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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2011/04/26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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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還好。
  在決心擱下羈絆我良久的文字之前,我還對那被遺忘的才能戀戀不捨(幾乎偏執且痴狂地)。疑是哪天真作了個夢,夢裡一名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戴淺咖啡呢帽,也許穿著比他身材大上許多號的T恤吧,和件運動藍短褲。喀答喀答地走到我面前,熟稔地從我上衣口袋取出一隻羽毛尾巴的筆桿,旋即返身踅遠。彷彿我早就知道一切似的(雖然不甚明白我怎麼有過那枝筆),過程中只是定定瞪視著他嘴角一淺輕蔑的笑。如此流暢單純的動作,背脊卻有絲寒意順後頸攀延而上,汩汩地沁入腦髓-多麼失敗,我竟淪落至斯。
  我向來是作完夢即忘的人,頂多偶爾生活上撞見某些場景分外熟悉時,會有種恍如隔世的親切與驚慌。也許只是胡思亂想,著惱之下,便不自覺搭構出這清晰莫名的『夢境』罷?對於自欺慣了的我實是稀鬆平常的事。
  總之我確然溺陷在新的困境之中。整個人裡外長滿毛糟糟的刺,碰到任何事情刺,同任何人接觸也刺幾下。心情是躁亂的線頭糾結纏繞,和一個個怎麼也填不滿的洞。天才果真是殘酷而絕對的。雖然我一直知道我永遠也寫不出如誰那樣剔透飽滿的文字,其字句間總是自信;我還以為肯定讚美那些不能撓乏住我。很多事情都生疏地令人惶恐,我在又一次看過國三最後一首詩之後終於倦怠,筋疲力盡。『你必須試著去接受......』-我十分認真思索並考慮採納這回事。
  微熱,有風的天氣最適合想著與我的心上人拉手兒散步。繞著乾暖的草坪來回數十遍很是奢侈,只宜白日夢時自己推演傻笑;銀爛的空閬閬的天空跟我們一樣過亮。常談著和我們年紀相仿的事情,最後共鳴總是時間也走得太快了。然後她咯咯笑著,說是啊老囉,一天比一天老。
  人常不過十七八歲便談老。我也笑。那是他們不夠瞭解自己多麼青春。你倒懂了?她略側身過來問我,眼裡滿是譏誚。至少我專注在這時間點上,即使頹廢。我聳聳肩答道。將人生肢解成多塊後妳或許也就明白了。這樣很痛苦吧,從一時期過渡到另一時期。她輕輕說,指尖來回摩挲著我青筋隱隱的手背。
  為何不吟些春花秋露的詩詞啊?我也常這般和她調笑。只這年紀最能湊和著風雅,家國大事還怕等不著麼?說著說著又是一般沈重。我告訴她,我從國中便想,想在年少風流未了時寫成一篇小說,就那麼一篇淡淡的小說,連題目都訂好了。好幾度動筆寫了幾張紙卻又懶下,每隔一段時間總復增刪許多,甚者情節整個翻拆重寫,竟沒有定心過,完稿日遙遙無期。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對,如果我不能寫出這篇小說,那一定是它存在著某種超越情節連接的價值,也許要在書寫之上的......。反正強說愁是自己嘲弄自己久了,我戲稱之『騷動的荷爾蒙過剩』。她聽完若有所思,卻不說些什麼,手托住腮頰,柔柔的身子靠著我。真個是悠哉的教人耽美,良久良久,尤其在微熱有風的明亮午後。
  至於那水遠山長愁煞人的事兒,自己喜歡便成了,那是不管文筆好壞的評價:即使濫情,總是悲歡起落。毛躁的、惆悵的、不明究裡的......,我儘寫我這年紀所能寫的,因為我知道我再不能如現在一般-百遭劫毀之後,又該是怎樣的瓶頸與輪迴哪?哎捫心自問(那枝筆就送你罷?......君請珍重,我卻是勢難返去了)。
  庾郎未老,何事傷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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