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拖延變成了生活裡默默出現的一種常態。
待辦事項列了一排,卻提不起勁。明明知道時間緊湊、事情急迫,卻還是在翻手機、沖杯咖啡、順手擦了擦桌面,好像在逃避什麼,卻又說不清。腦子很清楚該開始了,但身體像沒接到訊號。
一天結束後,看似有做點什麼,但真正該解決的幾件事,還是靜靜待在原地。那種沒說出口的懊惱,反而比忙碌還讓人心累。
前陣子看到一篇文章,寫一個小學三年級的孩子,不管做什麼都得講上好幾遍才會動。收拾、寫功課、洗手,總是要重複提醒,甚至等上十分鐘,才慢慢動起來。
看到那段描述,不知怎地,突然覺得很像自己。
不是孩子才會拖延,大人也會卡住
文中說,那孩子其實並不是沒聽到,只是答應了「好」以後,彷彿就被凍住了。他站在玩具前不動,或是坐在桌邊發呆,像是在過一座橋,從玩樂走向任務,從放學進入紀律,這段過渡對他來說,並不容易。
那畫面熟悉得讓人心虛。
我們又何嘗不是?電腦打開了,畫面是空白文件。信箱裡有封該處理的郵件,我們卻滑進了社群。說不上為什麼,就是動不了。
不是不想做,而是卡在「怎麼開始」。
對孩子而言,是還沒練成那套進入模式的本領;對大人來說,我們只是以為自己早該會了,但其實也常常斷線。
拖延的背後,藏著一個卡住的開關
心理學說,拖延其實是自我調節失靈。你不是不知道要開始,而是「開始」這件事,本身就讓人不安。也許是任務太大,或者太模糊,又或是我們太怕搞砸。
孩子不知道怎麼做,我們則是太擔心做不好。
有時候是因為想太多。腦中不斷預演最糟的情境,越想越複雜,越複雜就越難開始,這樣的焦慮堆著堆著,就更不敢動。
最後就變成一種習慣性的等待,等那個永遠來不了的最佳時機。
有時候我們也需要一點「拆解」與允許
對孩子來說,把事情分小步驟,比什麼都來得有效:「你先收紅色積木,藍色我來」、「先寫兩行就好」,這樣任務就不再那麼巨大。
我們大人也一樣,需要被自己溫柔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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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不用一次寫完,先打個開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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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清空整個信箱,先挑一封最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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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馬上專注一小時,只是坐下來,先做五分鐘
或者換個空間,讓身體知道「我準備開始了」。去咖啡店、換張椅子,甚至只是戴上耳機,都能給大腦一個信號:現在,我們可以慢慢動起來。
不求立刻完成,只求不再原地打轉。
拖延症,不是錯,只是還沒連上自己
這篇文章原本是寫孩子的,但讀到最後,才發現寫的好像是我們。
我們的拖延更安靜、更懂得掩飾,不像小孩那樣光明正大地站著發呆,
可那卡住的時刻、遲疑的瞬間,其實一模一樣。
我們不是不會開始,只是還在找那個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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