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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日惹》-從古佛國到蘇丹國,中爪哇的一頁歷史印記 【印尼.日惹】浮光片影
2025/02/04 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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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惹》Yogyakarta是印尼的重要城市之一,它和附近的《婆羅浮屠》Borobudur也是印尼最受歡迎的觀光目的地之一。不過Yogyakarta這個名字不僅僅是外國人覺得難發音,本地人應該也覺得這個名字太長,因為大部份在地人其實都直接把它縮短叫作Jogja(Jogja其實也是它的全名前半部裡Yogya的正確發音)。這個在《爪哇》Java中部的城市在印尼有著獨特身份,因為它是《日惹特區》Daerah Istimewa Yogyakarta的首府。《日惹特區》是印尼目前唯一仍然有蘇丹統治的一個省份,所以《日惹》在名義上仍然還是《日惹蘇丹國》Kesultanan Yogyakarta的首府。

現在大家對印尼的印象大多在於它是一個信奉伊斯蘭教的國家。不過伊斯蘭教是13世紀以後的阿拉伯商人所引進的信仰,這也是中《爪哇》的蘇丹國掘起的時期。荷蘭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在1755年時趁著原先掌控中《爪哇》的《馬打蘭蘇丹國》Sultanate of Mataram內亂之際以一紙《吉揚提條約》Treaty of Giyanti將《馬打蘭蘇丹國》分裂成《日惹蘇丹國》Sultanate of Yogyakarta和《梭羅蘇丹國》Surakarta Sultanate兩個《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附庸國。由哈孟古布沃諾一世Hamengkubuwono I出任《日惹蘇丹國》的第一任蘇丹,而他也正是在《日惹》建立《日惹王宮》Yogyakarta Palace (Kraton Ngayogyakarta Hadiningrat)的蘇丹。印尼在1945年宣告獨立之時當時的日惹蘇丹同意讓《日惹蘇丹國》成為印尼的一部份,把《日惹蘇丹國》的蘇丹收編成為當代印尼政府體系裡的總督職位。不過和印尼其它省份的總督不同的是日惹總督没有任期限制,也不必接受印尼政府任命,仍然保持世襲的職位。

《日惹》一帶不僅有於8-9世紀間統治《馬塔蘭王國》Mataram Kingdom(《棉蘭王國》Medang Kingdom)的《夏連特拉王朝》Shailendra dynasty所建的大乘佛教遺址《塞烏寺》Sewu Temple,更有之後改信印度教的《桑賈亞王朝》Sanjaya dynasty所留下的《普蘭巴南》Prambanan。這其中的《塞烏寺》比舉世聞名的《婆羅浮屠》的建成時間早37年,它也是印尼僅次於《婆羅浮屠》的第二大古佛寺。而《普蘭巴南》更是在東南亞僅次於《吳哥窟》Angkor Wat的第二大印度教神廟。觀光客如今來《日惹》看《塞烏寺》,看《普蘭巴南》,也看《日惹王宮》,看的是中《爪哇》從第8-9世紀的《馬塔蘭王國》所信仰的佛教和印度教再到近代信仰伊斯蘭教的一頁變遷史。《日惹》在全印尼最活躍的火山《默拉皮火山》Mount Merapi脚底下和火山共生共存,顯現了它堅韌的生命力。從一個古佛國到現在在印尼政治體系裡唯一仍由蘇丹治理的特區。這個中《爪哇》的區塊也走了好長好遠的一段路。

《日惹》在2019年才落成的《日惹國際機場》Yogyakarta International Airport。它離《日惹》的城區大概有45公里左右,距離並不算近。

機場裡一幅《日惹》出名的《馬力歐波羅大街》Jalan Malioboro壁畫。

這裡最出名的古蹟《普蘭巴南》。

《普蘭巴南》建於第9世紀中期《馬塔蘭王國》的《桑賈亞王朝》時期,它目前不但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文化遺產》UNESCO古蹟,更是在東南亞僅次於《吳哥窟》的第二大印度教神廟。

從《普蘭巴南》的濕婆神廟裡看對面神廟的外牆。《普蘭巴南》主祀印度教裡的三相神:創造之神梵天Brahma,維護之神毗濕奴Vishnu,以及毀滅之神濕婆Shiva。後排的3座神廟分別是梵天的神廟,濕婆的神廟,以及毗濕奴的神廟,以居中的濕婆神廟最大。在這三座神廟之前的三座小神廟又分別是這些主神座騎的神廟。在梵天神廟前是梵天的天鵝座騎Angsa (Hamsa)的神廟。在濕婆神廟前是濕婆座騎神牛南迪Nandi的神廟。在毗濕奴神廟前是毗濕奴座騎大鵬金翅鳥迦樓羅Garuda的神廟。

濕婆神廟上的天神雕刻。

《普蘭巴南》的雕刻完全不輸給《婆羅浮屠》,相當值得細細欣賞。

和《普蘭巴南》在同一個園區裡而且用同一張門票的是《塞烏寺》。

《塞烏寺》建成的時間比《婆羅浮屠》還早了37年,它是目前在印尼僅次於《婆羅浮屠》的第二大古佛寺。

這座寺廟當前的名字Sewu在爪哇語裡指的是「一千座廟」之意,可見它原來的規模。

佛塔上的浮雕。

在《普蘭巴南》和《塞烏寺》之間還有另外兩座同建於第9世紀的小佛寺:《郎邦寺》Lumbung Temple和《布拉寺》Bubrah Temple。這是《布拉寺》。

《日惹王宮》裡一座通往內院的門。現在的日惹蘇丹仍居住於王宮內,不過王宮局部對觀光客開放。

王宮牆上的一個卡拉Kala頭像。卡拉其實是印度教和佛教裡的神祗。巴塔拉·卡拉Batara Kala在《爪哇》的印度教信仰裡被認為是巴塔拉上師Batara Guru之子,而巴塔拉上師就是《爪哇》版的濕婆Shiva化身。巴塔拉·卡拉是時間之神,祂會吃掉太陽或是月亮而造成日蝕或是月蝕。卡拉的頭像在《爪哇》一帶還蠻常見的,在《婆羅浮屠》或是《普蘭巴南》的門楣上常常會看到祂的雕刻。

王宮內庭裡的一座門廊。

一座Joglo亭子上的卡拉雕像。

充滿綠意的一座庭院。

王宮出口處的那伽蛇神Naga和一座大鳥籠。

大鳥籠裡的籠中鳥。

一位穿著傳統服飾坐在王宮門廊下的王宮工作人員。

一位畫工正在為皮影戲偶上色。

印尼的皮影戲源自於《爪哇》,《日惹》這一帶有很多製作皮影戲偶的匠師。

《日惹蘇丹國》的首任蘇丹哈孟古布沃諾一世不但在《日惹》建了《日惹王宮》,更在《日惹》原來的一個浴池周圍起造了一座皇家花園《水宮》Water Castle (Taman Sari)。不過原先規模相當龐大的《水宮》如今大多已經不存在,現在保存得最好的是這座名為Umbul Pasiraman的皇家浴池區域。這是浴池的東門。

皇家浴池裡的花園。

浴池的部份。

這座浴池前方有兩座水池,後方還有一座。據說蘇丹就是在樓上看他的嬪妃戲水,然後決定他今天要翻誰的牌子。

皇家浴池華麗的西門。

《水宮》裡另一座存留下來的遺址是這座叫作Pulo Cemeti (Pulo Panembung)的人工島上建築。

這座建築在往昔立在湖裡的一座人工島上,但是現在環繞著它的湖泊已經不存,變成一座被民宅包圍的孤島。

一位以廢墟為背景作美拍的遊客。

這幢往昔在人工島上的建築最猛的地方在於它以前只能借由位於湖下的地下通道抵達,地下通道現在也還在。這是地下通道的入口。

這些原在湖底的地下通道據說建於1761年。

《水宮》的湖水乾涸之後現在已經發展成一個叫作Kampung Taman的社區,你在拜訪這些《水宮》的遺址之時也可以鑽社區裡的這些巷弄。

這個社區裡有不少有趣的塗鴉壁畫,可以順道看看。

《日惹》附近的《默拉皮火山》Mount Merapi是全印尼最活躍的火山(没有之一),現在在《默拉皮火山》附近很受歡迎的觀光客行程之一就是搭乘吉普車去探訪數個《默拉皮火山》爆發時曾經肆虐過的遺址。

也不知道他們從那裡搜括來這些老式吉普車的。

這座叫作Museum Omahku Memoriku的紀念博物館是一幢在2010年10-11月《默拉皮火山》爆發時被摧毀的民宅改造成的紀念博物館。2010年的爆發是《默拉皮火山》自從1872年以來最大的爆發,當時有353人在這場爆發裡罹難。

紀念博物館裡一輛被燒得只剩骨架的機車。

一處叫作Lava Merapi and Alien Stone (Wisata Lava Merapi dan Batu Alien)的地方走的是「火山主題樂園」概念(怕了吧)

這個叫作Bunker Kaliadem Merapi的地下避難所有個很悲傷的故事。在2006年《默拉皮火山》爆發時有兩個當地居民進入這座地下避難所避難,但是避難所旋及被岩漿所覆蓋,兩人也因此在避難所裡死於高溫。印尼現在已經不用這種地下避難所來預防火山爆發了。

從避難所的上方原本應該是可以看到《默拉皮火山》的,不過它常常像這樣子躲在雲霧之後,完全不打算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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