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鵝與水中鴨，孰樂？

瓶中鵝與牆上犬，孰樂？

 

瓶中鵝

 

若瓶不破，鵝何以出？

答：「我已出！」

 

好友絲風看了拙作「無窮之疑？」之後，提出一問，觸及我隨白雲老和尚學佛歷程的突破點，很有意思，藉此與好友們分享。

 

絲風云：

 

當時參加 禪七時，「瓶中鵝」印象最深刻！

老和尚 出的題是：

「若瓶不破，鵝何以出？」

若師兄您在場，

會如何答呢？

 

陸游回覆：

 

答：「我已出！」

 

如「無窮之疑？」文末所說：「離鵝、瓶二相」即出！

 

佛法的敲門磚是「離有與無」，套句老和尚的話：「鵝、瓶」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管它們幹什麼?!

 

「瓶中鵝」的故事，出自於古代禪者的對話。我對「禪」是一竅不通，但聽過老和尚在「禪宗語錄」中的解說，知道「禪」是在對佛法具有透澈的認識之後，畫龍點睛地「一語道破佛法的精義」，不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佛」是「覺」或「覺悟」的意思，不是「神格」的代名詞。

 

「佛法」是指覺者釋迦牟尼悟得的道理方法，而全部的佛法就在「知幻即離，離幻即覺」八個字（見「圓覺經」 -- 即圓滿覺悟的道理方法）。

 

用老和尚以白話解釋的佛法法義來看，綜合之，就是：

 

「是非、對錯、有無」都是變化無常的「幻」，它們是引起困惑、導致煩惱的根源。它們造成的「諍」，存在於人與人之間，或「自己與自己」之中。能夠明了這個基本道理，而跳出「是非、對錯、有無」之「諍」，則心自清、目自明。

 

例如，拙作「我的吃素障…..」所述，即為個人的第一次體悟，看破的是：科學與宗教信仰之間，如要爭辯，那將是沒完沒了的。覺者釋迦牟尼，在禪宗奉為第一的楞枷經中，一開始就說：爭辯「兔子有沒有角」，及「牛有沒有角」，是無謂的有無之諍，必須跳出來（即「離有與無」）才能踏入佛法之門 -- 即踏上「覺悟」（成佛）之路的第一步。

 

由此再看「瓶中鵝」：

 

說者本人對佛法已有透徹的了解，他想啟發後學的會是「是非、對錯、有無」的思辨嗎？（如康德，迪卡爾）

 

當然不是！

 

修習佛法是在「修理自己」，也就是我的那個「我」（即心），需要體悟「是非、對錯、有無」皆無常之幻；「知幻即離，離幻即覺」。

 

思惟「若瓶不破，鵝何以出？」和「我」有什麼關係？

 

哦！

 

「瓶與鵝」譬如器世界，

需出離者乃我心也！

至此

「我已出！」

 

謹與好友們共勉之！.

延伸閱讀（選錄：白雲老和尚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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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尋道的人 http://blog.udn.com/jfeng13x/92784952

上文刊登在千佛山雜誌348期，2019年10月刊，p.57，為了紀念白雲老禪師圓寂八週年。紀錄的是8年前的感動及離苦得樂的感恩。文中「尋道的人」和「非人」皆為禪家所稱的「鬼物」，在寺院早、晚課誦經時聚於寺外聆聽，期盼得悟離苦。此處藉以自喻未遇老禪師前的心境、心態；兩匹馬為「二馬」，即「馮」也！

165 探路三部曲：大道小悟 http://blog.udn.com/jfeng13x/93047020

188 釋白雲禪師簡介 http://blog.udn.com/jfeng13x/96977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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