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記著那件事情。」委屈伕傑在許久的沉默之後開口「“那首曲子”
我練了好久。那是個不好應付的調子，連和弦都很容易彈錯。」

委屈伕傑大大地喘了一口氣繼續說「她在我練完鋼琴的之後馬上放出“那首曲子”的CD，
她先跟我開玩笑說她把我剛剛彈的全部錄起來了，接著她笑著對我說：你以為你彈地真的這麼好聽嗎？我是因為聽你一直彈錯聽到煩了，才放CD給你聽，
如果你沒辦法彈那麼好，那乾脆不要練，不然聽的人會很痛苦你大概不知道吧。」

毒辣伕傑一聲冷笑「要是我在，覺對罵回去。」抱怨伕傑點頭，她也遺憾這一點。

「別這樣，」牆角的伕傑抬起頭，像在自言自語，「我沒有“要一個人去接受另一個人”
的權利，即使在同一個屋簷，我一樣沒有資格要求她必須包容我。
所以那時我沒有任何表示的看了她一兩秒，就去廚房找東西吃了。」

委屈伕傑再次哭的泣不成聲，她對著牆角的伕傑吼道「不管我有沒有資格，
她都不該說這種不是人的人話來傷害我。」

「她後來有特別解釋她只是開玩笑，沒有惡意。」
伕傑在地板上閉著眼睛，一手玩弄頭髮。

「哈，是我，我的錯。」牆角的伕傑往後一靠，倚著牆壁好讓視線交會於天花板
「她跟我說是開玩笑時，我什麼也沒表示，我只是想表現我的寬厚，
沒有人喜歡心眼狹小的人，
我不想讓她知道事實上我連這種玩笑也開不起。」

「是，你徹底錯了，如果你對她生氣，我之後就不會連練的音階她都要管！
說我很吵，不要老是彈那種平板、無味、又沒情緒的東西。
妳那時還沒有見識到她是個多嚜得寸進尺的人吧？
妳看清楚了之後妳要要討論“有沒有資格包容妳”的問題嗎？
說穿了，她根本不值得妳這麼尊重她，
因為她老是把妳的尊重視為裡所當然！她是你親愛的姊姊，
她覺得你有義務尊重她，真是太噁心了。」抱怨伕傑如是抱怨著。

毒辣看著大家，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伕傑是在這件事情過了很久之後，

才有“毒辣”這個美德。

大家的沉默讓委屈伕傑的低泣更為清晰可聞，她碎碎唸著
「我就是無法忍受她斷定我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要對我的事情忘下評論，
她為什麼就不能閉上她的狗嘴，難道她不懂自己是那種一開口就充滿口臭的人嗎？」

「別難過了，只少她現在已經閉上嘴，連尾巴都被剪掉了。」伕傑躺在地上開口宣佈，
好像是在跟大家做保證一樣。

毒辣伕傑起身，遞了面紙盒給委屈伕傑。而牆角的伕傑疑惑地歪著頭，
視線對上躺在地板的伕傑。

「剪掉尾巴只是沒膽的意思，她交了一個會對她施暴和語言攻擊的男朋友，
然後她就得了躁鬱症，最近才幾乎復元，不過她沒辦法再接受有人對她鬼吼鬼叫的，
她說她會害怕地縮起肩膀，一邊發抖一邊冒冷汗。」

抱怨伕傑冷哼了一句「那根本就是欺負你的現世報。」

地板上的伕傑卻略皺眉頭「雖然我有閃過這種興災樂禍的邪念，
但是因為別人的痛苦而快樂的話，
我覺得我會失去做人的格調，所以你最好也別這麼想。」

「做人的格調？那是可以混飯吃的東西嗎？」毒辣伕傑翻了白眼
「對她還要用格調去對待，搞不好別人還覺得妳假腥。」

從窗簾背後又冒出了兩個伕傑，其中一個指著地板上的伕傑道「假腥的是可不只這一件，
妳如果知道“這傢伙”幹了什麼好事，包准你會發飆。」

至於沒說話的另一個伕傑捏了她手臂一把，對她嘖聲「妳對妳自己也客氣一點，
說這種話只會讓妳自己更內就而已。」

「她幹了什麼好事？」毒辣伕傑高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