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如落雨,淒厲的打在地面,在轉瞬間化為深紅淺紫的火焰。
侯嘯風的全身包覆著綠葉,卻宛如甲冑般硬梆梆的綑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梁琬瑄與蛇夫子站在一道煙霧白牆之後,一個古琴、一個吹笛,合力催起一道氣場,和突襲而來的花葉箭雨相抗衡。
只有韓天夢的周身維持著平靜,煙霧不生,花葉不飛,全無任何傷及毫髮之物。她睜著詫異的眼,觀望著眼前混亂的一切。
梁琬瑄與蛇夫子並不是在與侯嘯風對抗,而那股無形勢力也不是在援助侯嘯風。
淺藍的天空在韓天夢的視覺裡變成一波波穀紋,琴與笛的合奏,聽起來又像是靜夜裡的風聲與狼的吐息。另有一股力道,不是來自於現場的任何一個人,聽不見聲音,卻隱隱約約震動著韓天夢的肋骨。
一個有樂無聲的境界,令韓天夢匪夷所思。
這不是來自於中原,也有別於瑤華宮。
韓天夢將蘭鋒蕙稜輕輕敲打,企圖引出那股力量。
如雨水打在湖水上的輕盈俏皮,她與梁琬瑄、蛇夫子三股力量合而為一。如三人協奏,鼓出一首靈活悠揚的聲律。
無論所想何事,都要在此時專注,迎合這股牽引的力量,從潛藏的深處飄搖而出。若要翻騰,便無法靜俟;讓你蟄伏,則不得妄動。就像當初對付杜華旭那般,忽而讓他呆滯,忽而使他躁動。一時口不能言,突然瘋癲狂歌。直到完全接受擺佈,便能有問必答。
然而,此時此刻加了蛇夫子的力量,竟不能把那股無聲之韻牽引出來。
飛花依舊如火焰流星,橫橫豎豎來來去去。一大片黃泥如急流般旋轉流動,除了韓天夢之外,人人都有將要被泥流沖倒的錯覺。
梁琬瑄的十指指尖爆出細微火星,令她不得不暫時罷手。蛇夫子的笛子也突然脫手飛出,掉在韓天夢的腳邊。
綠葉如一絡絡的珠簾,豎立在四處。
梁琬瑄低頭看著自己滲血的十指,忽而抬頭迎向蛇夫子奇異的目光。
「有膽就給我出來。」侯嘯瘋狂吼著。忽然他如被甚麼哽住喉嚨般,又咳又吐。
「天音三俠,世所至寶。爾等勿傷,終歸我屬。」古琴聲如人語,字字低沉道來。
韓天夢轉頭看著梁琬瑄,但梁婉瑄那雙手卻不在琴弦之上。
「他不是妳,卻要妳成為他。」蛇夫子不知何意的說著。
侯嘯風身上的綠葉倏忽之間炸開,他滿臉是血,不得不狼狽地獨自逃離這裡。
大家不好意思,劇情跳來跳去的,完全是因為有人盜我的文章盜得很兇,我只好這樣亂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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