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早晨我在徐匯區走了一圈,走到這一處,看見兩道高牆所圍起來的長巷。
那種感覺,就是很人性的,當每個人都極力想給自己更多安全感的時候,同時也會為自己帶來更多的不自由。
我忽然想起遙遠的台北,建商是如何形容自己賣的房子有多安全,飛彈都打不破的防爆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保全系統,全世界都被震垮時整間房子都固若金湯,直覺看來,這種超安全豪宅賣給怕死的有錢人是再有說服力不過了。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住在這裡面的實質感覺,和被關在監牢裡的重型犯好像沒什麼不同,都只是一種囚禁罷了。
不同的是,重型犯被囚禁了形體,而豪宅求裡追求安全感的有錢人囚禁了心,那心情再怎樣都是不自由的。
這,也算是上天的另一種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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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一位朋友告訴我,她很喜歡讀我在One P報裡的那些北京和
因為這兩個城市她都沒去過,而我的照片和文字可以每天帶她去旅行。
「但是,那只是我自己的心情啊」我很誠實的告訴她自己的感受,我想,不一定每個人都會這樣吧?
「因為我們是很像的人」她笑著對我說。
「而且,我可以讀得出來,那是你真實的感動,如果是裝出來的感動,寫出來不會是那樣的」她又說。
聽她這樣說,我開始自我分析起來。
寫了這麼多年的字,我寫了很多討好讀者和市場(或所謂客戶)的文字,卻很少去思考「忠於自己的感動」這件事。
但是當我開始決定把寫作這件事變成我生活一部分的時候,我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我越來越清楚,在創作這件事情上,「忠於自己」和「討好市場」是完全衝突的,我只能選擇其中的一條。
於是我選擇了「忠於自己」,如果是在工作的角色之外的寫作,我只寫自己有感有受的事。
朋友說,這是好的,不管我寫得如何。
我很感激她給我這些提點,讓我把這事想得更清楚。
其實那也是一直以來我不斷問自己的問題,這些我寫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我真的想講的話嗎?我知道,只要我為自己寫作一天,這些問題就會跟我一輩子。
她要我去看高行健的「靈山」。
我知道這本書,看過的人都說看不懂。
但是我會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