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歐洲大陸正在爭先恐後地採取行動以抵禦來自空中的挑釁。隨著歐盟和北約領導人不斷的努力加強歐洲大陸防禦，討論中的無人機牆(Drone Wall)真的可以保護歐洲的領空嗎？英國王家三軍聯合研究院RUSI空中力量和技術小組的高級研究員賈斯汀·布朗克(Justin Bronk)博士最近接受媒體邀訪，他針對所謂的「無人機牆」進行詳細的解釋，並針對俄羅斯的侵擾提出北約國家可以具體因應的措施。

最近在俄羅斯使用無人機入侵歐洲國家之後，北約國家將矛頭指向俄羅斯，並開始談論無人機牆，這是一種術語。基本上它是跨越邊界建立，試圖防止無人機入侵並保護東歐國家領空的安全。無人機牆的概念並不完全是一堵字面上的「牆」。 這是一系列防空系統以及它們如何相互作用的系統，這個概念真的會實現嗎？這堵「牆」真的足以阻止俄羅斯在各種入侵手段中取得成功嗎?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無人機牆這個術語是由兩個因素發展而來。它是經過多年對烏克蘭戰爭的關注，以及人們對更直接威脅的感知。其次，是因為人們認識到在任何形式的防衛中，其覆蓋範圍都需要包括俄羅斯邊界沿線，以及潛在的烏克蘭領空、白俄羅斯領空、 和黑海地區。因此，在概念上，它是一個由政治問題而演生的軍事防衛「牆」，需要包括多個國家。當然，從廣義上講，以「牆」的概念設計軍事技術上的問題並不恰當，因為任何類型的全方位覆蓋在本質上都是不完整的，也許能夠在大多數潛在前沿領域獲得偵察與搜索的覆蓋。但即便如此，我們可以看到它在烏克蘭前線地區，也無法實現 100% 的攔截。例如像是應付每晚數百架俄羅斯無人機的攻擊，即使烏克蘭擁有500多組機動型的防空小組部隊，各式各樣的地對空飛彈系統，還有戰鬥機、輕型飛機、直升機等等，都無法做到「牆」的防衛目的。 因此，歐洲地區的北約國家認為他們可以迅速組建一股可管理的防禦力量，僅在技術層面上就顯然是幻想。

但歐洲國家在經濟方面可以提供相關協助，尤其是北約國家有時非常擅長闡明一個大規模的願景，然後將資金集中投入，然後交付成員國家執行相關目標。在技術上它顯然不會是單獨一種類型的系統，歐洲正在考慮結合哪些技術來建造這堵「牆」，並且談論它需要覆蓋多大面積的土地。從根本上說，這種潛在的攻擊空間將會來自南部的土耳其，當然還包含羅馬尼亞、黑海沿岸、挪威北部邊境，甚至直達北極，所以這是一條非常廣大漫長的潛在攻擊空間。其中加里寧格勒(Kaliningrad)是俄羅斯領土在波蘭境內的前哨基地，這使波蘭成為一種飛地(Enclave)，它為俄羅斯提供了進一步前進的有利空間。歐洲國家如果要實現全面防衛覆蓋，勢必在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等地區的邊界上進行部署，它將是一個極端複雜的情況。

北約國家目前正在研究某種系統，它將是一種相當高端的地面防衛系統的混合體，特別是包含愛國者飛彈、NASAMS防空飛彈系統，以及一些 IRIS-T防空武器平台。 目前這些直接支援目標尋獲和火控的雷達系統，將會受到雷達視距的限制，特別是針對低空飛行的目標。如果俄羅斯的攻擊無人機在低空飛行，而且保持在幾百英尺的低高度，直到它們非常接近目標時，電達系統才能探測到它們。這意味著對於低空飛行的威脅目標，這些雷達的覆蓋範圍非常有限。一般高端的地面防衛系統數量並不多，北約國家確實擁有一些，而且部份國家已經把這類型的武器系統贈送給了烏克蘭，但是烏克蘭需要更多。目前留在歐洲一側的高端的地面防衛系統已經所剩無幾，而且它們部署的位置距離烏克蘭甚遠，尤其是與俄國相鄰的邊境長度又是如此寬廣。所以歐洲國家主要還是把重心放在機載的空中偵搜系統，空中預警指揮機(AWACS )因此成為目前防衛的要角。

北約國家確實有自己共享的空中預警機隊 ，但它並不太適合偵測小型且飛行緩慢的無人機，儘管空中預警機確實還是能做到一些偵測預警的功能。空中預警指揮機可以提供 360 度全方位的空中偵測，它不像戰鬥機上面的機載雷達所提供的錐體型偵測範圍，它的限制是當目標離得越近，能夠看到的區域就越小，空中預警指揮機的偵測尋獲能力始終優於戰鬥機。在澳大利亞最近的演習中，我們看到 E7 楔形尾翼型空中預警指揮機的強大偵測功能，令人印象深刻。英國皇家空軍也希望在未來幾年內，能夠獲得至少三架E7預警機以強化目前的空中預警與指管能力。

然而，即使擁有三架預警機，它在任何給定的時間內通常也只能在空中看到一架，而且對那架飛機的任務需求會相當大。目前沒有其他歐洲國家對它下訂單。其他相關的空中預警裝備還有意大利將接收的灣流（Gulfstream）G550空中預警機，瑞典擁有愛立眼空中預警機（Erieye AEW&C Mission System），它採用有源電子掃描陣列雷達（AESA）的技術，這些都是可以執行空中俯視覆蓋的偵測系統。另外，我們從烏克蘭戰爭中看到使用聲學原理的裝備，它對於在物體飛越邊境後對其進行跟踪和分類非常有用，而且它們也非常便宜。 就單支麥克風而言，它可以只是商業型的標準進行連結，就像烏克蘭軍方所採用的系統，它是一個在戰場上有效提高追蹤效能的系統。一旦敵人的低空無人機越過邊境，它們能夠提供早期的預警功能。烏克蘭在這方面的實戰技術與經驗比歐洲國家領先許多。

部署反無人機的專用雷達也是一種有效的防衛方式，例如經常在機場周圍看到的 S 波段的小型設備，用於追蹤和偵測無人機入侵。但問題是，即使你可以追蹤到它們，你又如何成功攔截它們？我們看到荷蘭空軍的 F-35部署到東歐，它們參與了對俄羅斯攻擊無人機入侵波蘭的防衛任務，並且成功地擊落了幾架俄軍無人機。無可否認F-35擁有非凡的偵測系統，但是它們擊落俄軍無人機是使用AIM-120先進空對空飛彈，AIM-120飛彈每枚造價1,500,000美金，俄軍的誘餌無人機每架造價大約 20,000 至 30,000 美金。 顯然，這不是一個可以持續的成本交換。

然而還有比成本更糟糕的困難，因為AIM-120飛彈的全球產量根本不夠，因此，即使大筆預算投入，還是無法立即與持續採購足夠的數量用來抵禦這類的威脅。 所以我們需要是像「先進精準擊殺武器系統」（APKWS）導引火箭這樣的裝備，即高級精確殺傷武器系統Mark II。 美國空軍的F-16 和 F-15E戰機已被批准使用，並已在海灣和紅海上空成功地擊落葉門胡塞組織（Houthis）的無人機，它非常適合此類任務，但目前歐洲國家的空軍還沒有認識到它的重要性。它擁有雷射導引和紅外線導引的雙重功能，每枚約20,000 美元，紅外線版本為 35,000 美元，具備「射後不理」的功能，從造價上來看，它是一個可以持續消耗的選項，但是在歐洲甚至是英國都還沒有這類武器。

另外還有直升機和輕型飛機可以執行攔載無人機的任務，烏克蘭在擊落大量Shahid無人機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然而，問題在於大多數歐洲國家的中型通用直升機都是隸屬於陸軍部隊，而不是空軍部隊。這些陸軍部隊的大多數官兵都沒有接受攔載無人機的相關任務概念，當然也可以考慮為此加強訓練他們，但本質上具有極大的風險，因為當以直升機射擊AIM-120或AIM-9飛彈時，它們是一種非常昂貴的武器彈藥，也是一種具有非常複雜的導引系統，理論上如果它沒有擊中任何東西，它應該會自我摧毀。即便如此，當飛彈意外擊中民宅將會造成相當嚴重的損害。如果說在烏克蘭這樣已經開始全面戰爭近四年的國家發生這種意外，居民早已經能夠以務實的態度這種意外傷亡，但在和平時期的歐洲國家，或者仍然認為現在是和平時期的歐洲，又有多少空軍或陸軍航空部隊願意接受這種訓練與實戰的風險案例。因為通常在軍事演習中的實彈射擊都會在指定的靶場或管制地區進行，基本上它是被隔離的，而且遠離人口稠密的地區。如果說是在波蘭的邊境地區，或是羅馬尼亞的國境內，民眾是否會接受這種高度風險是令人懷疑的，因為不可避免地其中一些炮彈會去他們想不到的地方。因此，即使它們是攔截無人機的好選擇，但它需要政策變更和風險接受，這些目前尚未到位。

我們也在這些無人機的入侵中看到，這不但是一個國家安全的問題，也是一個嚴重影響經濟的問題。俄羅斯人可以用相當便宜的價格發射這些無人機，而且他們可以對相關國家造成兩種嚴重的影響。第一是它們可能會對歐洲主要機場造成巨大的經濟破壞，因為關閉機場幾個小時的影響，會帶給相關國家重大的經濟成本。此外，它也有滾雪球的效應。因為當關閉一個重要國際機場時，它會在世界各地造成連瑣反應。我們看到俄羅斯能夠用相當便宜的系統，造成相關國家巨大的損失與破壞。

烏克蘭在攔截型無人機方面也獲得重大的進展，丹麥、英國及相關歐洲國家正在幫助烏克蘭擴大這些系統的生產規模，顯然這些系統比之前提到的任何系統都便宜得多。烏克蘭人正在嘗試的這個獨特系統，目前它們的攔截率並不完美，從烏克蘭政府發布的信息看到它們正在不斷進行改良。這種國產的烏克蘭無人機攔截機是否會影響歐洲的國防戰略？無人機攔截器是一個令人感興趣的領域，但各式各樣的無人機攔截器系統彼此之間的成本差異很大。在高端科技部分，像是安杜里爾Anduril公司生產的無人機攔截器，價格大約落在三、四十萬美元的類別中。但具備同樣功能的系統，在烏克蘭本土開發的系統中，當擴大生產規模時，它的成本僅有數萬美元。它就像是可攜式的防空系統一樣，儘管針對的威脅類別略有不同，基本上一旦大量的配備，它就會顯得非常有效。因為任何單獨部署的覆蓋範圍都相當有限，形成帶狀式的大量部署能夠大幅提高它的殺傷力。

許多此類無人機攔截系統的擊殺機率大約落在 0.3 到 0.6 之間，若敵方只派出一兩架無人機，極可能被這些系統成功攔截。但是若部署的組攔截器數是不足，它實際覆蓋的範圍不大，因為敵方的無人機群可以佔據潛在的航線空間更大。當我們看到近來俄羅斯經常向烏克蘭一晚發射400 到 500 架無人機時，我們可以確定烏克蘭確實需要更大規模地部署攔截器。然而，當需要大規模部署時，就必須降低它們的成本。另外很重要的是人力方面的安排，你需要每天、每晚都有人員赴現場重新上載更新資料，重新部署操作這些系統。當然，自動化流程在系統之間會有很大差異，有些系統確實是高度自動化的，但它們卻受到運營商相對嚴格的控制。對於烏克蘭本身，無人機攔載器是一個很有前途的領域，因為烏克蘭擁有非常發達的國內無人機製造能力，它可以比歐洲甚至美國製造業擴展傳統系統更快、更有效。

如果歐洲國家果真希望在三到五年內的時間範圍部署一道有效的反無人機牆，那麼在沿著邊境部署數千架無人機攔截器將是必要的投資。即便如此，它也無法保證會把所有入侵的無人機全部攔截下來。況且，它可能還會佔用寶貴的立即接戰空間，因為攔截無人機需要一條物理空域上的活動區，才能讓這些系統有時間和空間進行攔截入侵的無人機。這意味著它攔截入侵的目標時，首先需要擁有地理上的操作縱深。

以俄羅斯無人機入侵波蘭領空事件來看，蜂群式的無人機攔截器也會造成其他的問題，例如在民用機場上空攔截無人機，將會造成整個歐洲空中航管的混亂與破壞，因為實際上當你開始攔截它們時，它們可能攜帶威力強大的炸藥。在高度自動化的攔截模式中，還須要大量的監管機制，例如空域使用的規定和監督，這樣才能確保地面上的安全，特別是因為許多機場要麼是位於人口稠密地區，要麼是非常靠近人群集的地方。各國對於在境內應對無人機的入侵，無論是對城市鄉鎮，還是軍事設施，主要還是由情報部門和警察單位進行反應，而不是一旦這些東西開始接近或飛越軍事基地時，就立刻進行動能上的強制攔截。擁有動能攔截器的選項當然很重要，我們也確實需要擁有這些能夠強力對抗無人機的選項，但這必須是最後一道防線上使用。它涉及的不僅僅是基本的安全和法律問題，還有某些系統周圍的空域管制問題。例如，包含英國在內的大多數歐洲的民用機場是由警察單位進行無人機的反制，機場警察的管轄權是英國交通部負責。

一旦離開機場範圍，它就是當地警察的責任區，對於空軍基地來說，英國皇家空軍的憲兵部隊擁有基地周邊的管轄權。我們也看到烏克蘭對俄羅斯發動的「蜘蛛網」行動，它成功的以無人機突襲俄境深處的軍事基地。若要防範這種功擊或試圖追捕在三公里外進行操控的貨車，你將不得不與當地警察聯繫，因為軍方沒有管轄權去逮捕那些人。因此，一旦這些攻擊無人機系統到位後，想要反制它們就相對更困難。烏克蘭情報部門公開承認，他們花費一年半的精心規劃和執行，才能順利達成目標。防禦這種攻擊的最終方法主要還是攔截那些將炸彈製造部件帶到給定的位置並加以設置的行種，以及改裝貨櫃可以裝載數百架高度自動化的無人機的地點。實際上這不容易做得到，這需要許多專業知識、相當多的材料和工程設計過程。 即使難以追蹤，但人們總是希望國家的情報部門能夠調查誰在購買或從可疑地點進口這些可疑貨物，並希望這些可能追蹤的手段彼此有足夠的重疊空間，以便增加機會阻止任何類型的攻擊情節。國土內部的威脅是一個真正的問題，部分答案必須是與當地警察情報部門進行更密切的協調與訓練。

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俄羅斯正在探索烏克蘭以外的地方，並試圖選擇北約地區的領空進行侵擾。俄羅斯採用非常低成本的手段就造成北約國家的破壞與混亂，北約國家正在對所有這些惡意圖謀做出反應，建造一堵無人機牆是目前嚴肅討論的集體防禦行動。不過，這仍是一種防禦性的手段，歐洲國家可以考慮採取一更些積極的措施。北約當然有能力可以加大對莫斯科的壓力，以應對過去一年多來在整個歐洲地區發生的大規模空域侵犯和破壞行為。其實北約國家還可以做很多事情來應對，不一定是軍事上的直接對抗。然而，我們卻很少看到這些積極的應對手段在公共論壇上進行建設性的討論，本質上這是北約國家對破壞本身的一種恐懼。

芬蘭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它從未對這種威脅抱有任何幻想，他們的行動具體而積極，有時芬蘭反而擔心的是，如果他們擊落一架俄羅斯飛機，其他歐洲各國的反應可能認為這是對歐洲團結和北約團結造成極大的破壞，這種想法將比不擊落違規飛機而造成的威懾規範受到侵蝕更糟糕。 2015年俄羅斯有一架蘇-24攻擊機闖入土耳其領空，經土耳其警告驅離未果後，遭土耳其軍方擊落，當時兩名飛行員經過彈射跳傘而逃生。然而，北約成員國家對土耳其的態度與反應卻是「你捅的馬蜂窩，你自已要搞定。」土耳其一向不支持長期在敘利亞掌權的阿塞德家族，但俄羅斯卻是支持阿塞德家族；俄羅斯如果要空襲敘利亞，勢必都要借道土耳其，俄羅斯開始大舉空襲敘利亞的時候，土耳其就兩次指控俄羅斯侵犯領空。土耳其甚至打下了俄羅斯一架無人機示警，並多次提出外交抗議，但俄羅斯戰機仍然過境侵犯土國領空，土耳其顯然不願再忍，並再次警告俄軍飛機侵犯土耳其領空，幾分鐘後土耳其發射飛彈，當它撞擊到俄軍飛機時，已經是在敘利亞的領空，但飛彈是在土耳其領空發射的。

令人意外的是，俄羅斯的反應出奇地平淡，除了經濟上制裁土耳其之外，僅在土國邊界附近部署一個 S-400 防空連，並且加強了戰鬥機在土國邊界的存在。實際結果卻是從此停止了侵犯土耳其領空的行為。而且俄羅斯事後反而向土耳其出售了同型的 S-400防空系統。從這些歷史事實來看，俄羅斯對自已的入侵行為的反應是「好吧，我知道了，你指的是那條紅線。」同樣地，當年美國中央司令部和美國空軍越過幼發拉底河前往衝突前線轟炸近 300名俄羅斯僱傭軍團瓦格納時，俄羅斯也否認他們是俄羅斯人，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瓦格納軍團是俄羅斯的部隊，但是俄羅斯也在那次事件後保持沉默。俄羅斯在軍事行動上有一個非常強烈的行為模式，當他們遭遇實際的抵抗回應時，他們往往會知難而退。

其次，北約針對俄羅斯的入侵行為還有其他應對方式，我們已經看到這種開始積極行動的跡象，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追捕俄羅斯的影子油輪船隊。對於俄羅斯來說，它們是至關重要的經濟收入途徑，儘管外界看到俄羅斯政府的軍事動員和生產不斷增加，但俄羅斯政府領導的是一個搖搖欲墜的經濟體。如果北約國家能成功關閉很多影子船隊、油輪出口和天然氣外銷，這將對莫斯科造成重大的壓力，並將有效地幫助烏克蘭以及北約保護傘內的歐洲區安全。至關重要的是，北約國家不必違反任何規則、任何法律。需要做的就是主動集體執行現有的制裁與防範作為。其實歐洲國家在集體執行制裁方面，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目前，可以看到有許多制裁的影響都被削弱，儘管這些制裁仍然對限制俄羅斯的生產擴張產生巨大影響。國際間認為制裁手段失敗了，但他們絕對不是失敗。如果沒有這些制裁，俄羅斯的飛彈產量將遠高於現在。不過，北約國家的制裁方案往往陳意很高，但是在執行面上卻忽略了針對破漏洞的強制手段，某些北約成員國家在這方面執行情況確實很差。

針對這堵歐洲地區的無人機「牆」，歐洲國家現在正在積極考慮這種防衛發展嗎？或者它並沒有像歐洲人希望的那樣真正可以確保北約領空的安全？其實這可能是相對正面的，這取決於歐洲國家如何應對政策上的落實層度，以回應無人機牆要求的政治框架。如果它被用來證明大幅增加國防開支和潛在的招募是合理的，以便嘗試讓更多的人員短缺到位，進行反無人機防禦等等具體作為，它不僅在國家邊境本身，而且在軍事基地和情報訊息方面的強化，這將是一個遲來的改變。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它也可能會導致北約的核心軍事能力投資不足，特別是對敵方防空系統的壓制，它是在必要時即時對抗俄羅斯入侵的能力瓶頸，如果俄羅斯軍隊試圖侵犯北約領土，我們實際上能夠利用這些核心軍事能力迅速阻止並贏得衝突。 如果有關組建無人機牆的討論最終將已經不足的現有資金和人員從這些核心任務轉移到本質上是邊境無人機的防禦上，這將會造成相當嚴重的負面結果。所以，這取決於北約國家在實際政策上的落實方式。 政治上的語言是一回事，但政策的推動總是複雜而且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