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說說我老娘,不全因五月康乃馨之季。
在手機吃到飽的時代,人人透過手機或line聯繫,坊間連公共電話已難得一見,因此一直想停掉家裡室內電話,但考量這是老媽與我聯繫的唯一專線,只好繼續保留。平時室內電話寂靜無聲,但只要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娘這位真人召見。
上星期五晚接到娘興沖沖的電話,叮囑我這星期假日別亂跑,她寄了一箱宅配給我。
星期六近中午,果真收到冷凍宅配通知。下樓取貨,將一大箱沉甸甸紙箱搬上樓,居然感覺有點吃力,真不知裡面倒底裝了多少東西。
拆封後,整整四大包筍子及一包五花肉。筍子是自家後山竹林所出,每年這季節出的筍最嫩,娘總會寄來給我嚐鮮。她擔心我不會煮,特地將所有筍子全部去青,其中兩包熟食,是五花肉與蒜頭煸到焦香後與筍絲一起炒,另兩包是一整根嫩筍留給我自行料理。
當天夜裡才剛吃過晚飯便接到媽詢問收到貨沒的電話。這急性子不因年紀大而改變,做事永遠要求效率,相對之下就顯得我這個女兒散漫無能。也罷!讓娘感受到我的無能與需要被照顧,讓她覺得有點事情可做,也非她不可,她會很快樂。
我問娘這麼重一個大箱子我拿上樓都吃力,她是怎麼拿到小7去寄?難不成92之齡的體力比我好?娘聽完有點驕傲的笑…「我拉菜籃子去寄啊!這點小事有何困難?」娘說的好像我又變成白癡。也罷!讓娘覺得她無所不能,她會很開心。
父親離世後,娘有一段時間很膽小,一個人睡覺都需要開著夜燈,直到現在。但隨著時日,漸漸發現娘愈來愈活出自我,再也不是父親在世時作不得主的年代,我們這些孩子在失去父親後,更珍惜有位老母親可以依靠的幸福,自然樂得讓她當一家之主,唯馬首是瞻。
五月是康乃馨之季,是歌頌天下母親偉大的月份,大多數子女也重視母親節勝於父親節,但今年我卻特別思念父親。
永遠記得…
有一年同樣五月份我回家,進門沒瞧見父親,娘說他在後山除草,於是換上雨鞋便去尋他。爬上小山徑,見到上方斜坡上的父親正彎腰拔草的身影,他站在開滿一大片黃澄澄烈豔豔的金針花間,陽光熱力灑下,我在小徑喊了聲:「爸,我回來了。」他彎腰從30度斜坡往下看到我,以一貫內斂的感情回應我。
當時手上正拿著相機對準父親,父親察覺到我準備偷拍他,當下嚴肅說:「不准拍」,我只好悻悻然轉拍金針花朵中的蚱蜢。當天中午,老媽煮了一鍋金針花瘦肉湯,她說:「妳老爸說讓妳嚐嚐他種的金針花,自家種的,鮮嫩,外面吃不到。」
從此,我將五月、金針花(萱草)與父親產生扎根般的記憶連結。
每年,當他人歡慶五月母親節時,我的腦海浮現的不單只有娘,更多的是那一年五月,父親彎著腰站在斜坡中開滿金針花農作的畫面,以及他採摘最鮮嫩金針花給我嚐鮮,那份對子女內斂愛的表現。
那時的父親其實早已飽受癌細胞侵蝕之苦,整個身子消瘦能見,但仍在病中開墾出一大片金針花。那碗金針瘦肉湯的鮮甜勝過天下珍饈美饌,那是一生鐵漢的父親對子女不語的愛。
隔年,父親往生,那片金針花多年後無人照料,漸漸被雜草淹沒。
隨著父親離世,他當年辛苦開墾的農地與農作物跟著一一荒蕪,柚子樹枯死大半,尚存活的算老天眷顧,而柿子果實每年落入土裡或貢獻給松鼠與果子貍,但當年種植的竹林在手足偶爾照料下倒活出一片欣欣向榮,在每年春雨過後依舊新筍出土,喜報人間翠綠。
五月,是偉大的母親專屬的節日,但對我而言,也是連結父親生命最後一幕屬於他的萱草記憶。
Pic 當年老爸種植的金針花(萱草)
限會員,要發表迴響,請先登入
- 15樓. 月光邊境2023/06/01 11:56
我最怕家問到家務事,會問到家務事的朋友,除了建新大哥外,您現在是唯一了。
人生要學的功課挺多,家庭這門功課我只能說盡力了,分數讓上帝打,只求及格,不及格也罷。
老爸最近改吃二顆思覺失調的藥,身體漸漸不可逆的老化進行式,對照我娘一直來的奮進努力,都是她在辛苦。
謝謝紅袂,我知道是您到youtube留言,能留下那麼美的文字,不多人選。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傷到腦後,也朝著那不可逆在進行中,有時候我會像一隻刺蝟可怕,不想傷到格友,有時會想,如果我不那麼誠實就好。
生命的窗有許多扇、許多面向。
我們隨著年紀,隨著機緣,隨著選擇…打開不同的窗;每一個不同時期打開的窗,都會隨著當時的心境、觀念、想法而看到、感受到、或接收到不同的樣貌發展與結果。
我們只能將這些所有的樣貌與結果視為生命的一小部份、接納它。能接納所有好與不好,願與不願的安排,我們的人生或說生命旅程才算完整。
話前一陣子我買了一雙隱形襪(船型襪)。
第一天穿,走下樓,襪子就滑到腳趾最前端,期間穿脫幾回重新調整,總是走不了幾步襪子就又滑脫。我心想:「這牌子不好,下次別買。」
後來又再去買價格更貴的別個牌子。買回來穿上,結果仍一樣。我心想:「這個牌子也不好,下次不能買。」
再後來我到百貨公司再買了一雙所有同類型中最高價的襪子,穿上,照樣滑脫。我開始有點抱怨:「花了冤枉錢,卻沒有一雙能穿」。
當時我以為我遇到每一個不同的不良廠商與設計。直到有一次,我與Emily提起此事,她開頭第一句:「妳怎麼從來都沒想過是妳自己腳小的問題?」
這真是一語驚醒我這迷惘中的白癡人。是啊!我居然每次都懷著「都是別人設計錯誤」的想法,卻從未認真思考是出自自己的問題?
人生的窗有時會像我以上親身經歷般的看不清、辨不明,就以為自己所遇非良,但在他人眼中,或許也只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解開迷惘的結。人生之窗,每一扇窗都會有優與缺、美好與陰暗,甚至無法更替或遮掩,但這些窗都是我們每個人每個階段的不同際遇過程,若不能接納就不能看到自我反省與成長。
人生最簡單也是最困難的就是改變心態與想法。很不容易,但卻是善待自己最好最快速的解套方法。
我們無法選擇父母,無法選擇生不生病,甚至無法百分百選擇自己想要的學校與工作,但事實是「無法」才是80%以上人們最普遍的日常機率與所遇。
信仰的最高價值與意義是無論身份地位、學經歷、窮富老少…統統被一視同仁,不分彼此完全被神接納,被同理。我們接近信仰的神便接近神的思想與作為,認知這世界在不完美中依然能獲得心中的寧靜與美好,哪怕一切不如人意都是最好的安排。
謝謝月光讓我遇見妳…遇見如月光般皎潔善良與美好的妳。或許在我未來人生中,妳也會是指引我迷惘的其中一益友。
紅袂 於 2023/06/01 14:47回覆 - 14樓. 邵軍2023/05/30 10:13
相信您對雙親的感情都很深,縱使他們對愛表達的方式不大一樣。我自己很幸運在父親生命的最後一年三個月能夠全職陪伴,共度兩個愉快的中秋節和一個難忘的春節。現在仍然放下一切,每天珍惜和母親相處的時光,雖然因世代價值觀的不同難免拌嘴爭辯。心中想著與其未來追思懷念,不如把握今天能見就見,共勉之。
凡容易獲得的,總不易察覺珍貴。也因此,所有生命末期的記憶因為再也不可得而印象深刻。如同絕唱般的可貴。
您仍是幸福的孩子,能在父親生前最後給予陪伴,填補這中間的空白與遺憾。我就沒有如此幸運,連父親最後一面都來不及相見。幾年前這一直是心裡的遺憾,但幾年後來轉換想法…見或不見都無損心中的親恩與思念。
您放心,母親的心最是柔軟。能有個日日在身旁的孩子,哪怕拌嘴也是一種天輪之樂,甚至是一種他人羨慕或不得的理由。您是如此,我亦如此。
紅袂 於 2023/05/30 14:23回覆 - 13樓. 芊汩【七月的牛眼有點懵】2023/05/22 15:35哈哈哈~您父母的婚姻是這樣來的啊! 您有没有看的很精采拍手叫好><
相愛相殺的父母,其實不太會是孩子的榜樣,甚至可能會在日後受到影響。
但無可否認…我的父母全然為孩子提供一個完整的家庭,讓我們從小到大都不愁吃穿用度的小康生活。
上一代的婚姻在家父離世後,一切重新洗牌,這何嘗不是我娘應得的清閒之福。
我們為人子女,時常在娘面前搞笑,為的是逗樂她老人家,畢竟無論是誰,都無法知曉誰的來日不多。歡樂是必須,盡孝也是必須。
紅袂 於 2023/05/23 10:13回覆 - 12樓. 慎卿2023/05/16 15:01
現代人隨身一隻手機,家裡的市內電話似乎只剩下詐騙、民調、催票、房仲探屋會打進來而已,看似沒什麼功能了。但其實無論如何千萬別把家裡的市內電話退了,因為在緊急危難時,市內電話或許是救命的專線,市內電話的電源來自於電信公司,所以即便是停電仍可正常撥出與接聽。而手機可能會隨著區域停電而收不到信號,即使基地台有不斷電系統,也頂多撐一個小時內而已。現在台灣常處於對岸或是突來的天災的威脅,所以其實每個人都要有危機意識,手機盡量不離身,就算是洗澡也應帶進去浴室,有人說我防範太過了,在國內外有很多浴室意外的救援實例,甚至於用喊的叫siri撥打110得救的案例。所以老媽媽的電話不僅不能退,還要在她常活動的範圍加裝監視器,讓每個子女都可以透過網路關心母親。遇有狀況才能及時處理。
您說的是,若單純考量我娘這部份就不能停,只是沒想到您還能列舉市話存續許多我沒想到的原因。
我娘雖高齡但身體仍健,行動自如,早兩年曾說要請外傭照顧她,她完全反彈,原因聽來好好笑…「家裡多一個陌生外國人會沒安全感。」所以您說裝監視器,她也一定反彈,我都猜得出來理由是「家裡到處都是監視器,她會沒有隱私感。」
好在家裡還有同住的二哥及姪女,娘也健康,所以視未來情況加裝,她老人家才不至於有理由反對。不過您的建議很好,在必要時刻是必須如此,畢竟老人家老了啊。
紅袂 於 2023/05/16 15:15回覆 - 11樓. 重陽2023/05/16 01:25
格友很幸福, 擁有父母親滿滿的關懷與愛.
天下的父母對兒女都是無條件的付出, 不求回報.
您的文章讀來十分感人!
唉呀!您不知道…我爸媽的婚姻是武俠劇+男系社會劇+爾虞我詐+捉姦+愛恨相殺…全包典型劇,我是從小看到大,倘若讓我當導演,所謂八點檔灑狗血式的劇情簡直易如反掌。
有一年過年,手足間喝茶閒嗑牙,小弟說了一段他記憶中的過往…
我老媽坐在我老爸大腿上,老爸抽一口煙,然後遞給我老媽,老媽抽了一口後又遞給我老爸。那種恩愛調情的畫面連我都沒見過,但經我小弟口述,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也曾經有過這種緊密互動的關係。
我老爸一定對我爆料他生前這事而想半夜抽我的皮。呵呵。
我家人關於愛,太悶了,我算半個異類,有時會覺得愛要表現出來。放在心裡的愛不可少,但也要適時讓對方知道,因為明白的愛彼此都心安,不必猜疑。那些電影劇情裡,女主角拔一朵花,摘一花瓣,最裡唸著「他愛我、他不愛我…」太累太幼稚太矯情了。
紅袂 於 2023/05/16 14:59回覆 - 10樓. 新天新地2023/05/14 11:31謝謝紅袂貼心的祝福。🤩🤩
也祝你們家熱熱鬧鬧的為媽媽過一個特別的母親節。😅😅剛剛過門大賞您的新作,留完言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口水之路返回這裡。
知道今年您的母親節過得很有意義與特別…我想這就是為人母者最大的辛慰。
雖說母侵節一年只有一次,但母親的職責卻是一輩子的,所謂的牽掛與責任的背後無不是愛啊!
紅袂 於 2023/05/15 09:06回覆 - 9樓. 新天新地2023/05/12 05:35看見「不准拍」三個字,我竟然笑出來...🤣🤣
有女萬事足,女兒跟兒子普遍天差地。我這趟來,跟兩個兒子住在一起已過四個月。
想到一些兒時教導他們的清潔及生活習慣,只能說驗收成果老大過關,小兒沒過關。😅😅
媽媽對子女的愛,最終只剩下「烹飪」,就是掛記著子女年輕時的飲食喜好。兒子不會像妳這樣貼心對媽媽(當然也有很多女兒不是會這樣貼心啦!)。
恭喜妳的爸爸和媽媽,家教成功。🤩🤩對啊!我爸平時可是不茍言笑,嚴肅的很呢!連拍張照片都阻擋,沒辦法,當年家裡他最大,要聽他的。
我想拍父親是有原因的。
當時他已熬過電療階段,後來再度復發,本要化療,他只做了一期就放棄,因為副作用讓他食不知味,也沒味口,因而人漸漸消瘦。鐵漢的他從不在子女面前吭一聲,依然日出而作,在後山一畦一畦、一壠一壠的開墾,不因病痛而消沉。我知道父親的病情不樂觀,所以才想拍些照片,日後做個念想,但這心理話不能直白的說,才會假裝拍金針花,實則是為了要偷拍他。哪知我爸也不是吃素的,斷知我的企圖,也斷除我的念想。
新天地姐為人豁達,視野廣闊,更懂人性。
對應子女更知曉其性與相處之道,沒有所謂的好與不好,只有真心貼心與平常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兒子或女兒自有他們的優點與堅持觀,至少,在自己身體健康下還能為而子做一位短期煮飯婆,這表示兒子很幸福,也證明您的廚藝能力,既能讓彼此享受親情之愛又能因美食受惠,這可是最好的雙贏呢。
這星期就是母親節,祝福新天地姐:媽媽節快樂!
紅袂 於 2023/05/12 09:57回覆 - 8樓. 郁勝2023/05/11 17:34以往家母還在時,弟妹碰到麻煩事,都是母親一通電話來,我就趕去處理。
家母臨終前一個月受到弟妹很大壓力!現在母親已不在,那個老家就形同散了!有點奇怪,我有點不理解。
就我的觀念裡,子女成長後便要有獨立與解決問題的能力,跟父母「親」是一回事,需要父母出面幫襯也是依事偶而為之,但若將父母視為擦屁股人選,這不是反了為人子女反哺角色嗎?畢竟父母年事已高,若不能讓其享清福也就罷了,怎還勞駕為之處理之責?
我娘每年會不遲辛苦寄家鄉的食物給我,我知道背後是基於愛,雖然我每次都叮嚀媽媽不要再寄任何東西給我,但她喜歡想要這麼做,我評估她也體力允許,才樂於接受這份寵愛之心,但老實說…真不該讓長輩為子女操心太多,應該讓父母享享他們自己晚年之清福才是基本。
先令堂對郁勝大哥之教養與影響頗巨,知理得理更懂得面面俱到於人情。話說父母在不遠行,父母不在,手足能融當自好,若不能也隨緣。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緣,各自安好便是大家都好。
紅袂 於 2023/05/12 09:36回覆 - 7樓. 意樵2023/05/11 12:57親愛
父母子女的間的連結。
能與父母這樣的親近是幸福的,雋永的記憶隨著歲月沉謐,盈滿了一世的親愛。
倒是要好好珍惜妳娘還在的時日,親愛不等人,能拿住多少就多少,好好地陪她一陣子,誰也不知道妳們還能相依多久。
我對我老父的記憶只有兩個,一是坐在他身邊像小松鼠一樣的吃東西,一是他臨終前我抱著他哭,我與父母的親緣太短。
好好珍惜眼前已不多的親愛。
是的,我娘是我家的老寶貝,可寶貝著呢!
十幾年前我爸離世後,有一段時間我會擔心哪天會變成無家可歸的老孩子,但時間會沉澱一切,包含害怕與擔憂。後來我明白,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消失,但在消失前最重要的是「把握現在」,因為不可控、無法掌握的,擔心也沒用,人單單學會「把握現在」就已經很難悟通做得到,又何必去擔心會消失的無常是正常。
我每次都有很想給妳一個大大擁抱的念頭…若我們是在同一個城市,我想我一定會很高興能有妳這位現實中的好朋友。因為妳是一個能活在當下、想法通透之人。
相同的,想法通透之人,必然在生命過程中浸染過經歷,方能體悟,而後通透,而後智慧。意樵就是這樣的女子。
紅袂 於 2023/05/11 16:24回覆 - 6樓. 月光邊境2023/05/10 18:04
超愛紅袂的散文
,每次讀完都感到愛滿溢。
我的心中您無所不能,關於您謙虛的廚藝,我認為是時間有限您沒選擇發展...
文中,讓娘感受到我的無能與需要被照顧 ,讓她覺得有點事可作,也非她不可,她會很快樂;讓娘覺得她無所不能,她會很開心。 哇!超級幽默卻愛滿溢,滿了出來叫我感動。
父親罹癌仍讓生活發光,好生敬佩。我想您父母樣的善成就了一家的和樂圓融...,紅袂的可愛善良與優秀其來有自,還是讓月光的感動。
我要繼續當您的鐵粉,幸褔!母親節快樂!
每次月光從天際另一端飛來留言,我總特別開懷期待與感動。
我有我的私心,但倘若其他喜歡妳的格友也能獲得來至妳飛越之美後的作品欣賞,那大家都在美的殿堂裡如沐其中,這不知將會有多樂啊!
好比說妳上個月才剛從日本回來的那一集美到爆點的飛航…哇!我只能說「女子」到極點。
其實我也很關心您父親現在的情況,雖無能為妳做任何,但關心的話還是要讓妳知道,並祈祝妳父親早日康復!
至於我娘呢!從我國小到國中時期帶同學回家,獲得同學一致評語都是:「妳娘很風趣。」我娘若不是受到遠古時代的壓抑與傳統,倘若她是出生在有能力栽培她的家庭,以她的聰明與理財反應,一定會大有成就。
所以我家養出的孩子,好似都有兩個面向,一是樂觀熱情搞笑,一是嚴謹固執有禮。不過我家手足現在各個都已是中壯老的年紀,好像也沒發現哪一個需要因為這種兩面分裂又同在的表現而需要就醫。想來應該還不算嚴重,在可控範圍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