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後我才看了《挪威的森林》，中譯本的初刷是1997年，作者成書的時間是1987年，故事開始的時間則是1968年。時間真奇妙，似乎沒有帶走多少書裡的青春。

這本書是「直子」推薦我看的，一個最近為了憂鬱症細胞轉移所苦的女孩，我們、精神科醫生、還有佛洛依德的信徒都不確定她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直子」認為她的狀況已經到了該住療養院的階段了，而書裡正好有一個，於是她請我看一看。

小說裡的主要角色好像多少都有點病，從一般人性的角度出發，然後讓他們都各自傾斜一點，有的是因為經歷過很不平凡的過去，有的天生偏執到帶點喜劇色彩。他們是受眷顧的，書中安排他們相遇是為了互相理解對方，不是一個一個孤獨的，但各自保留了內心的寂寞。

但19歲的肉體是歡愉的，出不完的精液、奉獻似的女體，用很純潔的心靈來書寫宛如A片般的情節。這本小說是用性和死亡來推進的，因為死亡而憂鬱，又因為憂鬱而死亡。死亡讓他們珍惜彼此，剩下的無奈就交由性來排解。作者將所有可能發酵的痛苦都輕快的帶了過去，只留下一貫的情緒低落。

許多男生很喜歡《挪威的森林》，我猜是因為這裡頭的女孩都有不問世俗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我特別了解渡邊的心情，每當別人問起我跟「直子」的關係，或是我有沒有喜歡的女孩，我也總是用「很複雜」交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