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公孫九娘

        執政者殘酷鎮壓異議人士，可謂史蹟斑斑。清初，山東棲霞人于七率農民起義，清軍調動大軍圍剿，因兵力懸殊而敗亡。事後，清軍進行無差別地大屠殺，《聊齋》有篇〈公孫九娘〉提及：「于七一案，連坐被誅者，棲霞、萊陽兩縣最多。」該篇即以于七案為背景，演繹出一段感人的人鬼愛情故事。

        〈公孫九娘〉故事略以，萊陽生有親友在于七案被牽連，他備祭品到墳場祭拜，事後住進寺廟裡。某晚，有位書生來訪，細察乃是已逝的朱生。朱謂：您的外甥女願與我結為伴侶，特來請您主婚。原來，萊陽生的外甥女也死於屠殺之中，他見朱生十分誠懇，便隨之而去。兩人走了一里路，見一座宅院，外甥女前來相迎，萊陽生見她容貌清秀，宛如生人。外甥女問起舅母狀況，萊陽生表示已不在人世，她悲嘆地說：孩兒受舅舅及舅母撫養，尚未報答，就已死去，現又蒙舅舅主婚，不知如何感謝！話畢，有位十七八歲姑娘進來，見生人轉身而去，外甥女趕緊拉著姑娘裙角，向萊陽生介紹謂：這是棲霞縣的公孫九娘，本是大戶人家小姐，且為女學士，無辜死於屠殺之中。萊陽生見她兩道彎眉，如同秋月，嬌羞臉龐，有如朝霞。外甥女看出舅舅心意，便說：若舅父不嫌人鬼殊途，可代為說媒，請五天後再來。過了五天，朱生穿著新鞋，搖著摺扇，跪請萊陽生前去主持婚禮。婚禮完畢，外甥女表示已徵得公孫夫人同意，亦請舅父在今日與九娘成婚，只是她家無男丁，請暫住公孫家。就在公孫夫人主持下，萊陽生與九娘結為夫妻，閨房裡九娘吟詩感嘆身世漂零。數日後，九娘悲傷地說：我們母女孤苦伶仃，請念及夫妻之情，找到我們尸骨合葬一起，萊陽生允諾。回到陽間，便到墳墓區尋找，只因太多人葬在這裡，找不到九娘母女墳墓。再過一段時間，萊陽生又來尋找，就在點點鬼火之中，看到一位女子，細看竟是九娘。萊陽生想跟她說話，她現出怒色，掉頭就走。

        原文有兩段話值得玩味。其一是萊陽生初見九娘：生睨之，笑彎秋月，羞暈朝霞，實天人也。曰：「可知是大家，蝸廬人那如此娟好。」甥笑曰：「且是女學士，詩詞俱大高，昨兒稍得指教。」九娘微哂曰：「小婢無端敗壞人，教阿舅齒冷也。」甥又笑曰：「舅斷絃未續，若個小娘子，頗能快意否？」九娘笑奔出，曰：「婢子顛瘋作也！」其二是新婚夜，九娘感嘆身世漂零，吟詩云：「昔日羅裳化作塵，空將業果恨前身。十年露冷楓林月，此夜初逢畫閣春。白楊風雨遶孤墳，誰想陽臺更作雲？忽啟鏤金箱裏看，血腥猶染舊羅裙。」

        日本殖民台灣期間，同樣發生多件殘酷鎮壓異議者，即以百年前發生在台南的「西來庵事件」為例，被屠殺的平民百姓，難以估計。如今，在玉井、南化、左鎮及新化等地，尚留有殺人埔、萬人塚、萬人堆及火燒庄等地名，想見日軍當年殺人如麻的慘狀。某些「戀殖情結」的政治人物，遙想鄉親遭無辜殺害，能沒有感觸嗎？

《聊齋》有篇〈公孫九娘〉提及：「于七一案，連坐被誅者，棲霞、萊陽兩縣最多。」該篇即以于七案為背景，演繹出一段感人的人鬼愛情故事。（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公孫九娘〉故事略以，萊陽生有親友在于七案被牽連，他備祭品到墳場祭拜，事後住進寺廟裡。（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某晚，有位書生來訪，細察乃是已逝的朱生。朱謂：您的外甥女願與我結為伴侶，特來請您主婚。（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原來，萊陽生的外甥女也死於屠殺之中，他見朱生十分誠懇，便隨之而去。（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兩人走了一里路，見一座宅院，外甥女前來相迎，萊陽生見她容貌清秀，宛如生人。外甥女問起舅母狀況，萊陽生表示已不在人世，她悲嘆地說：孩兒受舅舅及舅母撫養，尚未報答，就已死去，現又蒙舅舅主婚，不知如何感謝。（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此時，適有位十七八歲姑娘進來，外甥女趕緊拉著姑娘裙角，向萊陽生介紹謂：這是棲霞縣的公孫九娘，本是大戶人家小姐，且為女學士，無辜死於屠殺之中。萊陽生見她兩道彎眉，如同秋月，嬌羞臉龐，有如朝霞。外甥女看出舅舅心意，便說：若舅父不嫌人鬼殊途，可代為說媒，請於五天後再來。（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五天後，見朱生穿著新鞋，搖著摺扇，跪請萊陽生前去主持婚禮。（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婚禮完畢，外甥女表示已徵得公孫夫人同意，也在今日與九娘成婚，只是她家無男丁，請舅舅暫住在公孫家。（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就在公孫夫人主持下，萊陽生與九娘結為夫妻。（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閨房裡九娘吟詩感嘆身世漂零。數日後，九娘悲傷地說：我們母女孤苦伶仃，請念及夫妻之情，請你找到我們尸骨合葬一起。（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萊陽生允諾回到陽間，到墳墓區尋找，只是太多人葬在這裡，實在找不到九娘母女的墳墓。（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

過了一段時間，萊陽生又來尋找，就在點點鬼火之中，看到一位女子，細看竟是九娘。萊陽生想跟她說話，九娘現出怒色，掉頭就走。（註：照片翻拍自https://kknews.cc/zh-tw/news/9layz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