已。」他頓了頓。

 

「就算活在浮華中,也不可以忘棄屬於自己的平凡。人太容易迷失,總以為平凡是不好的,想要飛到華奢的皇宮裡,甘願被斬縛羽翼,才會覺得滿足。但我們最後真正想要回去的,還是那個平凡的家。」吳衡敲了敲拐杖擊地。

 

「不忘本是我們家的家訓啊,小姑娘,踏進來就要有覺悟。」

 

……這樣子啊,咈咈咈。

 

至於每個人的房間長怎樣子……,我親愛的。這之後會提到。

 

至於其他還有的機關,因為實在多到數不清。我也不想太廢話,反正讀者一定都會略過這邊的啦,咈咈咈。

 

反正你我知道,我只是因為懶,你有意見嗎?咈咈。

 

……真的可以說,我在吳家過的還蠻歡樂的。

 

 

新學期一開始,我的班級很稀奇的轉入了兩個轉學生,據說是一對龍鳳胎。

 

至於為什麼是據說呢?因為我從來都只見過那個男新生,另一個女新生似乎是體弱多病,很少到學校來。這是那個男新生說的,聽說他是龍鳳胎中的哥哥。

 

轉學在高中總是很不尋常的,何況那個新生還有雙金黃色的眼睛。

 

我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新生並非人,而是妖。即使他將自己藏的那樣好,我還是嗅的到他藏在人皮底下的妖氣。

 

我凝視著他,而那個新生也回望了我一眼。

 

他說:「我叫做克希斯˙杜勒。」

 

連遲鈍的吳允也對那個新生也有反應。

 

午餐時間,吳允坐在我身旁,開口:「貓不,我不喜歡那個新生。」他低著眉頭以吳家特有的吃食速度扒飯,快的我都沒胃口了,神色有些怯怯。

 

「為什麼?」看著和他纖瘦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食量,我原本就不大的胃口又更小了。

 

「他總用很冷淡、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他依然繼續低頭扒飯,語氣猶豫,但速度倍增。

 

我推開沒胃口再吃下去的便當。「……我也很冷淡啊。」

 

「不是那樣子的。」吳允困惑又有點害怕的搖頭,然後望向天。「他的眼神……我不知道怎麼說,很像是人類看著圈在飼養地的家雞禽獸的眼神……。」

 

我看著他:「……該說是智商低的生物越發展本能躲避危險呢?還是該稱讚你的細胞很聰明?」

 

「──貓不在罵我嗎?」他困惑了。

 

「……沒事。」

 

……我錯了,如果他真有這種本能,早就跟普通人類一樣離我十萬八千里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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