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他一直是個被環境定位在邊陲的人，中國共產黨成立的前幾年，他只是個小弟，在黨內根本說話沒份量。

他進不了北大讀書，只好到北大當圖書館管理員。

他喜歡寫詩，但是沒有人當他是正統詩人。

他喜歡動不動談些理論和道理，但是卻沒有什麼架構條理，所以學者們喜歡用「類知識份子」這樣來形容和眨仰他，意思是他還算不上是個知識份子。

他到死的前幾年，還努力想把英文學好，但是到了進棺材之前，英文程度還是連和尼克森交談都有困難。

毛澤東像是老天爺給中國開的一個大玩笑，這樣的一個人的一生，看起來也不知該如何去說他幸或不幸，他有很多老婆和情婦，也有不少子女，但是卻好像很少聽他提到自己和家人之間的關係，當一個人有很多人要去愛的時候，應該就會變得不知道該愛誰吧。

那天，在天安門看到毛澤東的肖像，我忽然很想問他：「毛先生，你愛過誰嗎?」，這樣問題大膽的程度就好像去問我老爸愛不愛我媽一樣。

所以，我就不問了，把答案就放在心底了。

不過，我真的問過我爸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