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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記中王熙鳳映照的魏忠賢
2017/02/17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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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記中王熙鳳映照的魏忠賢

作者:王曉豐(天涯V哥)

我們從作者對王熙鳳的描寫就可以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魏忠賢,現在又從四兒身上體現了魏大人身上更多的資訊。最後四兒被趕出賈家,離開了怡紅院,自然可以與魏忠賢被迫離開明朝皇宮,失去了大權相比。寶玉為四兒而難過,也象徵著作者對魏忠賢的評價還是很高的,這跟我們對老魏的印象完全不一樣,倒與作者對鳳姐的態度很一致。魏忠賢已經被人醜化了近四百年了,真是眾口鑠金,讓人感慨。

  四兒也是一個“傳影”的角色,與王熙鳳算是一個組合,因為魏忠賢在宮裡做雜活這段歷史肯定是沒有辦法在王熙鳳身上體現的,於是借用四兒這樣一個小人物在最低的一個“層級”上進行了發揮,為的是把魏忠賢的歷史盡可能的交待清楚。一位叫“峰譽竹來”的網友知道四兒也是在影射魏忠賢以後說:

  “風月寶鑒”,“鑒”者,鏡子也,所以歷史人物都在這個鏡子裡,這個鏡子還是個多面鏡,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影子;這個鏡子還在夢裡照,所以有虛有實,有真有幻。

  這些話說得很形象,應該說是個很好的詮釋,而且大家很快會體會得更加深刻。其實作者“傳影”的手法可以說用得到處都是,後面我還會講很多,估計大家更得目瞪口呆,到時候會感覺四兒這樣的“傳影”都不算什麼了,因為書中到處是鏡子,一個歷史人物往往在鏡中有多個影子,作者的思路古靈精怪,讓人實在是難以捉摸。

  賈家給人感覺真的像是一個以前的大家庭的生活場景,真實得讓人難以懷疑,書中的人物一個個有血有肉,性格鮮活,人們的心情被他們的一喜一怒而牽動,很多感人的情節讓人幾百年來都難以釋懷。可現在看來,無論是其中的表面故事,還是裡面的各色人物,全都是虛構的,作者真是了不得,寫作手法居然如此高超,一個個沒影的事都能寫得如此生動,還唬弄得一幫沒頭腦的專家到曹家去找原型。隨著研究的深入,大家會越來越感覺《紅樓夢》是一本奇書,而且是古今中外天下第一奇書!

  我再介紹一個一直困擾大家的人物:“義忠親王老千歲”,這個人物在第十三回裡神秘地出現,而且還不是正面出現,只是秦可卿葬禮上大家在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下文了,這是怎麼回事?因為這裡提到他是“老千歲”,而且還說他“壞了事”,於是引起很多讀者無限的聯想。

  可人們都是在清朝裡找這個“義忠親王老千歲”,甚至有人懷疑這是指康熙立的又被廢掉的太子!應該說跑偏到劉姥姥家了。那他這樣一個如此邊緣的人物,甚至比四兒還要邊緣,邊緣到都沒有露過面,他在歷史上的原型究竟會是誰呢?

我們看看第十三回裡關於這個“義忠親王老千歲”的描寫:

  可巧薛蟠來吊問,因見賈珍尋好板,便說道:“我們木店裡有一副板,叫做什麼檣木出在潢海鐵網山上作了棺材,萬年不壞。這還是當年先父帶來,原系義忠親王老千歲要的,因他壞了事,蒙側批:“壞了事”等字毒極,寫盡勢利場中故套。就不曾拿去。現今還封在店裡,也沒人出價敢買。你若要,就抬來罷了。”賈珍聽了,喜之不盡,即命人抬來。大家看時,只見幫底皆厚八寸,紋若檳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玎璫如金玉。大家都奇異稱賞。賈珍笑問:“價值幾何?”薛蟠笑道:“拿一千兩銀子來,只怕也沒處買去。什麼價不價,賞他們幾兩工錢就是了。”賈珍聽說,忙謝不盡,即命解鋸糊漆。賈政因勸道:“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甲戌側批:政老有深意存焉。殮以上等杉木也就是了。”

  這就是與“義忠親王老千歲”有關的全部描寫,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一點正面描寫的文字都沒有,所有的相關文字都是看似隨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不是故意點明的,所以這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應該說這段描寫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暗示,否則完全可以不用在這裡提到這個人物,更不必寫得還如此的隱晦。而這裡的對話更多的是強調他的棺材非常了得,“恐非常人可享者”,實際上是通過這樣一個奇怪的角度來渲染他這個人物本身的身份和地位極其不同尋常,而也更讓人好奇這個“老千歲”到底壞了什麼事?讓他居然連自己準備好的棺材都來不及用?

  如果脫離了明末的歷史時期而在清朝裡找原型,那自然是縁木求魚,南轅北轍,鬧大笑話了。作者從“義忠親王老千歲”這個角色的名字中為我們提供了幾個重要資訊,其實都是對我們的極為明顯的暗示:第一個是“義”,義氣、大義的義;“忠”忠誠、忠實、忠於的忠;“親王”是中國爵位制度中王爵的第一等,在這裡應該是暗示我們他的地位非常高;而“老千歲”,指年齡大,而且身份顯赫;“壞了事”,自然是指失勢了,身敗名裂了。綜合這幾點,大家有什麼想法嗎?這會是影射誰呢?

  我相信說到這裡大家也都能馬上明白這個角色肯定就是在影射魏忠賢,雖然這裡僅有很少的資訊,但我們還是能夠從中體會到魏大人的身影,真的會是這樣嗎?太誇張了吧?只要我們結合明末歷史,就可以很容易地找出原型,而且毫不牽強,也就是說只要找對了歷史大背景以後我們就可以很容易得到豐厚的回報。

這個人是個“老千歲”,明末皇宮哪個人會是千歲呢?還是個“老千歲”,這個答案再清楚不過了吧?我們很容易地想到“九千歲”魏大人。書中自然不方便提“九千歲”了,所以只能說是“千歲”。從魏忠賢最為風光開始到死也就六七年的樣子,從他的這段年齡上看,大約五十多歲,死的時候不到六十,從古人的角度來看這個“老”字也剛好合適。

  魏忠賢以前叫“魏四”,小名應該就是“四兒”,而現在看來“義忠親王老千歲”也是非常適合他的一個別稱,作者絞盡腦汁在“魏忠賢”這個名字的四周做文章,努力在提示我們,我們仿佛也能體會到他當時創作的時候是多麼地煞費苦心。

  而這裡用“壞了事”這樣的說法,將他的失勢後查非常明顯地暗示給我們,應該說非常很貼切。這個棺材是“萬年不壞”,這樣的說法也是非同尋常,說明此人的身份地位很不一般,大有帝王的架式。而這裡關鍵還有一句:“就不曾拿去”,大家想想,正說明老魏的“壞了事”意味著不得好死,是非正常死亡,可見當時他相當的狼狽,死在了去鳳陽守陵的路上,這個時候哪還來得及用早就定好的棺材呀?所以自然應該是草草就地埋葬,無法將如此高級的、非常人能用棺材拿去自用,太明顯不過了,也讓人相當地感慨,之前一切的權力都成了過眼雲煙。

  後來魏忠賢的屍體被崇禎派人挖出屍體,任人千刀萬剮。而崇禎在李自成攻進北京前夕,不知何故突然想起魏忠賢之功績,看到自己國破家亡的局面,多半是明白自己當年殺魏忠賢是個天大的錯誤,也終於明白了魏忠賢是個大忠之人,更悔恨自己當年將其逼死,於是在太監曹化淳建議下,收葬其遺骸于魏忠賢當年選定的墓地香山碧雲寺,崇禎的這一舉動深刻地反應了他的心路歷程,非常值得大家玩味。

  後來在康熙年間御史張瑗巡視北京西城時發現魏忠賢墓依然“峻宇繚牆,覆壓數里,鬱蔥綿亙,金碧輝煌”,據此進言稱帝京周圍不應“留此穢惡之跡”,於是到康熙四十年終被夷平。這實在是非常可惜,現在我們想憑弔一下他都找不到地方,一代了不起的大太監就這樣湮沒在茫茫的歷史長河之中。

  這樣看來當年魏忠賢死後,他早早準備的棺材自然是既沒有用上,也“沒人出價敢買”,萬一因此惹禍上身可怎麼辦呢?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史實,能不能找到相關的史料支撐,我相信當時的情況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如果真的能找到這樣的史料,更可以成為《石頭記》這部史書的一個重要的鐵證,我試著找了一下這方面的史料,可因為手頭的資料有限還沒有找到,希望有興趣的朋友好好幫忙查一查。

這段關於“義忠親王老千歲”的內容中在“壞了事”旁邊還有一條批語:

  蒙側批:“壞了事”等字毒極,寫盡勢利場中故套。

  連批書人都看出其中的深意了,也算是一種不“不寫之寫”。在這裡指明了“壞了事”是指官場上出了事,但感覺這個批書人似乎並沒有看出這個“義忠親王老千歲”是指魏忠賢,所以我一直對“蒙古王本”這個《石頭記》鈔本上的很多批語表示懷疑,感覺不像是參與創作的人寫的。

  賈政的一句“此物恐非常人可享者”更讓人幅想聯篇,而這裡的批語也暗示其中大有秘密,這明明是讓我們仔細想想這個義忠親王老千歲應該是個很了不得的大人物,作者就差直接告訴我們魏忠賢這三個字了。

  而“義忠”二字卻非常重要,因為這個稱呼反應了作者對魏忠賢的態度,這與我們看到的被後來“東林黨”人篡改後的明史中描述的魏忠賢要篡黨奪權、禍國殃民大不一樣。魏大人曾努力與崇禎拉關係,但崇禎不吃這一套,最後估計魏忠賢想以退為進,以圖東山再起,自己先一走了之,然後讓個沒有工作經驗的崇禎去管理國家,那肯定會天下大亂,到時候朱由檢小朋友無法收拾局面,多半會哭著求自己重出江湖,力挽狂瀾,到時候我老魏就可以重塑自我,再造輝煌!魏大人這個想法確實是對的,可只對了一半,因為他不知道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更不知道沒有了誰地球照樣轉的物理法則,於是終於嘗到了沒文化的苦果。他居然讓崇禎沒費吹灰之力就交出了大權,應該說他這回真的失算了。

  這也說明雖然魏忠賢做了不少壞事,但骨子裡還他是大明的忠臣,是忠於皇帝的,至少不會對崇禎皇帝下毒手。眾臣見魏忠賢離開了,認為他失勢了,於是蜂擁而起來彈劾他,可謂牆倒眾人推,中國人的劣根性再次充分地體現了一把。

  崇禎於是借機要抓回他置於其死地,這是真正的“壞了事”,魏忠賢很快得到消息,於是只好上吊自殺了,完全滿足崇禎皇帝的意思,應該說此舉不可不稱為“義”,也不可不稱為“忠”,所以“義忠親王老千歲”這個名字大有深意。

  但我們現在細想起來魏忠賢上吊這招也夠狠的,這明明是在跟崇禎皇帝嘔氣:你朱由檢不讓我好好活,那我就讓大明跟我一起來陪葬!沒想到的是,最後為老魏陪葬的不光是大明江山,居然還有崇禎皇帝本人!原來老魏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跟朱由檢玩兒一把Show Hand呀!其實並非老魏無情,也是他沒有辦法,更不想被抓回去受洋罪、遭淩辱,而且自己死了還能落下個“義忠”之名,但在“東林黨”的作梗之下最後連個名聲也被毀之殆盡了。

所以作者對魏忠賢的態度很值得我們深思,這些都證明魏忠賢之死是崇禎皇帝的一大敗筆,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更加奇怪此書的創作者到底是一些什麼人?

  王熙鳳名字中的“熙”字就有光明、興盛的意思,自然是指他是象徵著大明的人,也象徵著他能給大明帶來興旺,所以作者對魏忠賢的評價是相當的高。而更讓人感覺神奇的是“熙”字的古意中還通“嬉”,所以有嬉戲之意,於是我們發現,鳳姐在書中嬉笑怒駡,跟大家有開不盡的玩笑,逗不盡的樂子,也都合此字之古意,看樣子魏忠賢應該很有幽默感。我一直認為幽默是一種智慧,這樣看來老魏確實智商不低,很難想像他是個不識字的人,我感覺他有說相聲的潛質,所以作者為鳳姐取“王熙鳳”這個名字是很有講究的,非常符合魏忠賢的很多特質,同時也說明作者對魏大人的很多生活細節都瞭若指掌,令人稱奇。

  我這裡說的作者並非是指《石頭記》的原作吳梅村,因為我個人認為王熙鳳這個角色是“增刪五次”中加上去的或被豐富起來的,在吳梅村的原作裡應該這個角色不是重點,甚至可能沒有這個角色,我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吳梅村讚賞魏忠賢的文字,我個人覺得吳梅村的原著《風月寶鑒》中更多的是強調明亡的宿命論,懷念前朝的成分更多,格調不但色情,而且很有些悲涼,是一個人間少有的“色情悲劇”,這種格調在他的其他的作者品都有體現,應該說吳梅村的原稿簡單得很,內容只算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紅樓夢》的一小部分,我會在後面的《增刪五次》一文中對此進行分析。這樣看來後來的增刪者,也就是“曹雪芹”的身份就更值得我們思考了。

  作者在書中給老魏居然安排了如此多的“傳影”角色出場,可見對魏大人還是很有感情的,同時他雖然是江浙一帶的文人,又不像一般“東林黨”人那樣恨魏忠賢,而是愛到了極點,太奇怪了。作者真是狡猾,居然借秦可卿的葬禮,用副棺材就把老魏的點滴歷史提前給大家交待了出來,作者何等用心,何等才情?這都是“傳影”的魅力,這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作者手法!

  但我相信肯定會有很少朋友感覺奇怪,既然“義忠親王老千歲”是在影射魏忠賢,為什麼他會死的那麼早呢?居然死在了鳳姐前面,這與魏忠賢死的時間合不上呀,怎麼也應該死在後面呀?我覺得作者這是在想盡一切辦法找機會交待魏忠賢的各種歷史片斷,而且也只能找些合作的表面故事切入,所以既然作者如此靈活,我們也應該別太死板,也夠為難作者如此煞費苦心的了。

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加入“義忠親王老千歲”這樣一個情節,那就找不到其他的機會來介紹魏大人死後沒有人敢用他的棺材的史料了,作者盡可能的為我們提供這些鮮活的而且還是極其珍貴的歷史資訊,所以這本書才叫《紅樓夢》,不但時間有錯亂的現象,而且還充滿了各種不著調的神話色彩,於是都成了“夢”的一部分。

  而且我們還應該注意到一點,在秦可卿的喪事前後還出現了叫“戴權”這樣一個大太監,我在前文介紹過他肯定也是在影射大權在握時的魏忠賢,所以我猜測作者在這個故事場景下,覺得可以充分利用一下,所以又整出來一個“義忠親王老千歲”,分別創造了兩個“傳影”來影射魏忠賢,而且兩個角色的出現離得這麼近,更說明是在寫這一回的時候一起考慮設計出來的,作者的這個創作思路我們似乎是可以跟蹤到的。也就是說既然講到了這樣一個複雜而又熱鬧的場面,就可以派生成多個背景的角色,自然就可以不失時機地加入這兩個影射魏忠賢的角色,也可以理解為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來隱寫歷史人物。

  除此以外,我個人感覺書中還有一位人物是在影射魏忠賢,可他的內容很少,而且我目前還不好深入揭秘,因為感覺還不是時候,我應該在介紹完秦可卿的原型以後會再次提到,不過我還是可以先介紹一下這個角色,大家先感受一下是不是有道理。

  書中還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太監,叫“夏守忠”,戲很少,只簡單地出現幾次,很少有人能注意到會有這樣一個角色,但我感覺從一些角度來看他也應該是在影射魏忠賢,跟王熙鳳、義忠親王老千歲以及四兒等人互為“傳影”關係,這實在是讓人太吃驚了,不過我相信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吧?首先我們看“夏守忠”的名字中有個“忠”字,與“魏忠賢”和“李進忠”的名字都有“忠”這一個特點,“守忠”自然是指堅守忠誠、忠貞之意,與“義忠親王老千歲”中的“忠”是一個意思。

  所以我感覺在作者的心中魏忠賢是個對皇帝極為忠誠的人,也可能是作者想通過這個“忠”字讓我們能夠很容易地聯想到魏忠賢,這一點相當有可能。

  我們再看看這個叫夏守忠的太監,他為什麼會姓夏呢?我覺得這個姓應該不是隨便取的,而是很有講究的。《說文解字》裡指出,“夏”字的含意是這樣:

  “中國之人也。以別于北方狄,東北貉,南方亦閩,西方羌,西南焦僥,東方夷也。夏,引伸之義為大也。”

  看來在書中姓“夏”看來很有深意,中國又被稱為“華夏”,至少是以表明他的身份是大明的漢人,甚至可以引伸為“大義”,感覺似乎與“義忠親王老千歲”的“義”同意。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是我從《康熙字典》裡查到在《詩?魏風譜》裡有這樣的記載:

  “魏者,虞舜夏禹所都之地也。在禹貢,冀州雷首之北析城之西,周以封同姓焉。”

  這裡居然告訴我們“魏”字與“夏”字是有密切關係的,“都”是存有已故君王的舊宗廟的城邑,所以這裡好像是指魏是夏禹之都,這樣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夏守忠太監的名字取得不簡單。夏守忠第一次出現在元妃省親的前前後後,在第十六回裡是這樣描寫的:

  一日正是賈政的生辰,甯榮二處人丁都齊集慶賀,熱鬧非常。忽有門吏忙忙進來,至席前報說:“有六宮都太監夏老爺來降旨。”唬得賈赦賈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戲文,撤去酒席,擺了香案,啟中門跪接。早見六宮都太監夏守忠乘馬而至,前後左右又有許多內監跟從。那夏守忠也不曾負詔捧敕,至簷前下馬,滿面笑容,走至廳上,面南而立,口內說:“特旨:立刻宣賈政入朝,在臨敬殿陛見。”說畢,也不及吃茶,便乘馬去了。……

  後來還是夏太監出來道喜,說咱們家大小姐晉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後來老爺出來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爺又往東宮去了,速請老太太領著太太們去謝恩。”

  這裡仿佛也看不出什麼來,其實這裡面還是很有深意的,在後面的文章會再再進行深入的解讀,也希望大家自己抽空想想,相信自己也能悟出些東西來,那會更有趣。

  到了第二十三回,元春讓夏守忠傳諭命寶玉等人在大觀園裡住,並好好讀書:

  想畢,遂命太監夏守忠到榮國府來下一道諭,命寶釵等只管在園中居住,不可禁約封錮,命寶玉仍隨進去讀書。賈政,王夫人接了這諭,待夏守忠去後,便來回明賈母,遣人進去各處收拾打掃,安設簾幔床帳。

  感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又當了一次傳話筒,沒看出他幹出什麼大氣磅磗的事來。

  到了第二十八回裡,夏太監的名字又出現了:

  襲人又道:“昨兒貴妃打發夏太監出來,送了一百二十兩銀子,叫在清虛觀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戲獻供,叫珍大爺領著眾位爺們跪香拜佛呢。還有端午兒的節禮也賞了。”

  夏太監總是幫元春來賈家送東西或傳話的,並沒有體現太多的資訊,所以往往給人留不下什麼印象,而到了第七十二回裡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賈家正在鬧饑荒,家境越來越慘澹,鳳姐愁到了要當手飾維持賈家日常生活的地步,沒想到夏守忠居然又來明目張膽地要錢了,這不是雪上加霜、傷口上灑鹽嗎?

可見這個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過。夏守忠這回沒有親自來,而是派小內監來的,想想也是,這樣的事自己怎麼太好意思親自出面呢?不過這倒讓鳳姐和賈璉很是緊張一番。我們看看這一段是怎麼描寫的:

  一語未了,人回:“夏太府打發了一個小內監來說話。”賈璉聽了,忙皺眉道:“又是什麼話,一年他們也搬夠了。”鳳姐道:“你藏起來,等我見他,若是小事罷了,若是大事,我自有話回他。”賈璉便躲入內套間去。這裡鳳姐命人帶進小太監來,讓他椅子上坐了吃茶,因問何事。那小太監便說:“夏爺爺因今兒偶見一所房子,如今竟短二百兩銀子,打發我來問舅奶奶家裡,有現成的銀子暫借一二百,過一兩日就送過來。”鳳姐兒聽了,笑道:“什麼是送過來,有的是銀子,只管先兌了去。改日等我們短了,再借去也是一樣。”小太監道:“夏爺爺還說了,上兩回還有一千二百兩銀子沒送來,等今年年底下,自然一齊都送過來。”鳳姐笑道:“你夏爺爺好小氣,這也值得提在心上。我說一句話,不怕他多心,若都這樣記清了還我們,不知還了多少了。只怕沒有,若有,只管拿去。”

  這個夏太監有自己的“夏太府”,居然有自己的府邸,看來混得很不錯。小內監還稱其為“夏爺爺”,從“夏爺爺”這個稱呼我們似乎也能感受到“老千歲”的味道,知道了他的年紀也不小了,而夏太監還向各路官員家借錢,就是明著要,而要的錢與那個大權在握的大太監戴權向賈珍收的費數量差不多,幾百到一千多兩銀子,似乎讓人感覺他與戴權的權力差不多,所以從很多角度來看都是在影射魏忠賢。

  讓人感覺最可笑的是,這裡又讓同是影射魏忠賢的王熙鳳與之派來的小太監周旋,而且表現得極其有分寸,不但忍痛自己勒緊褲帶把銀子讓夏太監拿走了,而且還得說出一火車好聽的話來,讓大家都極有面子,也讓小內監舒服得很,實在是胳膊折在袖子裡,把中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虛偽嘴臉表現得淋漓盡致,作者的腦子真是另類到了極點了。其實類似的情景在後面還有不少,居然有這樣影射同一個歷史人物的“傳影”兩個角色相互之間有交流的情節,以前我們以為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現在知道他們之間的影射關係,就會讓人感覺太古怪了!

  關於夏太監影射魏忠賢的問題我就不展開了,我在後面的文章中進行詳細地解讀,所以在這裡就點到為止,不然又要拐了一個大彎開闢一個全面的話題了,一時說不完。

也許有人會問:這篇文章不是主要寫四兒的嗎?標題就是“神秘的四兒”,怎麼又冒出來義忠親王老千歲和夏守忠了呢?其實按北方人的習慣,魏忠賢當年在家時候的小名應該就是“四兒”,所以本文標題中的“四兒”應該本質上就是指魏忠賢,而不僅是那個小丫頭,這一點大家一定要注意喲。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書中影射魏大人的不止是王熙鳳一個人,還有大太監戴權、男王熙鳳、四兒、太監夏守忠以及義忠親王老千歲!居然會有這麼多,作者用這些人從各個側面來影射魏忠賢不同時期的生活側面,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也說明老魏這個人在作者心中的重要性。我個人也只找到這麼多,關於鳳姐的進一步挖掘,我會在以後找合適的時機進行。

  綜合起來,這些都構成了魏忠賢一生的很多方面,所以《石頭記》不愧為是本隱寫的史書,使魏忠賢這個歷史人物有了更豐富、更全面、更立體、更鮮活的描述,所以其史料價值極其可觀,可惜始終沒有被人看出來。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再看看這些“傳影”的角色的結局會有什麼共同點:

  王熙鳳在八十回以後的結局:被休以後,哭向金陵事更哀,她還說過“你也勒死我”,看來不得好死,這跟魏忠賢之死是一個路子,多半也是上吊了結的。

  而“義忠親王老千歲”一出場就已經壞了事,看來也是非正常死亡,連準備好的棺材都不能用,還讓人家給送人了,可見其下場之悲,從側面隱寫了魏忠賢死後的慘狀。

  前後改過兩次名的不起眼的四兒也是在象徵“傳國玉璽”和“皇權”寶玉面前很受寵而忽然被趕出了賈府,不知下落。

  這些影射著魏大人的“傳影”角色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於是我們可以推測這個可以賣官的大太監戴權在後回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這樣才能符合他影射魏忠賢的角色。

  同樣,我感覺夏守忠太監也會死得很慘,這樣才能完美地闡述魏忠賢這個歷史原型。應該說這幾個角色身上為我們提供了非常寶貴的史料,而我們這些不孝子孫現在才能真正看出來,實在是太可悲了,實在是對不起我們的祖先為我們後人留下的這麼精彩的文化財富。

  書中還有很多“傳影”的組合,實在是讓人目不暇接!書中其他角色的“傳影”中數量都遠沒有魏忠賢的多,既使是寶玉,也就甄寶玉、秦鐘和蔣玉菡一共三個,作者居然用如此多的角度來影射魏大人,可見對老魏的偏愛,這裡面的內涵非常值得我們深思。我相信大家從此以後就會有“傳影”的概念,這對於我們後面很多重要人物的解讀是非常有幫助的。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中秋節寄語

  今天過節了,我祝大家中秋節快樂!也感謝三個多月來大家對我的文章的支持,也希望大家繼續關注,並希望大家積極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介紹什麼是真正的《紅樓夢》。正確認識此書的意義是非常大的,不僅是個學術上的意義,還有史學的意義,而且還能讓我們對自己的民族以前所經歷的屈辱和不幸有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三百多年前的明亡歷史是極其慘痛的,當時明朝是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曾經有過七次下西洋的偉大壯舉,還出現過大量的思想家、文學家、科學家、政治上開始向現代的制度過渡,還出現了非常難得的資本主義萌芽,經濟上遙遙領先,當時的中華文明程度遠高於整個世界上其他的國家!然而突如其來的“天崩地裂”打斷了這一進程,文明中斷,文化斷代,落後的滿清文明的統治讓中國白白地失去了三百年的寶貴時光,導致了中華民族後來被動挨打的慘痛局面。中國制度文明的衰落在清末展現惡果,不僅喪失了經濟上的優勢,甚至國家主權的獨立和統一都難以維繫。這個刻骨之痛到今天還殘留在人們的記憶之中,實在讓人心痛不已。現在很多人一提洋人就自我感覺矮人一等,盲目地崇洋媚外,而且到現在為止不少外國人在中國有一些特權,甚至享受超公民的待遇,其實這些實際上都是“明亡後遺症”的表現!也就是說三百年前的國破家亡真的讓中國遭受了太多的損失,包括物質上的和精神上的,整個中華民族為此付出了極其巨大的代價!

  而造成明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客觀上有幾十年“小冰河期”的天災,滿清在關外的不斷騷擾,但更多的應該漢人自己內部的問題。“東林黨”與皇權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與國家爭利,從萬曆年就開始較量,到天啟朝被魏忠賢打壓下去,然後崇禎朝“東林黨”重新上臺,讓江南富裕地區的工商、礦產稅大幅下降,再加上各種複雜的因素交織在一共,最後導致大明亡國了,其結果不但讓江南數千萬人死于滿清的屠刀之下,而在滿清統治下加的稅更是高得出奇!所以“東林黨”為了江南少數人的私利,雖然暫時得到了好處,但沒有了國也就沒有了自己的家,“家國”從古至今都是一體的,國都沒有了,自己的家又怎能安保?所以一個人愛自己的家,但也一樣要愛自己的國,從這一點上來說,明亡的教訓對於今天的我們也同樣有實際意義。

  在《紅樓夢》的第一回裡有一條批語:

  甲戌眉批:這首詩非本旨,不過欲出雨村,不得不有者。用中秋詩起,用中秋詩收,又用起詩社於秋日。所歎者三春也,卻用三秋作關鍵。

  今天正好又是中秋節,遙想一下當年的明朝遺民們心中的苦痛,一個美好的大明被自己人親手毀掉,被異族巧取豪奪,山河破碎,白骨如山,他們無力去補這崩裂的蒼天,只能苟且偷生,於是只好在中秋之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明月讓他們思念自己的故國,思念大明漢人的江山,遠在三百多年後的今天的中秋之夜,我們也似乎還能體會到他們困苦不堪的心境,所以作者“用中秋詩起,用中秋詩收”是很有意義的。

  為了告訴後人這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一切,這些明朝的遺民們覺得有必要將這段刻骨銘心的歷史記錄下來,然而滿清的文字獄讓很多人因此喪了命,在這樣恐怖的氛圍下,於是就誕生了古今天下第一謎書來反思明亡的歷史,出現了古今天下第一淫人的風流公子寶玉,演繹出了古今天下第一離奇而又動人的崇禎與“傳國玉璽”的“愛情故事”,然後現在又出現了古今天下第一可恥的“紅學”研究成果,將這些創作者的一字一血的辛辛苦苦哭成的書醜化成一個庸俗不堪的曹家抄家史,實在讓人不恥!

  我的目就是要還原《紅樓夢》的本來面目,發掘出三百多年前的先人們嘔心瀝血前後一共花了三十多年的時間隱寫在書中的秘密,讓我們重新認識咱們這個民族,重新認識中國的文化,真正做到“以史為鑒”,開創未來,也希望優秀中華文明能夠重新回到世界方巔,再造輝煌!

  然而這些對於我來說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我是一個IT從業者,現在一邊學習IT新技術,一邊在整理我的書稿,所以比較辛苦,我的右眼白眼球這幾天出現嚴重出血的症狀,紅紅的,猛一看相當嚇人,我現在也只好開始減少看電腦的時間,也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寫作難度,多給些鼓勵和支持,如果這些都沒有也沒有關係,那就給些同情我也很感謝。

  從今天開始,我將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為大家解讀秦可卿,我相信這也是大家都非常關注的,希望大家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而我後面即將陸續公佈關於“紅學”研究其他方面的大量內容,跟前面的一樣幾乎都是從來沒有人談到過的,如果大家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議,可以到我的博客或微博上給我留言,也可以來我的秋秋群聊。謝謝!

第二十一章 秦可卿之謎

  大家上初中的時候都學過幾何,幾何雖然很複雜,但它是以幾個很簡單的公理為基礎建立起來的,我記得其中的一個公理是:“如果第一量大於第二量,第二量大於第三量,那麼第一量也大於第三量”,看著感覺像廢話一樣,但就是這樣普通的幾個公理,居然一點點地推導並建立起幾何大廈來!而前提是:這幾個簡單公理必須正確才成,一旦哪個公理有了問題,那這門學問的大廈肯定不會牢固,轟然倒下。

  搞“紅學”研究也應該是這樣,基礎必須可靠,否則建立在錯誤基礎之上的理論肯定是經不起推敲的。應該說我在前面介紹的書中描寫的大背景是可靠的,而且介紹幾個主要角色的原因原型還是非常準確的:黛玉影射著崇禎皇帝,寶玉影射著“傳國玉璽”,寶釵影射著“滿清”,王熙鳳影射著大太監魏忠賢,《紅樓夢》隱寫的是明末清初改朝換代的歷史。

  有了如此可靠的基礎,剩下的就看悟性了,不然真是對不起三百多年前的那些創作者,也對不起這樣一個歷史的契機。在秦可卿這個系列文章中我計畫包含有六、七篇文章,我現在還在一邊在公佈也一邊在整理文字,總希望講得完善一些。我打算首先找出秦可卿身上的各種奇怪的地方,接著研究她死亡前前後後為什麼會出現時間如此錯亂的問題,然後初步確定她的幾個身份,再逐步找出各種有力的證據,還要對書中關於秦可卿被刪除的部分的原因進行還原和解讀,力爭做到把我們現在所面對的一切問題全盤解決,不留死角,而且有強大的說服力,我相信從此以後秦可卿之謎肯定就不復存在了。

  秦可卿的身份很複雜,我個人發現她身上至少有三層含意,象徵意義非常豐富,所以要想講清楚還是很費一番腦筋的,而且還要經得起大家反覆的推敲和質疑,應該說不太容易。相信大家會看到有史以來最全面也是最深刻的關於秦可卿的解讀,我會盡可能地找到更多的證據將她的事擺平。

  應該說秦可卿這個角色有魅力,所以大家對她的關注度相當高,“秦絲”很多,應該說我對秦可卿所影射的原型的研究成果用“驚天地、泣鬼神”這樣的詞來形容都已經不足以表達出我的震撼,也算是我所有研究中的一大亮點,我相信人們按著我的思路來分析會很容易認識並接受我的這些研究成果,實際上有不少朋友已經按著我前面文章中關於此書的分析研究結果已經悟出了一些思路,足以說明正確的理論是有生命力的。甚至可以說,你懂得了秦可卿所影射的幾層歷史原型,你就徹底看懂了《紅樓夢》的大框架,否則都是空談。

我的理論最大的特點就是基礎是正確的,剩下的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每個人都可以自己很容易地悟出更多的正確答案來,舉一反三,能夠很容易達成集體共識。

  有不少人研究的結果不但理論基礎錯了,而且拐的彎太多,仿佛人世間只有他們自己能看懂,解釋起來也牽強附會,漏洞百出,別人很難看懂,而且還經不起別人的推敲,這本身就是問題。作者雖然隱寫歷史,但畢竟還是希望能讓更多的人看出來,如果費了半天勁寫出來的東西只有三百多年後你一個人拐了那麼多彎才能看懂,也就是說作者只給你一個人寫的,從這個邏輯上看也講不通,那肯定是這樣的理論不靠譜。

  秦可卿是《紅樓夢》裡最神秘、最奇怪的角色,很多人嘗試著揭開她的秘密,但都以失敗告終,尤其是這其中還涉及到這個角色還被增刪了很多內容,這更為她的謎團上再增加了一層神秘的色彩,甚至可以說秦可卿是本書最大的謎團之一。《紅樓夢》這本書就像一個大口袋,好像大家什麼東西都敢往裡裝,於是關於小說背景的各種猜測層出不窮。這其中包括曹家的、明珠家的還是順治和董小婉的愛情故事,甚至還有所謂毒殺雍正和廢太子的女兒等各種邪門理論,但都無一例外地難以把秦可卿這個角色有機地整合進去。因為關於她的謎團太多,所以將所有這些謎團全都可以解決的理論看似簡直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實在是太怪了,更何況大家還找錯了年代,所以只能是緣木求魚了。

  除了以傳統“紅學”為基礎的各種擂人理論以外,最近一段時間一些人從明末清初的角度出發,得出了一些關於秦可卿的結論,說她的原型無非是崇禎之類的,應該說這些理論也是非常有問題的,同樣經不起簡單地推敲。本文將列出很多關於秦可卿的疑問,可以說隨便找一個問題就可以要了這些理論的命,所以這樣的理論正確性可知了,也就是說這樣的理論還是沒有真正看懂《紅樓夢》架構的結果。

  其實一旦某個理論的論證基礎出現了差錯,就會導致相關的研究結果越來越離奇,越研究越像天書,成為不可知論,甚至會成為歪理邪說,而且研究者還很難改變自己的觀點,變得頑固不化,跟信了邪教沒有什麼區別,這就是《紅樓夢》的魔力,這樣的事發現在幾乎所有“紅學”家和一些“紅學”愛好者的身上,應該說這相當普遍,而我們廣大的讀者又往往喜歡盲目相信這些所謂的專家,而這些專家骨子裡一個個又都是反“紅學”的,這可要了命了!

晴雯是“黛玉之副”,四兒最初的名字叫“芸香”,兩個人都象徵著大明,這二人被趕出去了意味著在怡紅院的鬥爭中象徵著大明的勢力被清洗掉了,這自然也是後回賈家家敗的一個伏筆,甚至可以象徵著明朝滅亡,但這樣理解會不會太誇張了呢?當然不是,如果仔細想想就會讓我們對《紅樓夢》一書的寫作思路有一個全新的認識,甚至可以說讓我們對此書的認識到達一個嶄新的高度。

  雖然八十回以後的情節我們看不到,但大概的情況我們可以推測出來,應該是黛玉早逝,寶玉娶了寶釵,最後寶玉棄寶釵而去,其實就算是“程高本”後四十回續書也是這樣一個框架,只不過故事情節都給換了而已,換得讓清朝有關部門看不出問題來,但這個框架仍然在,所以我在前面專門介紹的那本另類的《金玉緣》的作者才認定後四十回為真本,就是這個原因,因為從大的故事架構上來看非常符合隱寫歷史的特徵,那是指什麼特徵呢?

  《紅樓中》中有關於八十回以後內容的暗示,在第二十一回裡有一條批語非常重要:

  庚雙夾:此意卻好,但襲卿輩不應如此棄也。寶玉之情,今古無人可比,固矣。然寶玉有情極之毒,亦世人莫忍為者,看至後半部則洞明矣。此是寶玉三大病也。寶玉有此世人莫忍為之毒,故後文方有“懸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豈能棄而為僧哉?此寶玉一生偏僻處。

  批書人在這裡明確地指出寶玉先將襲人“棄”了,作者用這個情節來影射後面又棄寶釵而去,這個過程大家是不是有所悟呢?如果還沒有想明白沒有關係,我們再看看黛玉之死的過程。晴雯是“黛玉之副”,所以她的死是在影射黛玉之死,這非常明顯,在第七十九回寶玉為晴雯讀完誄文以後有一條批語說:

  靖眉:觀此知,雖誄晴雯,實乃誄誅黛玉也,試觀證前回,黛玉逝後諸文便知。

  這裡指明了晴雯與黛玉的影射關係,類似的批語在第七十九回裡前後還有好幾條,也就是說二人除了長相和性格之類的很像以外,最像的就是二人之死,這條批語也指明了晴雯之死就是在影射黛玉之死。

  於是我們發現:作者用晴雯之死與襲人被趕走這樣兩個情節來影射後回黛玉之死和寶玉棄妻子寶釵的這兩個情節,也就是說,後面的這個大的故事框架在前面的晴雯和襲人身上改頭換面提前上演了一番,而且還是似像非像,前面的情節是後面故事的伏筆,框架完全一致,實在是巧妙之極。

我早說過書中這樣的情況很多,比如前面我提到的“遺帕”的情節,所以需要我們能思路更靈活一些,就可以找到不少類似這樣的地方。

  而黛玉之死與寶釵被棄又是明末清初那段歷史的另一種改頭換面的隱寫,也是似像非像,這是在影射崇禎皇帝之死和作者意淫滿清最終被漢人趕走結果。於是我們發現這裡面一共有三個“層級”,最下面一層是晴雯與襲人,中間一層是黛玉和寶釵,最高一層就是真實歷史中的崇禎皇帝與滿清。

  如果我們再從最下面一個“層級”中的晴雯之死與襲人被趕走的角度來與最上面一個“層級”的明末清初的歷史來對比,就會發現不太像了,因為這兩者之間是有“代差”的,隔著中間一個“層級”,但從大的框架上來看,一死一被驅逐,兩者還是可以類比的,是一種簡單而又粗線條的影射。

  我們再換個角度來看三百多年前那段改朝換代的歷史,為了爭奪天下,以崇禎皇帝為首的大明王朝與滿清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殊死較量;在書中體現在黛玉與寶釵進行的明爭暗鬥之中,她們是為了爭奪象徵“傳國玉璽”的寶玉;而在怡紅院裡,又體現在晴雯與襲人的明裡暗裡的PK上,也就是說都是為了在寶玉面前爭寵而贏得一個好的地位。

  後來的結果是:晴雯死了,黛玉死了,崇禎死了;晴雯死時是未“破瓜”之身,黛玉也“質本潔來還潔去”,崇禎與皇權失之交臂、沒有坐穩江山,最後在絕望中死去;襲人勝利了,寶釵勝利了,滿清勝利了;最後襲人被趕走,寶釵被拋棄,這也是作者希望滿清最終被漢人趕走或拋棄。這就是作者的整體構思,也是《紅樓夢》一書的大框架!層層遞進,錯落有致,不但各個“層級”上演繹出一個個精彩的故事,而且書中的兩個“層級”之間並非毫不相干,而是有豐富的互動,相互影響,相得益彰,再加上真實歷史這一層,於是這三個“層級”又相互多角度的影射,還能如此做到一絲不亂,全都有深刻的象徵意義,令人稱奇!

  於是我們可以更清楚地看出晴雯是在影射黛玉,襲人是在影射寶釵,而寶玉“傳國玉璽”的身份也可以更清楚明確了。所以如果我們不是僅紮在某個細節中而不能自拔,而是站得高一些,就會得出更全面的、全新的、令人振奮的結論。這也是那些跟賈瑞一樣專門研究表面故事的人,和那些只懂逐字逐句地研究的專家們完全不可能悟出這些結論,難怪有人這樣評價這些學者:

  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否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

很複雜的“紅學”框架,我相信我的幾句話就介紹的清楚明白了,仔細想來確實很巧妙,也有些讓人不可思議,世界上居然還在這樣隱寫歷史的,古今中外僅此一份,應該說作者不是個大大天才就是個大大的變態!

  有了這一樣一個框架,我們就可以相互通過參照著三個“層級”來理解各種影射,因為有些人和事是可以類比的,比如這個小小的四兒就是這樣,實際上她在上兩個“層級”都有“傳影”,這一點與這幾個大主角沒有區別。

  由此看來,怡紅院裡的內部矛盾肯定是在影射滿清與大明之間的明爭暗鬥,一點都不誇張,而這也意味著怡紅院裡的散場結局肯定是在影射明朝的滅亡,只不過是跨著“層級”影射歷史,不是太像,只是個規模很小的悲劇而已。

  然而這卻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啟發,因為這三個“層級”中,最高的一級是真實的歷史中的明亡,很低的一個“層級”中是怡紅院象徵明朝的群體被驅逐出賈家而面臨散場的局面,所以我們也可以以此推測中間這個“層級”的故事是如何描寫賈家最後的結果,象徵大明的賈家肯定是家亡人散,白骨如山,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我們發現一旦理解了這三層關係,真是一通百通,所向披靡。

  於是我們不得不思考一下,四兒這個在三個“層級”中最下面一層的小角色又象徵著什麼呢?她對應著上一個“層級”和上兩個“層級”應該是在影射誰呢?這答案非常有意思,希望大家提前先好好動動腦子,如果不先猜一下,不夠刺激,大家以後會遺憾的。

  王夫人平時給人感覺挺溫柔,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表現得非常生猛,此番對怡紅院的處理讓寶玉傷心萬分,在第七十七回裡寶玉向襲人哭訴的時候提到了四兒:

  “四兒是我誤了他,還是那年我和你拌嘴的那日起,叫上來作些細活,未免奪占了地位,故有今日。”

  看來四兒被改名以後確實工作有了很大的改進,而且“奪占了地位”,說明搶了別人的好工作,書中前面沒有交待,我們以前只能猜,現在這裡寶玉直接點明了,看來她確實是遭人嫉妒被人在背後使了壞。

  從寶玉的這段話我們可以看出他對四兒還是有感情的,這一點很有象徵意義,因為寶玉影射著“傳國玉璽”,也就是說寶玉的這段傷心可不只是簡單地哭幾個丫頭的離去,他心疼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定的歷史意義。

  對於四兒這個角色象徵意義我們一定要結合寶玉影射的原型來考慮,也就是說能讓“傳國玉璽”或者“皇權”如此傷心的,內疚的會是誰呢?這個大家一定要好好想想。

前八十回中最後一次提及四兒還是在第七十七回裡,估計也應該是全書最後一次提及:

  晴雯知寶玉難行,遂用被蒙頭,總不理他,寶玉方出來。意欲到芳官四兒處去,無奈天黑,出來了半日,恐裡面人找他不見,又恐生事,遂且進園來了,明日再作計較。

  於是四兒從此在書中就不見了蹤影,明日的時候也沒再提寶玉是否去找。剛才這段描寫我們會以為四兒與芳官等人在一起,因為這裡寫著寶玉“意欲到芳官四兒處去”,可能是被趕出去以後可能先關在了一起,或者都在一個人的家裡,或者只在自己的乾娘家,可從後面的文字中就發現並沒有提到四兒什麼事。在第七十七回裡提到芳官、蕊官和藕官三個人尋死覓活,只要剪了頭髮做尼姑去,王夫人一開始不同意,後來把她們叫來親自過問,而且這段描寫非常詳細,書中這一回裡是這樣描寫的:

  王夫人道:“既這樣,你們問他們去。若果真心,即上來當著我拜了師父去罷。”這三個女人聽了出去,果然將他三人帶來。王夫人問之再三,他三人已是立定主意,遂與兩個姑子叩了頭,又拜辭了王夫人。王夫人見他們意皆決斷,知不可強了,反倒傷心可憐,忙命人取了些東西來齎賞了他們,又送了兩個姑子些禮物。從此芳官跟了水月庵的智通,蕊官藕官二人跟了地藏庵的圓心,各自出家去了。

  我們看這裡面明明只強調了三個小戲子的事,而且她們要集體出家,但這前前後後居然沒有四兒的事,從此四兒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作者這也太不負責任了,我覺得作者在這裡是想讓我們知道四兒與這三個小戲子不是一類人,象徵的原型大不相同,所以自然不能在一起。四兒也沒有跟晴雯在一起,那她去哪兒了呢?前面有過這樣的關於四兒的文字:

  王夫人即命也快把他家的人叫來,領出去配人。

  但四兒到底有沒有配人呀?配誰了呀?作者怎麼也不交待一句?估計看到這裡大家也看得雲裡霧裡的,不知道作者寫這個小人物到底在全書中能起到什麼作用?所有關於她的文字不過幾百字,難道就是個過場人物?再說書中的人物有好幾百個,她還能有什麼特別的呢?估計大家也奇怪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將她的這樣一個極為邊緣角色的情節進行這樣詳細的分析呢?因為我覺得四兒這個人很不簡單,她這個人最特別的地方就是王夫人說的那兩句:

  “誰是和寶玉一日的生日?”

  “同日生日就是夫妻,這可是你說的?”

  這兩句可是四兒被趕走的根本原因和鐵證,表面看我們都覺得這不過是玩笑而已,但既然牽涉到了象徵“傳國玉璽”的寶玉,那就不是小問題了。

我們絕對不能簡單地把這看成是玩笑,應該從這兩句所代表的象徵意義來分析一下,看看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大家一定要清楚,能與寶玉關係密切到一定程度的人物,影射的往往都是歷史上有些來歷的大人物,而這個四兒居然借生日相同而自稱與寶玉是“夫妻”,這至少說明一點:她所影射的歷史人物應該是個權力很大的人,應該是在明末歷史上能夠書寫上一筆的人,而且最後沒有落到好的下場。於是順著這個思路,我們再分析一下四兒這個角色的特點就容易了。

  四兒所影射的歷史人物本來以前是做雜活兒的,出身和地位一直很低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人物,後來有了個非常偶然的機會受到提拔,開始做細活,也就意味著她做檔次高的一些事情,於是更加努力地工作,而他也得到了快速的提升。

  書中描寫說四兒“聰敏乖巧不過的丫頭,見寶玉用他,他變盡方法籠絡寶玉”,說明此人非常聰明,而且抓住機會為“傳國玉璽”和“皇權”服務,而且後來地位越來越高,應該是指權力越來越大,然而逐漸地變得越來越放肆,居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將自己與象徵“傳國玉璽”和“皇權”的寶玉比作夫妻!說明權力大到了極點了,因為如果書中某位女人與寶玉結婚了,這象徵著一位皇帝掌握了皇權,並善始善終,白頭到老。相比之下,黛玉就沒有這個好運氣了,因為她“質本潔來還潔去”,只能象徵著她所影射的朱由檢雖然當上了皇帝,可沒有最終把握住皇權,最後丟掉了江山,在書中應該是指黛玉雖然後來與寶玉名義上結婚了,但並沒有入洞房,也就是說與“傳國玉璽”結婚這一說法是個很重要的象徵;而寶釵後來真的與寶玉結婚了,所以象徵著滿清得到大明的皇權和江山,所以寶釵的身份可知。

  由此看來能與寶玉成為夫妻可不是一件小事,好在這個四兒說與寶玉是夫妻只是玩笑話,而不是真的夫妻,自然說明四兒所影射的歷史人物不是個真正的皇帝,而應該是個偶然有機會掌握了很大權力的人。

  但非常不幸,最後四兒象徵的歷史人物遭人誣陷,被趕出了象徵明朝皇宮的賈家,這一點非常重要,不知道大家從這些分析中有沒有悟出什麼來?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憑藉我對此書的感悟以及對明史的瞭解,我怎麼看怎麼感覺她的身上有點魏忠賢的影子呢?這也是我前面所說的歷史和書中表現的三個“層級”之中最低一級的關於老魏的影射,真的是這樣嗎?會不會太牽強了呢?我相信有很多朋友一時難以相信,下面我給大家看些重要的證據,希望能夠對大家理解此人有所幫助。

魏忠賢原名叫“魏四”,入宮後改名叫“李進忠”,後由才人王氏復姓,出任秉筆太監後,最後改名為我們現在熟悉的“魏忠賢”,表字完吾。歷史上魏大人最後一次由“李進忠”改為我們所熟知的“魏忠賢”,是因為忽然得勢了,這些仿佛都有一些四兒的影子。

  大家發現沒有?他不但很早以有叫過“魏四”,而且也改過兩次名!分別是“李進忠”和“魏忠賢”;而四兒也改過兩次名字,一開始叫“芸香”,後來襲人給她改名叫“蕙香”,最後寶玉又為她改為“四兒”,這是不是有些讓人吃驚呢?寶玉為一個丫頭改名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為什麼在改的時候非要提到她以前還有個叫“芸香”名字呢?按道理來說這個細節完全沒有必要,現在看來主要是作者為了讓人知道此人前後改過兩次名字這一特點,也許是為了提示讀者讓大家與同樣改過兩次名字的老魏聯繫起來,真是用心良苦呀!

  相比之下,魏忠賢最早的名字“魏四”就顯得粗俗不堪了,看樣子他家裡不是什麼有文化的家庭,有的記載說他魏忠賢是農民出身,還有的記載說他家是藝人,所以魏忠賢從小吹拉彈唱都會幾樣,多才多藝,是個文藝青年出身,總之家裡應該沒有讀書人,所以魏大人才不識字,也是他叫“魏四”的原因。

  寶玉為什麼為這個丫頭改名改成了這麼一個沒有任何文采的“四兒”呢?如果我們不知道這段史實,自然就無從得知,這完全與寶玉的學識和習慣不符合,“四兒”這個名字沒有半點文采,現在我們才明白原來這是作者有意為了影射魏忠賢歷史上這個真實的原名,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魏忠賢是現在的河北滄州肅寧縣人,在北方的普通人家中,如果一個人真的叫“魏四”,那熟悉他的人多半會親切地稱之為“魏四兒”,還有可能把“四兒”直接當成他的小名。而且北方人會把“四兒”中的兩個字讀起來結合得非常密切,甚至可以唯讀成一個字,也就是“四”的兒化音!而且如果是關係非常熟悉的人,對他連姓都不會稱呼,只叫他兒化音的“四兒”就成了,這個細節真的太讓人驚呀了。

  四兒曾說過:“同日生日就是夫妻”,暗指自己與“皇權”關係不一般,我們現在知道四兒與鳳姐互為“傳影”關係,那在書中鳳姐與寶玉有類似的親密的“准夫妻”的描寫嗎?整體上看是沒有的,頂多是鳳姐對寶玉非常好,也很照顧,沒看出兩個人有任何曖昧關係,鳳姐更像個大姐姐,好嫂子,寶玉像個不太懂事的小弟弟。然而並非是這樣,這方面的影射其實書中還是有的,只是換了個花樣而已。

看到有網友擔心焦大說的“養小叔子”是不是指鳳姐和寶玉,所以我得儘快澄清這個問題,以免大家往歪裡想而思想崩潰,我個人認為二人與“養小叔子”無關。

  書中有一個情節一直讓人很奇怪,出現在第二十五回“魘魔法姊弟逢五鬼”的故事裡,這裡講的是因為趙姨娘對寶玉和鳳姐非常忌恨,所以請馬道婆施妖法,導致此二人發瘋,要死要活的,賈家一片大亂,不知所措。

  忽然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及時出現並力挽殘局為二人治病,經過一番神神叨叨的法術,算是治療告了段落,然後和尚告訴賈家接下來的治療方案,讓人感覺很奇怪:

  將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內;

  將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臥室之內,將玉懸在門上。王夫人親身守著,不許別個人進來。

  很多讀者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做,寶玉和鳳姐二人又不是夫妻?放在一個臥室裡算怎麼回事呀?一男一女多不方便?而且還一住就一個多月,所以說如果沒有深意的話就真的沒有必要將二人這樣安排了。

  現在看來這也是作者有意而為之的,這與四兒戲稱自己與寶玉是夫妻有一曲同工之妙。其實“魘魔法姊弟逢五鬼”這一回的整個故事看似非常古怪,其實寓意深刻,我在後面有專門的文章進行介紹。

  無論是四兒說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還是鳳姐與寶玉住在一個房間裡三十三天,都是用來象徵魏忠賢大權獨攬,將皇權玩弄於股掌之間,使一個“潑皮破落戶兒”的小混混兒一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算是人間一朵奇得不能再奇的奇葩了。

  但我們要明白的是:四兒說的這個“同日生日就是夫妻”,雖然象徵著她影射的歷史原型有很大的權力,但並不意味著是真正的夫妻,因為這畢竟是玩笑話,也就意味著老魏的權力再大,也不可能是皇帝而成為萬歲,最多只到了“九千九百歲”,無論如何還差一百歲才能與皇權成為“夫妻”,而他的權力再大,但本質不過是為皇帝賣命的奴才而已,他永遠也無法跨距這“一百歲”的鴻溝。

  魏四年輕的時候很落破,賭輸了家產,還賣掉了女兒,因為羡慕在賭場裡出手闊綽的太監而自宮,並托了關係當上了太監。魏四入宮以後改名“李進忠”,剛入宮的時候處於太監體系的最底層,甚至他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太監”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因為真正的太監之下有少監,再之下有監丞,這三類職位一般要入宮熬三十年才有可能出任,像老魏這樣剛入宮的只能幹雜活,打水,掃地,生火之類的,相當於廝役,都算不上是太監。但他的運氣已經很好了,因為有很多人自宮之後也沒有入宮打雜的機會,實在是太虧了。

老魏在宮中混了十幾年以後,他才脫離了底層打雜人員的行列,做了伙食管理負責人,一年能有一百多兩銀子的外快,所以他感覺挺滿意,這樣的小日子過得舒服,他年青時美好的理想終於實現了,估計他也想在這樣的小康生活裡了此一生。

  老魏性格豪爽、身材健美,很招人喜歡,而且口才很好,人見人愛。他自始至終工作認真,謹慎恭敬、一絲不苟,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恰巧後來他陰差陽錯的被分配到東宮太子身邊,侍候王才人,而且侍候得非常好,王才人一高興就讓他恢復了本姓,重新姓魏了。

  老魏後來負責照顧太子的兒子朱由校,為了哄這位皇孫開心,他想要玩兒什麼玩具,老魏都想辦法搞到手送給他,結果導致朱由校從小對這些稀奇古怪的玩具非常感興趣,以至於長大以後自學成才成了極有天賦的木匠,我個人更傾向於他是個機械製造和建築天才,這都是魏忠賢幼教的重大成果。他還親自教朱由校騎馬、射箭,講宮外各種市井奇聞和傳說,讓朱由校大開眼界,兩個人感情深厚,情同父子。

 

  而萬曆皇帝和泰昌皇帝相繼去世以後,十六歲的朱由校登基,從此魏忠賢一步登天,慢慢地開始替皇帝處理朝政,大權在掌,幾乎成了皇權的真正持有者。四兒的成長經歷也與入宮以後的魏忠賢可以類比,都是做雜活兒,都是很機靈,也很聰明,也都運氣好把握住了機會,使自己的地位不斷上升,也都改過兩次名。所以作者應該是用四兒在怡紅院幹粗活來影射魏忠賢的這段歷史,感覺還是很像的。

  我個人覺得魏忠賢與朱由校的感情雖然應該是真實的,但也可能老魏在這其中做了感情投資,無論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應該說回報相當豐厚,足見他的聰明才智,他的成功,看似有著偶然性,也有著一定的必然性,因為天上不會掉餡餅。我想他從年輕的時候入宮以後多年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可以有這麼大的權力,呼風喚雨,替皇帝管理大明天下,他的運氣真的太好了。

  從書中對鳳姐管理能力強以及工作非常努力,一年到頭都沒有個好好休息的日子,從這些描寫可以看出魏大人抓住機會而甘心為天啟皇帝賣命,但從另一方面也想借機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他確實很有才,從來沒有過管理國家的經驗,但馬上就能勝任,自學成才。其實人都有虛榮心,也許他就是想要這個強,估計他也想展示一下我這一個大字不識的太監是如何將那些飽讀詩書、夸夸其談的“東林黨”文人給比下去。

但無論他的初衷是什麼,只要而起到積極的作用、利國利民就是好的,也說明管理國家的能力與有沒有文化沒有必然的關係。在當時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魏忠賢所採取的一系列政策起到了明顯的作用。有很多人一直對我的這個說法不服氣,其實都是受到了被篡改的歷史的影響,這一點也非常可悲。

  我們可以簡單地比較一下,其實天啟年間與崇禎年間的環境差不多,一樣的山海關吃緊,滿清騷擾;一樣的小冰河期,農業欠收,但以魏忠賢為核心的領導集體的正確領導下,在錦衣衛和東廠等管理部門的全力配合下,很快將當時複雜的局勢控制住,沒有出任何大亂子,也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民變。因減免農業稅和救災即時,全國很多地方自發地為魏忠賢建生祠!有人說這是拍馬屁,問題是那麼多地方的人主動為他建生祠,而老魏也去不了、更看不到,那建這些是何必呢?說明大部分群眾還是出於真心的,因為魏大人為他們做了實事。

  而後來十七歲的崇禎皇帝登基以後,非要自己親自上陣管理國家,卻極不得要領,缺少像魏忠賢那樣的管理天賦,更沒有老魏那樣的手腕和經驗,經不起“東林黨”人的一再唬弄,大方向一錯再錯。他工作雖然努力,是個明朝最為辛苦、最為勤勞的皇帝,累得他不到三十歲就長了很多白髮,嘔心瀝血十七年,可最後居然把大明江山丟掉了,自己小命都搭上了,這差距咋就那麼大捏?難怪他死前留下遺詔給李自成說明朝的文官一個個都該殺,這說明如果他早學魏忠賢那樣收拾這些只會夸夸其談的官員,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但可惜的是,當年魏忠賢的靠山天啟皇帝死得太早,崇禎皇帝因為自己的性格古怪,所以極不待見他,又由於老魏得罪了不少人而被很多人彈劾,所以被人趕出了皇宮,這一點跟四兒還真的很像,這是他個人的悲劇,也是大明的悲劇。雖然他個人的品行很有問題,但他畢竟對大明是利遠遠大於弊的。

  總有人說魏忠賢想要篡位,書中用四兒說與寶玉“同日生日就是夫妻”來形容,但這絕對是造謠,如果他想篡位早就篡了,朱由檢剛登基的時候他有的是機會,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皇帝的奴才,這一點他還是有底線的,也就是說無論他做過多少壞事,但骨子裡還是忠於大明的,忠於皇帝的。既然崇禎皇帝不喜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害他,自己全身而退就是了。

  後來在去鳳陽的路上有更多的人跳出來彈劾他,崇禎下命將其抓回來審判,魏忠賢明白既然崇禎皇帝希望自己死,於是他主動上吊自殺了,也省著活受罪,從這一點上來看,魏大人還是夠義氣的,深知君臣之道。

相比之下四兒命運卻完全不一樣,雖然也是寶玉因與襲人生氣而發洩在了四兒身上,跟寶釵拿靛兒當出氣桶的情況類似,按道理來說她的歷史使命已經完成了,可沒想到她在後面的情節中偶爾出現,而且還有一些不俗的表現,這就值得我們仔細思考了,也就是說她不僅僅是個與靛兒一樣的小配角,應該還有其他的象徵意義,這一點我們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輕易放過。

  我們現在都知道寶玉影射的是“傳國玉璽”,是皇權的象徵,書中能與寶玉關係密切的人往往都是在影射不一般人,有的人是在影射皇帝,比如與寶玉關係最親密到極點的女主角主,我認為這種親密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是愛情或一夜情;另外有的角色是在影射一些明末歷史上有權力的大臣,主要是指與寶玉關係比較密切的人,這裡有男有女,但地位應該都不是很高;還有的角色是“傳國玉璽”的同類,寶玉的“基友”秦鐘和蔣玉菡。

  襲人雖然跟寶玉有個床第之歡,是與寶玉“初試雲雨情”的人,但她本身是在影射寶玉與寶釵的婚姻,所以襲人的情賬要算在寶釵身上,或者說這影射寶釵應該與寶玉也有婚前性行為,也象徵著寶釵最終得到象徵“傳國玉璽”的寶玉。關於這個問題我一會兒還要有更深入的清楚的分析,到時候大家可以從整體的全新的角度來理解本書的構思和框架。

  相比之下,我感覺晴雯真是挺虧的,為什麼呢?因為在第三十一回裡有這樣一段描寫很讓人浮想聯篇:

  晴雯沒的話,嗤的又笑了,說:“你不來便使得,你來了就不配了。起來,讓我洗澡去。襲人麝月都洗了澡,我叫了他們來。”寶玉笑道:“我才又吃了好些酒,還得洗一洗。你既沒有洗,拿了水來咱們兩個洗。”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作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的。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了,笑了幾天。我也沒那工夫收拾,也不用同我洗去。今兒也涼快,那會子洗了,可以不用再洗。我倒舀一盆水來,你洗洗臉通通頭。才剛鴛鴦送了好些果子來,都湃在那水晶缸裡呢,叫他們打發你吃。”

  感覺寶玉好像跟碧痕曾經“大戰”過幾百回合的樣子!作者再次用了“不寫之寫”的手法,讓我們不由自主地把事往歪裡想,同時我們也確實好奇這個寶玉與碧痕這個澡到底是怎麼洗的,為什麼場面如此壯觀?

寶玉主動提出這回要與晴雯一起“大戰”一場,看樣子他是想以此補償一下之前兩個人拌嘴產生的不快。而奇怪的是晴雯居然拒絕了,這不是白白放棄了機會了嗎?真是可惜,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晴雯的身份很複雜,我們一直以為她僅僅是“黛玉之副”,其實這只是其中之一,我會在關於晴雯的文章深入挖掘她的本質。

  而四兒卻絕不可能是在影射什麼“高大上”的人物,因為她畢竟是個小丫頭,地位太低了,連晴雯都不如,所以肯定不像是在影射一個歷史上地位很高的人,就算她跟寶玉關係再曖昧,再親密,頂多是在影射個偶然被重用的或者一時小人得志的人就不錯了,更何況兩個人應該沒有發生過關係。

  四兒與寶玉關係好,“他變盡方法籠絡寶玉”,只能說明她影射的歷史人物是意外得志,所以格外積極賣力,當然這也完全符合書中表面的故事,所以她的舉動並不讓人感覺奇怪。而沒想到的是寶玉為四兒改名之事果然引起了襲人憤怒,雖然當時她沒有立刻發作,但女人從來就沒有豁達的人,終於到了第二天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襲人找寶玉算帳來了,搞得寶玉還莫名其妙的,她對寶玉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讓人感覺襲人還是很記仇的:

  原來襲人見他無曉夜和姊妹們廝鬧,若直勸他,料不能改,故用柔情以警之,料他不過半日片刻仍復好了。不想寶玉一日夜竟不回轉,自己反不得主意,直一夜沒好生睡得。今忽見寶玉如此,料他心意回轉,便越性不睬他。寶玉見他不應,便伸手替他解衣,剛解開了鈕子,被襲人將手推開,又自扣了。寶玉無法,只得拉他的手笑道:“你到底怎麼了?”連問幾聲,襲人睜眼說道:“我也不怎麼。你睡醒了,你自過那邊房裡去梳洗,再遲了就趕不上。”寶玉道:“我過那裡去?”襲人冷笑道:“你問我,我知道?你愛往那裡去,就往那裡去。從今咱們兩個丟開手,省得雞聲鵝鬥,叫別人笑。橫豎那邊膩了過來,這邊又有個什麼‘四兒’‘五兒’伏侍。我們這起東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寶玉笑道:“你今兒還記著呢!”襲人道:“一百年還記著呢!比不得你,拿著我的話當耳旁風,夜裡說了,早起就忘了。”

  從這裡我們可以發現襲人的脾氣可真夠大的。與之前寶玉與襲人嘔氣隔了有一晚時間了,居然襲人在百忙之中再次提到這個四兒,我們絕不能當成閑文,更不能小看這個四兒,居然惹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波瀾。

於是寶玉只好又開始哄,又幫著脫襲人的衣服解扣子,又將一根玉簪一跌兩段,以示自己改過自新的決心,終於把襲人哄好了,兩人算是達成了妥協。

  寶玉可真夠累的,我一直不知道寶玉喜歡襲人什麼?他無論跟誰搞“雲雨情”都能換來一樣的忠心耿耿,何苦非要認准了襲人一個人呢?而且還動不動還要看她的臉色,她還沒事就管寶玉這事兒那事兒的,也不考慮到寶玉正值青春叛逆期,像個“事兒媽”一樣的一天到晚嘮叨個不停,再說她的長相也遠不及晴雯,書中對此也早有提及,那襲人長什麼樣呢?在第二十六回裡從賈芸的眼中看到的襲人是這樣:

  說著,只見有個丫鬟端了茶來與他。那賈芸口裡和寶玉說著話,眼睛卻溜瞅那丫鬟:細挑身材,容長臉面,穿著銀紅襖兒,青緞背心,白綾細折裙。──不是別個,卻是襲人。

  作者只介紹了她是個大長臉,連五官都沒好意思描寫,可見相貌平平,這樣的臉色看著也挺沒意思的,寶玉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當年偶因春夢一場,偷試一把,結果引來後面無盡的嘮叨,我們一定要引以為戒呀。

  寶玉將“蕙香”的名字改成“四兒”,完全是沖著襲人來的,難怪襲人這時說出這樣醋溜溜的話!她提到“白玷辱了好名好姓”這不是明擺著沖著那天的事嗎?這也更證明“花襲人”這個名字中的“花”並不是指的象徵明朝的“花”,所以這也是她生氣的根本原因,又是典型的“假語村言”,也就是說她想將怡紅院的氛圍從大明慢慢改成大清的努力受到了挫折,自然動了怒。好在這陣風波很快過去了,之後四兒出場很少,但隱隱的知道她應該平時就在寶玉身邊活動,只偶爾出現個名字,大家很少能注意到她。

  沒想到的是在第六十三回裡居然襲人的話中提到了她:

  襲人笑道:“你放心,我和晴雯、麝月、秋紋四個人,每人五錢銀子,共是二兩。芳官、碧痕、小燕、四兒四個人,每人三錢銀子,他們有假的不算,共是三兩二錢銀子,早已交給了柳嫂子,預備四十碟果子。我和平兒說了,已經抬了一壇好紹興酒藏在那邊了。我們八個人單替你過生日。”

  看來四兒的地位確實大大地提高了,要知道怡紅院的丫頭那麼多,而且還分三六九等,當年林紅玉當時看到寶玉房間裡沒有人,所以偷偷進屋給寶玉倒了一次茶,結果就被人罵得狗血噴頭,秋紋罵到:

  “你也拿鏡子照照,配遞茶遞水不配!”

  可見怡紅院裡的等級是多麼的森嚴!

而四兒以前是個無名小卒,不過也只能在地上站著等著主子呼來喚去的,估計很少有人知道她叫什麼,經過寶玉為她改了名,就大不一樣了,現在不但襲人話中可以提到四兒,而且還可以一起參與寶玉生日湊分子的活動,這也太有面子了!如果你的地位不高,想出錢湊分子都沒有你的份兒,所以看來她真是今非昔比了。

  如果細心的話就會發現她的工作也有了些變化,應該不再幹粗活兒了,可以做些細活兒和輕鬆的活兒,一下子體面了很多,也有了自己的話語權了。寶玉隨便的一個舉動,居然就此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這實在是讓人沒有想到,感覺她有點像文革時期的“宋要武”。

  而在這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的時候,四兒也有了一席之地,不但可以參加,而且居然有椅子坐了,實在是很有面子了,這一回有這樣的描寫:

  於是襲人為先,端在唇上吃了一口,餘依次下去,一一吃過,大家方團圓坐定。小燕四兒因炕沿坐不下,便端了兩張椅子,近炕放下。

  炕上坐不下所有人,地位低一下的四兒和小燕只好坐椅子了,感覺參加這個夜宴的人不是很多,加上寶玉一共九個人,相當於寶玉的私人生日派對。如果仔細地看的話,會發現怡紅院中有不少丫頭沒有參加。

  在第五回裡寶玉在秦可卿的房間睡覺,當時有四個丫頭在傍邊陪伴,書中是這樣寫的:

  於是眾奶母伏侍寶玉臥好,款款散了,只留襲人、媚人、晴雯、麝月四個丫鬟為伴。

  我們發現這個“媚人”就很少出現,沒在這次出現在這次開夜宴中;在第二十四回裡提到怡紅院裡還有個叫“檀雲”的也沒有參加;另外琦霰、佳蕙、篆兒也沒有在。可見這回參加開夜宴的應該都是混得好的,在怡紅院裡跟寶玉關係密切的人。

  後來大家痛痛快快地玩兒了一宿,酒也沒少喝,紛紛堅持不住醉倒了:

  襲人笑道:“誰許你盡力灌起來。”小燕四兒也圖不得,早睡了。晴雯還只管叫。寶玉道:“不用叫了,咱們且胡亂歇一歇罷。”自己便枕了那紅香枕,身子一歪,便也睡著了。襲人見芳官醉的很,恐鬧他唾酒,只得輕輕起來,就將芳官扶在寶玉之側,由他睡了。自己卻在對面榻上倒下。大家黑甜一覺,不知所之。

  大家的睡相很不雅,看來大家平時很少喝酒。人們一般不會注意到這樣小的細節的,但讓人們感覺四兒離寶玉很近,感覺她混得越來越好,所以這些看似是過場戲,但我相信都是作者有意這樣安排的,希望大家不要小看這些內容,仔細思考一下。

而且我們細心的話還會發現四兒的話語權也更多了,而不是簡單地被呼來喚去,甚至能跟襲人開玩笑了,要知道能跟襲人開得上玩笑肯定在怡紅院混得已經很不錯了,襲人可是丫頭中地位最高的,哪個丫頭敢隨便開她的玩笑呀?

  在第六十三回裡開夜宴以後大家談論昨晚每個人的醜態,有一段關於四兒與襲人開玩笑的描寫:

  寶玉道:“怕什麼,不過才兩次罷了。咱們也算是會吃酒了,那一罎子酒,怎麼就吃光了。正是有趣,偏又沒了。”襲人笑道:“原要這樣才有趣。必至興盡了,反無後味了。昨兒都好上來了,晴雯連臊也忘了,我記得他還唱了一個。”四兒笑道:“姐姐忘了,連姐姐還唱了一個呢。在席的誰沒唱過!”眾人聽了,俱紅了臉,用兩手握著笑個不住。

  她居然可以在寶玉和襲人聊天的時候插話,還調侃襲人,真是讓人意外,相比之下比小紅面子真的大得太多了。之後四兒因為頭天晚上與大家一起喝酒喝多了,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我們看看書中的描寫很有意思:

  四兒忙飛跑進來,笑說:“昨兒妙玉並沒親來,只打發個媽媽送來。我就擱在那裡,誰知一頓酒就忘了。”

  看來喝酒真的會耽誤事,而這段描寫也顯得她非常鮮活,感覺她性格非常開朗,動感十足,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小丫頭。她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規規矩矩地大氣不敢出,而是很放得開。四兒與寶玉等人可以一起喝酒作樂,看來她跟這些上層的丫頭和主子混得越來越熟了,真有點祖墳上冒青煙的感覺,大家都知道有寶玉罩著她,自然沒有人再敢深管了。

  在第六十三回裡,還有一些關於四兒為寶玉幹活兒的描寫:

  寶玉點頭,因說:“我出去走走,四兒舀水去,小燕一個跟我來罷。”

  麝月和四兒那邊去搬果子,用兩個大茶盤做四五次方搬運了來。

  寶玉道:“怕什麼,你們就快請去。”小燕四兒都得不了一聲,二人忙命開了門,分頭去請。

  大家看,寶玉會經常想起用她,而且四兒幹活兒好像也從來不耽誤事,非常樂意為寶玉做事。第六十四回裡,四兒出場了一次,感覺她工作很盡心,而且她的工作條件也有了不少變化,這裡有一段描寫很能說明問題:

  寶玉見無客至,遂欲回家看視黛玉,因先回至怡紅院中。進入門來,只見院中寂靜無人,有幾個老婆子與小丫頭們在回廊下取便乘涼,也有睡臥的,也有坐著打盹的。寶玉也不去驚動。只有四兒看見,連忙上前來打簾子。

  大熱天的,那麼多人昏昏欲睡,寶玉見到了也不管管,成何體統。

這些描寫雖然都不長,但感覺四兒還是一個很有眼立見的人,很勤快,不像別的丫頭婆子只圖自己舒坦,經常出工不出力,想辦法偷懶,而四兒不是這樣,她知道盡力的籠絡討好寶玉。

  民國時其在一個叫吳克岐人寫的一本叫《犬窩談紅》的書裡記載的一個他家有一個殘鈔本中,而這個殘鈔本非常重要。這個殘鈔本的第六十回這一段有很多異文,是這樣寫的:

  只見四兒和春燕,從在門檻上,挑花線兒頑耍。四兒看見寶玉,連忙站起來,打簾子。

  “挑花線兒”這種遊戲可能現在有不少朋友沒有玩兒過,我小的時候經常玩兒,所以看到四兒和春燕在玩兒這個感覺很親切,看來這個遊戲歷史悠久呀,明朝就有了。吳克岐記載的這一重要異文應該說非常重要,我會在後面的文章中詳細介紹一下這位神奇的吳克岐和他的《犬窩談紅》,可以說他的這本書對於我們正確理解《紅樓夢》以及其背後所影射的歷史有著相當重要的意義。

  我覺得描寫四兒和春燕“挑花線兒頑耍”這個細節描寫得非常生動,應該是原文,讓人感覺非常有生活氣息,躍然紙上,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文字早已經是被篡改過的,非常可惜,而問題是還有多少文字是這樣不準確的我們不得而知。

  而且從這段異文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四兒的工作變得輕鬆了很多,都有玩兒的時間了。而且同樣是看到寶玉來了,春燕就沒有四兒這樣反應迅速,我覺得這都不是閒筆。四兒一心一意服侍寶玉,不因為貪玩兒誤了事,而春燕更像是在一邊“打醬油的”,工作態度不端正,對自己要求不夠嚴格。

  四兒先是工作努力,然後又運氣好被主子認識,但她緊緊地把握住機會,所以地位上升了,工作也輕鬆了,我們甚至可以從中看到一個小人物的職業生涯的發展過程,對我們現代人在職場上混也是一種啟示。

  但四兒的前途也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她不可能取代襲人,更不可能當寶玉的偏房,她只是個丫頭的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混得到了這個份兒上,已經算是很有成就了,但似乎她並不甘心於如此,是個有追求的丫頭,可惜的是太有追求了。

  從玩“挑花線兒”以後好長一段時候四兒沒有再出場,但一般讀者也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畢竟是太小的一個角色,以為她的戲演完了,與被寶釵指著臭駡一頓的靛兒後靛兒失蹤了一樣。可沒想到到第七十七回裡,風雲突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四兒居然在這場戲中最後一次閃亮登場,而且讓人大吃一驚,對她刮目相看,她這個小角色一下子從天上跌了下來,重重地摔了下來。這一切的突然發生,也讓我們慢慢驚悟出四兒身上所隱含的秘密!

在第七十三回裡發生了“繡春囊”大案,相當於“豔照門”事件,賈家上上下下如臨大敵,王熙鳳差點被王夫人當成陳冠希,好在鳳姐憑藉自己的口才和機智洗清了自己,之後她授命帶人抄撿完大觀園以後,搞得園子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大有天下大亂要散場的味道。在第五十五回一開始,有一條批語說得很有意思:

  蒙回前總批:此回接上文,恰似黃鐘大呂,後轉出羽調商聲,別有清涼滋味。

  因為全本《石頭記》應該是一百零八回,所以第五十五回正好是此書剛剛過半,這條批是說書的上半部寫得歡歡樂樂、喜氣洋洋、幸福祥和,而從這回開始,書中開始變味兒,“羽調商聲”就是悲傷、淒涼甚至哀惋的意思。也就是說隨著故事的推進,在七十回以後這種味道越來越濃,不但怡紅院裡出了慘劇,賈家也日漸沒落。而且這種氛圍層層渲染,越來越重,這些應該都算是“草蛇灰線”,是後面的伏筆,相信到八十回以後會有一個大爆發,一下子將悲劇的氛圍推到了極點。

  而王夫人是一個平時什麼事也不管的人,這次居然因“繡春囊”的事而親自出手,還一口氣製造了好幾個冤假錯案,也很奇怪,大觀園裡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氣氛一下變得很恐怖。我們也一直以為晴雯應該是這段故事的重點,但後來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一這場悲劇的一部分。書中對王夫人插手怡紅院的事是這樣描寫的:

  原來王夫人自那日著惱之後,王善保家的去趁勢告倒了晴雯,本處有人和園中不睦的,也就隨機趁便下了些話。王夫人皆記在心中。因節間有事,故忍了兩日,今日特來親自閱人。一則為晴雯猶可,二則因竟有人指寶玉為由,說他大了,已解人事,都由屋裡的丫頭們不長進教習壞了。因這事更比晴雯一人較甚,庚雙夾:暗伏一段。更比煙迷霧罩之中更有無限溪山矣。乃從襲人起以至於極小作粗活的小丫頭們,個個親自看了一遍。

  從這些描述來看,晴雯的事好像都算小事了,而怡紅院中其他人身上的事似乎更讓王夫人震驚。居然有人借機在背後告黑狀,氣氛越來越恐怖,沒想到怡紅院就出了內鬼了,這也象徵著明朝亡於自己的內鬥。

  王夫人先是處理了晴雯,我們原以為這本是她親自來怡紅院的主要目的,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她居然張嘴提到了四兒,可見這個小小的四兒的地位已經變得如此重要!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王夫人處理完晴雯以後,忽然說到:

  (王夫人)因問:“誰是和寶玉一日的生日?”本人不敢答應,老嬤嬤指道:“這一個蕙香,又叫作四兒的,是同寶玉一日生日的。”王夫人細看了一看,雖比不上晴雯一半,卻有幾分水秀。視其行止,聰明皆露在外面,且也打扮的不同。王夫人冷笑道:“這也是個不怕臊的。他背地裡說的,同日生日就是夫妻。這可是你說的?打諒我隔的遠,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雖不大來,我的心耳神意時時都在這裡。難道我通共一個寶玉,就白放心憑你們勾引壞了不成!”這個四兒見王夫人說著他素日和寶玉的私語,不禁紅了臉,低頭垂淚。王夫人即命也快把他家的人叫來,領出去配人。

  這一突變實在令人震驚,但人們往往只同情晴雯,忽略了戲少的四兒,其實這是不對的。而四兒這個不起眼的人中槍也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怡紅院裡真是江湖險惡!

  被王夫人數落一番以後,四兒表現得居然很順從了,臉紅什麼呀?有什麼好哭的?當時又沒有錄音和錄相,死活不承認不得得了?可她居然甘心接受了這個有些小題大做的、“莫須有”的罪名,感覺她應該好好學學芳官嘴硬的樣子,至少也應該為自己辯護一下呀,不然不等於默認了這些罪名嗎?

  這段情節中再次對四兒的外表進行了描寫,其中強調了“聰明皆露在外面”,這一點很突出,這也與她第一次出場的時候描寫的很一致:“誰知四兒是個聰敏乖巧不過的丫頭”,可面對王夫人的指責,她居然沒有展示出自己的聰明伶利的地方,而是沒有一點反應,這也太順從了吧?有點任人宰割的感覺。於是四兒就這樣被趕了出去,她的戲也就匆匆結束了,她也只跟寶玉意淫了一把夫妻,也說明她只在一開始抓住了一次機會,卻在後來失掉了更大的機會,早知如此,還不如跟寶玉假戲真做一把呢。

  如果不是王夫人的這些話,我們還不知道原來四兒在怡紅院越來越放肆,居然敢私下裡同寶玉說這樣火爆的話呀!這也是典型的“不寫之寫”的寫作手法,作者並沒有寫這樣的文字,我們卻能體會到四兒在怡紅院裡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的表現,不再是當年只配在一旁站著聽人呼來喚去、連名字都很少有人知道的下等丫頭。

  也說明她在怡紅院裡的地位與日俱增,有些登鼻子上臉的感覺,人就是這樣得寸進尺,小人得志,正應了那句“登高必跌重”的俗語,所以對於一些人來說不能給他們好臉,不然就為所欲為,得了鍋臺想上坑。

四兒真的有那麼大罪過嗎?更何況“繡春囊”的事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無辜被牽連到,實在是夠冤的。我們都知道四兒這樣信口開河,也並不是真要與寶玉做夫妻,在第七十七回裡,寶玉是這樣說的:

  寶玉道:“這也罷了。咱們私自頑話怎麼也知道了?又沒外人走風的,這可奇怪。”

  連寶玉都認為她這是在開玩笑,過過嘴癮罷了,但即使這樣四兒也肯定會招人恨的,要知道女人圈子裡事肯定更多,心胸狹窄而且嫉妒心強,正所謂“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所以“嫉妒”兩個字才都有女字旁,再說怡紅院這裡的女孩兒誰的內心深處不想跟寶玉“夫妻”一把呢?大家都不好意思明著說出來而已,你個四兒為什麼非要恬不知恥地敢直接說呢?

  我覺得就算襲人不舉報四兒,也會有別人舉報她,畢竟她說的話太囂張了,也不說含蓄一些,所以才被槍打了出頭鳥,她應該學襲人那種只做不說的風格,正所謂“悶聲大發財”,跟寶玉既定了事實再說。那到底是誰舉報了四兒呢?應該說裡面大有文章,也隱藏著一個大秘密,書中雖然書中沒有明說,但接下來寶玉說的話卻給我們傳遞了更多的資訊:

  寶玉道:“怎麼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單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紋來?”襲人聽了這話,心內一動,低頭半日,無可回答。

  沒想到寶玉一下子將怡紅院裡的象徵滿清陣營的三個主要人物點了出來,以前我們只知道肯定有襲人和麝月,兩個人的名字都分別影射著寶釵身上的“冷香”和蘅蕪苑的異香,現在我們又知道這其中居然還有秋紋,她隱藏得夠深的呀!

  我們一直沒有對她有太多的關注,秋紋只是在第二十四回裡因為小紅偷偷給寶玉倒茶以後大罵了小紅一頓,雖然在其他章節裡秋紋時常出現,也說過不少話,但總體給人的印象不深,沒有什麼突出的表現和個性,現在從寶玉的懷疑來看她也應該算是“釵黨”黨員之一呀,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點呢?

  從名字上看,“秋紋”是指秋天花紋,象徵著秋天的景色,我前面說過,“五行”對應四季,“秋”屬“金”,而“金”又象徵著滿清,所以她的名字早已經告訴了我們她的立場,我早說過越是這樣的小人物,名字越容易理解,說得越直白,或者越是淺顯易懂的諧音。

  而“五行”中“春”屬“木”,所以“草木之人”黛玉才傷春,正因為春象徵著大明,於是才有“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的詞句,“春盡”意味著明亡,而大明的“春”與滿清的“秋”正好相反,孑然對立!看來作者對“陰陽五行”非常熟悉,而且在書中運用得很靈活,其實“五行”的思想體現全書的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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