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浮沉,不只是汲汲營營、營營茍茍而已吧?悠遊園林、花樹、小橋、流水、蟲鳥之間,不也是有益身心靈的選擇嗎?
一個炙熱的午後,信步來到中正紀念堂,適巧碰到一對黑領椋鳥,是一對情侶?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趕在人間七夕的情人節前,一起在荷池中「共浴愛池」。
一對黑領椋趕在鳥人間七夕的情人節前,一起在荷池中「共浴愛池」。
宋元時代的文學家翁森寫<四時讀書樂>詩中禮讚:「好鳥枝頭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蹉跎莫遣韶光老,人生惟有讀書好。」
花、鳥讓人賞心悅目,花前月下、鳥語花香都讓人能心有所感,春和景明,自然適合談情說趣,翁森怕人沉迷花鳥情趣之中,趕緊踩煞車,急轉彎,來個「蹉跎莫遣韶光老,人生惟有讀書好。」其實,鼓勵人讀書,讀書好,何只春夏秋冬?一般以功利為出發點的說法就更直白了。
宋真宗《勸學詩》: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房不用架高梁,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六經勤向窗前讀。
好鳥枝頭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
後世人就簡化為: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總之「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聞。」在過去那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的八股取材時代,士農工商,三百六十行,唯以士為首為高,因為「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可以「以國家興亡為己任」,可以入朝當官,施展「民胞物與」的抱負,「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理想。
當官,原本是為了可以實現「己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的目標,實現「兼善天下」的抱負和理想。但如果只是為了「千鍾粟、黃金屋、顏如玉」,不思「尊五美,屏四惡」、「去弊興利」、勇於承擔責任「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反而易被視為「爾俸爾祿」、「尸位素餐」,成了媒體的笑柄而已。
今日教育普及,百業興旺,「行行出狀元」。
更何況,今日教育普及,百業興旺,「行行出狀元」,多讀書、死讀書,學而不思則罔,大學生滿街走,百無一用是書生的現象極為普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陳腔濫調,可以休矣!
誠然,「三日不讀書則面目可憎」,然而,「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讀書固是快速吸收前人智慧經驗重要的管道;但,「盡信書不如無書」,「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顯然,人間就是道場,天地山水大自然也能讓人心有所感悟吧!讀書,並非是洞明世事、體察世道唯一的選擇。
人生浮沉,不只是汲汲營營、營營茍茍而已吧?悠遊園林、花樹、小橋、流水、蟲鳥之間,悠閒自在,不也是有益身心靈的選擇嗎?
綠頭鴨、斑文鳥、喜鵲及樹鵲快樂出浴。
一個炙熱的午後,信步來到中正紀念堂,適巧碰到一對黑領椋鳥,是一對情侶?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趕在人間七夕的情人節前,一起在荷池中「共浴愛池」。
另,在台北植物園的荷塘,見到水中悠游的鴨子,雖然已在水中,只見鴨兒將全身浸入水中,待鑽出水後快意的揮動雙翅,弄得水花四濺,顯然也需要埋首水中出浴消暑,樂在其中吧!
鵲鴝(雄雌)在中正紀念堂、植物園均有出浴的鏡頭。
而同在中正紀念堂及植物園的一個小水池,也遇到斑文鳥、喜鵲、鵲鴝及樹鵲快樂出浴,因為速度快,就像是洗戰鬥澡,能夠適巧碰上,並留下了出浴的鏡頭,也藉著鳥兒出浴篇一併呈現給朋友們。且留詩<鳥浴消暑樂>一首以為誌:
酷熱消暑樂何如?水中出浴沁心涼!
鳥兒結伴道相報,羽扇水花映波光!
看鳥禽水中出浴消暑樂逍遙,那有什麼大道理?只是感同身受、心領神會,也分享了一份清涼喜樂吧!
黑領椋趕在鳥人間七夕的情人節前譜寫序曲。
七七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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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論語/堯曰篇第二十(何謂五美、四惡)
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
政矣。」
子張曰:「何謂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
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擇可勞而勞之,又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眾寡,無小大,無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
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慢令致期謂
之賊;猶之與人也,出納之吝,謂之有司。」
白話譯
子張向孔子問道:“怎樣做就可以從政了呢?”孔子說:“尊崇五美,屏除四惡,就可以從政了。”
子張問:“什麼叫五美?”
孔子說:“君子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役使老百姓,老百姓卻沒有怨恨;有欲望卻不貪心;泰然自若卻不驕傲;威嚴卻不兇猛。”
子張又問:“什麼叫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孔子說:“借人民能夠得利的事情而使他們得利,這不就是給人以恩惠自己卻不需什麼耗費嗎?選擇可以役使老百姓的時候去役使,誰會怨恨呢?想得仁便得到了仁,又有什麼貪心呢?君子無論人多人少,事大事小,從不敢怠慢,這不就是泰然自若卻不驕傲嗎?君子衣冠整齊,目不邪視,莊重地讓人望而生畏,這不就是威嚴卻不兇猛嗎?”
子張又問:“什麼叫四惡?孔子說:“不加以教育而加以殺戮叫做虐;不加申誡而督查成績叫做暴;政令鬆懈而限期緊迫叫做賊;用給人東西作比,出手吝嗇叫做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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