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好的電影無非就是這樣,對人間是充滿著深情”,——影評人衛西諦這樣說《弟弟》。這是山田洋次的電影,這也是吉永小百合的電影——從1963年的《伊豆的舞女》到2010年的《弟弟》,她是“永遠的吉永小百合”?無法想像,年屆65高齡的她,可我就是被吸引,無論畫面裏的她,說話,做事,微笑,哭泣……“菊”的恬淡唯美,就是如此。
一個人“老”到……可以這樣?因為年輕時的吉永小百合只是純淨只是美麗。一個女人可以老到……這樣耐看,並耐人尋味?蘊涵在眼角的細紋裏的,也是美好;隱含在低緩的音調裏的,也是溫柔;身體不再婀娜,而依然輕盈;眼睛不再清澈,卻深含著關懷與堅忍……太美了呵。

原以為龍應台是跟“共和國”同齡,查了之後才知道,她生於1952年。她是刮遍華文世界的“龍捲風”, 她的每本書,我和女兒都愛看。《親愛的安得烈》裏面有她18歲時的照片,“她一直長得不好看”,女兒說。
出任臺北市文化局長之後,她依然不懂得打扮自己,穿衣搭配美容修飾跟她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所以“優雅”這兩個字,只有可能到她的文字裏去尋找。不過“優雅”對於她,顯得太過簡單了。
一個女人,本不需要再貼上“我是女人”的標籤。她的獨立思想,她的追求,她的踐行,難道不比溫柔優雅更具魅力?
而最近一次,當我看到她敍述她的“中國夢”,一身舒服閑淡的裝束,娓娓而來的柔軟聲音,面龐的線條也柔和起來,她是我喜歡的快要60歲的龍應台。
她自己說:《野火集》是火。《大江大海》是水。
火與水,也許只有女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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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天使是女人
《永恆時刻》,這部又名為《瑪拉拉森的永恆記憶》的北歐(瑞典/芬蘭)電影,讓我寧願相信——所有的女人都是藝術家,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哪怕再沉重不堪的生活,哪怕數十年間僅有幾個片刻,她用相機捕捉到永恆一刻,瞬間的藝術感覺便成為她的享受,成為她生活的唯一支撐——因為有美好,有心動。
本來作一個“感官動物”也沒什麼不好,比如象她的丈夫,不斷酗酒不斷出軌不斷暴力,在感官的滿足中消卻或聊補了作為人的痛苦。但是,也不是不可以作另一類,那必然要通過靈性的觸及,而獲得靈性的生長與享受——即使那快感得之不易,甚至有時也會遁入顛狂,如《薩賀芬》。
《珍愛Precious》,最後她只是寫下:WHY ME?
無法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這個叫Precious的17歲女孩,經受了所有一切的非人遭遇,而她剛剛開啟的自由生命,就已經走到了最後,還懷抱著她的兩個孩子!
珍愛有著她神奇的特異功能:她在鏡子裏能看到她想看到的可人模樣兒,而她每次跌落到最慘的那刻,都能浮想出她最燦爛耀人的幻景!
為什麼會是她?想想我們自己吧,有誰不比她強,可誰沒有過怨天尤人?不是覺得自己不走運,而別人,都看起來總是活得那麼好——比自己好?
上帝真是不公平。除非,上帝是為了證明,女人即使如“珍愛”,也有她寶貴的完美。
《朱莉與茱莉婭》,喜歡梅麗爾·斯特裏普,經年不變。
無論是什麼角色,農婦、廚子或是女魔頭,我總是認為那即是她的另一次“本色出演”。從《麥迪森縣的橋》開始,她沒有絕色,甚至都說不出她美在哪兒,可她就是能贏得我。
梅麗爾·斯特裏普大概就是“豐富”的代言人,平常而極富變化,大概就是她特別的味道, 不知道她下一次又會變成什麼樣兒,但那一定又是她的樣子。呵呵。
有沒有天使的翅膀,重要嗎?只有“天使是不必在意怎麼用翅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