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都忐忑不安。這是他們家中第一次發生妻妾被打死的意外。
直到天亮前,所有人都從大宅裡面逃出來,紛紛擠在外頭,直到日頭從山邊出來,才敢回到大宅裡。
左鄰右舍都被這場躁動驚醒紛紛探出臉來,只看見這棟大宅的門口聚集了該家的人馬。
"發生了什麼事啊?"
"不知道..."
圍觀的人們望著騷動的源頭,好奇的探探臉。
"怎麼辦啊...老爺..."
僕人顫抖著口吻問著同樣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
男人望著陰暗的地下道,從裡頭吹出來的陰風讓他和服底下的雙腳不禁為之顫抖。
那個女人死在這裡面。
原本只是聽從了妻妾的見意給她稍微嚴厲一些的懲處,畢竟偷了重要的印章可是大罪,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出了人命。
現在有一個衛士被吊死在原本關押她的牢房,八個妻妾中有三個被刀砍死在自己的房間內,又底下的僕人傳出晚上半夜有看到那個女人戴著白色的鬼面具、穿著破爛的和服、渾身是血的拿著刀在走廊上游走,然後進入妻妾們的房間內。
倖存的妻妾們個個臉色慘白到猶如失去了血色,其中兩個過度驚嚇而昏倒。
情況忽然間變得難以收拾,怎麼樣也料想不到那個女人會被打死而且還變成了厲鬼來討債。
"搬家吧...叫全部人收拾好行李,傍晚前全都給我般離開這裡!!!"
為了怕惹事生非,起先命人不准把事情說出去,另外在全部人的行囊都搬走後,打算放火燒了這棟房子,但是像是有什麼東西作祟一般,火怎麼樣也點不著,把火苗扔進了油裡面,火苗卻莫名其妙的熄滅了。
"怎麼辦!老爺,火都燒不起來!"
中年男人臉色愈發難看,脹紅的臉在不安中扭曲。
從打包行李到全部人都啟程往其他地方移動,他猜測可能那個女人對他的妻妾懷有深仇大恨,為了怕她找她們麻煩、傷害她們,命人帶著她們分散站住全國各處購置的別墅休息。
"我們快走吧!別繼續待在這兒了!光是看著這棟屋子我就頭皮發麻了!"
中年男人催促著僕人動身,自個而前往京都的房子。
不過,原以為這樣就能擺脫那個女人而短暫放鬆在京都的房子休息時,不到兩日,便有僕人火速急報,告知他有一名妻妾還來不及前往新住處就已經遭到那個女人的毒手。
他一聽便趕緊派人快馬加鞭到各個城市、花大筆的金錢請當地最有威望的住持法師護持自己的妻妾。
這樣高額的花費是有些心痛,但是為了保住妻妾,而且他都還沒有半個子嗣,他的妻妾就要慘遭毒手,怎麼樣也都會心疼。
於是,又多花了一筆費用,顧請除妖師來驅魔、制伏那個女人。
不料這些花費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白白的浪費了。
那個女人似乎早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搶在他請來那些住持和尚或是除妖師來之前,相隔遙遠的奧州
與四國兩地,在一個星期內奪取了兩名妻妾的性命。短短七日內奪走了七條人命,剩下的兩名妻妾則是正室與第一任小妾。然而第一任小妾因為過度恐懼
與歉疚,咬舌自盡,而正室儘管有了當地的住持和尚的護持,也同樣因為受不了內心的苛責與過度恐懼,同樣選擇自盡身亡。
幾乎是一夕之間失去了重要的妻妾,中年男人才從妻子臨死前給自己的信件當中得知,她和其他小妾連手陷害那個女人,原本只是想磨磨她對老爺那一種傲慢的高姿態,卻不慎釀成意外,讓她含恨而死。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他終於鬆口氣,還以為那個女人會找上自己,既然是因為女人間的鬥爭,起因於她們,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安葬了那些妻妾後,以為事情就會到此告一段落。又重新開始尋找妻妾,準備自己的繼承人。
但真是事事難預料,在妻妾接連亡命之後,對方再度找上門。
因為她的憤怒還未真的完全平息。
要不是剛好有一位法師和尚借宿一晚,他恐怕那晚就會難逃一死。
晚上睡得正香,忽然聽見走廊有陣飄忽的腳步聲。
"誰啊...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
他本來不介意的想繼續睡下去,卻聽那陣腳步聲離自己的房門越來越近,不禁覺得不對勁,而且詭異的是,腳步聲還帶著鐵鍊似的輕微金屬扣聲。
僕人的腳步聲都有一定的節奏和步調,誰來了他兜會猜個準是誰,唯獨這陣腳步聲他聽著很陌生再加上那股弔詭的金屬聲響,如果不是他的僕人與家丁...那又會是誰?...
"啪擦!!!"
"!!!"正當他在忖度來者是誰時,門立刻被外面的人用力刺破,銀色亮晃晃的刀刃插進了門板上的紙,快速的畫破了門板,門瞬間開了又大又寬的創口。
驚恐之際,他看見了一張叫人害怕的般若的鬼面具,還有一頭沖冠飄揚的頭髮。
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張鬼面具從門口瞬間飛到了距離門口足足有兩尺遠的自己,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下了大大的傷痕,痛楚瞬間咬上了自己的神經。
"嗚啊啊啊啊啊!!!"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顧自己的傷口,因為下一秒,那鋒利的刀尖就往自己的喉嚨刺過來。
代替自己成為刀下犧牲品的被褥被戳出了一開口,裡面的絨棉悲慘的從傷口吐出。
摀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他踉踉蹌蹌的跑到了門邊並且大喊救命。
但是,正當他想叫喊時,忽然有個小東西飛進了準備扯開嗓門大叫的喉嚨裡。
"嗚咳!咳!"
就像是不知道吞了什麼東西,喉嚨也沒有受傷,但是....
(快來人啊!!!快來救我!!!....!!!)
吃驚的表情在臉上毫無保留的展現他的恐懼,他嘗試著大叫幾聲,張開的口卻發不不出任何的聲音。
"......"
臉色凍得猶如冬天的湖面般僵硬,瞪大的眼睛盯著那張鬼面具。
他慌張的拔出了放在後方的大刀準備反擊,顫抖的手握著刀發出金屬抖動的聲響,張嘴喊著無聲的字句。
(別、別過來!!!)
持刀護在自己前面,對那個已經化身成厲鬼的女人來說似乎不足為懼,那張鬼面中,殺紅了的眼似乎應著自己醜陋的樣貌,誇張的獠牙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懦弱一般。
刀鋒左右亂揮,彷彿在為自己壯大氣勢,但是面前的厲鬼似乎一眼就看穿了這只是在虛張聲勢。
"喀...."
她舉起了刀。
"!!!!"
下一秒,宛如變魔術般,面前的女人忽然間消失不見。
隨後脖頸感覺到一陣冷風飄過時,亮晃晃的銀光忽然從耳邊竄過,削下了幾縷頭髮,黑色的髮絲飄落在空中。
(咿咿咿!!!!....)
眼角餘光閃入的是那飄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髮色,前一秒在面前的厲鬼現在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那張鬼面就距離自己不到幾公分的距離。
(呀啊啊啊!!!救、救命啊!!!)
連滾帶爬的往門口爬去,一邊張口叫喊著救命,在此刻半夜時分家僕都已經休息了,也沒有人回應自己的求救,只能張著驚恐而瞪大的眼睛望著逐步向自己走來的厲鬼。
背後靠上了門板,手中的刀子只能維持僵硬的姿勢,握刀的人卻沒有半點的勇氣攻擊面前這個靈異的存在,只能拖著癱軟的雙腿倚在門邊,乞求誰來拯救自己。
(不要過來!!!)
空虛的口叫不出半點聲音,在瞳孔中逐漸放大的鬼影逼近自己,那要命的刀尖正準備從上頭刺下來....
"惡靈退散!!"
門後,忽然有人這麼一大聲喊道。
"南無!!!"
彷彿救世主降臨,背後忽然乍現了一片耀眼的金光。
"呀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發出慘叫的是那個女鬼。
在這片突然閃耀出的金光對女鬼來說等同於致命的傷害,那一瞬間,背對著光源的自己看見那個女鬼發出了慘叫之後,頓時像是被抹去的污漬一樣,霎那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光輝慢慢地消失之後,出現在身後的是今晚借宿的和尚。
"嗚啊啊!!!...啊啊..."
閃身回到了地牢,艾爾莎撲倒在鋪著茅草的地上。
被突然乍現白光閃得兩眼昏花,艾爾莎全身無力的癱倒在地牢中喘氣。
"呼、呼..."
從那陣要命的光線中脫逃幾乎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幸好還得以保有一部份的力量,維持這個飄渺的身軀。
她倒在茅草堆中,大口的喘氣,般若的鬼面具也一並鬆脫。
居然被一個和尚阻饒了,心頭上這股無處可洩的憤怒霎時因為被佛光照耀而失去大半的力量與精神,現在整個人渾身無力。
"可惡...不會放過你的...呼、呼..."
嗚...
想不到那陣光線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傷害,艾爾莎只感覺自己變得很累。
傑拉爾...
她想念他,可是她發現自己想不起來傑拉爾長什麼樣子,腦海中浮現的只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
她覺得心痛,因為連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樣貌都記不得。
在疲倦的閉上眼睛之前,那些陷害自己、一張張嫉妒而狡詐的女性面孔,還有一張奸險的男性面孔取而代之的浮現在眼前時艾爾莎一瞬間火氣立刻衝上腦門。
我要殺了你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棟屋子會在夜裡發出淒慘的女性嘶聲力竭的聲音,加上這間屋子的屋主莫名搬家,周遭的人都開始揣測這間屋子裏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或許是因為太害怕了,周圍的居民決定請和尚做法,好平息不知名女鬼的憤怒,有一段日子平靜下來了。
但那只是湊巧艾爾莎在那陣白光的襲擊之下失去了大半的力量,才在休養而沒有在屋裡作亂,兩周過後,她恢復了精神,也剛好碰上有工地的工人要來這裡拆除房子。
她嚇走了那些工人,也在白天的時候以小動物的形式現身,干擾牠們的作業流程,使得房子拆毀的工程延後,她才得以保住自己的棲身之所。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不要直接去找傑拉爾,但是自己已經死了,他說不定老早就去了自己那間空屋子,要是發現自己不在那裏的話,會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呢?何況,自己已經是非人的存在了....
一想到這種情況,艾爾莎就覺得心痛,便索性放棄尋找傑拉爾的念頭,至少要把自己這股氣先發洩完了,殺了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之後再考慮....
在思考的過程中艾爾莎意外的發現時間比自己想像得還要快,明明感覺才幾分鐘的時間,外面就已經過了幾個小時。而且...她幾乎已經忘記傑拉爾究竟長什麼樣子了...
除了時間差距之大讓艾爾莎有些不適應,已經長時間沒見面了,她察覺到自己想不起來傑拉爾的面孔時,心裡又多了幾分失落....
反反覆覆的思考時,晚上很快便到來了,她感覺到有新的氣息進入了這間屋子。
自從身體變成這樣之後,她似乎能感覺到比肉身更能敏感的察覺到某些事物。像進來的這些氣息,多是附近的小孩子跑進來試膽。
他們要是不找到這個地下牢房來找自己,她也不在乎這些孩子近來試膽,只要晚上一到,她就會飛去京都,去找那個男人報仇。
兩次三次,對方也知道要逃,她不斷地打聽附近的其他個體詢問關於那個男人的去向,離自己死亡的地點也是越來越遠。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時候,她的憤怒卻跳級的加倍。
因為他請來了法師在他的新住宅設下了結界,尤其又是針對她這種怨恨非常昂強烈的結界,怨恨越強、結界越堅固,除非她的仇恨能減輕她就能進入屋子裡。
這點艾爾莎做不到,於是她在門外用刀子猛刺著堅固又看不見的結界發洩,感覺到了旁邊有一陣新的人類氣息。
是那個法師!!!!
定睛一看便能知道這結界是那位法師設下的,不管對方法力如何,被憤怒沖昏頭的艾爾莎一頭衝上去,揮刀就要砍殺對方。
"南無!!!"
顯然對方也是有備而來,握著佛珠的大手朝她一舉,她碰上的又是另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就像是如同佛菩薩手掌般,輕而易舉地給予她重擊。
"嗚啊啊!!!"
重重地吃了一擊,臉上的面具也碎了。
艾爾莎知道自己敵不過對方,趕忙逃走,幸好對方沒有追上來。
回到自己的住宅,立刻又感知到有一群小孩子們進入了屋內,她本來無心去留意,直到回到地牢休息時,才發現自己的領域被侵犯了。
那群小鬼踏入了自己的死亡之地!
"嗚嗚...嗚!!"
復仇不成又被和尚擊退,她已經心情糟透了,又碰上這群不長眼的孩子打擾她的睡眠之處,那怒火已經不是念念幾句佛號就可以平息的,方才被擊碎的鬼面具再度藉由憤怒的力量重新浮現在她的臉上。
她立刻逮住了進來的一組一男一女的小鬼頭,小男孩一見到自己悽慘的模樣嚇得拔腿就跑,丟下了被嚇得腿軟的黑髮小女孩。
小女孩姑且無辜,又被自己可怕的模樣嚇得臉色慘白,不斷的把身體縮到了角落,用乞求的眼神望著自己。
"......"
她現在沒有那個慈悲心放過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她的心情極差,眼中不再有半點的憐憫,揮起刀子就想先砍了這個女孩消消氣...但是...
"阿絲卡!!!"
"住手!"
除了那個男孩的聲音之外,有另一股自己沒有察覺的氣息在接近自己,那是除了那個男孩之外,另一個存在。
而那個存在比小男孩更優先進入了地牢中。
不過,自己的反應更快,想都沒想那個人是誰,她立刻轉身、拔刀攻擊那個人。
"鏘!!!"
出乎自己預料,對方也拔刀抵擋住了自己猛烈而致命的攻勢,金屬撞擊的聲音清楚地敲在耳膜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阻饒復仇與洩恨,她再也忍無可忍,對著面前的男人狂亂的揮舞刀刃,從僅剩的左眼與幾縷紅髮遮掩的視線下,她幾乎沒有打算要看清對方是誰,只衝著胸中那股無處宣洩的暴力情緒如排山倒海般吞沒她,像只受傷而揮舞獠牙的貓一樣。
對方似乎無意和自己戰鬥,僅僅用另一把刀以四兩撥千金的方式挑開她的攻擊,緊傷著他的衣物,還有小小的擦傷。
她覺得很生氣,覺得對方是故意在挑釁自己。
"阿絲卡!!!"
在那個男人之前的確有聽到另一個男孩的聲音,果不其然,另一個小孩出現了。
"!?"
這是個令他分神的時機,艾爾莎看準了這一點,握緊了刀柄,朝著對方的胸腔筆直的刺過去...
布料撕裂的聲音清楚聽見,不知為何,這扎實命中的一擊讓她有種勝利的滋味。
"!!!!"
但是在享受命中的快感時另一種不安緊接而來。
被自己捅了一刀的人居然抱住自己,這種被人圈住的緊張感,讓艾爾莎的憤怒在害怕中加劇,憤怒地扭動與掙扎。
"趁現在快走!!!"
或許她正處於仇恨的情緒之中,也沒有察覺到擁住自己的人是誰,只想從被人緊固住的強力臂膀中掙脫。
她才不管那個男孩女孩們如何順利脫逃,她現在只想狠狠痛宰某個人,起碼能讓她宣洩她的憤怒,但被這個男人緊緊抱住的自己滿腦子只聽得見自己心中正在吶喊的痛楚,卻沒有聽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艾爾莎!是我!我是傑拉爾!妳認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咿咿!!!"
連這句話都在處於憤怒而失去理智的人耳中都聽不見,艾爾莎只想趕快從這個禁錮當中脫身,對方的臂膀力氣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對方摟得越緊她越是害怕,更奮力掙扎。
直到她慢慢感受到對方緊摟著自己,卻沒有傷害自己時,她才開始慢慢地冷靜下來。
經過幾次深沉的呼吸之後,對方才慢慢地放開自己。
"......"
冷靜下來後,她才慢慢地抬起視線,望向那個人的臉。
霎時,那張在自己死後逐漸模糊忘記的男性面孔此刻忽然明朗起來。
"傑拉爾?..."
她含淚地望著他,輕輕喊著他的名字。
她挨著傑拉爾,委身於他的懷中。
好久沒有可以讓她休息的時刻,對於忽然獲致的溫暖與熟悉感,令她倍感疲倦。
被他擁著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溫暖與舒適,讓她先前那些仇恨的情緒在短時間內灰飛煙滅,心靈上的創傷彷彿正在被治癒中。
他們倚著彼此,在這座地牢中互相取暖。
傑拉爾輕摟著艾爾莎,讓她枕著自己的胸膛好好地睡一下。
他擁著身形比之前又更瘦弱的她,不禁感覺到她這段時間的辛勞與煎熬,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抱歉...讓妳等這麼久..."
"...沒關係..."
臉頰挨在他的胸膛前,艾爾莎閉著雙眼,淡淡地說道。
"至少真的讓我等到你了..."
沒錯,至少和他見面了,再也沒有比這個更令她覺得安慰的事情。
身體不自覺地又往他的懷裡一蹭,彷彿在向他索取她這段空等的時間內所需要的溫暖,來填補心中那份冰冷的疲倦感。
半睡半醒,不知睡了幾天幾夜,只知道自己一直被他擁在懷裡。
被人保護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心安,枕著他,便有一種發自內心感受到的溫馨和安全感,可以這樣不需要被任何事情所煩擾,安安穩穩的在他懷裡享受這份安逸。
等睡足了過後,她抬起臉來,看見傑拉爾臉溫柔地凝視著自己,令她有些害羞。
儘管彼此都已經變成了非人類的存在,那份感情依舊維持著彼此的溫度。
"繼續睡吧..."
他凝視著那張消瘦的臉頰,粗糙的手指溫柔的撫上。
指腹沿著她的玲瓏有緻的臉頰曲線,攀上她的額際輕輕的貼上她的眼皮,慢慢地往下拂。
在他的嗓音與哄睡下,艾爾莎很快的又閉上眼睛再度沉睡。
"........"
傑拉爾望著她,確定她睡著之後,輕輕地把她從自己身上移開。
雙手摟緊她的雙肩,以不驚醒她的輕緩動作,慢慢地將她整個人扶到茅草堆上,側躺著睡。
小心翼翼地起身,傑拉爾走出了牢房外。
"傑拉爾..."
"?"
正踏出一步時,身後傳來了她微弱的聲音。
傑拉爾往後一看。
從垂直的粗木柱的間隔中,看見她微微睜著眼睛,眼中的孤寂彷彿在懇求他別離開。
"你要...去哪裡?"她以夢遊般的聲音問道,聲音虛幻的快要聽不見。
"沒事的...很快就回來..."
他給她一個令她安心地微笑,艾爾莎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著,便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傑拉爾駐足於牢房前,看著心愛的女人安靜的睡姿,淡淡的笑了一下,便轉過身子。
走出了地牢的出口,傑拉爾的表情卻驟然變色。
"我會替妳討回這份公道的..."
....................................................................
啊...近期感覺自己寫得不是很好,請大家多多包涵(跪)
- 3樓. 諄諄2014/06/22 19:37期待下一篇!
寫的真好!
什麼時候更新?(jill2000890530@yahoo.com.tw) - 2樓. 星軒2014/02/23 22:14
真的只能說這次的走向好特別,劇情很出乎意料之外
不過女人要是報仇起來是真的很可怕尤其死前還這麼屈辱
但這種個性似乎不大像女王?雖然也不排斥甚至很新鮮的感覺
總覺得他們的故事一直都很曲折,無奈
願最後能攜手走過
不忍說我覺得自己最近寫的傑艾文都有點崩掉了,老實說這是我頭一次寫到讓我覺得有點痛苦呢....也許是最近想做的事情有增無減,一整個很疲倦呢... 風Lisa 於 2014/02/23 23:06回覆 - 1樓. 青~2014/02/23 16:34更文了~
我會替妳討回公道那句超帥!謝謝~:) 風Lisa 於 2014/02/23 23:04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