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了什麼好事?」毒辣伕傑高聲質問。抱怨伕傑似乎知道什麼事,
一臉嬌態佈上倦容,一個勁碟進床裡,什麼話也不想說。
想要揭穿一切的伕傑似乎完全不想聽身旁想要收歛一點的伕傑的勸阻,
她直截了當地說「這傢伙放棄了我們,她放棄了我們所有人!只為了那個人渣的躁鬱症
可以快一點好轉;她對那個人渣很親切,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人渣體貼,
真是看了就想吐。」
委屈、毒辣和牆角的伕傑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為什麼?」
「妳應該要貫徹妳的冷淡。」毒辣伕傑冷聲咆嘯「藍伕傑,
在她身上你覺對要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她只會再次用她的狗嘴咬你。」
「......她已經咬過了。」地板上的伕傑起身,盤腿而坐。
雖然語調冷靜,但是伕傑刻意回避毒辣伕傑的怒光。
「我承認,用冷言冷語對付一個傷害我的人,我覺得可以稍微稱得上是一種報復,
我的心情也才能稍微平復,但是你們也該清醒了,我不該只能是這樣...」
伕傑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
「“對她友好”這件事讓我猶豫很久,但是我的目的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伕傑看了看揭穿伕傑嘴上的一抹淺笑
那不是在笑她,而是因為自己願意解釋而替她感到開心。
「我希望媽媽可以快樂。」伕傑看著委屈伕傑,她的愁容滿是對自己的不諒解,
這讓她自己覺得有好好解釋的必要「我目前為止最對不起的就是她。
我自殘,呼吸道變得不好、還有非常輕微的重聽,出此之外
我辜負了她非常多她對我的期待。所以,
如果真的有可以馬上位媽媽做的事情,我希望我有能力讓她快樂。
所以我利用了那個女人,只要跟她關係變好,她是個很容易對別人說自己近況的人。
然後我很容易就可以從她本人那裡知道“她不想讓爸媽知道”的很多事情。
一方面我可以聽她說,也給她意見,讓她比較安分不會闖禍。
一方面媽要是抱怨那個女人又有什麼可疑的事情,
我就可以幫她揭露事實,讓媽媽心裡有底,
他們有了底,就會有對策,然後就會比較安心。」
伕傑講完了之後更沒有轉頭。
她完全不敢看大家,她害怕面對自己的各種情緒會用什麼樣的眼神怒視她
,她只好像牆角的伕傑一樣屈起膝蓋把臉埋起來
「對不起,我背叛你們了。
我可以不要有感情、有抱負,我也希望這個家不要破裂。
然後現在我做到了。大家現在都過的很好,除了我不快樂還假裝快樂之外,
一切都已經回到正軌了。
我不快樂只是因為我還很幼稚而已,我討厭討好那個女人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用了很痛苦的方式達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想對她好,
從來就不想對她好,我從來就不想......但是我又覺得自己應該要成長,
不可以還是這麼幼稚的去討厭她。」
說完最後的幾句話,讓伕傑覺得胸口非常的悶。
在她決定要對那個女人好的日子裡,她拼命為自己洗腦,假裝出那最真誠的一面,
既然連最真誠的真誠都是假的,
那連最後對自己說出一句“討厭她”的實話,大概是難上加難吧。
最後幾句話本來就讓她非常難以啟齒。
「為什麼?妳為什麼要對我這麼陰險?」委屈伕傑靠近了在地板上盤腿而坐的伕傑,
雙手要晃著她的肩膀「我有求過你什麼嗎?為什麼你還要搶走我悲傷的權利?
剝奪了我妳很快樂嗎?妳不是人!」委屈伕傑伸出拳頭槌打,
卻在第二下落在伕傑身上之前被伕傑伸手扣住手腕
「反正早就已經不是人了該有的人樣了,妳的假裝只會讓妳的悲傷看起來更可笑。」
伕傑如此冷不提防地重傷委屈伕傑。
「妳要我說妳做了什麼事嗎?」
「不要」
「不要」收斂伕傑倒是和委屈伕傑一口同聲。
「你清醒一點。」揭穿伕傑先下手為強用手捂住的伕傑的嘴巴,
然後把她和委屈伕傑分開。
委屈伕傑用憤怒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
「妳敢透露任何一個字,我絕對先在這裡殺了你。」
伕傑倒是沒敢再動一個字,要不是樓下還有拉咪,
她大概真的會對委屈伕傑說:來啊,反正我想死已經想很久了。
毒辣搖著頭一副很傷腦筋的神情插了一句「不懂你們在互罵什麼。
倒是你還沒說狗嘴是怎麼咬你的。至少這個可以跟所有人坦白吧?藍伕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