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度雙城論壇歷經曲折,一度面臨停辦危機,28日終於在上海成功舉行。台北市長蔣萬安在開場致辭時直言「這一趟來真是不容易」。在賴政府升高台海對抗、將大陸定義為「境外敵對勢力」的逆境下,雙城論壇作為兩岸碩果僅存的官方對話機制得以延續,北市府堅持辦、賴政府不敢斷,最重要的後盾是主流民意的期盼。

民意支持 政府難擋交流

賴清德總統在今年3月「國安17條」的記者會上,明確提出「中國是境外敵對勢力」,等同於將對岸全境、包括官方與民間都視為敵人,正因如此,民進黨才有「兩岸交流就是國安威脅」的論述以及後續一系列封鎖、限制措施。大罷免失敗後,一度傳出政府將務實調整「17條」,只管公職、不管民間,然而11月底賴政府加碼推出「國安行動方案」,行政院緊接著提出《兩岸人民關係條例》修法,意在深化「對岸是敵對勢力」、兩岸交流形同「投敵」的認知。

雙城論壇克難前行,正是在上述嚴峻背景下的成果,而這也戳破了民進黨政府全力營造「對岸是敵對勢力」的假象。蔣萬安赴上海行前指出,論壇聚焦在市政的議題,北市府依規定、程序向中央申請,獲陸委會核准並且樂觀其成。中央政府既然同意雙城論壇續辦,而對岸上海市政府正是完完全全的中共黨政單位,那麼豈不是意味著,中央同意台北市政府和賴總統口中的「境外敵對勢力」共聚一堂,乃至簽署合作備忘錄?

政策的權威在於有效執行,無法落實生效的政令自然失去正當性。民進黨政府不敢理直氣壯叫停雙城論壇,只敢採取技術性拖延方式,對兩市簽訂MOU的細節刻意找碴,企圖令雙方知難而退。如今雙城論壇還是成功舉辦,說明民進黨將對岸一概而論的「敵對勢力」標籤,在具體政策上根本無法落實,到頭來居然被中央政府自我否決。既然如此,兩岸之間地方、政黨、社團、學校之間的交流對話,何錯之有?何罪之有?

「中國是敵對勢力」如同一顆曲棍球,令賴政府難受地吞了下去。截至最新統計,今年國人登陸超過200萬人次,較去年成長13.9%,即便兩岸觀光尚未解封,大陸民眾來台人次也較去年成長63.9%。兩岸綿密的民間交流切不斷,無論賴政府是關閉「小紅書」,還是宣傳「小橘書」(《全民防衛手冊》),都沒有辦法關上兩岸大門,更無法令兩岸重回敵對與仇恨,而這正是雙城論壇的必要性所在,也是雙城論壇獲民意支持,中央政府不敢禁止的原因所在。

渴求和平 恢復兩會對話

另一方面,本屆論壇發言中,上海市長龔正提出「兩岸一家親」,在民間層面也是事實。最近美國智庫布魯金斯學會刊文,引用芝加哥全球事務委員會和卡特中心委託國際民調公司NORC於今年4至6月對大陸民意的調查結果顯示,超過9成大陸民眾對台灣民眾持友善態度、認同「我們的台灣同胞」說法,但對台灣政府的友善度則只有44%。說明大陸民眾對兩岸關係、對台灣的態度,要比民進黨成熟得多,他們雖然對民進黨政府沒好感,但對台灣人民有善意。

同樣地,由陸委會委託政治大學選研中心的最新民調顯示,約1成台灣民眾認為大陸政府對我政府友善,但有近3成認為大陸政府對我人民友善。合理推測,假如詢問台灣民眾關於大陸人民對我人民的友善度,相信比例可超過5成。換言之,當兩岸同胞對彼此懷有友善,在各自社會都超過一半、是多數民意,民進黨政府即便推出再多「17條」、「國安行動方案」,也不可能將「中國是敵對勢力」或「兩岸是敵對關係」的標籤強加在兩岸多數民眾的心中。

無論是此次蔣萬安登陸的雙城論壇,還是明年國民黨主席鄭麗文登陸或將舉辦的國共論壇,這些對話平台承載的都是兩岸人民之間相互好感、相互交流的多數民意與期待。民進黨政府雖用盡百般手段,從輿論攻擊到司法恐嚇,甚至可能顛覆台灣得之不易的民主自由憲政秩序,這些作為只會離人心愈來愈遠。民進黨政府應該看到雙城論壇展現出兩岸人民對於和平的渴求,不但不應阻撓民間交流,更應及早恢復兩會間正常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