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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經惟,和《寫真的話》
2009/02/10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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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在書店裡被封起來了,因此就令人格外想看。其實內容比較像是對於某本精選攝影集的註解,還有一些訪談的集結。

認識荒木經惟要從2006年的那部紀錄片迷色(Arakimentari)開始說起,我一直以為像他這種色老頭工作起來應該是很曖昧、讓裸女在他鏡頭底下受刑的那種感覺,沒想到他是充滿活力的,一邊拍一邊話說個不停的,所有光線、陳設、姿勢等細部的調整是在一種很有節奏的狀態底下完成的,明快、流暢、不是深思熟慮的組織結構,而是掌握住當下的氣氛和感覺,讓拍攝對象容易的展現出自己。

荒木經惟的作品除了取材容易引起爭議之外,從構圖、技巧上來說也許都不是攝影教科書裡的好教材,唯一讓他獨特的是他的熱情。他是熱愛人群的,長期拍攝「日本人的臉」系列,拍過上千位日本人的肖像。他能與被拍攝對象產生一種默契,如果是人物,那也許會是面對荒木經惟才有的獨特表情,如果是景物,那會反映出他內心世界獨特的關注,而他掌握住這些。他在書裡提到,因為有注入情感,這些相片才更接近「寫真」。

當然每位攝影師都是獨特的,像經常拍攝邊緣人的黛安.阿巴斯(Diane Arbus),首先她的取材是特殊的,然後她的個人特質又是能不被拍攝對象所排斥的。我想,如果我們戴著貓熊頭套上街去拍照,那我們看到的世界和世界看到的我們一定就會有明顯的不同。如果是一對情侶,熱戀的時候留下的和分手前拍的照片一定也有不同。

照片和照片之間的關聯也是表達的重點,荒木經惟喜歡一系列的呈現作品,有主題的「人妻」、「父親」,有在底片上動手腳或是在照片上塗鴉的,有拍立得,蜜月旅行的《多愁之旅》和妻子彌留時期的《冬之旅》等。有些作品是充滿實驗性的,有些則就是張靜物畫。我想,系列中挑選、排列的過程是很重要的,有時候我們是在事後才發現當時不自覺的注意到的某件事物,其實是包含在當時整個環境帶給我們的感覺裡的。

荒木經惟當然是色情的,甚至是淫穢的,但是他的作品裡並沒有那種男性慾望要強行進入的感覺,而是讓女體自行展現出一套符合「男性需求」的姿態。在我知道荒木經惟這個名字之前,對他作品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繩縛系列的,被繩子綁起或吊起的女體,肢體因為繩子的綁縛或牽引而超越了原有的可能性。作品中傳達的情色意念是很古典的、寫實的,血性清晰的、色彩犀利的,和日本60、70年代的粉紅色電影大約有過交互影響,我覺得也許是因為有這樣的傳統樹立,讓日本的AV產業至今仍保有源源不絕的活力。

底下這張照片是1998年荒木經惟應北美館之邀,第一次來台北所拍下的照片,也是第一次,台北的檳榔西施看到這位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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