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高職的時候，

有一次誤認一位學姐，以為是我認識的朋友，

然後就開始每天在學校樓梯間等著看她進教室，

原本只是好玩，後來就變了樣。

沒有進一步的交談，每天只是默默的看著她進出。

慢慢的發現自己心裡會期待這種看一眼的滿足。

看不到的時候內心滿滿的失落。

直到畢業好幾年，自己還沉醉在想她的感覺。

儘管早已忘了學姐的面貌。

曾經以為這樣就叫做單戀。

*

二十幾歲第一次出國，

跟女朋友一起到泰國玩。

同團對一位女藥師印象不錯，知道她有男朋友了。

出國回來兩三個月跟女朋友談分手，

純粹是個性不合好久，

女朋友一直要我承認是因為第三者的存在。

(女性的自我安慰吧)

結束這段感情後，我才試著與女藥師連絡。

(同團人員有互留連絡電話)

她跟男朋友是專科班隊，男朋友住彰化。她住高雄。

我們講電話，也出來單獨約會。

她沒問，我也沒主動提起我跟女朋友已經分手的事。

我也不去問她跟男朋友之間感情的事。

這樣過了一年多，有一天她突然告訴我，她家人要她結婚了。

晴天霹靂。我還以為我們在交往？

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

收了帖子託她同事帶去了紅包。

十幾年的心痛，曾經半夜醒來揪心。

一年多沒有海誓山盟的承諾。

怪自己的不慍不火？還是女孩子的花心捉弄？

幾年前開始偶爾打電話給她，只是讓自己心裡好過些。

是不是得不到的愛情，感覺特別珍貴。

**********

幾年前在家中接到了一通意外的來電。

畢業後未曾連絡的一位專科女同學打來的。

她問我結婚了沒？然後幽幽的抱怨我沒有告之她喜訊。

她告訴我，她要結婚了。問我家住址，要寄帖子給我。

放下電話，我好生抱歉，

希望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女同學30幾歲才結婚。

當年在學校我們算是可以聊心的朋友，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溫溫靜靜的她，就是缺少吸引我心動的「熱情」感覺。

還記得畢業前幾天一個晚上，突然覺得惆悵失落，

想要捉住一點時光尾巴的心態，

我到她的住處，說想要跟她聊天，

然後我們兩個就到了僻靜處，聊了一整晚的話。

真的只是聊了一整晚的話，到天明就送她回住處。

隔天她室友問我，一整夜帶她到哪了？

我說我們只是在堤岸聊天。

看到周遭一群滿是狐疑的臉色。

我知道我錯了。任性的我害了她的名聲。

我想真的沒有人會相信，那一夜我們只是純聊天。

我猜她可能喜歡我，但自己太理性了，

畢業後一個住高雄一個住豐原，我不相信遠距的愛情。

自始至終，我沒有追求過她的行動。

*

也是那幾年，接到一通國中女同學的來電。

她問我過的好不好‧‧‧‧‧

對話的情景，彷彿是我打給遠嫁彰化女生的角色互換版。

我可以理解她跟我一樣，嘗試尋求心理的解脫吧！

只是二十幾年也太長了。

她們家開自助餐的，她不是我的菜。

他們說她喜歡我。

有一次我的便當盒不見了，隔天出現，裝著她家的雞腿便當。

我不喜歡自己變成同學戲謔的對象。

有一次我外套口袋掏出一團紙。

同學搶走唸訴裡面據說是情書的內容。

這件事讓她很羞愧。

無聊，我根本不想理。

小孩子就是喜歡起鬨作弄。

從頭到尾她沒來跟我說上這事。

倒是兩邊的同學「熱心」的居間傳話。

我一直沒給她們好臉色。

接到她的來電，讓我很驚訝，

原來她跟高職的我一樣「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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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愛著阮，偏偏阮愛的是別人，這情債怎樣計較輸贏。

同文發表在黑月城市回應「愛情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