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熟悉的,似乎閉著雙眼,也能正常行走無誤,甚至可以說出前後左右的景致或店家,映入眼簾的各色事物都能勾勒起某種回憶,只差故人不知何處;
卻又陌生的,彷彿連首次造訪與涉足,也不見得會生疏到從未目睹。(搞不好想像力或創造力再怎麼豐富,也構思不出來)眼前一切宛若隔世般的,除了少數之外,其餘竟分不清過去、現在究竟是些什麼;兒時就已存在的街景或巷弄亦然。店家跟街道總有更替或變動,說不出從前是從事何種生意;但倒也沒什麼惆悵。
無法確定以前是否已經辨識出性別,還是這趟返家後的不期而遇,猛然驚覺是三花女士(第一次碰到,並且人跟貓咪之間,相互打量和試探後,隨即玩得不亦樂乎、難分難捨、相見恨晚,Oskar當時也給蚊蟲叮咬得就差沒哇哇叫,但依然逗留不知多少光陰,才依依不捨揮手的時候,至少是十年前、公元2016年的事情了)的喵,身上爬滿了似乎象徵歲月跟年齡的雪白體毛;我對牠「喵嗚」,貓女士也馬上回應幾聲的靠了過來,或站立、或側臥的,將腹部周遭對著我、要我輕拍跟撫摸牠。
回到超過一個寒暑不見的故鄉。原生家庭附近不遠處的街道,又開了家無論裝潢與呈現暖色調的燈光,都勝過正對面另一家打著平價招牌,但雙方價格似乎相去無幾,擺明在打擂台(開張至少十年以上)且生意似乎更好的新牛排館;Oskar已經是近乎觀光客。這閃過腦海的念頭或感觸,到底有沒有讓我愣了幾秒?
我是過客、還是歸人?又或者,什麼都不是?曾經滿腦子就想離開之處,這兩天突然、但也並非第一次,從心底冒出自己同樣倍感好奇的眷戀;
曾經滿心想移居,當然也如願以償的地區,這段日子由於環保、其他縣市居民,曾群起抗議且得到注視的議題,(再加上更關乎國運的內外交相逼迫,內賊比外患還難清除的真要發狂,滿心覺得「到底有完沒完」、「怎麼又來了」的不止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最終要嘛還只是個空殼的紙上公司,就開始大張旗鼓、昭告天下的鴻圖大展;(問起相關高層,那人到底有沒有裝瘋賣傻,他自己知道)要嘛,不知背後有哪些靠山或勢力,總之仍舊「你奈我何」的業者(們),豎立起危害當地百姓身心健康,環境也不可逆、受到難以恢復的破壞的「綠電」:風力發電機;反正搞得Oskar憂鬱、還是躁鬱又要復發;所以近乎厭煩的很想就此置之不理,但又無法那麼瀟灑地說不在乎、就立竿見影的隨即拂袖而去?
昨天、四月十五日,依照先前尚未移居台東;以及應該已經成為半個台東人,只差沒遷戶籍,久久返鄉一次的慣例,瞧著天氣已然拋開後母面(帶回來的冬季外套和發熱衣,沒意外的毫無用武之地)的外出兜風跟攝影;先後在兩座火車站的月台,曬了幾乎整個白晝的太陽,(當然不是一直曝曬)
今天就演變為明明清晨七點、也許更早就醒來,精神也沒萎靡或明顯睡眠不足,但依舊服用降血壓、血脂等慢性處方藥物後,突然覺得「又要」藉由步行、捷運和火車等方式,跑到新北市邊陲地帶,實在不只有點「沒力」或厭倦而已;結果又躺下並翻來覆去(儘管沒有真正沉睡,倒也竟然還能遁入夢境。即使昨晚確實有作個讓我醒來後,還記得內容包含某位已失聯超過二十年,曾經交情即使不到情侶程度,但絕對超過普通朋友甚多,雙方無話不談、就算非常私密的男女或床第之間,也能毫無顧忌地侃侃而談、分享自己的切身體驗或感受;然而到了今日或以後的年歲,應該都沒有再聯繫、遑論見面及交談的可能性;二十年前因為某件就身為男性的我,確實感到有些沒有劃下句點的「遺憾」、身為女性的她,同樣做出滿是爭議性、怎麼不引起猜疑與莫名的事情,造成彼此重度心結的女性「前閨蜜」現身,滿滿孤寂感、疏離感的夢)直到正午。
何時返回台東,接著展開新一輪生活(無論直接找尋正職,還是先找個可以支付房租、水電費等必要開銷的兼職,總之都該求職去了)跟處理一些事情;(騎了七年多的里程數突破八萬四千公里,盡職到車行老闆也驚愕、無從挑剔的機車,該讓它光榮退伍喽;哪怕這段待業期間不知會持續到何時)返回台東的確去日期是已經確定沒錯,也完成上網訂票以及取票等程序;可總覺得…...我是在進行某種能拖多久,就盡量拖多久的「逃避」?至於還沒實踐的旅行呢?主耶穌知道。
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這樣的心思或許跟所謂「海底針」相去豈止甚遠而已;但.....就是連自己都好奇:Oskar到底是想怎樣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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