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到了腸病毒流行的季節，之前家中的寶寶就因腸病毒住過院。那是一間天主教醫院，我們住的是共有四張病床的健保兒童病房。

剛進去病房很空，只有我們跟另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我們住在靠窗邊的病床，小女孩在我們的斜對面，因為生病很不舒服，整晚一直哭，跟陪伴在旁的母親撒嬌，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才又轉進了另一位五歲大的小妹妹，被安排在我們隔壁，靠門口的病床。

「媽媽，那個人是誰？」三歲的小女孩睡醒後顯然精神好了很多，指著我們隔壁的病床問媽媽。

「那是新住進來的小姊姊。」媽媽的輕聲的告訴她。

「不是她啦，我是說旁邊的那一個。」小女孩搖搖頭。

那個新轉進病房的小妹妹正在熟睡，家屬暫時離開，所以她身旁並沒有人。小女孩卻指稱看到她身邊有人。

雖然是陽光普照的大白天，我聽到小女孩的話也不禁汗毛直豎。

「你又看到了我們都沒看到的人嗎？」媽媽小聲的問。

小女孩的話語聲很低，我沒聽清楚她講了些什麼。中午就聽護士小姐來跟那個媽媽講轉病房的事。單人房沒有床位，醫院無理的要求他們，如果要住雙人房必需支付兩個床位的自付額，因為腸病毒這種傳染病的病人是無法跟其他疾病的患者住同間病房。

即使醫院的要求如此無理，媽媽還是接受了，當天下午就搬離了病房。她跟我們說的理由是，因為健保病房沒有電視。

我想到，平常一覺到天亮，即使被吵醒也從不哭鬧的兒子，在半夜裡哭醒好幾次。坐在小嬰兒車裡餵他吃飯的時候，還不會講話的兒子總是指著床底要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