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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尼爾.布萊伯瑞(Neil Bradbury)的《毒藥的滋味:11種致命分子與使用它們的凶手》
2025/11/28 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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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尼爾.布萊伯瑞(Neil Bradbury)的《毒藥的滋味:11種致命分子與使用它們的凶手》

菸草、咖啡、酒精、大麻、普魯士酸、番木鱉鹼的淡化效果都有限;最可靠的毒藥是時間。
(Tobacco, coffee, alcohol, hashish, prussic acid, strychnine, are weak dilutions. The surest poison is time.)
——
勞夫·瓦多·愛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遲暮之年〉(Old Age),《大西洋月刊》(Atlantic Monthly),一八六二年一月(本書〈後記〉引文)

閱讀及分享尼爾.布萊伯瑞(Neil Bradbury)的《毒藥的滋味:11種致命分子與使用它們的凶手》。

雖然毒藥在偵探小說、武俠小說或是真實世界的謀殺犯罪案件中屢見不鮮,而透過本書的閱讀才真正獲取了更多的醫學知識和案例,其中,最特別的是關於這些毒物的源起,甚或與文學或藝術相關的部分。

而在分享本書的書摘之前,我想趁機複習一段普魯斯特有關毒藥的文字,請讀友們參考及欣賞。


她正好送給我——只有她才能送給我——獨一無二的解毒藥,那毒藥正熬煎著我,只不過毒即藥,藥即毒就是了;一個是甜的,一個是苦的,兩者都是阿爾貝蒂娜派生出來的。此時此刻,阿爾貝蒂娜——我的壞水毒根——正放鬆著對我製造痛苦,而卻讓我——是她,阿爾貝蒂娜神丹妙藥讓我——像一個正在康復的病人那樣得到撫慰。
——
普魯斯特,《追憶似水年華 IV索多姆和戈摩爾》(聯經版1992p.553

書名:毒藥的滋味:11種致命分子與使用它們的凶手
A Taste for Poison: Eleven Deadly Molecules and the Killers Who Used Them
作者:尼爾.布萊伯瑞(Neil Bradbury
譯者:鍾沛君
出版社:方舟文化
出版日期:2024/07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995838
內容簡介
這本書探討了11種毒物的性質,以及它們如何在分子、細胞和生理層面影響人體。每種毒藥都有獨特的致死機制,受害者經歷的各種症狀往往都是線索,有助於找出他們被下了什麼毒。在少數情況下,這些知識有助於給予適當治療,讓受害者能完全康復。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就算知道是什麼毒物也沒有幫助,因為根本沒有解藥。
雖然大多數人認為毒物是致命的,但科學家已經使用與毒物完全相同的化學物質來梳理細胞和器官內部的分子和細胞機制,開發能夠治療多種疾病的新藥。例如,透過研究毛地黃植物中的毒物如何影響身體,成功研發出治療充血性心臟衰竭的藥物。現代外科手術時使用的常規藥物,也是透過了解顛茄如何影響人體運作後問世,這種藥物除了能預防術後併發症,還能治療在化學戰中受害的士兵。由此可知,毒藥只是一種化學物質,沒有好壞之分,差異只在於使用的意圖是要保護生命,或是奪走生命。

Excerpt
〈阿托品和亞麗珊卓的奎寧水〉

[
藥用植物]

茄科植物(Solanaceae)的成員,包括大家熟知的馬鈴薯、茄子、辣椒和番茄等一般家庭常見的食材。然而,儘管這些植物現在是餐桌上的常客,但剛開始時,民眾其實對茄科植物敬謝不敏。西班牙征服者在十六世紀將番茄從新大陸帶到歐洲,當時的商人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向消費者兜售這種新水果,因為大家都深信這種東西吃了會沒命。為了對抗這種番茄恐懼症,商家經常雇人在攤位旁邊吃番茄,這可以說是最早的消費者對產品的評論。如今番茄已經廣泛用於烹飪,證明過去那些大膽身先士卒的顧客獨具慧眼。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對不起眼的番茄怕得要命?
答案在於茄科植物裡的其他成員,這些植物外表看起來和馬鈴薯、番茄很像,但若誤食可能會喪命,顛茄(Atropa belladonna)就是其中之一,這是一種美麗的植物,有著紫羅蘭色的花朵,會結出深紫色或黑色、亮面的小漿果。只要在食物或飲料中放入一小顆顛茄漿果,就足以產生導致死亡的毒性。「顛」茄的名字暗示它的毒性,而它的英文俗名是「致死夜蔭」(deadly nightshade),更無疑明示它的致命特質。
在希臘神話裡,三位命運女神會在新生兒出生的第三天前來決定命運,克洛托(Clotho,紡紗者)是命運三女神裡年紀最小的,她會用深色和淺色的絲線紡出生命之線;拉刻西斯(Lachesis,分配者)決定生命之線的長度;而阿特羅波斯(Atropos,不可避免的)則手持剪刀剪斷生命之線,一個人的壽命就此底定。這麼說來,難怪阿特羅波斯會將她的名字借給顛茄最致命的成分:阿托品(atropine)。
純阿托品是一種白色無味的結晶粉末,由德國化學家菲力浦·隆茲·蓋格(Philipp Lounz
Geiger
)和他的瑞士學生哲爾曼·亨利·赫斯(Germain Henri Hess),在一八三三年首度從顛茄漿果與葉子中純化出來。阿托品在化學上被歸類為植物生物鹼,和其他生物鹼有一些共通點。這些化合物溶解在水中時,通常會產生鹼性溶液,味道通常也很苦。雖然這些小小、亮亮的漿果看起來很誘人,但是不小心咬下這些漿果的人,都會因為它的苦味而立刻吐出來,因此很少有人意外死於阿托品中毒。
「顛茄」學名後半部的belladonna來自義大利文,意思是「美麗的女士」。一五四四年,義大利醫師暨植物學家彼得羅·安德里亞·馬蒂奧利(Pietro Andrea Mattioli)出版《藥物學》(Materia Medica)一書,描述他在藥用植物學方面的觀念。雖然馬蒂奧利是一位醫師與治療師,但他也對有毒植物在日常生活中的運用進行研究。他記錄許多觀察結果,包括在威尼斯的女演員和交際花會擠一滴顛茄漿果汁液到眼睛裡,使瞳孔放大,讓自己的容貌時尚又誘人。據說李奥納多·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的《蒙娜麗莎》(Mona Lisa)之所以吸引人,部分原因就是蒙娜麗莎的眼睛呈現顛茄造成的瞳孔擴張效果。然而,讓自己的眼睛像小鹿一樣水汪汪也不是沒有缺點,顛茄造成的散瞳效果,使得進入眼睛的光線必須更多,人才能看得清楚,但顛茄中的阿托品也會放鬆控制水晶體的肌肉,所以這些交際花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和誰調情,長期使用顛茄也可能導致失明。雖然現在顛茄漿果已經不再用於擴張瞳孔,但燈光昏暗、桌上點著蠟燭的那些餐廳運用的是相同原理,昏暗使得顧客的瞳孔自發性擴張,才能讓更多的光線進入眼睛。
我們走在明亮的陽光下時,則會出現相反的反應,瞳孔會迅速收縮,以防止過多的光線讓視網膜受損。瞳孔在不同光線強度下能有如此快速的變化,都要歸功於控制瞳孔大小的小肌肉上的神經發揮作用。透過觀察顛茄汁(阿托品)對瞳孔大小的影響,就能知道這種成分以某種方式干擾從神經到肌肉的正常資訊傳遞。
……

〈烏頭和辛格太太的咖哩〉

[
烏頭的簡史]

妝點家園與花園(Better Homes and Gardens)網站上寫著:「你怎麼能不愛上一種有著皇家藍美麗花穗的多年草本植物?」俗稱「附子」(monkshood)的烏頭(aconite)確實是一種非常美麗的植物,會在夏末秋初綻放長形的紫色或藍色花朵。附子的英語名稱是僧侶(monk)加上斗篷帽(hood),正是因為這些花朵看起來很像中世紀僧侶戴的斗篷帽,然而這並不是這種植物的唯一名稱,它在歷史上還有其他更凶險的名稱,包括牛扁(wolfsbane,意為「狼毒」)、豹毒(leopards bane)和魔鬼頭盔(devil’s helmet)。bane這個詞彙的意思就是「毒藥」,指的是這種植物會被用來製作箭毒,以獵捕狼和其他危險的食肉動物。這種毒不僅對狼有危險,對人類來說更是相當致命,於是恰如其分地赢得「毒藥女王」的綽號。
烏頭屬的英文名稱aconitum可能來自希臘語的Aκόντιo,意思是尖端塗有毒藥的「鋒利飛鏢」或「標槍」;也可能是來自akonae這個字,因為人們認為這種植物生長在岩石上。在西元前七六二年的《伊利亞德》(Iliad)中,荷馬(Homer)描述海克力斯(Hercules)馴服來自冥界地獄的凶猛三頭犬,並將牠們帶到人間的過程。當海克力斯對抗這頭可怕的野獸時,三頭犬咆哮的嘴裡流出有毒的口水,落到地上後便生長出有毒的烏頭。
烏頭屬植物中包括兩百多種開花植物,生長在歐洲、亞洲及北美洲潮濕和部分陰涼的地區,而這些植物都含有烏頭鹼(aconitine)這種生物鹼,雖然植物生物鹼並不是植物生長所必需,但是對會被食用的植物來說,生物鹼具有威嚇敵人的作用。雖然烏頭鹼大部分只存在於植物根部,但食用全株植物的任何部分都有可能致命。意外攝食這類植物根部的案例其實比預期中還要普遍,因為它們經常被誤認為辣根(horseradish)。一八五六年,在著名的尼斯湖北方三十英里(約四十八公里)處,一座名為丁沃爾(Dingwall)的蘇格蘭村莊舉行一場晚宴,有一位僕人被派到後花園挖一些辣根,用來製作晚餐的烤牛肉醬汁。然而這名僕人不小心挖到烏頭,廚師也沒有發現兩者的差別,輕率地將烏頭根磨碎加入醬汁。這頓有毒的晚餐迅速奪走兩位神父賓客的性命;其他吃得較少的客人雖然沒有喪命,但也感到身體不適。一八八二年十月的《英國醫學期刊》(British Medical Journal 上刊登一篇奇文,內容是一位男性看到有東西從一輛路過的貨車上落下,他以為那是辣根,所以不只自己吃了一些,還分給另外三位男性和他的妹妹各吃一塊。沒多久,五個人都住進醫院,主訴是嘴巴麻木,部分的手臂和腿癱瘓。配戴人工呼吸器四小時後,這些症狀逐漸消失,患者康復。事後發現他所謂的辣根其實是烏頭根。
幾個世紀以來,烏頭一直是用來治療痛風的一種草藥,可能是因為烏頭萃取物具有局部麻醉的特性,可以用來緩解疼痛。十九世紀,醫師會使用烏頭製成的軟膏和藥油治療各種疾病,包括風濕、神經痛、坐骨神經痛、偏頭痛,甚至牙痛。事實上,在奴佛卡因(novocaine)或利多卡因(lidocaine)這些麻藥出現前,牙醫會使用粉末狀的烏頭麻痺蛀牙患者的疼痛感。還好現在去看牙醫,不用依靠這種古老的止痛藥了。
……

〈毛地黃和死亡天使〉

[
長葉毛地黃苷和價值數億美元的畫作]
……

視網膜中有兩種細胞:桿狀細胞(rod cell)和錐狀細胞(cone cell)。桿狀細胞負責在微弱光源下的視覺功能,對最低亮度的光也非常敏感,甚至可以偵測到單一光子的存在,但桿狀細胞為此付出的代價是無法偵測到不同波長的光,只能看到灰階的世界。錐狀細胞對光的敏感度低很多,但是享有能夠看到顏色的極大好處。每個錐狀細胞都可以偵測到紅光、綠光或藍光;每個椎狀細胞被刺激的程度差異,讓我們可以看到所有不同的顏色。大腦有神奇的能力,可以將來自桿狀細胞和錐狀細胞的所有訊號,整合成我們眼中豐富多彩的世界。
錐狀細胞對長葉毛地黃苷的敏感度是桿狀細胞的五十倍,因此長葉毛地黃苷對辨色能力的影響遠遠大於對夜視能力的影響。服用長葉毛地黃苷治療鬱血性心臟衰竭的患者,最常反映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視覺障礙,包括視力模糊、閃爍斑點及黃幻視(xanthopsia,在物體周圍看到黃綠色光暈)。
文森·梵谷(Vincent van Gogh)價值一億美元的名畫《星夜》(Starry Night)最顯著的特徵,就是每顆星星周圍都有黃色的冠狀光暈。這位創造力豐富的荷蘭藝術家創作的《夜間咖啡館》(The Night Café)和《黄色房屋》(The Yellow House)等許多畫作,都有使用強烈黃色的特色。究竟梵谷只是喜歡黃色,還是受到某種不為人知的健康狀況影響?
人們對這個問題有很多答案,其中之一就是梵谷中了毛地黃毒。眾所周知,梵谷患有憂鬱症和癲癇症,當時的醫師普遍認為,如果一種藥物對一種疾病有效,很可能也對其他疾病有效。雖然沒有書面證據表明梵谷曾使用毛地黃藥物,但梵谷曾為他的醫師畫過兩幅肖像畫,其中之一是《嘉舍醫師的畫像》(Portrait of Doctor Gachet),而這位好醫師在兩幅畫裡都拿著毛地黃花。

〈氰化物和來自匹茲堡的教授〉

[
染上氰化物]

氰化物這個名字源於希臘語的kyanos,意思是「深藍色」,這個命名方式有一點迂迴。在文藝復興時期,藍色顏料都來自半寶石礦物青金石,而用這種方法製造的顏料價格極為昂貴,價值是同等重量的黄金五倍以上,因此藍色在藝術品中的使用向來相當審慎。
一七〇四年,在日耳曼普魯士王國工作的色彩製造商和藝術家海因里希·狄斯巴赫
Heinrich Diesbach),偶然發現「藍色問題」的解方。當時狄斯巴赫急於製造一批名為佛羅倫薩湖(Florentine lake)的紅色顏料,成分是煮熟的胭脂蟲、明礬、硫酸鐵和鉀鹼(potash)。除了最後一種原料外,他什麼都有了,因為手上的現金有點短缺,所以決定購買便宜的材料。煉金術士約翰·康萊德·迪佩爾(Johann Konrad Dippel)非常樂意在這場騙局中提供協助,他很清楚P·T·巴納姆(P.T. Barnum)在一百五十年後推崇的概念:「每分鐘都有一個傻瓜誕生!」事實上,迪佩爾的倉庫中確實有鉀鹼,但已被動物油(一種血液和其他各種動物部位的噁心混合物)汙染,應該要扔掉。迪佩爾發現這是一個避免虧損的機會,於是將受汙染的鉀鹼賣給狄斯巴赫,雙方都覺得這是一筆划算的交易。
回到家裡,狄斯巴赫開始用硫酸鐵和受汙染的廉價鉀鹼燉煮顏料,但他得到的不是期望的鮮紅色,而是非常慘澹的泥濘鐵鋪色。此時他推測如果繼續將染料加熱得更久,讓顏色濃縮,最終還是會得到他需要的紅色。結果狄斯巴赫先獲得紫色,然後出現深藍色。狄斯巴赫連忙去找迪佩爾,想弄清楚對方賣給他什麼東西。
狄斯巴赫和迪佩爾同時意識到,這種新型合成染料有無窮的商機,立刻開始同心協力地製作大批藍色染料,賣給普魯士的宮廷藝術家。狄斯巴赫稱呼這種新染料為「柏林藍」(Berlin blue),但是英國化學家之後會將這個顏色的名稱,改為大眾更熟悉的「普魯士藍」(Prussian blue),因為當時這種新藍色的產量充足,已經能用來為普魯士軍隊的制服染色。
後來的化學分析顯示,每個藍色顏料分子的中心都是氰化物,那麼為什麼普魯士軍隊沒有全部死於氰化物中毒?雖然氰化物本身當然非常危險,但是當氰化物被更大的分子包住,就會失去殺傷力,而藍色色素就是這種安全的分子。
新的藍色染料立刻引起轟動,畫家紛紛希望在藝術作品裡使用新的藍色。威尼斯藝術家卡納萊托(Canaletto 率先使用這種新顏料,在一七四七年繪製的《西敏橋》(Westminster Bridge)中藉此畫出戲劇性的天空色彩。這種顏料問世兩百年後,就連巴勃羅·畢卡索(Pablo Picasso)也離不開它,不然就沒有「藍色時期」的作品了;沒有它,梵谷也無法創作出《星夜》。諷刺的是,儘管《星夜》現在是無價之寶,但如果不是狄斯巴赫和迪佩爾,梵谷甚至不可能負擔得起繪製這幅畫需要的大量藍色顏料。
在普魯士藍被發現後八十年,法國化學家皮耶約瑟夫·麥克爾(Pierre-Joseph Macquer)和瑞典化學家卡爾·威廉·席勒(Carl Wilhelm Scheele)在某天下午顯然百無聊賴,決定將普魯士藍與酸混合並加熱,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他們得到的是氧化鐵,更普遍的名稱是鐵鏽,以及一種除了淡淡的杏仁氣味外,幾乎無法察覺的奇怪無色蒸氣。他們製造出來的氣體就是氰化氫,冷卻後溶於水的氰化氫會產生強酸,稱為「普魯士酸」(Prussic acid),不過後來的化學家更喜歡用較為適當的化學名稱「氫氰酸」來稱呼。
氰化物是一種簡單的分子,只由鍵合在一起的兩個原子組成:一個是碳;另一個是氮。氟化物分子能和許多金屬結合,包括鐵、鈷及金。事實上,氰化物是少數會與黃金發生反應的化學物質之一,這也是氰化物可用於從金礦中萃取黃金的原因。有毒的氰化物可以固體、液體及氣體形式存在。固體氧化物是白色晶體,經常與納或鉀結合製成氧化納和氟化鉀,也可以與氫氣結合生成氰化氧。冷卻的氰化氧是淡藍色液體,但非常容易揮發,即使在室溫下主要也是以氣體形式存在,帶有淡淡的苦杏仁氣味。所有上述形式的氰化物都是致命的:只需要五十到一百毫克(○·○一茶匙的微量)的氰化鉀就可以殺死一個成年人。
值得注意的是,當氰化物不是單獨存在,而是屬於較大分子的一部分時,會有某些完全無害的型態。例如,在普魯士藍染料中的氰化物就相當安全,因此英國肖像畫大師湯瑪斯·根茲巴羅(Thomas Gainsborough)在名作《穿藍衣的少年》(Blue Boy)中使用這種顏料,也不會害他應聲倒地。存在某些大分子裡的安全氰化物,也代表每天服用綜合維生素的人,可能都吞下與維生素品(氰鈷胺素)緊密(且安全)結合的氰化物。全世界數百萬人服用的憂鬱症與胃食道逆流藥物裡,也都含有安全結合的氰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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