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瑾在《易經雜說》中說過讀《周易》最好不要夜裡讀:“而我卻最喜歡夜裡讀《易經》,可是夜裡一讀,就完了。以後我也就不敢讀了,因為夜間一讀《易經》,一夜不能睡覺,越研究越沒完,一個問題找到了答案,同時又會發現另一個新的問題,這樣不斷發現問題,發現新的道理,研究下去,不知不覺,就到天亮了。
所以深深體會到古人的“閒坐小窗讀《周易》,不知春去已多時”,一個春天過了都不知道的情景”。
古往今來,研究《周易》的人不計其數,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易經》為何這麼難讀難懂呢? 俗儒會說:“因其成書年代久遠,文字晦澀, 故一直沒有人能夠破解”。這是在作邏輯推理,謬論就這般產生了。 歷代大學者多認為《周易》是一本算命的書,書中的爻辭吉凶悔吝,一直作為易為卜筮之論的有力證據。 東郭先生在這裡再道破一個千古玄機! 歷代俗儒對《周易》的誤解,其根源他們注爻辭只限字面意思。 《周易》作者壓根就不想直述易旨,《周易》中的吉凶悔吝相當於丹經中的鉛汞龍虎, “借喻” 而已。 剝用袁枚的話講,“周文王是將真事隱去,用假語村言敷衍成文”。 古仙作丹經與文王作《周易》與袁枚作《紅樓夢》皆用的是隱喻。 故漢代魏伯陽作《周易參同契》,宋代張伯端作《悟真篇》,成書年代並不遙遠吧,文詞又那麼流暢,但又有幾人理解了呢? 若有不服氣者且覽鍾離祖曰:“南辰移入北辰位,金鳥飛入玉蟾村”。旌陽祖曰:“日精若與月華合,自有真鉛出世來”。 及其“與君說破我家風, 太陽移入月明中。”我們若從字面註解古仙意,必然走錯了路線。 周文王作易辭,同樣亦是用比喻,我們要想入易室窺奧,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讀者不禁要問,周文王為何採用隱語編爻辭呢? 答曰:《《魏書.靈徵志》中,記載了恆農王奚斤(369年—448年)上訴曰:“臣聞帝王之興,必有授命之符,故能經緯三才,維建皇極,三五之盛,莫不同之。伏羲有《河圖》、八卦,夏禹有《洛書》、九疇,至乃神功播於往古,聖蹟顯於來世”。
夏之興天帝授命之符是《洛書》、九疇,周文王不僅是位傑出的政治家,他又是一位大學者;周文王心裡最明白,大周欲興,不可無天帝授命之符;說白了《周易》即是:“周替商的信物”;二千數百年來,竟無一人洞悉姬昌拘羑里演易真正意圖,如果不知西伯侯演《周易》的動機是什麼,我們注爻辭可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周易》作者心中的易旨非在“卜筮” ,道家與儒家的祖師爺早已看出靠揲蓍觀象決不能“趨吉避凶”。 那麼,如何“趨吉避凶”呢? 靠“心筮”! 《陰符經》指出,人類應[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人類應准自然之道做事,不可胡作妄為,背離天道則凶。 故《素書》明白指出[有道則吉,無道則凶,吉者百福所歸,凶者百禍所攻]。
實際上,“心筮” 與“蓍筮”, 在達易者心中,是一而不是二。 “蓍筮” 是“心筮” 的顯像,“蓍筮” 是“心筮” 的影子,“蓍筮” 是對“心筮” 功夫深淺的檢驗。 可以說,深諳“心筮” 之妙,“蓍筮” 百占而不凶。 這個簡要之理,凡夫俗子千年而不覺。
我們自幼辛辛苦苦學習各種知識,其目的,歸根結底無非追求吉祥幸福。 我的門徒眾多,間有靈通者---崔賓先生,曾問我如何才能“幸福快樂”,有術可傳嗎? 我向他初傳獵獲“吉祥” 法術----兩論。 何為兩論? (一)道術統一論;(二)內外一體論。 簡要疏注:“道”--- 自淨心靈又能引導他人向善的心裡狀態。 “術”----是技術,屬於各種知識範疇。 術可學又可藉,道必須自修,道術交合,自然花好月圓。 何為“內外一體論”? 內心之境即是外境。 譬如:若自己是一朵玫瑰自然彩蝶環繞,若自己是一泡屎溺引來的必然是綠豆蠅。 可謂有什麼樣的心,過什麼樣的生活,有一句禪語說得好:“眼內有塵三界窄,心頭無事一床寬”。 所謂:大道易簡,我二十餘年驗證這“兩論”真實不虛。 東郭先生撰這部書最想告訴大家的並非是《紅樓夢》作者是誰,而是想把我辛苦二十餘年從傳統文化中學得的“兩論”傳播開來,好讓南瞻部洲眾生家家幸福,人人快樂!
二千多年來,歷代學者對《周易》的研究從來沒有中斷過,百人讀易就有百樣感受,然而卻有一個相同點:一片茫然,收穫甚微!
古人認為《周易》這本經典不能誤讀,所以要為經典作“注”, 有人覺得作“注”還不夠,於是又為“注”作“疏”;“疏”還不夠,又有人出來作“索引”。 所以,中國人為了考證、探微《周易》本意,又成全一個成語“皓首窮經”。 《史記?孔子世家》說:“孔子晚而喜《易》,是序《彖》、《繫》、《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漢代《易緯?乾鑿度》說:“仲尼五十究《易》,作十翼。”春秋末年,孔子“老而好易,居則在席,行則在囊”,讀易“韋編三絕”,在《易經》方面下過很深的功夫,曾給《周易》作注,撰《十翼》 (《彖》上、《彖》下、《象》上、《象》下、《文言》、《繫辭》上、《繫辭》下、《序卦》、《說卦》、《雜卦》,統稱《易傳》)。 關於十翼的作者問題,《繫辭》中常有"子曰",孔子自己著書,不可能寫"子曰",而且孔子的一貫作風是“述而不作”,即只開講座而不著書立說。 據此可知《繫辭》非孔子所作,乃孔子門下弟子所為。 宋代歐陽修《易童子問》始疑《繫辭》非孔子作,清代崔述認為《彖》、《象》亦非孔子所作。 今人多數認為“十翼”均非孔子所撰,但亦有人堅持認為《易傳》確為孔子所作。 《十翼》中《繫辭》是精髓,各位只要看懂了《繫辭》,就對《周易》懂了一半了。 作《繫辭》的人哲學修養絕不低於孔子,完全可以與老子試比高。 那麼《十翼》究竟是誰作的呢? 東郭先生且來解答這一千古之謎案。 據東郭先生研究,《十翼》的真實作者應該是孔子嫡孫---子思! 子思是春秋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生卒年不詳,學術界一般認為大約生於東周敬王三十七年(公元前483年),約卒於周威烈王二十四年(公元前402年),終年八十二歲。 《漢書?藝文志》有“子思二十三篇”,本注云;“名伋。孔子孫,為魯穆公師”。 孔子作為一代大教育家,他固然很重視對後代的培養和教育。 子思的啟蒙受之於孔子,孔子對於子思寄予厚望,《聖門十六子書》中有這樣的記載:孔子晚年閒居,有一次喟然嘆息,子思問他是不是擔心子孫不學無術辱沒家門。 孔子很驚訝,問他如何知道的。 他回答說:“父親劈了柴而兒子不背就是不孝。我要繼承父業,所以從現在開始就十分努力地學習絲毫不敢鬆懈。”孔子聽後欣慰地說:“我不用再擔心了。”子思在祖父孔子的教育下初步接受了儒家的思想,而且接受的是孔子晚年的學說。 《史記?孔子世家》說:“孔子晚而喜《易》”,孔子晚年傳授子思儒家易學應該是合情合理的。 子思受祖父之真傳,其代表著《中庸》,終成帝王之師。 南宋朱熹以《中庸》與《大學》、《論語》、《孟子》合稱《四書》,並為之注,元明清用朱注《四書》取士,自此以後,《四書》之流傳日廣,成為學子必讀之書。 《中庸》哲學以二五為中,與《周易?繫辭傳》的思想是一個鼻孔出氣。
《周易?繫辭傳》開篇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清代大學者錢大昕在《中庸說》中說:“孔子作《易.十翼》,彖傳之言中者三十三,象傳之言中者三十。其言'中'也,曰'正中',曰'時中',曰'大中',曰'中道',曰'中行',曰'行中',曰'剛中',曰'柔中'…故嘗謂《易》三百八十四爻,一言以蔽之,曰'中'而已矣。子思子述孔子之意而作《中庸》,與大易相表裡”。
據東郭先生研究,《十翼》與《中庸》言“執中”“得中”“用中”的思想同心共振。
“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周易?繫辭傳》不厭其凡的揭示《周易》的理論基礎是天人合一。 子思《中庸》之道的基礎亦是天人合一: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
值得注意的是,子思言天道的問題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子思率先放大了儒學的唯心主義。 博學人在《子思、思孟學派及其五行說》中說:“子思的思想具有一大特色,那就是神秘性。《中庸》二十四章說:"至誠如神"。達到"誠"便具有無比神奇的威力。甚至還認為,只要"至誠",就可以預卜凶吉。國家將要興旺,就一定有禎祥的預兆”。
且覽《繫辭?上傳》第十章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變通莫大乎四時,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貴。 備物致用,立成器以為天下利,莫大乎聖人。 探賾索隱,鉤深致遠,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
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 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繫辭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斷也。
《繫辭》作者認為天生神物,蓍草和靈龜,聖人有所依之;黃河出龍圖,洛水出龜書,聖人有所則之。 本章首先申明《易經》的神妙作用。 《繫辭》中又諸如“問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響”、“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顯道神德行,是故可與酬酢,可與祐神矣”、“是興神物以前民用”。 《繫辭》作者深研學問,闡述萬物幾微奧妙,思想言論充滿神秘主義。
出於子思編纂的《中庸》亦習慣“子曰”句式,例如第十三章,"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在古聖看來,作人準則應符合天地之道。 這個理論,《繫辭》說了,《中庸》裡講了。 1938年10月中共六屆六中全會期間,毛澤東曾對賀龍、徐海東兩位將帥說過:“中國有三部名小說,《三國》、《水滸》和《紅樓夢》,誰不看完這三部小說,不算中國人”! 時過境遷,國學已微, 東郭先生則認為:“沒有讀過四書五經,不算中國人”。 《中庸》是儒家重要經典之一,從哲學角度衡量,它的價值遠遠超過《大學》。 宋代程頤說:“此篇乃孔門傳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筆之於書,以授孟子。其書始言一理,中散為萬事,末復合為一理;放之則彌六合,卷之則退藏於密,其味無窮,皆實學也。”東郭先生竊以為太史公能撰《史記》,但絕寫不出《繫辭》這樣偉大的哲學著作。 《繫辭》之文非普通文字,道祖老子若能讀之一遍,一定亦會慨然讚歎:“大有真人之資”。 子思得孔子心法方作得出《中庸》,《周易》別有一番秘意,惟有作《中庸》的述聖才能有本領撰《繫辭》,故《十翼》真正的作者是撰《中庸》的子思! 實際上,考證《十翼》作者,根本用不上什麼考據學,別蓍布卦亦可省略,東郭先生依賴全息論,惟觀《十翼》之睛------《繫辭》 ,僅取《繫辭》兩字其中一個“繫”字,足以參透《十翼》的來龍去脈! 東郭先生研究學術的方法是與眾不同的,只緣領悟了《易.繫辭》》曰:“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微,吉凶之先見者也。”意思是,能夠觀察事物微小的徵兆(幾), 吉凶就可見矣! 毛澤東在中共七大上所作的結論中說過:“坐在指揮台上,如果什麼也看不見,就不能叫領導。坐在指揮台上,只看見地平線上已經出現的大量的普遍的東西,那是平平常常的,也不能算領導。只有當還沒有出現大量的明顯的東西的時候,當桅杆頂剛剛露出的時候,就能看出這是要發展成為大量的普遍的東西,並能掌握住它,這才叫領導。”毛澤東這段話的實質就是對“知幾其神乎!幾者,動之微,吉凶之先見者也”的完美詮釋。
第五節甲午年是紅學的春天
《易經》是華夏文化的一朵奇葩,易之為書,它是以自然界實體物象-----日月(運行變化)為根據。 《易經》最原始之用有四,一則:它指導曆法;二則:它指導政治;三則:它指導醫術;四則:指導丹學,煉丹之目的求與天人合一,達真人之境界。 魏伯陽《周易參同契》與張仲景《傷寒論》的真髓步步契合《周易》的天道原理。 東郭先生遙想昔年曾任青春客,習易終極目的是想注《傷寒論》》,給祖國醫學獻上一枝春,欲做一回傳統醫藥王子。
東郭先生今朝放眼紅學,乃不禁喟然歎曰:300年紅學與1800年的《傷寒論》情景相同,當今世人皆未盡獲妙旨。
馮其庸先生說:“世間學問是不怕比較和不怕歷史檢驗的,而世間的假學問、騙人的把戲,哪怕喊得更響,到頭來總歸要被人識破的。被攪渾的水,不可能永遠渾下去,到頭來總歸是會被澄清的。”(《祝賀<俞平伯全集>的出版》,《紅樓夢學刊》1998年第2期)
紅學的大河被有的人攪渾,馮其庸先生說“到頭來總歸是會被澄清的”。 那麼,關鍵的是, 何時澄清呢?
《草船借箭》是我國古典名著《三國演義》第四十六回中的一個故事,主要描述周瑜為陷害諸葛亮,命諸葛亮在十天之內造好十萬支箭。 諸葛亮算定大霧之日,借魯子敬二十隻草船駛往曹營,曹操疑霧中有埋伏,令以亂箭射之,待雲開霧散,孔明已安全借得箭,曹操追之不得,即又挫敗了周瑜的暗算,原文這樣說道:
卻說孔明回船謂魯肅曰:“每船上箭約五六千矣。不費江東半分之力,已得十萬餘箭。明日即將來射曹軍,卻不甚便!”肅曰:“先生真神人也!何以知今日如此大霧?”孔明曰:“為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理,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亮於三日前已算定今日有大霧,因此敢任三日之限。公瑾教我十日完辦,工匠料物,都不應手,將這一件風流罪過,明白要殺我。我命繫於天,公瑾焉能害我哉!”魯肅拜服。 ……少頃,孔明入寨見周瑜。 瑜下帳迎之,稱羨曰:“先生神算,使人敬服。”
東郭先生剝用諸葛亮的話說:“凡研究明清小說者不通天文,不識地理,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精曆法,不解讖緯,不明易理,是庸才也。”《周易》豐之九三:“豐其沛,日中見沬;折其右肱,無咎。”《漢書?五行志》曰: “豐其沛,日中見昧,折其右肱,亡咎。 ……明小人乘君子,陰侵陽之原也。”俗語說:烏雲遮不住太陽,月亮又豈能蔽日?
自古兵法術數不分,章太炎對中華民族文化遺產有精湛的研究, 他在《譚張遺跡》的序言中說:“自昔虞仲翔、劉誠意輩,往以占術贊軍,其成效不可誣。天道玄遠,固非淺見所能測也。”東郭先生測定,紅學天空的霧霾之氣象被驅散,刻期應該歲在甲午(2014年)。 道教以六十甲子配以神名,宮觀大多有「星宿殿」,供奉六十甲子神。 甲午之歲章詞大將軍執年行令,章詞大將軍名為章文粹, 又稱章詞,道教認為章詞大將軍自幼學習儒家五經,精通文化,故甲午之歲主國學之昌明。 術數學千古不傳之秘----全息共振之奧,袁樹珊在《問答十八條》中曰:“近玩《繫辭》:「方以類聚,物以群分」二語,頗有會心,蓋吉凶各從其類。 如家有喜慶事,不止一人歡欣,必有親朋躋堂稱賀,亦不止一身吉服,必有鼓樂喧天,彩燭輝煌,雖行路見之,皆不問而知為喜事。 如讞獄,一般鬥殺,必有器具鄰證,戶婚必有媒保書券,不徒決於兩造控辭也”。
甲午年,甲為木,且為一,又為始。 午為火,甲午相連,木火通明,傳達文明之象,“甲午” 這一歲星乃開創一代學術新風之天符。
余之學生們又問,您就這麼樣算定的嗎? 豈敢! 宋代奇人邵雍一生的學問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邵雍是華山道士陳傳的再傳弟子李之才的得意高足。
邵雍在《皇極經世》中演繹了一個龐大的歷史年表,這個年表緊緊圍繞先天六十四卦圓圖而旋轉。 邵雍在《皇極經世》中自堯舜推起,由於不欲觸及當朝政治問題,這本書只推到了宋神宗熙寧十年。 我們依據天人合一萬物一體的全息理論,拿《皇極經世》不單單可推算歷史,亦可推算紅學命運。 按邵雍卦變原則“鼎”卦主管公元1984—2043共60年。 鼎卦,木之上有離火,為燃炊烹飪之象,鼎有去舊立新,改過遷善之意。 所以只有在這個六十年中,紅學的權威論斷開始被打破,革故立新必與“鼎卦”應之。鼎卦主60年,那麼在這60年中,哪一年曹雪芹暴露出真面目呢? 再把鼎變之,以定60年流年卦。 60年中以60個卦相配,……2000年小過、2001年漸、2002年蹇、2003年艮、2004年謙、2005年否、2006年萃、2007年晉、2008年豫、2009年觀、2010年比、2011年剝、2012年復、2013年頤、2014年屯、2015年益、2016年震……
2014年流年卦為屯卦,值得注意:《屯》卦辭曰:
屯: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象》曰:“雲雷屯,君子以經綸”。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這是《紅樓夢》中紅樓夢的引子,
完整句是:
“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悲金悼玉的《紅樓夢》”。
袁枚認為自盤古開闢鴻蒙幾億年來,自己是第一“情種”。 這個“情種”,五行屬什麼呢? 袁枚名枚,漢末劉熙《釋名》解釋“枚“字說:“木曰枚”。 古哲認為, 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萬物莫不以類相應。 袁枚這粒木性的“情種” 在什麼時期萌芽破土呢? 按邵雍在《皇極經世》理論,2014年屯卦主事。 許慎《說文》解釋屯卦的屯字: “象草木之初生”。 “屯”字既然本義指草木初生,新的紅學之萌生當然要應在公元2014這一年。 屯卦之屯字取義寓春回大地,屯卦全息“生生”之義昭然顯明。 屯之“初九,是六個爻之主,其爻辭曰:“磐桓,利居貞,利建侯”:《象辭》曰:“雖磐桓,志行正也,以貴下賤,大得民也。 ”孔子的話我們可以這麼活解:一個來自賤野的奇士,他智若子房、勇若子路、才若子建、諧若曼倩。他視天生草昧,必有英雄治世,他走在革舊立新的路上,前面雖有艱難險阻,但他的志向和行為純正,必然會得到紅學界眾多有識之士和廣泛的讀者猛力支持。“利居貞,利建侯”, 是說他不欲求職“中山國”----隱者風範,但並不影響開創偉大的事業。
邵雍有詩曰:
事觀今古興亡後,道在君臣進退間。
若蘊奇才必奇用,不然須負一生閒。
第六節邵雍與紅學
東郭先生性好博覽古籍,用心研究過釋道儒,兼學諸子百家之論,亦留思東方朔、鄭康成、郭景純傳,向前賢學習天文、曆算、《易經》,今年入春心靜自安逸,閒坐曉窗破學者千年之惑自娛自樂。
東郭先生告之各位,東方朔所以善射覆,是因為他頗精“春秋古筮法”。 昔日有人問東郭先生若破其它千古文案可用易占嗎? 東郭先生答曰:可亦不可,關鍵在人之心,不在易之占啊! 要知古易通靈,心不靈,又如何能斷準卦呢? 易象與心智是何關係呢? 易象只是打開心靈之窗的工具而已。 但這個工具亦不可小視它,23歲的牛頓正在為重力問題冥思苦想,一個蘋果掉在地上,觸動了他的思緒,易象相當於六十四個熟透的蘋果。
自古至今,易學專家多如過江之鯽,但真正的準確率很高的術數家極少,誠如唐?張志和《和漁夫詞》說:“風攪長空浪攪風,魚龍混雜一川中。”三國奇士管輅即是易界之龍,他說:“筮者數也”。 古代易學家認為萬物不離數,宋代大學者蔡九峰先生說:“順數則知物之始,逆數則知物之終。數與物非二體也,始與終非二致也。大而天地,小而毫米,明而禮乎,幽而鬼神,知數即知物也,知始即知終也。”
蔡九峰學識廣大,他曾用邵雍《皇極經世》“先天數學”講《尚書?洪範》。 “分蓍布卦” 以破紅學諸謎,江湖術士是不行的,非東方朔、劉基之國士不可。 宋代邵雍是易學達人,邵雍把丹學準於易學,同時易學又作為推演宇宙萬物週期發展過程的工具,《皇極經世》一書是其代表作。 邵雍以易究史其玩法十分高明。 邵雍在《皇極經世一元吟》一詩曰:
天地如蓋軫,覆載何高極。
日月如磨蟻,往來無休息。
上下之歲年,其數難窺測。
且以一元言,其理尚可識。
一十有二萬,九千餘六百。
中間三千年,迄今之陳跡。
治亂與廢興,著見於方策。
吾能一貫之,皆如身所歷。
邵雍往後推演歷史一氣貫通三千年,“中間三千年,皆如身所歷”, 是《皇極經世》一書之秘奧精華之一。 邵雍能取得驚人的令人囑目的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兩重成就是源於東方文化的奇葩瑰寶-----《易經》的啟示,邵雍心中的先天八卦圖是宇宙萬物生滅興亡運行模式圖。 不過,邵雍本事再大,依然是駕馭六條神龍拉著伏羲造的易車遨遊夢境;誰能弄醒他,以東郭先生的功力恐怕不行,非黃龍禪師不可!
歷史只是我們的夢,但夢境所歷在邵雍眼中應該沒有一個懸案,邵雍的心易、丹訣,外人是無從窺伺。 宋代馬永卿所著《懶真子》中記錄一則邵雍筮案:“富鄭公留守西京日,因府園牡丹盛開,召文潞公、司馬端眀、楚建中、劉凡、邵先生同會。是時,牡丹一欄凡數百本,坐客曰:“此花有數乎? 且請先生筮之。 ”筮既畢,曰:“凡若干朵。 ”使人數之,如先生言。又問曰:“此花幾時開,盡請再筮之。 ”先生再三揲蓍,坐客固已疑之。先生沉吟良久,曰:“此花命盡來日午時。 ”坐客皆不答,溫公神色尤不佳,但仰視屋。鄭公因曰:“來日食後可會於此,以驗先生之言。 ”坐客曰:“諾。 ”次日食罷,花尚無恙。洎烹茶之際,忽然群馬厩中逸出,與坐客馬相蹄囓,奔出花叢中。既定,花盡毀折矣。於是洛中逾服先生之言。先生家有“傳易堂”,有《皇極經世集》行於世。然先生自得之妙,世不可傳矣。聞之於司馬文季樸。”“
黃宗羲曰:“康節當時有數吟,私相授受,後之為學者多失其傳。”(《易學象數論》卷五)清代包儀在《易原就正》中云: “行世易說種不勝數,要皆未嘗讀《皇極經世》,無怪乎各逞其私智”。
《皇極經世》只講理論而不言具體應用,邵雍之先天易學“露頭藏尾”,其實千年大夢只隔一張紙。
清《四庫全書總目?皇極經世書提要》曰:“朱子謂《皇極》是推步之書, 可謂能得其要領”。 朱子只知《皇極》是推步之書,但究竟怎麼推法,儒家一代易學宗師朱子亦不清楚。 我們拋開玄學不論,邵雍的《皇極經世》卻藏著一部中國古代史,邵雍著史與司馬光撰《資治通鑑》,殊途而同歸。 但司馬光的《資治通鑑》僅是從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至五代後周世宗顯德六年(959年)北宋以前1362年的歷史記述。 而邵雍的《皇極經世》是從公元前2357年帝堯開始,至公元963年宋建隆四年止,時間跨度為3320年。 邵雍運用易理象數,推究宇宙起源和社會歷史變遷規律,可說是得心應手。
筆者確相信,邵雍上知十萬年下曉十萬年歷史不成問題,當然司馬遷是望塵莫及的。 東郭先生說這話,各位不要以為是在吹捧邵雍,舉證說明疑雲可盡消。 商朝是中國歷史上繼夏朝之後的一個王朝,略知商史的人都知道,商朝的世系年代無定說。 國際易學聯合會理事郭彧先生在《<皇極經世>與《<夏商周年表>》中說: “我們把《皇極經世》“以運經世”中的有關內容分別整理成為夏、商、周三張歷史年表,並與目前正式公佈的《夏商周年表》進行對照。於是就發現了問題:為什麼早在九百多年前邵雍能搞出比今日《夏商周年表》更為詳盡的歷代紀年表”?
邵雍的“商代年表” (郭彧製表)
朝代 年代(公元前) 干支紀年 王(帝) 在位年數
商前期
1766-1754 乙未-丁未 湯 13
1753-1720 戊申-庚辰 太甲 33
1719-1692 辛巳-己酉 沃丁 29
1691-1667 庚戌-甲戌 太庚 25
1666-1650 乙亥-辛卯 小甲 17
1649-1638 壬辰-癸卯 雍己 12
1637-1563 甲辰-戊午 太戊 75
1562-1550 己未-辛未 仲丁 13
1549-1535 壬申-丙戌 外壬 15
1534-1526 丁亥-乙未 河亶甲 9
1525-1507 丙申-甲寅 祖乙 19
1506-1491 乙卯-庚午 祖辛 16
1490-1466 辛未-乙未 沃甲 25
1465-1434 丙申-丁卯 祖丁 32
1433-1408 戊辰-癸巳 南庚 26
1407-1402 甲午-己亥 陽甲 6
商後期
1401-1374 庚子-丁卯 盤庚 28
1373-1353 戊辰-戊子 小辛 21
1352-1325 己丑-丙辰 小乙 28
1324-1266 丁巳-乙卯 武丁 59
1265-1259 丙辰-壬戌 祖庚 7
1258-1226 癸亥-乙未 祖甲 33
1225-1220 丙申-辛丑 廩辛 6
1219-1199 壬寅-壬戌 庚丁 21
1198-1195 癸亥-丙寅 武乙 4
1194-1192 丁卯-己巳 太丁 3
1191-1155 庚午-丙午 帝乙 37
1154-1122 丁未-己卯 帝辛 33
邵雍能搞出比今日《夏商周年表》更為詳盡的歷代紀年表,在東郭先生看來,邵雍即使,搞出一張十萬年歷史年表亦不費吹灰之力。
邵雍的易外別傳《皇極經世》,對幾千年的歷朝更替演變、發生的重大歷史事件,均有干支曆記錄。 東郭先生研讀《皇極經世》這部書已有年所,我們欲窺宙宇之機密,要與宙宇合拍,解《紅樓夢》之諸謎,須與《紅樓夢》作者的文心匠意合拍,能合拍者,作者不能藏其秘,作者不能遁其名。
東郭先生提邵雍,不是在顯什麼博學。 《紅樓夢》第一百二十回賈政對家人說:“豈知寶玉是下凡歷劫的,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就是說賈寶玉是在十九歲時出家的。賈寶玉在十九歲出了家,一部大書亦就結束了。 《紅樓夢》作者為何不說賈寶玉在十八歲、二十九歲、三十歲,……出家呢? 這個謎題,古今學者無一人能答之。 其奧秘是這麼回事。 前面已說過商王祖乙暗藏紅學玄機秘要。 邵雍的《皇極經世》排出了帶干支曆法的商代世系年表,各位回觀一眼上面所錄的“商代年表” , 那張圖表,暗藏二百餘年紅學機密。
我們說《紅樓夢》作者是位善製造“謎語”的人,應該無一人反對吧! 商王祖乙,丙申-----甲寅在位19年,邵雍這個說法,在《紅樓夢》作者目中就是一個天然謎面。 謎底就是丙申喻袁,(袁枚年柱丙申) 甲寅喻枚(甲寅一干一支均屬木)商王祖乙在位19年,所以袁枚寫出賈寶玉在十九歲時出了家,一部書掩卷。
門徒崔賓曾聽我解說,《紅樓夢》作者為何寫賈寶玉在十九歲出家,他拂胸浩歎道:“博古通今的袁枚為了交代他才是《紅樓夢》真正作者,費盡了心機,但您對他的心思卻瞭如指掌。看來,古今以來,人間真懂《紅樓夢》者,兩個人而已,一個是《紅樓夢》作者,一個是東郭先生”。
若有讀者說:“古人曰:才高而不自詡,德高而不自矜,功高而不自居;盡人皆知,謙虛是人類的美德,熟讀聖賢書的東郭先生為何高度自譽呢” ? 東郭先生若聞君言會大笑的! 有識之士早已看出,由胡適所創立的“新紅學”被歐陽健、曲淋、克非、陳林、土默熱等諸大學者駁得苟延殘喘,在新紅學百病皆入膏肓之際,不笑不足以除紅學冤疾,不笑不足以除紅學邪祟,笑是療紅學之疾的靈丹妙藥,為了拯救紅學不能再搞謙虛了,聰明的讀者一定看出健康長壽的真紅學即在東郭先生愉快笑盡天下可笑之人而誕生!
第七節紅學結構學
1986年6月,周汝昌先生在第二屆國際紅樓夢研討會上,第一次正式提出了紅學的結構學。 周汝昌先生把紅學的結構學當作一門專學來看待,以前卻從未有人專門想考過這個學術問題。 那麼曹雪芹是如何組織小說的結構呢? 周汝昌的答案是:“他的原書是'十二乘九'為結構法,就是以每九回書構成一個'單元',到第十二個九回完畢,即一百零八回時,全書收煞告終。”研究“紅學的結構學” 有怎樣的意義呢? 周汝昌先生說:“研究《石頭記》的結構學和探佚學,並不僅僅是為了小說野史的事,這關係著我們中華民族文化史上的一樁特大事故與事件,對其意義的任何低估,都將造成泯沒是非、顛倒美惡、即降低我國民眾文化素質的嚴重後果。”(《紅樓夢與中華文化》第220-221頁)研究紅學絕不能缺少周老這樣的奇才,但遺憾的是,周老只能提出高水準的紅學問題,卻無緣正確解答問題。 新紅學整個體系,如同在沙灘上建的樓閣,根本沒有基礎,什麼“探佚學”更屬於子虛烏有之學。 實際上,曹雪芹《紅樓夢》的書稿一張都沒有丟失,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即是真本,研究探佚學是畫蛇添足。 如果說:“十二乘九”的一百零八回結構說是子虛烏有! 那麼袁枚作《紅樓夢》時究竟考慮小說的結構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東郭先生可以揭示昔日袁枚是如何按排小說結構的! 袁枚作《紅樓夢》一百二十回是套用了邵雍的《皇極經世》中的十二闢卦理論。 邵雍在《皇極經世》中創立了時間的新單位,他稱之為“元、會、運、世”。 簡單講: 邵雍根據年、月、日、時,提出元、會、運、世四個時間進程。 按照一年有12月,規定一元有12會;按照一月有30日,規定一會有30運;按照一日有12辰,規定一運有12世。 因此,1元=12會=12×30=360運=360×12=4320世,又規定一世為30年,則一元為,1元=4320×30=129600年,一元便是代表這個世界文明形成到毀滅終結的基數。 元、會、運、世各有卦象表示,每年的天文、地理、人事發展變化亦有卦象表示。 按其方法,以此類推,乃至每月、每日、每時、每分、每秒、所發生的事物皆可用卦象表示。 邵雍正是按照時間單位編織了一個宏大的宇宙歷史年表,只要洞其玄機,用其衍化之理,朝代興亡、世界分合、自然變化皆未卜先知矣。
邵氏將漢代盛行的十二闢卦演繹於1元之中,則每一闢卦經歷的時間為:129600÷12=10800年。 邵康節《皇極經世》:十二會者,當十二地支,以十二闢卦當之,復子、臨丑、泰寅以至剝戌、坤亥是也。 於此十二會之三百六十運,則以先天圖之次,除四時外之六十卦,每卦當六運,由復、頤、屯以至觀、比、剝是也。 逐卦取其一爻變六卦,每卦為一運。 若每運之卦更取其一爻變六,一卦為六十年,是卦又取一爻變六,則一卦為十年。 且當六十年之卦,以是卦為甲子。 準先天圖之次,亦除四時卦,則此外六十卦,每卦當一年。 再者一元之十二會,開物於寅會之中,閉物於戌會之中。 故八會有物,四會無物。
《皇極經世》的卦變規律,可統攝萬物的變化,當然亦可用來推演國運。 《皇極經世》是以復卦、臨卦、泰卦、大壯、夬、乾、姤、遯、否、觀、剝、坤十二闢卦配一元十二會。 易學中的十二闢卦學說興於漢代,不論是宋代的《皇極經世》,還是漢代的孟氏易、焦氏易、京氏易都離不開十二闢卦學說。 既然《紅樓夢》是古代文化的大成之作,我們應當把《紅樓夢》的結構學說放在中華傳統民族文化的大坐標上去考察去思辯。 先天易的陰陽消長循環模式,是邵雍構建《皇極經世》一書的核心綱要。 在古人看來,朝代更迭亦是遵循陰陽之消長法則,宋滅元興,元衰明起,明亂清侵,亂生於治,大清必然亦要由治轉亂由盛轉衰的。 《紅樓夢》第二目稱作“賈夫人仙逝揚州城、冷子興演說榮國府”。 《紅樓夢》是何主題? 冷子興開篇即出場,冷子興這個名子開篇明義。 冷子興的“冷”是何意? 這又是一個千古之謎,若不明《紅樓夢》結構學,即難窺壺奧! 玄機是這樣的,冷喻北,冷是對“子”的補注。 “子” 又喻什麼呢? 十二闢卦以十二個卦分主十二月。 京房云:“《復》,一陽子,十一月”。 且觀圖,圖中陽盈為息,陰虛為消。 自《復》至《乾》六卦為陽長,自《姤》至《坤》 六卦為陰消。 十二闢卦之首為復卦,復卦喻一陽復生,復卦方位在北,地支配子。 冷子興的“子” 喻十二闢卦之首-----復卦。 十二闢卦中,姤卦主衰落,而復卦主重興。 姤為陰,復主陽,姤喻清廷,復喻明朝。 故而,冷子興三字暗喻“反清復明”。 復卦,代表子月(11月),一陽來復。 子月中有大雪、冬至兩個節氣,《漢書?律曆志》曰:“萬物滋於下,孳萌於子。”《周易參同契》又曰:“故'易'統天心, 復卦見始萌”。故而,復卦為子月,子月又稱萌月。 萌月之萌,若拆開,上面是個草字頭,下面即是一個“明”字。 僅從冷子興之名亦可了知,袁枚作《紅樓夢》主旨為“夷狄猾夏, 驅清復明”。
《紅樓夢》 第七回提到冷子興是周瑞家的女婿。 “周瑞”二字是刻意證實“冷子興” 乃喻《周易》中十二闢卦之一復卦。 周瑞的“周”喻《周易》。 “瑞”字又是何喻? 天子賜的作為憑信的圭玉稱“瑞” 。 “瑞” 這裡喻信物,就是說冷子興喻復卦,周瑞可作信證矣! 《紅樓夢十二曲》中袁枚為史湘雲寫的曲詞是:但轉念一想,"雲散高唐,水涸湘江,這是塵寰中消長數應當,何必枉自悲傷"!史湘雲代表袁枚闡述陰陽進退消長之理:《紅樓夢》三十一回,袁枚的代言人----史湘雲,終須發表了她的“陰陽”學說:“陰陽二個字還只是一個字,陽盡了就成陰,陰盡了就成陽。不是陰盡了又有個陽生出來,陽盡了又有個陰生出來。”
如果不能真正理解史湘雲的這番“陰陽大論”,我們又如何能夠理解《紅樓夢》的思想內涵呢? “陰陽兩個字還只是一個字”(史湘雲語)。 這是《紅樓夢》主旨真正的謎底! “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那麼,什麼是《紅樓夢》中的“真味”呢? 常人若想說清楚談何容易! 那“一把辛酸淚”究竟何所指呢? 我們好好想一想史湘雲的這句話:“陰陽兩個字還只是一個字”! 這是全書的的密旨啊? “陰陽兩個字只是一個字”:陰陽若合成一個字,不就是“明” 嗎? 《紅樓夢》中通靈寶玉背面的銘文“一除邪祟,二療冤疾,三知禍福”, 何為“除邪祟、 療冤疾”? 答曰:“驅逐韃虜,恢復華夏正統”。 袁枚作《紅樓夢》是提醒華夏子孫勿忘國恥啊,所謂:通靈寶玉正面上書銘文“莫失莫忘,仙壽永昌”。 民族主義是一個歷史問題,人類要實現世界大同,人類走到今天應該告別民族主義,民族主義最終是要被人類克服的。 回首清代的儒家學者,他們無論如何是忘卻不了民族矛盾的。 楊素有詩云“胡運百年窮”,胡虜不過百年運,蓋古已有訓。 《紅樓夢》作者袁枚在思索,為何滿清侵佔泱泱華夏大國己過百年,仍如日中天呢? 袁枚對漢族人民甘受游牧民族的奴役而深感痛心,始作《紅樓夢》。
清代各個時期的多數朝鮮學者亦認為滿洲東夷征服華夏,是夷亂華夏竊據中國。 光緒年間朝鮮鄭喬著《南明史綱目》,其自序云:
《大易》扶陽而抑陰,《春秋》尊華而攘夷。 以為陰勝陽剛則天道衰,夷亂華夏則人道滅矣。 嗚呼! 環顧今日之宇宙,可謂十月之純陰,而愛新覺羅氏以女真之遺種,竊據支那之全幅,冠履倒置,腥穢盛滿,殆三百年所,而上九之碩果,則我東土禮樂文物惟在焉! ……要之閩浙之朝遷暮徙,九月之陽也;滇黔以後,則十月之陽也。 支那七日之復,抑亦有其日矣。
《紅樓夢》 第五十二回第一個題目是“詠太極圖”,接著薛寶琴講了這樣一故事:
“ 我八歲的時節,跟我父親到西海沿上買洋貨,誰知有個真真國的女孩子,才十五歲,那臉面就和那西洋畫上的美人一樣,也披著黃頭髮,打著聯垂,滿頭帶著都是瑪瑙、珊瑚、貓兒眼、祖母綠,身上穿著金絲織的鎖子甲,洋錦襖袖,帶著倭刀,也是鑲金嵌寶的,實在畫兒上也沒他那麼好看。有人說他通中國的詩書,會講'五經',能做詩填詞。因此我父親央煩了一位通官,煩他寫了一張字,就寫他做的詩。”
真真國女兒作的是一首五律,詩云:
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呤。
島雲蒸大海,嵐氣接叢林。
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
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心?
真真國究竟是何國呢? 可悲的是,諸多大學者研究近三百年,亦未窺其堂奧。 袁枚是將真真國喻之朝鮮。 真國即崇禎國,真真國的意思就是真正的崇禎之國在朝鮮。 袁枚(1716—1798) 在世的時期相當於朝鮮英祖(1724—1776在位)至純宗(1907—1910在位)的時期。 袁枚不僅了解當時朝鮮學者持傳統華夷觀點, 亦詳知朝鮮比較著名的詩人李德懋(1741—1793)、樸齊家(1750—1805)、柳得恭(1749—1807)、李書九(1754—1825 )。 朴齊家是十八世紀朝鮮卓越的大思想家、大詩人。 著有《暫遊集》、《貞蕤稿略》、《北學議》、《燕行錄》等。 他先後四次作為朝鮮使臣前往清朝首都北京,同清代詩人進行廣泛的文學交流,其中與袁枚的知己張問陶(號船山)交遊甚密。 乾隆六十年正月,樸齊家贈詩張船山求詩並攜之歸國,【寄贈張船山】詩曰:
曾聞世有文昌在,更道人將草聖傳。
珍重雞林高紙價,新詩願購若干篇。
張船山和詩曰: 性靈偶向詩中寫,名字寧防海外傳。
從此不妨焚剩草,鬱陵島上有遺篇。
袁枚被讚為清代文宗,詩壇盟主,固然有著國際聲譽。 袁枚在《隨園詩話補遺》卷四有這樣的記載:
方明府於禮從京師來,說高麗國史臣朴齊家以重價購《小倉山房集》及劉霞裳詩,竟不可得,怏怏而去。 亡何,金畹香秀才來,又說此事,與前年方公維翰所云相同,但使者姓名不耳。 ………外夷慕化,往往有之,況高麗原有箕子之餘風乎? 霞裳聞之喜,賦詩曰:“劉頒何幸侍歐公?姓氏居然海外通。…………
滿人統治中國一百多年間,華夏儒士多數崇夷媚清,忘其根本。 朝鮮李朝開國國王與明有功,明賜其爵位,贈其國號“朝鮮”,並讓他代天子執政。 後來明朝又對朝鮮有"大造"、"再造"、"東援"三大恩情,滿清入關,崇禎亡國,朝鮮人卻以小中華自居。 有明一代,朝鮮人始終稱中華為“天朝”。 清初來華的朝鮮使節通過詩歌懷念明王朝和對清廷的排斥,如李濬《遼野》:“野曠天無際,塵腥地不華。”朝鮮儒士認為中華在清朝統治之下已經是妖霧漫布,希望中華早日復歸正統。 1657年朝鮮大儒宋時烈因華夏為夷虜侵占痛心疾首,他欲為中國報不平曾向孝宗進冊,提議派人與南明政權共議反清復明大計,孝宗本人亦以光復明朝為神聖之己任。
明清易代一百年來後,朝鮮人還是不能接受改朝換代的事實。 朝鮮大學者、文學家朴趾源於1780年隨朝鮮使團赴承德朝賀乾隆70歲生日。 朴趾源在《熱河日記》中詳細記述了與中國人士交談情況。 《熱河日記》尊明筆跡甚繁,書中對尊明情緒最直接的抒發,莫如《行在雜錄》中作者的一段感慨:
嗚呼!皇明,吾上國也。 上國之於屬邦,其錫齎之物雖微如絲毫,若隕自天,榮動一域,慶流萬世;而其奉溫諭,雖數行之禮,高若雲漢,驚若雷霆,感若時雨。 何也?上國也。 何為上國?曰中華也,吾先王列朝之所受命也。 故其所都燕京曰京師,其巡幸之所曰行在,我效土物之儀曰職貢,其語當寧曰天子,其朝廷曰天朝,陪臣之在庭曰朝天,行人之出我疆場曰天使。 屬邦之婦人孺子語上國,莫不稱天而尊之者,四百年猶一日,蓋吾明室之恩不可忘也。
這就是朝鮮士人對明朝滅亡一百年後懷有的特殊情感,朝鮮人民奉明正朔,視滿清為夷虜。 朝鮮士人“會講五經,能作詩填詞”,所謂:“竟比我們中國人還強”。 真真國女兒作的“律”詩,實際上就是袁枚自己的自律詩,自醒詩。 一部《紅樓夢》其主旨就是以愛國婦女律華夏不爭氣的鬚眉之士。 真真國女兒作的律詩其細膩喻意,請讀者自己猜解吧!
《紅樓夢》第三十一回中,史湘雲有一段關於“陰陽”的高論,仔細研究,頗有玄機,認真參悟,足見其妙喻。 袁枚把《易經》與《紅樓夢》之間的關係,發揮到了極致。或許讀者不禁要問,袁枚推崇《易經》可有史料記載? 確有所據,袁枚在《黃鐘為萬事之根本論》中說:
傳《易》者,自商瞿之後,而西漢則有丁、孟、京、田,東漢則有荀、劉、馬、鄭。 其中若焦氏之《易林》、王弼之《略例》、關朗之《易傳》、徫元崇之《元苞》、麻衣道者之《心法》,皆自一一家言,不為定說……古'三易'之名《連山》者,以山能出氣而通於天,杜子春以為伏羲之《易》,而康成以為夏《易》也。 《歸藏》者言萬物莫不歸藏於其中,杜子春以為神農之《易》,而康成以為《殷易》也。 《周易》者,取周變不窮之義,杜子春以為黃帝之《易》,而康成以為文王也。 ……宋時《歸藏經》尚存,如坎為囗, 離為釐之類, 故'三易'有不始於夏殷周之說。 ………
袁枚的文學成就是多方面的,詩歌固然是其亮點,他的小說、駢文、尺牘,皆可圈可點。 易學與史學亦尤為所長,不乏真知灼見。 但由於文名太大,這兩方面的成就反而被淹沒了。 袁枚在《答定宇第二書》中,他曾說:“六經中,惟《論語》、《周易》可信,其他經多可疑。”, 袁枚《小倉山房尺犢》卷一中他又認為,古文之祖是“六經”,他又論道:“惟《周易》一書,圓通廣大,憑虛而立,然六十四卦中,何嘗不指物陳象, 暢所欲言!”
袁枚於儒家六經中極力推崇《周易》,他充滿激情汪洋恣肆左右逢源引《易》入小說並非我們匪夷所思!
《紅樓夢》一百二十回,其結構符契表示陰陽消長的十二消息卦(十二闢卦),更能彰顯傳統民族文化,更能顯露作品大旨。 故《紅樓夢》是以十乘十二'為結構法,就是以每十回書構成一個'闢卦',第十個十二回完畢,即一百二十回時,全書以陰陽消長一個週期而告終。 若有人還蘊疑,其實袁枚心繫十二闢卦在文本中反覆提示了我們。
《紅樓夢》第5回中寶玉問警幻;“何為'金陵十二釵正冊'?”警幻道:“即貴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冊。故為正冊。”寶玉道:“常聽人說,金陵極大,怎麼只十二個女子?如今單我們家裡,上上下下,就有幾百個女孩。”警幻微笑道:“貴省女子固多,不過擇其緊要者錄之。” “緊要” 二字回答得甚妙! 又為何“十二釵”正冊、副冊、又副冊竟都是“十二” 呢? 看來“緊要” 一詞是個數學問題哩!
袁枚生怕讀者弄不懂其心思,他在《紅樓夢》的長卷裡,一而再告誡我們:諸如《紅樓夢》第七回中描寫“冷香丸”寓意深刻。 冷香丸的藥材組成如下:要用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12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12兩,秋天開的白芙蓉花蕊12兩,冬天開的白梅花蕊12兩。 將這四樣花蕊於次年春分這一天曬乾,一齊研好;又要用雨水這日的雨水12錢,白露這日的露水12錢,霜降這日的霜12錢,小雪這日的雪12錢,把這四樣水調勻,和了藥,再加12錢蜂蜜,12錢白糖,製成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罈內,埋在梨花樹根底下。若發了病時,拿出來吃1丸,用12分黃柏煎湯送下。 這便是冷香丸。 考“冷香丸”一方,醫籍未見記載, 實乃杜撰之筆,但處方遣藥之意,頗耐人尋味吧。 若把春、夏、秋、冬所隱含的十二(月)一起計算在內,共計又為“十二”。 第五回《紅樓夢曲》十二支,幻境舞女十二個。 第十二回有宮花十二支。 第十七回採買的女孩子十二個,大小幔子“百二十架,椅搭桌圍床裙等每份一千二百件。二十三回大觀園有女伶十二個。二十八回夏太監送銀一百二十兩。三十八回菊花題目十二個。八十回王一貼所配膏藥用藥一百二十味。九十六回寶玉結婚用提燈十二對。寶玉結婚聘禮綢緞一百二十匹,衣服一百二十件。這些數據又可證明《紅樓夢》必為一百二十回。周老認為《紅樓夢》一書為一百零八回,他真是不懂古人之心,又不曉妙易之理,又不明全息之論!
文史有記,袁枚崇尚《周易》,他準《易》之十二消息卦組織《紅樓夢》結構,可以說理通而義合。
中華傳統文化之花受西風之蹂躪數百年,幾至凋零絕滅。 東郭先生給成長於科學廟堂之中的讀者,講一點十二闢卦的來歷。
易學中“十二闢卦”之說淵源很遠,據悉在干寶注《周禮》所引《歸藏》文字中,即有十二闢卦之說。 就是說,它的年齡超過了《周易》。 十二闢卦是《易經》的根本,十二闢卦是取六十四卦中的十二個特殊卦形配合一年十二月,來喻示陰陽二氣的升降變化,揭示著宇宙間萬物的盈虛、盛衰、生滅的自然規律,正所謂,剝極復往、否極泰來,天道本然。
朱熹說:“皇極經世是推步之書,經世以十二闢卦管十二會,繃定時節,卻就中推吉凶消長,堯時正是乾卦九五。”(《朱文公易說》卷十九)邵雍善用十二闢卦與易圖和易數表達他對宇宙萬事萬物運行變化規律的認識。 邵雍的易學在易圖,邵雍精通《太玄》,又著有《太玄準易圖》。 我們欲洞徹邵雍學術蘊奧,須善運用一個“觀” 字。 邵雍的《皇極經世書》裡就有《觀物內篇》和《觀物外篇》。 至妙的“物理”, 善“觀”者方知其奧。 破解紅學懸疑亦要“觀”,怎麼觀? 關鍵須用心“觀”出“機要所在”,再神契“密旨”,問題就解決了。 若心不察“玄機所在”,觀什麼呢? 有的人即便明白告訴他“玄機在某某處”,他亦觀不出什麼來,這又為什麼呢? 東郭先生答曰:心不清,意不朗! 欲破解紅學諸謎,須“胸中春晴日午,眼底方海闊天空”。
古今達易之人均是“胸中春晴日午,眼底海闊天空”。 古今達易之人運用“春秋古筮法”可知事物起因、過程與結果,但不能預先改變事物起因、過程與結果。
人類能改變事物的起因、過程與結果嗎? 當然可以。 據東郭先生研究,秘訣在佛教那裡。 一提起佛教,有一類人就說是迷信,這類人乃是甚為可憐的人,東郭先生不知道怎樣說他們才好! 東郭先生研究佛學近二十年,佛教究竟有多麼偉大,東郭先生就是說上一生亦說不完。 毛澤東主席說:“一切結論產生於調查研究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頭。”各位請不要對佛學問題輕易隨便先下結論,須看一下大科學家們的觀點是否與你相同。
現代物理學的開創者、奠基人,“相對論”的創立者,愛因斯坦(1879-1955)說: “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宗教不但不與科學相違,而且每一次的科學新發現都能夠驗證她的觀點,這就是佛教”。 他又說:“我不是一個宗教徒,如果是的話,我願做一個佛教徒。”
二十年來,東郭先生深知佛學是那麼的美好,卻得了一個“嗜好”, 這個“嗜好” 就是總想把能解除人類身心痛苦的佛學介紹給不了解佛學的人。
東郭先生在每一天裡要認真念佛持咒,修行之外亦有業餘愛好,即拿《周易》當瑤琴,以《皇極經世》為冰弦,以《東方朔文集》當樂譜,以《二十四史》當琴詞,瑤琴一奏雅人知。 詩一首:
高臥遼東自在身,閒弄宮商滿園春。
讀者知我弦外意,遙指日月掛乾坤。
東郭先生一生旨在做坦蕩逍遙客,天天彈奏逍遙曲:-----“麟鳳何曾不在郊”。
邵雍更是世間幽雅之人,他鍾情易學,研易賞花“自得其樂”。 據邵雍之子邵伯溫《易學辨惑》記載,一年春天,邵雍邀請程頤和張峋兄弟去天門街觀花,程頤以“平生未嘗看花”為由不欲前往,邵雍便解釋道:
庸何傷乎? 物物皆有至理,吾儕看花,異於常人,自可以觀造化之妙。
張峋之兄觀花歸來,寫了一首詩《觀洛城花呈先生》:
平生自是愛花人,到處尋芳不遇真。
只道人間無正色,今朝初見洛陽春。
邵雍和其詩曰:
造化從來不負人,萬般紅紫見天真。
滿城車馬空撩亂,未必逢春便得春。
“未必逢春便得春”, 邵雍不是作表面文章的畫匠,他善觀自然造化所深藏的“至理”。
易學是以天文為背景,當然可以教正人倫道徳,啟示自然科學。 東郭先生習易,其中一個心得是,易學亦是一種思維的藝術。 有人習易多年,自己的八字卻算了N遍,未來依然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習易者應該是智者,智者需忘卻八字裡的功名利祿,富貴窮通。 易經裡有音樂,易經裡有美景,易經裡有詩詞,易經裡有《紅樓夢》,賞玩易經裡的風雅之事,方為得之妙樂。
可能有人要問東郭先生,您不提倡卜筮,又為何記筮案於書稿之中呢? 答曰:姜太公年逾七旬常常垂釣於渭水之上,他的釣法很奇特,鉤直且無餌,魚鉤又放在離水面三尺以上,姜太公釣魚,釣的是魚嗎? 東方朔射覆,旨非射覆,乃射帝王之心! 漢武帝不僅愛玩射覆,他在建元三年以後,又迷上了射獵,他不惜毀掉百姓家園,欲修建五百平方公里的射獵圍場命名為上林苑,拍馬高手司馬相如還寫了一篇《上林賦》。 東方朔深知,對於武帝,單靠一般勸諫難以奏效。 東方朔沒有直言抗爭,他說:“願陳《泰階六符》以觀天變,不可不省!”《泰階六符》是上古所遺占星之書,東方朔說:近日微臣夜觀天象有異,上台天子之星,有犯民之徵,下台庶民之星,有暴亂之兆。 東方朔奏明三台六星示警,這一警鐘敲得武帝不敢大興土木。 元代方回評論東方朔向漢武帝陳《泰階六符》曰:“東方朔之言,似譎而實正;司馬相如之賦,若諷而實諛。”
漢武帝由於連年對匈奴和西域用兵,並由於封禪,求仙,“嚴刑”、“獎姦”加以“奢靡”,徭役加重,捐稅增高,晚年政治決策失誤帶來嚴重惡果,致使齊、楚、燕、趙和南陽等地均爆發了不同規模的農民起義。 漢武帝頒布“罪己詔”進行自我批評。 《史書》記載《罪己詔》:「朕自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傷害百姓、靡費天下者,悉罷之。」
漢武帝
回顧漢武帝,作為“君權神授”的古代帝王, 能對自己的過錯反省悔悟, 實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漢武帝犯了大錯下“罪己詔”,公開認錯,展示了明君姿態。 歷史上的明君夏禹、商湯、周成王、秦穆公、漢武帝、清世祖等,都曾頒布過《罪己詔》。 在中國歷史上,能頒發《罪己詔》進行“自我批評”的皇帝屈指可數。 夏禹、商湯敢於向天下檢討自己的過錯,其國家當然會興盛;而夏桀王、商紂王只會把自己的過錯諉罪於別人,其國家的滅亡是不可避免的。
《紅樓夢》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 俞平伯先生一生著述頗豐,他是新紅學派的創始人之一,在紅學界享有崇高聲譽;俞平伯於晚年其紅學觀念發生了深刻的根本性變化,俞平伯不愧為一代曠然開明的大學者,曾屢頒---《罪己詔》:“胡適、俞平伯是腰斬紅樓夢的,有罪。程偉元、高鶚是保全紅樓夢的,有功。”“大是大非,千秋功罪,難於辭達。”(韋柰: 《我的外祖父俞平伯》,上海書店出版社,1993年版)俞平伯在《樂知兒語說紅樓》中又寫道:“(我在紅學上)迷誤後人,這是我生平的悲愧之一。”(見《漫談紅學》,《俞平伯全集》第六卷,第403-404頁)“一切紅學都是反《紅樓夢》的。”(見《宗師的掌心》,《俞平伯全集》第六卷,第417頁)“筆者躬逢(紅學)其盛,參與此役,謬種流傳,貽誤後生,十分悲愧,必須懺悔。”(《俞平伯全集》第六卷,第417頁)俞老氣量極大,迷途知返;在二十世紀,紅學界出來一個,胸襟坦蕩、風骨卓然的俞平伯真是個奇蹟!
曹雪芹究竟是曹寅的兒子,還是孫子,頗令紅學家們頭痛,紅學家們據敦誠的《四松堂集》中“揚州舊夢久已覺”詩句之下有小注“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即定為雪芹是曹寅之孫。 周汝昌認為曹雪芹的生卒年是生於雍正二年(甲辰,1724年),卒於乾隆28年癸未除夕(1764年)。 曹雪芹生年仍然根據敦誠的詩(四十年華付杳冥)推論而成;長期披著“科學外衣”的假紅學家胡適先生,卻極為讚賞周汝昌對曹雪芹生卒年的考定。 據文獻記載,曹寅在1712卒,曹雪芹出生時曹寅已死12年,曹雪芹怎能“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紅學家盲目崇拜來歷不明的史料,連三尺小童亦能看出:驢唇不對馬嘴! 百年紅學界,該罵的人太多,罵人者亦太多,我們為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不應該再罵人,數落一兩位是必須的。
紅學界對"雪芹小像"的真偽問題曾展開過一場大爭論。 周汝昌認為小像是"真"的;馮其庸和劉世德等則認為小像是偽造的。 1992年在河北通縣張家灣發現了一塊曹雪芹的"墓石"而激發了紅學界的劇烈爭論。 劉世德等主張墓石是"真",周汝昌等則認為墓石為"偽"。 十八世紀的《紅樓夢》,明白告訴我們“真事隱”, 故而二十世紀露世的“小像”、 "墓石"等等,哪能是真的,如果有一個物件是真的,東郭先生該罵。 紅學界近幾十年,跳出不少厚顏學者。 劉心武先生臉皮頗厚,他為了證明《紅樓夢》中“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一聯,與胤礽幼時的對子“樓中飲興因明月,江上詩情為晚霞”有著“驚人巧合”,有人告訴他“樓中飲興因明月,江上詩情為晚霞”這一句詩是劉禹錫《送蘄州李郎中赴任》中詩句,他硬說這是廢太子與劉禹錫“不謀而合”。
有些人視紅學為名利淵藪,不擇手段製造假古籍;有些人為了讓讀者相信他的“紅學大廈” 是多麼堅如磐石,續編古詩、篡改古詩;可悲的是,好奇的學者不辨真偽,趨者若鶩! 聰明一世的人所以相信謊言,是因為高級的謊言看起來很像是真理; 但是無論謊言多麼完美,它一定會有破綻的。
謊言之所以是謊言,那是因為有智者揭穿它,否則就是金玉良言;我負責任的說,二百數十年來,產生的所有紅學體系遠離考證,皆是猜謎與索隱;《東郭先生紅學》在2014年誕生人間,讓踏進與未踏進紅學世界的人們,知道什麼是上當和欺騙,什麼是真實與考證!
第二章賈雨春一身玄機
“賈雨村” 姓賈名化,表字時飛,別號雨村,湖州人氏。 賈雨村這個人物在《紅樓夢》一書中,較早現身,全書結局時又少不了他。
袁枚為了避文禍,書中人物姓名都是捏造出來的,這個事實是以“賈雨村” 一串名號作了說明。
第一節賈雨村原型之謎
賈雨村原型是誰? 當代學者們進行了冥思苦想的論證,周巍、 孫遜撰文《賈雨村人物形象原型考論》
周、孫二氏認為:“賈雨村的創作原型是董邦達。”董邦達是何許人? 董邦達生於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字孚聞、號東山,浙江富陽人。 十七歲中秀才,雍正十一年(1733年)進士,選庶吉士,乾隆二年(1737年)散館授編修,參與編纂《石渠寶笈》。 官禮部尚書,賜紫禁城騎馬。 董邦達具有雙重身份——官員和畫家,能畫山水,與董源、董其昌合稱“古今三董”。 代表作《煙磴寒林圖》。 卒於清乾隆三十四年(1769年),諡文恪。 長子董誥亦是名畫家。 作為官員的董邦達,一生可謂仕途通達,榮耀萬分。
又有學者提出,康熙朝張廷樞是賈雨村的原型。 張廷樞是康熙二十一年(1682)進士,被康熙點為翰林,授編修。 康熙二十八年(1689)以侍讀主江南鄉試,四十一年(1702)又以內閣學士督江南學政,四十四年(1705),康熙南巡,賜御書、冠服。 翌年,遷吏部侍郎,充經筵講官。
又有學者甚至提出,鄂爾泰是賈雨村的原型。 鄂爾泰是清滿洲鑲藍旗人,他六歲入學,攻讀四書五經,十六歲應童子試,次年中秀才,十九歲補廩膳生,二十歲中舉人,即進入仕途。 康熙四十二年襲封佐領,康熙五十五年任內務府員外郎。 鄂爾泰與田文鏡、李衛並為雍正帝心腹。 長子鄂容安,為乾隆時期兩江總督,四子鄂寧任雲貴總督,父子三人俱貴為盛世總督,顯見受皇帝重視程度。 乾隆十年(1745年),鄂爾泰以病解職,同年三月乾隆親往鄂爾泰住所視疾,加為太傅,不久病卒。
考定董、張、鄂三氏為賈雨村的原型,即便從宏觀角度考證亦經不起推敲,更何況從微觀角度作細針密縷的審察。
網名稱作播情浪子者,論起賈雨村卻顯得靈機無限,他在《賈雨村的一身二影》中說:雪芹既然有意將真話隱藏起來,而示以假話那我們剝去假話(賈化)的外衣,就能窺見雪芹原本的心跡,賈化(假話)的背後,藏育的是作者真實的故事。 在第一回書中的那個落魄書生賈雨村就很有可能是雪芹早年的影子! ……再者《紅樓夢》開篇第一回由賈雨村(假話)引出,最後又由賈雨村來歸結,這可不是隨意的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代表了《紅樓夢》的作者身份。
播情浪子緊緊抓住文本治紅學,播情浪子唯不知的是,雪芹即袁枚。 賈雨村的相貌、衣著、地位、出身、背景、經濟現狀,他的理想與抱負——進京求取功名,再整基業,這麼多細節,都是袁枚參照自己而構思的。 我們且先從宏觀角度進行考證:《紅樓夢》第一回中交代:“這賈雨村原係湖州人氏,也是詩書仕宦之族,因他生於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盡,人口衰喪,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鄉無益,因進京求取功名,再整基業。自前歲來此,又淹蹇住了,暫寄廟中安身,每日賣文作字為生。”
袁枚有榮耀的先祖,其六世祖袁茂英,明萬曆進士,官至布政使。 在明代,布政使是一省的行政長官,故亦稱為方伯或藩台,都是一方之長的意思。 袁枚尊稱六世祖袁茂英為“茂英方伯”。 袁枚高祖袁弘勳是明萬曆年間進士,曾在明代崇禎朝出仕,官至侍御史。 宋、元及明初侍御史只設一二人。 侍御史,職責是:接受公卿奏事,舉劾非法,或督察郡縣。 袁枚曾在詩中驕傲地說:“高祖槐眉公,烏台稱皎皎。”袁茂英、袁弘勳父子皆工詩撰有《竹江詩集》,流行於世。 袁枚中進士後曾向堂弟袁樹說:“我家雖式微,氏族非小草” (《小倉山房詩集》卷六,《示香亭》)。 袁宏勳之子袁枚的曾祖袁象春,官至知府。 知府是明清時代地方行政區域“府”的最高長官,士人雅稱知府為太守。 袁象春之子袁旦釜是袁枚的祖父。 其祖父亦善詩,袁枚在《隨園詩話》記云:“先祖旦釜公有詩一冊,皆蠅頭草書,予幼時曾手錄之”。 袁枚的家庭至其祖父才由盛轉衰,所以袁枚說賈雨村“也是詩書仕宦之族,因他生於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盡”。
袁枚長相如何呢? (清)錢泳《履園叢話》中說:
“錢塘袁簡齋先生名枚,字子才。少聰穎,年十二能為文,嘗作高帝、郭巨二論,莫不異之。乾隆元年,先生遊廣西,省其叔父於巡撫金公幕。金公奇其狀貌,命為詩,下筆千言,遂大為賞嘆”。
廣西巡撫金鉷初見21歲的袁枚“奇其狀貌”。 “狀貌” 是相貌、容貌之意。 袁枚奇貌,長相應該不凡。 乾隆四年(1739)袁枚入翰林院學習滿文,乾隆七年,滿文考試後,評卷官鄂爾泰:“召枚往賜飯,與深語且曰:'觀汝狀貌,天子必用汝”。 袁枚相貌必莊重偉岸,否則卾爾泰不能說:“觀汝狀貌,天子必用汝”。 袁枚具體長得什麼樣呢?袁枚的學生孫星衍在《袁枚傳》中說得甚明:“枚長身鶴立,廣顙豐下,齒如編貝,聲若洪鐘”。 袁枚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大丈夫形象,所以袁枚描述賈雨村:“生得腰圓背厚,面闊耳方”,“劍眉星眼”,“直鼻權腮”。
袁枚未出任前家境如何呢? 他在詩中不止一次記述家境。 例如《秋夜雜詩》曰:
吾少也貧賤,所志在梨棗。
阿母鬻釵據,市之得半飽。
袁枚自幼喜歡讀書,但無錢買書,後來,他回憶少年時曾寫過一首《對書嘆》的詩,談及這番情形:
我年十二三,愛書如愛命。
每過書肆中,兩腳先立定。
苦無買書錢,夢中猶買歸。
賈雨村中進士之前,家境雖貧寒,但相貌魁偉,氣度不凡,且出口成章,詩興橫飛,並渴望飛黃騰達,所謂:“玉在櫝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實際上,袁枚在未中進士以前就是賈雨村這個形狀。
東郭先生揭賈雨村原型秘奧,再從微觀角度作一篇:“可使心胸狹隘的人汗流浹背,能讓胸襟豁達者拍案擊節的考論”!
賈雨村這個人物渾身上下都是玄機,最玄奧之處在於:
且看《紅樓夢》第一回原文:
且喜明歲正當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闈一捷,方不負兄之所學。 其盤費餘事,弟自代為處置,亦不枉兄之謬識矣! ”當下即命小童進去,速封五十兩白銀,併兩套冬衣,又云:“十九日乃黃道之期,兄可即買舟西上,待雄飛高舉,明冬再晤,豈非大快之事。 ”雨村收了銀衣,不過略謝一語,並不介意,仍是吃酒談笑。那天已交三鼓,二人方散。
果然,雨村中秋節受了甄士隱的五十兩白銀,併兩套冬衣之後“便於十六日起身赴京科考,雨村大比時展露了頭腳、顯露出才華,中了進士,選入外班,升了本府知縣。
古代小說中,在介紹某個文人時,一般都會提及此人已博取了什麼功名,但文本一字不提賈雨村有何頭銜。 作者說:賈雨村“進京求取功名,再整基業”,正說明賈雨村並無任何功名。 古代的考試制度跟今天的考試制度基本一樣,需要一級一級的進行,古代學子只有在取得了舉人功名之後,才有資格進京趕考(參加會試)。 據此推理,賈雨村在赴京之前,即寄宿葫蘆廟期間應該就是一位舉人了。 乾隆時代的吳敬梓作《儒林外史》,該小說裡的范進,雖然貧窮,一朝中舉,親戚鄰里都去奉承他,連張鄉紳也去攀世交、送銀贈屋。 清代的舉人俗稱“老爺”,當年的范進因為中了舉人差點就要發瘋,而阿Q眼中的舉人老爺又是何等的威風。 所以,在古代能夠成為一名舉人,那應該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和光宗耀祖的事情。 舉人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一個舉人可以: 包攬詞訟、交接官場、協調政務、維持生計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舉人不但有一定社會地位,亦有各方面的經濟來源,一個舉人絕不能像賈雨村這樣的一個窮光蛋。 《紅樓夢》中作者只寫了賈雨村是個窮儒,絕囗不提他是個舉人,不是舉人又如何進京趕考呢? 這對於整個紅學來說是一個天大的玄機啊,但對於東郭先生看來僅僅是一個小小把戲而已。 第二個玄機是,《紅樓夢》作者說:“且喜明歲正當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闈一戰,方不負兄之所學也。”
乾隆元年,袁枚在幾月份辭別金鉷赴京參加“博學鴻詞” 科考的呢? 不要單聽東郭先生一面之詞,且讀上一讀研究袁枚生平事要的一流專家是怎麼說的。 王英志先生在《文采風流一袁枚傳》中說:“光陰荏苒,轉眼八月仲秋。離開博學鴻詞試之期日近……一日(袁鴻)與袁枚說:“試期不遠,你可準備赴京了。 ”袁枚也正有此意。定下北上日期後,於是叔侄去向金禀告並辭別。金鉷高興的讚同,當場又修薦書一封,拜託京中好友給予幫助,書罷取出白銀120兩一併交給袁枚。同時派人幫助袁枚置辦行裝”。
《紅樓夢》第二回中說:“原來,雨村因那年士隱贈銀之後,他於十六日便起身赴京。大比之期,十分得意,中了進士”。
這個說法的原型就是,生於詩書仕宦之族,父母祖宗根基已盡。 但長像偉岸,又頗具才華,又極有報負,又一貧如洗的袁枚在未能博得舉人頭銜的情形下,於乾隆元年秋八月,幸得金鉷鼎力推薦,又贈其銀、再送冬衣後,急匆匆從遙遠的廣西奔赴北京參加朝廷九月二十八日舉辦的博學鴻詞,且與三年之後“己未”年中了進士的合寫。
作者又說賈雨村:“中進士,選入外班,今已升了本縣太爺”。 我們再看袁枚中進士以後的人生之路。 乾隆四年,袁枚參加殿試中二甲第五名進士,沒過幾天,清廷又集新科進士進行朝考,共選中50人入翰林院,袁枚是其中一人。 鄒泰和大約因袁枚一表人才,命其學“國書”、“ 國語” (滿文、滿語)。 袁枚卻極其反感滿語,這必然不能專心學習。 袁枚入翰林院一晃三年,1742年舉行散館考試。 乾隆皇帝親自到場,對50個入翰林院的庶吉士進行考察。 袁枚的試題是翻譯《堤官曲》,他的滿文考試未能及格,按規定袁枚無緣翰林院,只能外放。 鄂爾泰大為意外,非常可惜26歲的奇才袁枚不能留任京師。 乾隆七年五月,袁枚被朝廷外放到當時十分富裕的江蘇省任溧水知縣。所以袁枚說:“賈雨村中進士,選入外班,今已升了本縣太爺”。
甲戌本第二回寫道:“原來,雨村因那年士隱贈銀之後,他於十六日便起身入都。至大比之期,不料他十分得意,已會了進士,選入外班,今已升了本府知府”。
甲戍本說賈雨村:“今已升了本府知府”。 程甲本卻說“今已升了本縣太爺”。 本縣太爺即知縣,大清朝官員等級分“九品十八級”,知縣是七品官,大約相當於今天的縣委書記。 知府為四品官,相當於一個市的市委書記。 甲戌本不知賈雨村的官位由來路數,胡亂篡改'知縣為知府'以顯示甲戍本比程高刻本古老原始。 這個非常伎倆,欺詐胡適先生沒商量。
袁枚為何要寫“賈雨村”這個人物呢? 袁枚意氣風發之際與官場白白了,袁枚卻視為一生英明決斷之一,而得意非凡。 袁枚遙想當年,若不果斷出離官場“賈雨村” 恐怕就是他。 袁枚青年時期醉心於功名,12歲中秀才,20歲出頭就登科及第,點了翰林,可謂是少年得志。 袁枚詩曰:“若水連山路幾重,今日身在蕊宮中。”可見當時的袁枚是何等的雄姿英發。 1742年春天,翰林院散館,袁枚沒有通過滿文翻譯考試,於是被外放做了知縣。 袁枚目睹了當時官場的黑暗與腐敗,袁枚在江寧縣做縣令時與一些有民族氣節的學者結為知交,他改變了初衷,流露出懷念前明王朝的心情,乾隆十三年在任的袁枚修成《江寧新志》即是明證。 今人鄭幸《袁枚年譜新編》:中說:“今檢是志,發現其《藝文志》大量載錄錢謙益、屈大均、錢澄之等違礙人物之詩文,又其《人物傳》中亦大量轉引卓爾堪《遺民詩》之人物小傳。此種文字,在文字獄橫行之乾隆年間,不可謂不敏感也”。
華夏自古名士出江南,真名士皆傲骨。 十八世紀,乾隆統治時期,袁枚膽敢傳揚抗清志士的詩文,我們根本不須再用什麼考據,他的真面目就是-----一個志士,否則他不會幹易遭滅門九族的事。 東郭先生認為,研究史學比研究“相對論” 還要難。 有許多歷史人物,有時心裡是苦澀的,臉上卻顯示甜蜜蜜;有時心裡說是,落筆卻是非。 羅丹說過:“什麼是雕塑?那就是在石料上去掉那些不要的東西。”牢記這句話,你就能練出史學真功夫。 可嘆的是,人間又能出幾個羅丹呢?
袁枚在仕途高升之際,他為何急流勇退了? 千古之謎男兒不覺,惟鄭幸老師,可謂“玄蟬知金風”,她已覺察出袁枚個中心事。
袁枚曾作《笑賦》曰:又見夫舍樂士,趨熱官,自投苦縣,自上危竿,取下千怨,博上一歡。 或同謀而異獲,或始笑而終嘆,從高墜者輒碎,泛海泊者大難。 然後鶴唳思聞,蒓羹想餐,不已顛乎!
袁枚若不作《笑賦》,那麼,在《紅樓夢》中決不會塑造出賈雨村這個藝術人物。 袁枚經七年縣令史,悟出了在東夷統治下棄官的好處,他通過刻畫賈雨村的人生經歷,讀書人不過經苦讀,赴京殿試,做官,謙謙君子轉變成利欲熏心奸狡圓滑之人,接下來再勾結權貴,高升,循私枉法,獲罪,革職,這就是一個士人一生的規律。 袁枚所以寫智通寺山門上的對聯“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 這是對於那些在名利場中孜孜以求的人一記當頭棒喝。
第二節謎案點睛
關於“賈雨村” 這個神秘人物,東郭先生已論述了千言,但畫龍點睛的機關要語還沒有講,紅樓人物原型萬象紛紜,需以“三五”、“黃道”點睛,以正視聽。
程甲本說:-----雨村,口占一絕云:
時逢三五便團欒(囗中有個欒),滿把晴光護玉欄。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脂評本卻說“口號一絕云”: 作者是研究文字的大師, 一字寫來,自有一字暗藏的玄奧天機,豈能隨意篡改。 脂硯齋先生根本不悟“占” 字的奧秘。 作者以“占” 字點破此詩暗藏玄機。 “占” 字的本意須了解,許慎《説文解字》:“占,視兆問也,從卜從口”。 許慎解“占”字的意思是:主祭者在祭祀後察看神蹟兆象,告問天意。字形採用“卜、口”會義。 按脂評本的路數雨村這首“口號一絕云” 學者們皆大抵翻譯作:
每到十五月亮就變得圓圓,
充沛的光輝灑遍玉石欄杆。
天上明月剛剛從地面升起,
世間千萬人一齊仰頭觀看。
白居易有一首《八月紅樓夢作者十五日夜湓亭望月》 詩是這麼寫的:
昔年八月十五夜, 曲江池畔杏園邊。
今年八月十五夜, 湓浦沙頭水館前。
《紅樓夢》作者為何不說:“每逢十五便團圓”,卻題作“時逢三五便團欒”,原來“三五”兩字是標題、是機要,這一句雖由七個字構成,但另五個字都要圍著“機要”而構思! 前面說過,乾隆元年(1736年),朝廷加設“博學鴻詞科,廣西一省僅薦袁枚一人赴京科考,袁枚就在這一年開始名播天下。乾隆元年歲在“丙辰”,袁枚經十年寒窗苦,就在“丙辰” 這一年“天上一輪才捧出”。 袁子才如何巧妙的向東郭先生提示“丙辰” 兩字呢?袁枚朗吟“時逢三五便團圓”,他就這麼樣子透露了個中消息!“丙”是天干,天干共十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丙”這個天干排序為三數。“辰”字是地支,地支共十二個:“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辰”支排序是何數呢?且為五數,若把“丙辰” 這一甲子換成數字,就是“三五”,各位明白了吧! 袁枚下一句詠出,“滿把清光護玉欄”。 讀史可知,金鉷真夠意思,廣西整個一省,僅向朝廷舉薦袁枚一人,“滿把清光護玉欄”, 這句第一個字是“滿” 字, 就是說金鉷把全部的希望寄託於他袁枚一人身上。“清光”二字的“清” 喻何意呢?是進一步對“滿”字的說明,何為“清”? 古人說:“水無雜滓,明麗澄澈,為清也”!金鉷僅保舉袁枚一人,不正是“水無雜滓”麼!“護玉欄”, 先說這個“護”字,“護” 為庇護袒護之意。《說文》 —— “ 護,救視也”。袁枚家鄉的巡撫大人未保舉他,但金鉷卻救護了他,袁枚用一個“護”字向東郭先生說明了這個情況。再說“玉欄” 二字,當今把漢字簡化了,對東郭先生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東郭先生向各位解說謎底確是個障礙。“欄”字繁體字寫成“欄” 這個形狀,袁枚《詩集》卷二八:“余生東園大樹巷”,《隨園詩話》卷一0第九四則:“余祖居杭州艮門內大樹巷”。袁枚以“欄” 這個字告訴東郭先生:“ 他祖居杭州艮門東園大樹巷” 。再說末兩句,“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袁枚,字子才,前一句,蘊涵“子才”二字。 “才” 字是明說不須講,“子”字藏在哪裡呢?就藏在“一”字上,地支十二個,其序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子”排在第“一”位,袁枚的意思是:“一即子”,“子即一”。
賈雨村的詩“時逢三五便團圓”, “圓”字是脂評本的寫法,脂硯齋為了證明自己手中的一系列手抄本早於程高刻本,需把程高本修修改改。 “時逢三五便團圓” 的“圓”字,程高本:是一個四方框,裡面一個“欒”字, (電腦打不上只好這麼說) 音: luán, 這個囗裡有個欒字的字,用得妙不可言,它是對“三五” 喻意的又一次註解。 行文這裡,大家應察覺,外圈的“囗”喻----袁(囗喻圓,袁有圓意,袁諧音又為圓)。 “欒” 字拆開為“亦、木” 喻-----枚。 但脂硯齋先生無論如何不悟紅學象數之精髓,只粗略窺得紅學義理大意而已。
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一張僧繇》中說:
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不點睛。 每曰:“點之即飛去。”人以為怪誕,因點其一。 須臾,雷電破壁,一龍乘雲上天,未點睛者皆在。
張僧繇,梁武帝(蕭衍)時期的傳奇畫家,相傳他在金陵安樂寺畫了四條龍,給其中的二條龍點上了眼睛,立刻烏雲滾滾而來,突然電閃雷鳴,這兩條龍便騰雲駕霧飛到天上去了,而未點睛者仍在牆壁上。 人們驚得目瞪口呆,全都傻了眼了。
東郭先生給賈雨村只點右眼“三五”之睛,他還不能突然電閃雷鳴,騰空而起走下文本,需再點左眼“黃道”之睛,深深執迷曹學的人必被驚得目瞪口呆。
袁枚於1736八月中秋過後,從桂林出發赴京科考。 甄士隱說:(八月)“十九日乃黃道之期, 1736年的農曆“八月十九”是黃道之期嗎?這不僅是為雨村點睛,這亦是在給紅學點睛!
“黃道之期”就是“黃道吉日”,“黃道”本是古代天文學的一個名詞。 古人觀察太陽一年內巡視二十八宿一周所走的路線為黃道,太陽日行一度,黃道分360°。 古代數術家據天文曆法知識,創造了神秘奇奧的“建除術” 來推算“黃道” 以定吉凶之日。
簡述古人如何推算黃道吉日,漢代以來,推算黃道吉日的方法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建除術”,一種是以十二地支配十二天神。 “建除術”就是以十二建星輪流值日,古代術數家以建、除、滿、平、定、執、破、危、成、收、開、閉,十二星周而復始,劃分“黃道吉日”和“黑道兇日”以定吉凶。
第二節謎案點睛關於“賈雨村” 這個神秘人物,東郭先生已論述了千言,但畫龍點睛的機關要語還沒有講,紅樓人物原型萬象紛紜,需以“三五”、“黃道”點睛,以正視聽。
古今學者考證《紅樓夢》作者皆以“宏觀” 這頂大帽子扣來扣去,這頂帽子實在太大,可扣住自崇禎至乾隆時代一百餘年間誕生的所有文學家。 各位皆知,一張存摺19位號碼,若只確認對了這19個號碼是取不出錢的,還須確認6位數的密碼才能領出錢來。 考證《紅樓夢》作者不僅要拿文本中的小說觀、史學觀、經濟觀、法律觀、園林觀、餐飲觀、教學觀、婦女觀、親情觀、朋友觀、教子觀、兩性觀、審美觀、詩詞歌賦觀、音樂觀、民俗觀、繪畫觀、戲劇觀、科考觀、民族主義觀19個方面扣準作者(這相當於確認存摺19個號碼),還須拿文本內容扣住作者的姓、名、字、號,以及生辰八字,再須拿作者生平記要扣住作者在文本中刻意寫出的科考時間與黃道吉日(這相當於確認6位數的密碼),只有這樣,《紅樓夢》的真實作者不能遁其身、隱其名。
考證作者在文本中隱藏其姓、名、字、號,生晨八字、科考時間與黃道吉日,東郭先生稱其為給紅學“點睛”, “點睛” 相當於確認存摺密碼,又相當於核對刑事犯罪分子的DNA。
第三節“假語村言” 四字寓義深邃
《紅樓夢》開卷,曹雪芹就“提醒閱者”:“作者自云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藉'通靈,說此《石頭記》一書”;“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來”。 《紅樓夢》表達主題,有一個特點,就是“將真事隱去”,“用假語村言”。 “假語村言”是何意呢? 脂硯齋批語為:"假話"、"實非"、"雨村者,村言粗語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話也"。
顧躍忠《土默熱紅學佐證之二——“假語村言”》 中說:
“《紅樓夢》開卷第一回便說:“雖我未學,下筆無文,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來,亦可使閨閣昭傳,復可悅世之目,破人愁悶,不亦宜乎? ”作者明確指出《紅樓夢》一書是用“假語村言”寫成的。
那麼,什麼是“假語村言”呢? “假”就是假借,“借用”的意思。 “語”就是口語,與書面語相對而言,所謂“口頭為語,書面為文”是也。 在清初,書面語是文言文,口語則為白話文,故《紅樓夢》是一部白話小說。 “村言”是相對於“官話”而言的,“官話”相當於現在的普通話,那麼“村言”就相當於方言。 在清初,北京話是“官話”, “村言”就必定不是北京話。 所以“假語村言”四字,實際上揭示了《紅樓夢》的語言特色,它是一部用方言寫成的白話小說。 ”
作者用九牛二虎之力,介紹《紅樓夢》用什麼文體寫的有意義嗎? 作者若不指出《紅樓夢》用什麼文體寫的,難到讀者連這個簡單得如1+1=2的問題還看不出來嗎? 有關“賈雨村”、“假語村言”的來歷,古今學者皆不明要領。 “真事隱” 隱什麼? 我反問大家,《紅樓夢》成書於清代,除政治之外,世上的萬物萬事還有什麼東西須要隱呢? 漢人的血史不能直言,故用假語敘述。 是誰在以假語相告呢? 答曰:“村言”,“村”喻袁枚!
康熙字典是這樣解釋“村”字的:
【辰集中】【木字部】 村;
【唐韻】此尊切【集韻】麤尊切【正韻】倉尊切,??寸平聲。 【廣韻】墅也。 【增韻】聚落也。 字從邑從屯。 經史無村字,俗通用。 【晉?陶潛?歸田園詩】曖曖遠人村。
袁枚時代的字典即康熙字典,該典引“【晉?陶潛?歸田園詩】曖曖遠人村”,這裡多麼富涵袁枚的信息!
我們若不洞悉“村” 字有多層寓意,便不明“村言”二字用的實在巧妙、實在深邃。 《北史》—— “軍士銜枚,夜登芒山,未明擊之”。 枚字不僅有枝、幹、杖之意,古代行軍時,士卒口銜用以防止喧嘩的器具,形如筷子,又稱作“枚”。 村字若拆開,成“寸木”二字!“一寸之木”不就是古代士卒口銜之“枚”嗎!
東郭先生“點睛”點得自感花散幽香月點頭,且得詩一首,題曰:
春闈不負進士郎,假語村言不荒唐。
考據一派失律度,謎底肯為古人藏。
第四節嬌杏原型之謎
提“賈雨村” 不能不說“嬌杏”。 續而東郭先生破解“嬌杏”原型之謎“嬌杏”就是“僥倖” 之意。 《紅樓夢》人名常用這種諧音手法,如:卜世人就是“不是人”,詹光就是“沾光”之類。 脂硯齋點評出不少諧音人物,有的人就以為脂硯齋了解作書人,實際上,脂硯齋所悟出的東西全是膚淺的、表層的文字藝術。 憑脂硯齋的悟力,他僅僅是位文學藝術理論家。 僅僅點破“嬌杏”就是“僥倖” 之意,跟沒說話其本質無二,能點破“嬌杏” 究竟是誰,才算有那麼一點點意義!
“嬌杏” 是《紅樓夢》中的幸運女子。 嬌杏是《紅樓夢》中甄家的丫環,有一日掐花兒,猛抬頭見窗內有陌生人,便回頭看了一兩次。 這陌生人就是賈雨村,賈雨村便以為嬌杏有意於他,遂狂喜不禁,自謂此女子必是個巨眼英豪,風塵中之知己。 賈雨村做了縣太爺後,路見嬌杏,便討來做了二房。 “嬌杏”就因這樣一個偶然機緣,由一個被人役使的卑賤丫鬟,成了役使別人的闊太太。
《紅樓夢》中的幸運女子“嬌杏”的原型就是-------方聰娘。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十三歲的袁枚在南京江寧縣當縣令,一日,他的好朋友李宗典從外地給他寫了一封信,說:“揚州上有一位姓王的女子,芳齡19歲,長得不錯。因父親犯法坐牢,與其母同住於觀音庵,你如喜歡,我可以介紹給你作妾。”袁枚見此,這幾日,正欲往江蘇公幹,立即僱船到了揚州,在揚州觀音庵中,他見到了姓王的母女二人。 袁枚見此女子長得風韻標緻,舉止落落大方,任憑袁枚怎麼看她,她只是挽挽衣袖,掠掠雲鬢,毫不害羞。 袁枚心中很想娶她,但嫌此女膚色不太白,心中不免猶豫,因而當時沒下決心。 於是,他就匆匆忙忙離開揚州乘船去了蘇州。 到蘇州後,借宿於朋友唐靜涵家, 袁枚覺得王氏女子是個俏麗佳人,決定再去娶。
袁枚主意以定,便急忙派差人回揚州去迎接王氏,差人回來報告說:“這位女子已經被江東一個小官吏娶走了。”袁枚聽後,懊悔不迭,終日嗟嘆不已,遂賦詞《滿江紅》一闕,表示他的惆悵之情:
我負卿卿,撐船去、曉風殘雪。 曾記得,庵門初啟,嬋娟方出。 玉手自翻紅翠袖。 粉香聽摸風前頰。 問妲娥何事不嬌羞? 情難說。
既已別,還相憶。 重訪舊,杳無跡。 說廬陽小吏公然折得。 珠落掌中偏不取,花看人採方知惜。 笑平生雙眼太孤高,嗟何益!
“珠落掌中偏不取,花看人採方相惜。”,這首詞言辭真切,直抒胸臆,表達了他痛失美女的惆悵心情。
唐靜涵在蘇州富甲一方,其人有豪氣,當唐靜涵知道袁枚為何事惆悵不快,立即為他作起媒人來。 唐靜涵作大媒,真是美女如雲來應選,可惜都不中袁枚的意。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袁枚終究抱得美人歸。 “文眼”還須由研究袁枚的一流專家王英志先生“點”為妙,王英志在《文采風流一袁枚傳》中說道:“凡有女子來應選,都有一少女在窗外窺探,一雙鳳眼引起袁枚的注意。一次袁枚終於忍不住了,就問唐氏,此小女子是何人?唐氏笑說:“此吾家侍婢方聰娘也。 君認為她還標緻嗎? 她示青眼於君已非一日也。 ”唐氏於是喚聰娘進來,袁枚只覺眼前一亮,如一輪圓月乍入,滿室生輝,令其他女子似星光暗淡。袁枚微笑地望著聰娘,覺她風采不讓王姓女子,而皮膚白嫩,遠遠勝之,不禁萬分愛憐,聰娘亦甚敬慕袁枚才情。唐氏見此情景,乃慷慨贈婢”。
乾隆十三年(1748年),三十三歲的袁枚娶了“姿色絕佳”的蘇州富戶唐靜涵家侍婢方聰娘,袁枚曾作《寄聰娘》詩六首,有句:“一枝花對足風流,何事人間萬戶侯”。袁枚認為如果擁有了像方聰娘這樣花一樣的美人,就心滿意足了,何必去遠方追求功名富貴呢! 從《寄聰娘》詩中可知袁枚對她十分寵愛。
以“青眼”( 青眼:表示對人的賞識或喜愛)視袁枚的方聰娘在49歲病逝,58歲的袁枚寫了若干首《哭聰娘》以表哀思,,其中有一首這樣寫道:“記得歌成陌上桑,羅敷身許嫁王昌。雙棲吳苑三秋月,並走秦關萬里霜。羹是手調才有味,話無心曲不同商。如何二十多年事,只抵春宵一夢長?”
袁枚在這句詩中用了兩個典故:羅敷與王昌。 眾所周知,漢末美女羅敷,,勤勞善良,不向權貴低頭,美麗而堅貞。 而王昌是魏晉時人,風神俊美。 “羅敷身許嫁王昌”,袁枚將方聰娘比作美女羅敷,而將自己比作美男子王昌。 當初在唐靜涵家裡,他們一個是主人的貴客,一個是主人的婢女,眉來眼去終成眷屬。 正如袁枚在《紅樓夢》寫的:
“偶因一回顧,便為人上人”。
暮年的袁枚,當回首往事,自然要把婢女出身的方聰娘寫進《紅樓夢》中。 且聽東郭先生詩曰:
青眼攝魂醉高唐,丫環僥嫁進士郎。
隨園傳奇成追憶,紅塵原本夢一場。
毛澤東說過:“讓人講話,天不會塌下來”, 他老人家還說過:“民主“是跳出歷史週期率的唯一新路”。
東郭先生在這一章要結束時再告知研究古代小說的學者們:道教繼承了中國傳統的陰陽學說、天文學說、五行學說、術數學說和易經學說,並且又將這幾個學說消化融合,形成一個特殊而神奇的哲學體系。 上古本土道教文化,深刻影響了中國古代文學家的創作思維。
日本學者橘樸提出:“要理解中國人,無論如何要首先理解道教。”
《紅樓夢》是一部涵蓋面十分巨大的文學巨著,人們甚至將其稱之為“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 作為一個紅學名公巨匠,你可以不青睞道教,但不可以不認真了解道教,若你連極其簡單的“黃道吉日”的推算都不諳熟,東郭先生善意的提醒必須補上這一課。
第三章詩風全息作者真實身份
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十二層》中說:“讀《紅樓夢》,當然是“看小說”,但實際更是賞詩。沒有詩的眼光與“心光”,是讀不了的。”
《紅樓夢》除主體文字外還有詩、詞、曲、賦、歌謠、諺、贊、誄、謎語、楹聯、書啟、燈謎、酒令、韻文、古文、駢文、小調、小曲等。 《紅樓夢》是“文備眾體”的文學巨著,尤其是詩作,近一百二十首詩,透著靈性,展示出作者超人的詩才。 紅學家周汝昌、蔡義江分別編著了《紅樓夢詩詞曲賦賞鑑》和《紅樓夢詩詞曲賦評註》。
中國古典小說與詩詞有著不解之緣,《三國演義》、《水滸傳》、《金瓶梅》、《儒林外史》、等長篇小說常在每回的開頭、結尾或中間來一個“詩曰” 、 “有詩為證”。但以往小說中的詩詞只是附庸風雅的配角,《紅樓夢》作者突破了這個傳統,《紅樓夢》中的詩詞對故事發生、發展、表達主題起著特殊性的作用,詩詞已成為全書必不可少的有機組成部分。 《紅樓夢》中的大量詩詞曲賦,猶如鑲嵌在皇冠上的珍珠,閃耀出奇異的光芒。 《紅樓夢》120首詩歌中,有十幾套組詩自清代以來廣為傳誦。
第一節紅謎唯懼全息論
以詩人的眼界覽《紅樓夢》簡直是個一個詩集,大觀園是一個詩的花園,女才子們群芳爭艷顯詩才,以至於脂硯齋評點“曹雪芹”有“傳詩”之嫌。 有學者說:“《紅樓夢》作者之筆狡猾之甚,隱身著書作詩,滴水不漏,踪跡難尋”, 這是心裡話。
無法弄清楚的東西太多了,孔聖人究竟誕生於哪年爭論了千年,范文瀾《中國通史》:“孔子生於公元前552年(魯襄公二十一年)。”白壽彝總主編《中國通史》:“孔子……生於公元前551年(魯襄公二十二)。孔子生年相差僅一年,前人為此打了許多筆墨官司。江曉原先生用目前最先進的天象演示軟件,證實孔子誕生於公元前522年。公元前522年換算干支曆為己酉年。但東郭先生不査古代日食記錄,不靠天文計算,早已在頃刻之間知曉二千五百餘年前孔子誕生於己酉年。讀者若問東郭先生掌握了什麼秘訣?其秘訣,說簡單真簡單,說玄奧真玄奧,西漢劉安在《淮南子》卷一《覽冥訓》中透露了個中消息: “夫物類之相應,玄妙深微,知不能論,辯不能解”。《紅樓夢》作者生活年代離今日才二百餘年,他是誰?這個目標在東郭先生眼裡太大了,考索出《紅樓夢》作者是誰不算本領,靠史料查出作者生於哪年,不算精明,若遠離史料能精確計算出作者生於哪個時辰,方為人間奇士。
東郭先生喜讀奇書,嗜好破解古傳之秘讖,崇尚西漢奇人東方曼倩。 實際上,歷代像東方曼倩這樣的奇士,在哲人眼裡亦奇亦不奇。 偉大的古羅馬時代的著名哲學家聖?奧古斯丁曾說過一句名言:“奇蹟的發生,並不違反大自然的定律,只不過是違反了我們目前所知的大自然。”
中國古聖先賢說的“天人感應”、“天人合一”, 與當代科學家說的“宇宙全息統一論”, 其實是大同小異。 何為“宇宙全息統一論” ? 若用一句話概括:“整體包含局部,局部包含整體”。
《紅樓夢》作者作詩的風格與其所抒發的詩詞創作觀,全息著作者真實身份。 在這一章裡,從全息角度亦可證明東郭先生推算《紅樓夢》作者問題的正誤。
清代的詩詞流派如同當代歌曲一樣,亦分各種風格。 清初有愛國派、尊唐派,、宗宋派、神韻派、清中葉有格調派、肌理派、性靈派。 各派主張不同,詩風各異。
王士禛倡導神韻說,所謂“神韻派”就是擺脫政治因素,提倡詩應清遠、超逸。 施愚山曾稱讚王士禛的詩說:“如仙人五城十二樓,縹緲俱在天際。”
沈德潛提倡格調說,所謂“格調派” 就是用唐詩的格調去表現倫理思想。 沈德潛是清朝大臣中的九老之首,活到九十七歲,而且位極人臣,官拜太子太傅,他要恢復儒家“溫柔敦厚”、“中正和平”的詩教傳統。 所謂“調”,即強調音律的重要性, 沈德潛說:“樂府之妙,全在繁音促節,其來於於,其去徐徐,往往於迴翔屈折處感人,是即依永和聲之遺意也。”(《說詩語》卷上) 翁方綱倡言"肌理說",翁說:“為學必以考證為準,為詩必以肌理為準。”(《志言集序》)所謂“肌理說”就是要求以學術為根底,以考證來充實詩歌內容,使義理和文理統一。
研究過詩的人皆可洞悉,這三大詩派與《紅樓夢》的作者的詩風非是一家。 《紅樓夢》裡的詩詞最吻合什麼風格呢? 答曰:袁枚性靈派詩風!
袁枚於隨園高豎詩帆,大倡性靈詩學。 所謂“性靈詩派” 就是不拘格套,強調詩歌創作是感情的自然流露,詩歌的本質即是表達感情的。 袁枚在詩歌中最推崇的是《詩經》,他認為《詩經》三百首都是人民的心聲。 袁枚主張真正詩歌從心靈出發,他在《答沈大宗伯論詩書》的兩封信中,批判了沈德潛“貴古賤今、尊唐抑宋”的復古論,全面的否定了沈德潛的格調說,且標舉個性解放的性靈說,又提出"變"是詩歌發展的客觀規律。
關於古詩詞的押韻問題:?各位皆知,詩是必須要押韻的,只有押韻,才合乎於音律,讀起來才會琅琅上口,所以古人在詩歌創作的過程中創造了詩韻。 但是詩詞的韻律,尤其是窄韻,還有限韻,是極不符合袁枚提倡的性靈詩派口胃的,袁大才子在《隨園詩話》中說:“《詩經》三百篇多半寫的是勞苦人和思婦隨意言情的事,誰為之規定“格”,又誰為之規定“律”?( 格律: 詩、詞、曲、賦等關於字數、句數、對仗、平仄、押韻等方面的格式)而現在談“格調”的人,能夠超出《詩經》三百篇的範圍嗎”?
袁枚怕“對仗、平仄、押韻”這些形式主義束縛性靈,把詩歌變成文字遊戲。 我們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袁枚的詩論與眾不同,是極富個性的。 下面必須認真研究的是,《紅樓夢》作者的詩論與袁枚大力提倡的性靈詩派相吻合嗎?
《紅樓夢》第三十七回?寶釵說:“我平生最不喜歡限韻,分明有好詩,何苦為韻所縛”?寶玉亦說:“我也最不喜歡限韻。”?寶釵、寶玉,論詩韻、限韻,百分之百吻合袁枚假借他人之囗而抒發。
在讀者眼中《香菱學詩》一回是《紅樓夢》中的一個插曲,但在東郭先生看來《香菱學詩》一回是作者心靈的窗囗,東郭先生可以把千千萬萬個紅學研究者從作者這一心靈的窗囗一一拋進去,以探究竟。
袁枚關於作詩又首次提出“不可以詞害意。”袁枚在《隨園詩話》卷七中原話是這麼說的:“太白'斗酒詩百篇','東坡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不過一時興到語,不可以詞害意。”
再覽《紅樓夢》第四十八回“香菱學詩”, 可使各位心跳加速。 原文如下:黛玉道:“正是這個道理。詞句究竟是末事,第一是立意要緊。若意趣真了,連詞句不用修飾,自是好的,這叫做'不以詞害意'。 ”
林黛玉不愧為飽讀詩書、深諳“不以詞害意”的好老師,香菱亦不愧為聰穎靈秀、極富詩才的好學生。 可嘆的是,世人有所不知的是“林黛玉”的塑造者就是隨園先生。
考證《紅樓夢》作者是誰,清人最頭痛,程甲本程偉元序曰:“《紅樓夢》小說本名《石頭記》,作者相傳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 關於《紅樓夢》作者問題,清代傳言諸多,高鶚因酷愛《紅樓夢》,別號“紅樓外史”,程偉元與高鶚兩大超級學者據史料都難以考證,今人若單憑外證最易受騙,單取內證必入索隱行列。 我們必須拿出不是孤證而是海量的內外之證契合無間的實例,唯有這樣得出的結論,才能禁得起人民的考驗,歷史的檢驗。
有學者可能要說:“您的學說真能站住腳嗎”? 東郭先生的回答是, 驗證真紅學與假紅學非常簡單。 《東郭先生紅學》可以與任何紅學體系進行對決pk。 盡人皆知,《紅樓夢》中有各種鮮明的觀念,你們可以把二百數十年來產生的一切紅學包括《東郭先生紅學》,與《紅樓夢》文本中的觀念兩相比照,細心審視,看誰的學說與《紅樓夢》文本契合無間。 假紅學無數,真紅學只有一個,能站在央視講台上講紅學,所講的不一定是真紅學,我們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但僅有論點卻拿不出一點點證據,這比漏洞百出的“新紅學”還要慘不忍睹。 真紅學必須與文本契合無間,契合無間者必是真紅學。
閒言少敘,我們再深入《紅樓夢》取內證合外證。 ?香菱拜林黛玉為師,常常苦吟詩句,遭到大觀園眾女子的嘲笑,被寶釵戲稱為“詩魔”。 《紅樓夢》第四十八回中香菱夢中得詩是這樣說的:“原來香菱苦志學詩,精血誠聚,日間不能做出,忽於夢中得了八句。梳洗已畢,便忙寫出,………說著,把詩遞與黛玉及眾人看時,只見寫道是: 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輪雞唱五更殘。 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 博得嫦蛾應自問,何緣不使永團欒(囗中有個欒)!
眾人看了,笑道:“這首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可知俗語說'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社裡一定請你了!”
各位注意的是:清代詩人中唯袁枚推崇醒語不如夢語! 話雖這麼說,但拿不出證據那是忽悠。 有人說,沒有證據別說話,一分證據說一分話,這句話真是智論。 東郭先生且出示《隨園詩話》為證,卷三講到詩人夢中作詩的情景:
夢中得詩,醒時尚記,及曉,往往忘之,似村公子有句云:'夢中得句多忘卻,推行姬人代記詩。 '子謂此詩固佳,此姬人尤佳。 魯星村亦云:'客裡每先頑僕起,夢中常惜好詩忘。”狄夢松,清朝的探花,夢中得句云:“眾鳥歸來托,繁林得所天。 ” 後來會試時,詩題剛好和夢中得句意相合,韻限“天”字,十年寒窗,一舉成名。
《隨園詩話補遺》卷七又記:“溧陽狄夢松夢中得句云:“眾鳥歸來托,繁林得所天。 ”初不解所謂。後會試場題與前詩意相合。韻限“天”字,即用夢中句。試官以其詩暗合聖意,遂入選,旋官翰林。”
美國紐約市“四海詩社”名譽主席陳葆珍女士在《夢與詩-------袁枚《隨園詩話》讀書札記之五》中又說:
最近,我讀《隨園詩話》,發現古時有不少詩人在夢中也經常背詩和作詩。 …………秀才陳竹士在吳城碧鳳坊投宿,夢見一女子在窗外且泣且吟:“昨夜春風帶雨來,綠紗窗下長霉苔。傷心生怕堂前燕,日日雙飛傍硯台。”清晨,他告知主人,主人說:“此乃亡女所作。” …………如此這般,與蒲松齡的《 聊齋誌異》所寫的差不多。 我有點懷疑是否可信。 而袁枚還在繼續說他的夢的故事:…………
再一次深入文本,《紅樓夢》作者藉林黛玉之口直接批評了兩位詩人-----李商隱和陸游。 請覽《紅樓夢》第四十回中,黛玉道:“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只喜他這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偏你們又不留著殘荷了。 ”而對陸游,當香菱表達:“我只愛陸放翁的詩'重簾不捲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說的真切有趣。”話未完,林黛玉卻是當頭棒喝! 黛玉道:“斷不可看這樣的詩。你們因不知詩,所以見了這淺近的就愛,一入了這個格局,再學不出來的。”
《紅樓夢》中林黛玉不喜歡南宋著名詩人陸游:“重簾不捲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 兩句詩的原因是什麼呢?
陸放翁這兩句詩,對仗得十分工整,“林黛玉”為何要批判? 原由根底就在於,袁枚在《小倉山房詩集》卷二十五批評陸游說:“鶯老莫調舌,人老莫作詩,往往精神衰,重複多繁詞”。
陸放翁這兩句詩:“重簾不捲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紅樓夢》作者為何要進行批判? 《紅樓夢》作者認為作詩要以“意”(內容)為先,文辭格律次之,陸放翁這兩句詩是沒有意境,不見情感的文字遊戲而已,這必要與其性靈說背道而馳的。 我們不管袁枚評判陸放翁持論是否公允,評論是否精當,且能得知袁枚對陸游的詩曾經嚴厲的批評過就夠了。
魯迅先生曾這麼說過:不管“紅學家”的研究成果有多大,不管“紅學”的爭論有多麼激烈,大家其實都有一個一致的觀點,那就是真正能夠解讀《紅樓夢》之謎的金鑰匙,最終還是在《紅樓夢》文本當中。
我們再一次深入文本之中,《紅樓夢》第三十七回寶釵向湘雲道:“詩題也不要過於新巧了。你看古人中,那裡有那些刁鑽古怪的題目和那極險的韻?若題目過於新巧,韻過於險,再不得好詩,終是小家子氣。詩固然怕說熟話,然亦不可過於求生,只要頭一件主意清新,措詞就不俗了。”
且來看袁枚在《隨園詩話》卷四中是怎麼說的:“詩雖貴淡雅,亦可有鄉野氣”,“詩宜樸不宜巧,然必須大巧於樸。詩宜淡不宜濃,然必須濃後之淡”。
《紅樓夢》第三十七回寶釵道:“詩題也不要過於新巧了。袁枚在《隨園詩話》中卻說:“詩宜樸不宜巧。 ”
清代詩壇雖派別林立,蔚為大觀,但袁枚論起詩來鮮明奪目。 東郭先生舉大量實例證明,《紅樓夢》作者與袁枚論詩風格,堪稱契合無間。
《紅樓夢》含有大量詩詞曲賦,這些詩歌多為精品。 有人說,單以《紅樓夢》的詩詞而論,曹雪芹已不愧稱為清代的大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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