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不過是把我過去關於眷村及外省人階層的理論談了一下,如「替眷村人講解一下「何謂眷村」-回答wiki眷村編輯者之質疑兼論寶藏巖是眷村嗎?」,就有網友跟我說「也有很窮的眷村人」云云,我也看到許多外省人自稱是「小」公務員出身,「不算權貴」。過去也有眷村人直接寫信給我,對我的批評有不同意見…
我就簡單說好了:我眼中只有兩種外省人:在我之上,皆為特權!在我之下,我倒是希望去瞭解他們。
簡論之,假設國民黨素來對外省人的照顧是「社會福利制度」的一種,社會福利制度的原則是針對越弱勢的人越優先幫助的話,若執行時卻相反,我會認為這個所謂的「制度」不是「社會福利制度」,根本是「特權制度」。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個人身上,我不會認定是「制度」的問題,但如果這種事普遍性的發生在類似背景的人身上,我會認為這個「社會福利制度」其實就是「特權制度」。
我的父親是士官長,他軍旅生涯之中,始終無眷村分配。然而,卻有許多人明明位居高位,卻有眷村,這會令我質疑眷村制度。如果國軍當時不宣導眷村制度是從下層分起,我還不會如此質疑。但眷村制度的公平性令人質疑,我早在去年就談過。
換句話說,自稱「基層公務員」家庭,但卻享有某種補助,如房舍、油、電、水、米。或是一般外省教師,卻享有學校配發的宿舍,我會認為這批人至少相對我而言就是「外省權貴」,而且沒有大小之分,殺死人的一刀跟十刀的差別在哪?
我父親被國民黨限制婚姻自由,就結果而言就是成就了非底層士兵的「職業自由」、「婚姻自由」。從另一方面來看,同樣是外省第二代,為什麼年齡差距那麼大?
因為這批「外省第一代」奴役像我父親一樣的「外省第一代」,所以那些「外省第一代」當公務員時就可以結婚、生小孩,進入黨、國、軍體系的公、私、媒體行業。
若他們站在我之前,我懷疑這些人有臉告訴我他們的父母沒有享有比我父母更多的利益。
再進一步探討,類似我父親背景之人當小兵時,無論是被拉伕或自願,都受到不成比例的偏低待遇。國民黨也是對他們極盡壓榨之能事,目的與結果在我看來只有一個──為了讓低階士兵以外的人活的更好!
一個「大哉問」,為什麼公務員、軍官、教師可以結婚,低階士兵被法律、經濟條件限制那麼久?
因為蔣介石只要他們的後代,不要低階士兵的後代。
可以這麼說!為什麼部份公務員、軍官、教師之所以覺得他們不是享受到特權,因為他們不把「我們」當人,「非人」當然不配有「人的待遇」。
台大經濟系教授駱明慶,寫過〈誰是台大學生〉,出身教師家庭的駱明慶說︰「今天我們可以站在這裡,其實占了很多人的便宜,不要因此以為自己很優秀。」無論駱明慶有沒有認知到我說的事,我認為他至少比上述那些「外省權貴」具有人性、更正義。
進一步說,公務員、軍官、教師與低階士兵不同的是,他們不是被動跟隨蔣介石,是主動的。如果這批人因為蔣介石壓榨底層外省士兵而獲得任何形式的利益,我會認為他們是蔣介石的共犯結構。他們的子女則是最大受益者!
蔣介石絕對不會用拉伕或騙來當兵的人當公務員、軍官、教師,蔣介石也不會對這些人施以如此多的限制,這些拉伕來的人難道應該為這些公務員、軍官、教師犧牲未來?
最近很多人又談「外省人的原罪」,某種主流論調是「外省權貴的綁架」,是外省族群「自尋煩惱」。這種所謂「外省人的原罪」=「外省族群自尋煩惱」一說甚囂塵上,我看根本是這批人欲蓋彌彰。王金平才說「中南部人不會投外省人」,難道是空穴來風?陳定南選省長時說「台灣人選台灣人」難道有假?網路上、民間一聽到外省人就談二二八,難道是幻覺?
然而,如果這些人看過我那篇文章卻有這種看法,顯然他們沒有看懂,我再次公開發表整理一下我的意見。
承前所述,我在「外省人的原罪」一文指控一批「外省既得利益者」,我當時說:
「外省中產階級及外省貴族可以移民,可以從政,還可以藉此撈票,無可奈何、貧而賤的老兵及其家人就「分享」了民進黨的指控。」
「外省中產階級」說的就是所謂自稱是「底層小公務員家庭」、「眷村」、「教師」之類的人。
這批人由於國民黨的厚愛,在外省人族群中佔了階級利益。某些人有幸當了學者,自覺相較於本省人佔了優勢,於是在學術論文中自我鞭撻,然而,他們卻刻意抹殺我們這群人。
換句話說,這批人從來沒有把無眷村低階老兵、家庭放在眼裏。
3年前,我從寫第一篇文章開始,就在強調「外省人的階級差異」。雖然我始終認為「在我之上,皆為特權!」,但始終未談。今天講出來的原因是,我發現越來越多人喜歡搭著我的肩說「我們」。
從這批喜歡跟我說「我們」的人來看,他她們的父母從來沒有把「我們」與「他們」同等對待,從這批喜歡跟我說「我們」的人過去來看,「他們」也從來沒有把「我們」與看成同一等。
最近還有個外省教授在自由時報投稿對前陣子的族群爭議講了個生動的比喻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說的實在太好,無眷村低階老兵一向是這批人的「城門」。
我之所以會持續的寫,就是要拆穿這批人的假道學、假面具。我從來不認為我「應該享受」什麼利益,但如果我沒有享受到,政府卻以「照顧弱勢」之名去照顧比我優勢之人,我就要拆穿他們!
這批既得利益者,過去的責任不能被忽視。現在聲音大也不代表他們是對的。只要有人會認為我算是「既得利益者」,我就有教育他們的使命感,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權貴」,很抱歉,標準就是「我」。享有更多的權利,本省人可以批評外省人,外省人為什麼不可以批評外省人?何況是沒有更正當的理由!
也請不要跟我說「我們都是被壓迫者」,我從來沒有覺得「我們」在任何時刻成立過。
也許有人已經覺得我講的話很刺耳,其實,我只不過亮出第一張牌而已,如果看過我的文的人夠聰明,應該就知道我只談一部份而已,另一方面我從來不提。若我再多說一點,恐怕會很難聽。
我參加「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中樞紀念儀式 」時,從陳水扁到蘇貞昌都對「外省人的原罪」講類似的話,但我的想法是:如果沒有澈底檢視外省人的差別,沒有揭露這批人對低階士兵的犯罪行為,也當然就無「正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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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1:過去我批評宋楚瑜時,某眷村人用族群語言批評,並稱我為深藍,讓我訝異與極反感。只是現在不曉得還有沒有人會說我是「深藍」。
2.因為「眷村」與「二二八」,我最近又多寫了幾篇,但應該不會再寫別的了。
3.我在「外省人的原罪」中講的夠清楚了,討厭蔣介石請找他去算帳,但不要因此恨外省人。若因為蔣介石、國民黨恨、排斥外省人,我就要抵抗你們的壓迫!這麼簡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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