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陳前太子對自己的手機序號為何與召妓男一樣表示很詭異,今天他覺得有必要用古中國的測字學為眾矢之的的壓抑男人講一句公道話。
「聽政治人物的話不能只聽表面,」他鄭重地宣布:「很多時候話語背後的意義才代表了他們真正想要傳達的訊息。比如說:前前總統說:拉法葉案,『證據到哪裡就辦到哪裡』的時候,雖然語法上完全沒問題,沒人覺得他贊成徹底查辦,而且還帶著那種『沒證據你們就不要囉嗦』的味道。」
「為什麼太子兄覺得詭異呢?因為政治的打壓是無所不在的,陽光之下哪有不可能的事─看看湯姆克魯斯的『不可能的任務』就會曉得,神通廣大的CIA特務們遊走全球,把暗殺顛覆當成遊戲,退休了還不忘緬懷一番『The good old days』。抓猴事業與電子產業獨步全球的台灣,變造一個手機序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們再拆解『詭異』這二個字看看:『詭』是『危言』,意思是講的人故意說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用意是提醒警告世人,不要忽視一些習以為常但卻隱藏著重大危機的訊號,像成語『危言聳聽』、清末鄭觀應的『盛世危言』等等。太子應該是要提醒我們:匪諜就在你身邊。同志就是敵人,愛人也是蛇蠍。」
「關於測字,也有一個有趣的故事可以說。話說大明王朝快要傾覆的時候,崇禎皇帝秘密派了個太監去問北京最有名的測字先生國運如何。這太監到了測字先生那兒,心想天威難測,今天可一定得至少帶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回去。所以當先生問道「客官想測何字」時,他不用寫的,卻用講的:測一『友』字。」
「測字先生眉頭一皺,「不好,『反』賊已出頭了。」
「太監一聽,汗出如漿,忙道:不不,我要測的是有沒有的『有』字。」
「測字先生臉色更差:更不好,『大明』江山已去了一半了!」
「太監慌了,企圖來個絕地反攻:不不不,我要測的是天干地支的『酉』字。」
「先生一聽,容色慘然:如此朝廷覆滅,國祚將移,至『尊』去首去尾,頭腳不保,今尚恐遭不測矣!」
他講得眉飛色舞,她卻冷不防丟出一句:「好啦,大師,詭是危言,那『異』呢?」
趁他語塞的時候,艾瑞克加上:「異是『田共』,太子兄錦衣玉食,很少吃米,所以他出恭的產物『米田共』裡獨少『米』字。所以『詭異』的意思就是:用嘴巴高調地講出一些自己也不相信的,像排泄物一樣的廢話;用英文來說,就是 bull shit!」
如果這樣講,我們每天碰到的「詭異」的事還真是超級多,他想。像是黑馬的「量化寬鬆」,就是猛印鈔票,輸出通膨,讓全世界分享美國人的苦難;還有白馬的從「馬上好」到「馬上漸漸好」的妙言─「馬上」跟「漸漸」不是時間副詞的二個極端麼?
還有呢?嗯……讓我想想,薪水帳戶的餘額總是「詭異」地歸零,而我不覺得這是因為米其林鉑金包海洋拉娜的關係─嗯,這叫「健忘」或是「敗家」;信箱裡總是「詭異」地出現罰單,因為我總是堅持紅燈右轉,即使前面站著交通警伯─這叫「粗心」或是「白目」。老婆質問我的襯衫上總是「詭異」地出現的口紅印語口袋裡的賓館發票,而我卻不記得昨晚笙歌粉黛的狂歡party,這叫「花心」或是「不要臉」。
這些情形都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