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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複遺忘的記憶
2012/12/24 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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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還是書寫起書寫了。在那樣一個輕浮透明的日子裡,生活就像披覆了一層軟膜,沒有什麼不在發光而,沒有什麼不像是蜃影,倒似滲進去的光線皆曲曲折折地拐了幾趟彎後才想起原有的軌道;彷彿輕輕一碰便會以某種滑稽的姿態,碎裂。

  所以費神的事情大可以免了,包括上課。哎那樣一個清澈如歌的時間哪裡還需要語言呢?我們不必向彼此解釋自己,不用管現實以外的事(文字從來只是永恆而徒勞的召喚術)。當然偶爾還是可以講一些似乎有那麼點深度卻難以捉摸的語句,就像那些你以『文青』這等歧視字眼形容的人一樣,雖然你會覺得那是歧視只是因為你從沒被別人那樣歧視過。

  也難怪我第一次在構想一篇三流小說時沒有笑場。其實鄭重的發表一篇不那麼小眾的小說-譬如只有情節或者完全沒有情節-,這本身便已是一種幽默。我還想到許多尚未被創造出的人物:他們花了大半輩子不停地訴說、傷害和妥協,關於已然自顧自地走過的生命和即將就要被傾軋過去的時間,但他們始終只是和我一樣言不及義,或者一樣膚淺。總之我確然在試圖將自己置放在一新的瓶頸上,雖然在上了層膜的日子裡語言一直也不大重要。

  (啪。燈光暗滅,布幕旋復拉上。一名穿著件黑色老舊風衣的男子緩步向你走來。他用低沉而不耐煩的語調說,『......』。就像是紀錄了所有小說開頭的小說開頭,這故事沒有你想塑的那種結尾。)

  也許是無以名狀的什麼無以名狀地從膜殼裡慢慢流瀉出來了-關於那輕薄明亮的時間的末梢,我想起那本逾期未還的張愛玲短篇小說集。倒不是張愛玲怎麼,而只是在那過度曝光的鏡頭下,我感覺了文字之於時間的荒謬(亦或是想法本身的荒謬);我突然悲傷地明白,以如詩的筆觸書寫只是因為我再也無法寫出那樣純粹的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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