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 ...
udn網路城邦
【小說連載】◎沒有人的夜12<灰色>
2010/08/23 22:40
瀏覽402
迴響0
推薦0
引用0

  第一頁,是作者的序,其中有一段是這麼寫的:
  『我是在成為無眠者之後才知道「無眠者」的,而他,我所要寫的故事,是一個知道無眠者後,才去成為無眠者的人──海格士‧利狄斯。』
  看來作者也是個「無眠者」囉,所以這是指無眠者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說連作者的序也是故事的一部份?
  一邊疑惑著,夏諾一邊看完了簡短的序文,正打算翻到下一頁時,耳邊突然傳來一些細碎的敲擊聲,不久又停了下來,然後又「扣扣」的響了幾下,悶悶的聲響引起他的注意,聽起來是從窗戶外傳來的。
  夏諾盯著窗戶那兒看了一會兒,猜想著或許是小貓小狗弄出來的聲響,不怎麼想去理會它。拉回視線,他的注意力便再次回到筆記中,可是才看了兩頁,扣扣的聲喀又傳了過來。 
  好吧,他放棄了。
  放下書本,夏諾來到窗戶前,拉開窗簾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刷的一聲,隔著玻璃,一對灰色的眼眸忽然從眼前閃過,夏諾的視線隨之往右移動,一直跟到窗子最邊邊的視角,直覺的他就要打開窗子追出去,才想起他房間的窗戶早就被釘死了,舉起的手便只能僵在半空。

  灰色的眼睛。
  記得,以前也曾看過那種灰色,彷彿沒有光線折射的瞳孔,「二年前,就在曼約里的鐘樓裏,我見過那種灰色的眼。」嗯、他見過那雙眼的,本來還想看清是什麼人,竟會有那樣的灰眸,可是被海斯的出現給打斷了。
  當初未完成的好奇心,現下再次發酵了起來。
  夏諾匆匆跑進隔壁的客房,試著推開客房的窗子,雖然有點難推動,不過是打的開的。
  「果然,只有我房裏的被釘死而已。」還沒細想是誰釘死了他房間的窗子,夏諾的雙手便自動地推開窗子,踏著床頭櫃爬了出去。
  立在窗前,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那人剛剛是往右邊去的。」
  沿著屋外的矮牆往右跟了過去,經過洗衣間來到後門,不知那人是翻牆出去的,還是開後門進來的,他試著開啟後門──
  打不開,後門還是反鎖著的,對方大概是翻牆進來的。
  站在門外,夏諾左右張望著,就在他懊腦著那人不知到哪兒去了時,一個黑影倏地從右手邊巷尾閃過,夏諾見著便急忙跟了過去。

  一下左、一下右的,每次就在夏諾快要跟不上時,對方的身影就又會出現在某處一閃而過,好似特意要讓夏諾追著他跑一般。
  就這麼幾次下來,夏諾可以確定那人的確是要自己跟著他走的,雖然並不知道對方存的是什麼心,不過男孩的好奇心讓他就這樣跟著那人後頭,在房屋之間、小巷子裏竄走。
  後門這邊的路不若前門那般條條分明,盡是些房屋間的防火巷,尤其是在社區裏面,小巷道的組合像是個小迷宮般。
  雖然他還算熟門熟路,不過這麼沒章法的走,等等若要尋路走回去大概是有點困難。

  一路上靜悄悄的沒半點聲響,只有他啪達啪達的腳步聲。
  又繞過一間屋子,就在轉過彎後,只見社區的圍牆佇在眼前,這要爬過去還真的是難了,不太相信那人已翻牆出了社區,夏諾又左右張望了一下,「沒人啊。」難道那人是要自己飛過去嗎?這牆足足有兩米多啊!
  雖然一時之間,他越不過這道牆,不過因為有了先前的推論,夏諾心想那人一定會在牆外等著自己。
  「好吧。」喘口氣,思考了一會兒,他沿著牆跑了起來,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墊腳的東西。
  跑過幾間屋子,他發現一個堆有鐵筒、木箱的牆邊。
  夏諾順著高低放置的物品爬上了牆頭,但是……「我要怎麼下去呢?」若要直接跳下去,他可沒有把握可以順利著陸。
  小心的蹲在牆頭上,他就著上頭的路燈瞄了下四周,
  啊哈、左邊那裏有東西可以讓他墊腳!

  好不容易越過社區的高牆,夏諾這才想起,也知道那人是否真如他所想的,會等著自己。
  四下看了看,「果然。」一個全身黑的身影正靠在前方轉角的電線桿上,整個人站在背光處,拒絕了所有燈光藏身黑暗,只見他側過頭來,那雙灰眸透過昏黃的弱光瞥了夏諾一眼,然後轉身便走。
  「啊、等等啊!」見他又開始移動,夏諾只能跟在後頭繼續跑。
  左拐右彎,夏諾跟在那人的後頭一直跑到九號小道上,就在越過轉角後,對方終於停了下來,就站在前方五公尺處的第二個電線桿下,路燈一閃一滅的,夏諾發現對方並不是黑色的,而是像乾枯的血色。
  就在夏諾遠遠打量的同時,那位不明人物緩緩轉過身來了。
  艾格?!那人是艾格嗎?
  但男子所站的位置燈光明滅不定,雖然能分辦出色彩,但夏諾著實無法看清楚他的模樣。不過整個中國城,會穿著中國式長袍到處去的,應該只有艾格了。

  「你是夏諾對吧。」艾格往前走了幾步。
  真的是艾格。雖然夏諾只曾遠遠的看過艾格,對他的長像並不清楚,但艾格的聲音夏諾卻是認得的。「你是艾格對吧。」
  「嗯,我是。」艾格拉拉衣袖,對夏諾點了下頭。
  對於艾格的動作他不予至評,但他實在無法相信,艾格會是兩年前他在鐘樓裏看過的那個人,那個擁有一對灰眸的神秘人物。
  「你想做什麼?」夏諾有些防備的問著。
  「嗯?我不想做什麼。」就當他語帶笑意的說著時,他的步伐又向前了一步,正好又站在路燈下,然後,夏諾終於能看清楚他的樣子,還有那雙眼。
  灰色的眼,他的瞳孔的確是灰色的,雖然如此,但不是他!
  不是艾格,夏諾知道自己那天看到的人並不是艾格,雖然都是灰色的眼,可是兩人的眼睛給人的感覺並不一樣。
  記憶中,那神秘人物的眼,是很純粹的灰色,沒有那麼多的東西。不過,夏諾總覺得,自己好似曾在哪兒看過這張臉,但他記得自己不曾見看過艾格,雖然艾格曾經來過家裏,但夏諾都被關在房裏,所以他只認得聲音,不認得人。

  第一個好奇心,現在有了結果,但心裏的問題卻是越來越多了。
  「那你做什麼帶我來這兒?」既然沒有做什麼,為何要引他來呢?夏諾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帶你來?!」他質疑的看著我然後大笑,「哈哈,孩子,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才是吧。」手裏的枴杖在地面上發出「咚咚」的敲打聲。
  低沉卻響亮的笑聲刺激著夏諾的雙耳,腦袋裏滿是轟轟的聲,打亂了心裏層疊的疑問,讓他無法思考。
  夏諾皺眉盯著對方狂笑的姿勢不知如何是好,「你、你笑什麼!」跺著腳,心裏的氣忿讓一句話就這麼從口中竄了出來。
  說來,他還真的有膽心,敢對中國城龍幫幫主艾格大小聲,不過當時,夏諾並沒有心思想那麼多。

  有了開頭,後面一切似乎就很容易了,夏諾瞪著艾格,喘口氣又大聲叫著:「明明就是你引我過來的,你敢說剛剛我窗外的聲音不是你弄出來的?」
  艾格沒有理會他的話,依然自顧自的笑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笑聲,摸了摸手杖黑亮的手把,光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夏諾,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盤算些什麼。
  過了好半晌,艾格緩步卻快速的走到夏諾身前,沒等男孩反應,便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路易很喜歡你啊,孩子。」

  什麼?他說了什麼?
  腦袋像是被猛地打了一拳,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夏諾呆愣了好幾秒,待回過神時,已經不見艾格的人影。
  「什麼意思?」
  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叫做路易很喜歡他?
  望著無人的燈下,晚風吹起了落葉,多麼安靜,總覺得自己呆呆的站在這兒實在突兀,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就在那句話在夏諾腦海中迴轉不知第幾百次時,他才轉身尋找回去的路。
  一路上,夏諾不清楚自己走進了哪條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走錯路,更想不起艾格的模樣,不記得艾格的聲音,在夏諾腦子裏還活躍著的只剩下一句話。
  路易很喜歡你啊。

200311215.16.39/201006104.18.37

  今天中午就把當日的工作完成,用過簡單的午餐,喝著保溫瓶裏的熱咖啡,聽了一會兒的相聲「北七烙賽」,還有時間小睡個午覺呢。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我很神奇的開始努力於修改後面的文章,連我自己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希望我可以保持同樣的神奇,好發展接下去的劇情。
  願聖光與我同在。
  另外,我已經忘記夏諾到底被我設定在幾歲了,真糟糕。
  還有,醫院的鍵盤好難按,這也很糟糕。
  啊、PS一下好了。我很低調的,請不要注意我在作什麼,非常感謝。

發表迴響

會員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