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貓頭鷹」讀後

這個短篇小說是《是誰在深夜說話》書中的一個單元, 是大陸頗富盛名作家畢飛宇的作品。他的作品相當值得推崇。

故事背景是在某一村落, 在一個收成的季節。最豐收的農產品首推紅薯了,這就是地瓜啦! 就《本草求原》記載，紅薯（又名「地瓜」）能「寬腸胃，通便秘，…」；清朝乾隆皇也因吃紅薯，意外治癒了老年性便秘。

此刻最快樂的就屬村子裡的大小豬隻,看著打穀場堆積如山的紅薯,每天輕鬆地臥在豬圈裡, 安逸的啃著紅薯。村子裡養的豬和人一樣多, 所以村子的頭頭腦腦開始煩惱, 認為這麼多紅薯,也是災難。大家開個會, 討論有何權宜之計, 最後決議把紅薯加工製成粉絲。就像變魔術似的, 村民把一筐筐的紅薯抬進了磨房, 去皮、磨碎、提取澱粉、然後製成白色的粉絲。一瞬間, 從巷頭掛到巷尾, 也掛到了養豬場, 整個村子掛滿了粉絲, 粉絲成了風景。村子裡銀光閃爍, 洋溢著一種非人間氣息。到此,一切充滿幸福愉悅的氣氛,但作者描述這場景也用了有些突兀的字眼「... 銀光閃爍, 洋溢著一種非人間氣息...  」 。

貓頭鷹就在這時刻出現了。時值正午, 牠出現在村子的上空。磨房裡的工人很快就注意到地面移動的陰影。貓頭鷹的陰影盤旋在粉絲上, 格外引人注目。沒有人認識這隻龐然大物。後來, 貓頭鷹俯衝下來, 棲身在一棵苦棟樹上, 一動也不動 。工人們放下手上的工作, 仔細的研究牠:「 是一隻會飛的貓,也是有著一張獸面的鳥。」直到隔天人們才發現, 這隻貓頭鷹受傷了。牠來的時候已精疲力竭, 所以只能棲息在樹上。牠靜靜坐在枝頭, 冷冷地打量著村民, 這也給人萬分恐懼的感覺。

村民先前對粉絲的激情已消失了, 開始擔心貓頭鷹的出現絕對不是好兆頭, 因為沒有人見過牠。對於沒見過的東西一定要小心防範, 這是沒錯的。人們圍在苦棟樹下,靜靜地與牠對視,心想著:「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古人不是說過嗎?」整個村子意識到可能有大禍臨頭了,顯得異常的安靜, 人們用他們的眼睛靈活地傳遞訊息。一夜大家都沒睡, 躡手躡腳地注視貓頭鷹, 卻不知貓頭鷹是白晝與黑夜的雙棲動物, 即使在黑夜牠的雙目炯炯有神, 放出嚴厲駭人的綠光。村人都看到苦棟樹上的綠光, 雖然一夜無聲無息,但充滿了張力, 洋溢著危險性。

日子就像平常一樣。第二天旭日東升,太陽還是那樣鮮紅,朝霞映照在一大片的粉絲上,顯現多采多姿,然而這也無法解除村民對深夜的恐懼。人們議論著, 老人顯得相當恐懼 ,說, 他原本就不贊成做粉絲,「 白花花的, 好像死了祖宗八代」。年輕人反對,有人當和事佬: 沒有不散的宴席 ,沒有不飛的鳥…。氣氛正緊繃之際又出了狀況, 源頭是隻田鼠。在這個紅薯和粉絲富足的村莊裡,田鼠從野外走進村莊, 牠的活動也從黑夜延續到白晝。

當這巨大的田鼠公然走進磨房時, ,只見貓頭鷹迅雷不及掩耳俯衝向田鼠, 又坐回原位 ,叼著田鼠, 隨後將其往上拋後, 接住, 活吞了整個田鼠。村民看的心驚肉跳。村民知道事情鬧大了, 一件該由貓做的事被貓頭鷹給做了。事態顯然非常嚴重。

一些人跑去找了民兵排長, 通報了事態的最新發展。民兵排長若有所思, 說, 知道了。他取出老式步槍, 擦了槍管, 子彈上膛, 想了想: 真是殺雞用牛刀。他端著槍走到巷口, 看著驚慌又欣喜的村民, 對準目標, 然後扣動坂機,槍聲響了,貓頭鷹的故事也結束了。

可能有些玄,這個故事只敘述了一隻被村民槍殺而犧牲的貓頭鷹。這是個結局罷了,之所以有貓頭鷹飛來,是牠被追殺, 這隻原本就受傷的貓頭鷹真是沒飛對地方 ,飛到一個近似化外之民的村落, 當地百姓沒有人認識牠,所以牠不幸被子彈貫穿身体, 一個大窟窿,大出血而結束生命。當然也不能怪村民不該, 任何人都有危機意識去保護自己,特別是善良百姓會謹記在心長輩的教誨。有時發生事故但無法定論誰對誰錯,畢竟事件參雜許多複雜的因素。故事中村莊人是沒見過, 所以認定是不祥的怪物, 但在歐洲是受到喜愛的玩偶,飾物…, 回想我也曾帶一個回家, 那時我父親也說是不祥之物, 要我丟棄…,當時也深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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