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現場勘驗與微物證鑑識頂尖權威
譽滿全球的現代福爾摩斯
李昌鈺 文與圖：陳一宙
李昌鈺穿著繡有名字的制服，高瞻遠矚、膽識過人、名聞天下，在自家前輕鬆自然
2000年7月1日李昌鈺博士（Dr. Henry Chang Lee）由美國康乃狄克州警政廳廳長（Commissioner, Department of Public Safety）兩年任滿退休。警政廳廳長主要掌管與該州消防、警察、公路巡邏隊等單位有關的行政工作，李昌鈺在任上和警察及消防公會談妥加薪問題、替該廳向州議會及聯邦政府爭取到更多經費，完成不少棘手任務。他代表著華人之光，不但是美國警界職位最高的華人，在美國是家喻戶曉的神探，對世界警界都樂意伸出援手，竭盡所能、鞠躬盡瘁的幫助他們，尤其對於孕育他的台灣警界，常提攜後進到美國進修，在百忙中趕回來講學、提供意見及幫忙重大案件的深度鑑識。
李太太宋妙娟女士已從康州西港退伍軍人醫療中心（West Haven Veterans Administration Medical Center）電腦程式設計師退休，雖然李昌鈺也想退休了，但是精力旺盛的他，還在紐海文、耶魯、東北等幾個大學任教、10本專業期刊的編輯、數不清的案件要他協助處理，康州州長羅蘭德（John G. Rowland, Governor of Connecticut）為了留住這個「康州之寶」，專程跑到紐約說服104歲的李母以國家社會為重，堅持聘李昌鈺為「榮譽警政廳廳長」，再為他新設「刑事鑑識科學局」擔任局長（Director, Forensic Science Bureau），為的就是要李繼續負責刑事鑑定科學實驗室及重大犯罪案件偵查諮詢的服務。如此禮遇，如此成就，作為一個華人，他的故事實在是一個傳奇。
神探的家開放而雅緻
李昌鈺在家就是坐在此靠窗沙發看書報 他的嗜好──收藏石頭
想見到 李昌鈺 博士是非常難得的，因為他實在是非常忙碌，美國治安平均每3秒鐘發生一件竊盜案，57秒發生一件搶劫案，7分鐘發生一件縱火案，9分鐘發生一件強姦案，31分鐘發生一件兇殺案，犯罪佈滿了美國的每一個角落；他幾乎公式化的每天清晨４點半準時起床，閱讀或編審專業資料，７點到辦公室或實驗室，平均要工作10個小時，分析罪證，與檢察官、偵查員、律師開會討論案情或出庭作證，下午4、5點靜下來在實驗室學術研究，6、7點到大學授課，下課後回到他在康州布蘭福特Branford靠海邊的家，還可能在三樓的工作室研究思考至深夜；他幾乎不看一般電視娛樂節目，如果問他當今美國的體壇明星、流行歌曲名人，很可能是非常遜的。一天照例工作達16個小時，他那位能幹的女秘書為他安排的日程表常常被擠壓或打亂。這次多虧紐約的牛叔承夫婦透過也是畫家的 楊思勝 醫師的大力安排，不但能臨時約到李昌鈺的家做獨家報導，還能有幸讓李大嫂親自下廚與好友一起晚餐；席間果然還有下屬趕來與李廳長研究事務，才知他硬是放下很多工作回家接受約訪，可見多才多藝風趣多 金的楊 醫師面子有多大。
我們先在風光明媚的海邊庭院吃著 楊 醫師帶來的榴蓮，夕陽斜照，大夥兒友誼情緒極佳，聊到笑聲縈繞；在餐桌上大快朵頤時，平日看起來嚴肅的 李 博士竟也心血來潮的講了一段優雅的風月笑話，這也是隨時要精神備戰的李昌鈺一種紓解壓力的調劑，遇到好友不但不傷大雅，還能拉進大家的距離。我們欣賞到他的收藏以及各國政要致贈的禮品，還有有關他辦案的各項報導資料，能夠讓我抱著一包剪報資料、一件他收藏遠古化石的禮物回台北，誠可謂大豐收。
正面庭院左側大石上書毛筆字「解塵」 門前有兩石獅與西式大門頗能協調
李宅風格樸素、色調典雅 伉儷情深於自宅前海邊，景色怡人
家道中落清寒出身
外型與新黨召集人郝龍斌有幾分神似的 李昌鈺 先生，1938年（民國27年）11月22日生於上海，祖籍江蘇省如皋縣，屬虎，全家13個兄弟姊妹中排行老么。年幼時就因抗日戰爭結束，大陸發生國共內戰，為了逃避共產黨，隨母親 李王岸佛 女士到了台灣，父親是地主又從商，待處理事後才搭船逃出來，未料船在海上被炸身亡；李母辛苦撫養眾多兒女長大，李昌鈺小學就讀台北市龍山國小，初中念了兩個學校，於強恕中學畢業，相信在那個家境清寒但又叛逆的年代，是屬於有小聰明、不喜歡念書又好動的少年；前蔣經國總統侍衛長、調查局長、國安局副秘書長吳東明就是李昌鈺在強恕初中時的同班同學，吳是班長，李是風紀股長，兩人不但一起混、一起打籃球，更是一起吃便當的死黨，後來各奔東西，但做事以後吳還幫靦腆的李追女朋友 成為李 太太，李到美國吳也幫上忙，兩人相知相交達半世紀。
高中讀大同中學，筆者二哥陳一江與他是同班同學。1957年（民國46年）考上中央警官學校行政警察學系，因為讀書有公費還拿津貼，這也是當年台灣經濟不好、家境清寒的一種好選擇。李昌鈺在學時就有計劃有目標的考試通過了高普考，民國49年（1960年）以第二名優異的成績畢業於中央警官學校正科第24期（學號46號），同時畢業的49位同學裡包括有前後任警政署副署長余玉堂、黃丁燦及警察大學校長謝瑞智等。隨後分發服務於台北市警察局外事室，是第一批分發到警察單位的官校生，第一個工作是到內政部警政署整理外僑過境卡，以一個滿腔熱血、胸懷理想的警官實習員會有大才小用、英雄無用武之憾；不久即調到松山國際機場入出境管理局聯管處工作，和警備總部聯合辦公，處理外僑入境及糾紛，當時越戰美軍常到台灣渡假引起不少事件，當時懂英語的警官不多，而李也因為在學校時勤練英語、翻譯英文文章，剛好有機會參與這項工作；後來外僑涉案事故越來越多，李被調到台北市警察局外僑組，專門處理涉外殺人、強姦、搶劫等刑事案件及交通事故，偶爾作外國元首、高官訪台的護衛工作，獲得不少歷練；也配合刑警隊辦案，參與現場處理、偵查、監控、偵訊、逮捕等各項工作，其中尤其對現場處理有很大的興趣。而後李昌鈺到金門外島服預官兵役，距離大陸非常近，時有小規模戰事，右眼上方也曾受到彈片銼傷留下疤痕，一年以後退伍又回原單位，工作忙碌，但也因辦理外僑居留登記業務而認識砂勞越（馬來西亞）籍在師大唸書的僑生宋妙娟（Margaret Song）小姐，並於1962年與宋戀愛結婚，其時李媽媽及家人與三姊 李小楓 博士都在美國，婚 後李 太太繼續念書，小倆口住在通化街基隆路當時非常偏僻的小屋中，颱風來襲時一定淹水，還得搬家具疊床爬到高處，更要出外到警局通宵值班待命，過著所謂貧窮卻甜蜜的小夫妻生活。
由於偵辦一件可怕的醬菜缸分屍案，受到震撼而三個月無法吃肉，卻也因此奠下了從事刑事鑑識不解之緣。當時的警界風氣並不很好，辦案也只注重訊問嫌犯供詞，甚至靠刑求，並沒有科學分析證據，1963年因某夜追捕嫌犯被刺血流滿地，在妻子強烈要求下，自覺心腸太軟不適嚴酷的偵訊工作，幾經周折，終於以出國留學名義獲准辭職， 和 太太一起先到馬來西亞砂勞越娘家，替華聯華文日報做記者、編輯等工作一段日子，自覺如此沒有什麼理想；1965年毅然帶著妻子與一點點美金（據說身上只有五十塊美金）到美國紐約留學。
苦學成長毅力驚人
剛到紐約英文還不能適應，軟囊也非常羞澀，半工半讀的做過飯店侍者、證卷行打雜、實驗室技工，還教過中國功夫等。1966年女兒孝美Sherry出生（後來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在紐約從事電腦保險業，女婿Ted Hersey為金融公司副總裁）；1968年兒子孝約Stanley也來到李家（賓州大學牙醫系畢業，現執業當牙醫）。擔子加重了，在清苦中努力向上，終於經過漫長的煎熬學習後，1972年由紐約市約翰傑伊法學院John Jay College of Criminal Justice, New York, NY畢業取得刑事科學學士學位，再到紐約大學醫學中心生物化學系New York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 Biochemistry Department從技術士開始研究，毅然投入當時尚處於萌芽階段的刑事鑑定科學，奠定了在刑事鑑定扎實的基礎；兩年後1974年獲得紐約大學碩士學位，1975年更上一層樓在紐約大學一舉完成分子生物化學博士學位，研究範圍橫跨法律、刑事、生化三個領域，後來更不斷接受各種犯罪偵防、分析、DNA生化技術等等訓練與研究，他的苦學和毅力值得尊敬與學習，絕不是一般留學生可比。這年他應聘到紐約市上方的康州紐海文大學刑事犯罪學系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 University of New Haven Criminal Justice Division, West Haven, Connecticut，為紐海文大學創設了前所未有的刑事科學課程，1977年升為刑事科學系副教授Associate Professor，1978年成為該校有史以來最快升等為 終身 教授的第一人，並出任系主任Professor and Program Chairman of Forensic Science。他在校時常義務幫康州警方鑑識現場、協助偵查破案，更由於用科學辦案表現傑出，不久於1980年被聘為康州警政廳刑事鑑定科學實驗室主任Director, Connecticut State Police Forensic Science Laboratory貢獻所長（仍兼任教職），從此踏入真正的一生志業，一年後晉升為所長，深獲倚重，以致於三、四年後名聲響徹全美警方。任內以精湛的鑑定技術首開康州以科學證據將嫌犯定罪之先河，並屢破奇案，不但讓作奸犯科之徒聞之喪膽，也洗雪善良無辜人民不白之冤。1998年7月，李應康州州長羅蘭之請，出任康州警政廳廳長Commissioner, Department of Public Safety一職，是第一位出任美國州級警政首長的華裔人士，以亞裔而論，也是第一人。
起居室收藏品一角 全家福照
出人頭地受到讚譽
以刑事偵察與鑑定技術享譽國際的李昌鈺，被新聞媒體冠上「當代福爾摩斯」、「物證鑑定大師」、「科學神探」與「犯罪剋星」等等封號，如空姐海麗克來富被其夫CIA探員用碎木機謀殺滅屍案、1993年紐約世界貿易中心爆炸案、1994年轟動全美華人社區的紀然冰母子雙屍命案、1995年全美世紀大審判職業美式足球明星辛普森O.J.Simpson殺害前妻一案、甘迺迪前總統外甥威廉甘迺迪史密斯強暴案、美國迷你選美皇后瓊白蕊命案、柯林頓白宮法律副總顧問文森佛斯特自殺疑案、國際法庭委託到南斯拉夫勘驗波士尼亞及克羅埃西亞千人塚辨認身分案、協助美國鄉村歌手紐頓Wayne Newton找300年前在「風中奇緣」中嫁到英國的印地安公主Pocahontas的遺骸 -------等等，太多是美國甚至是世界新聞焦點的大案都由李昌鈺參與辦案，而且破的又漂亮又絕妙，報紙、電視、新聞長期曝光，以至於「Dr. Henry Lee」已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全州144個警察局、179個消防隊、3個重大刑案偵查隊及外州或外國送驗的證物，舉凡彈頭、血跡、指紋、床單、車門-----等等平均一年約200萬件以上要辦，李要負責督導，還要到現場偵查、勘驗，遇重大刑案更是沒日沒夜的辛勤工作，這種專業的熱忱從未熄火； 李 博士曾於美國各州與全球17個國家參與調查6千多起重大刑案，平均每年出庭１００多次，並經常到世界各地講學與培訓刑事偵察人員；由於出身台灣警界，李還幫國內法務部調查局設備台灣第一套DNA檢驗儀器，協助刑事警察局、台北市警察局、母校中央警官學校成立DNA實驗室，選派警察專才在康州實驗室培訓，將台灣DNA刑事鑑識檢驗技術達到世界水準（DNA為去氧核糖核酸，不論動、植物都有一套獨一無二的遺傳密碼，相同的機率只有五百萬兆分之一，人體的細胞如毛髮、血跡、精斑等均含有DNA，而且每個人都有不同及終身不變的特性，因此可以藉由DNA 鑑定找出破案的關鍵，也就是透過高倍顯微鏡，將案發現場的微量證物，用科學儀器進行分子結構的類比，進而作為兇案現場重建的依據，比指紋鑑定更為精準也有更多的現場取樣可尋，李即為此方面的權威），台灣警察辦案能力的提昇也從轟動一時台北華南銀行和平分行襄理林永泉命案、日本學生井口真理子命案，比日本警方更用明確的科學證據因而破案得以印證。
此外，李還擔任10種刑事專業期刊的編輯，已撰寫出版約6百篇學術論文與講演、30多本的學術著作，他偵辦過的許多刑案都成為國際法庭鑑識科學界與警界教學的「聖經」；每年李也是各國爭相聘請前往講學的專家，熱心公益並且迄今已獲頒8百多個榮譽獎項，包括美國法庭科學學會之「刑事鑑識最高成就獎」、國際鑑識學會最高榮譽獎的「唐納若獎」、美國執法學院「執法技術成就獎」、美國物證技術學家委員會的「優秀服務獎」、美國司法基金會的「最高司法榮譽獎」，以及康州政府官員職業道德委員會所頒發的「公務人員道德獎」-------，1996年僑委會頒發「海華榮譽獎章」，實乃華僑之光，是一位從台灣走向全球的傳奇人物。
貢獻所長成為典範
李昌鈺的哲學是：「上天是很公平的，不管你是富或是貧，是達官顯貴還是凡夫俗子，每個人每天都只有24小時──成功的關鍵在於你是否善用了這24小時。」他估算每天他比別人多出５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美國人平均每天只工作（指實際工作時間）４個半小時，睡覺９個小時，吃喝３個小時，家庭瑣事２個小時，其他活動５個半小時。而每年只有8760個小時，其中工作1642個小時，睡覺用了3285個小時，家庭瑣事730個小時，吃喝1095個小時，無所事事浪費掉2075個小時。因此每天少睡２個小時，吃喝則只用１個半小時，一年就能節省3285個小時，如果將這些節省下來的時間用在工作上，你一年就能比別人多做２年的工作。另外：「人們的期望過高，每個人都在等待答案，其實我手上並沒有水晶球──傳統科學家是設法蒐集資料與證物去證明他們的論點或理論是對的，而刑事科學家卻必須設法去否定自己由證物所導引的結論，藉以排除一些其他的可能性，意即在證實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同時，也必須證明它是錯誤的，即是做到不預設立場，一定要勿枉勿縱。」我們不再去重視人證的指證或者是被告的自白，現場的重演也很容易被嫌犯或主觀誤導，因為 李 博士說：目前美國有百分之三的比例會抓錯人，大部分是人證的指證錯誤，所以我們必須透過這些科學的驗證，讓我們真正進入刑事案件科學化，我相信這樣對於提昇司法的公信力才有真正的幫助。任何破案一定要有好的證據，第二個是要外勤人員不斷地去尋找線索，第三個社會大眾一定要合作，第四個國家的政策一定要支持，第五個最重要一定要有點運氣。李昌鈺強調美國很多他經手的案件並沒有破案，而這些案子警方也都盡了最大的努力，因此在國內三大刑案陷入膠著的此刻，他希望民眾支持警方，放眼未來，希望各位對警務人員的支持跟鼓勵，不要給他們更多的壓力。對於世界上如此眾多的兇殺案，他以為動機無非是情殺、仇殺、酗酒、吸毒、謀財、爭權奪利及瘋狂濫殺等七種，其實何苦為了一時的情迷貪財而害人害己呢？相忍相讓淡泊名利，可以輕鬆愉快的過一生的。
李在康乃狄克州偵辦的第一件刑案，是一名12歲的年輕女孩參加游泳夏令營後失蹤案。經500名義工在小城附近的樹林裡搜尋，終於找到這名女孩遭人焚毀難以辨認的屍體，辦案人員在陳屍現場搜尋，結果僅查出女孩曾遭強暴、身中七刀，但是兇手毀屍滅跡，所有要找的傳統證物都被焚毀，案情陷於膠著，檢警雙方束手無策，新聞天天報導，輿論壓力令警方喘不過氣，警方最後請來犯罪學之王 李昌鈺 教授協助辦案，他重回案發現場找到一些有利證據，發現女孩雙手遭人用鞋帶綑綁，經仔細察驗女孩手部呈現多條鞋帶痕，李據此推算綑綁所需要的鞋帶總長度大約是59.7吋，當時他直覺這不是一般人腳上穿的鞋子會有的鞋帶長度，應該是成綑的鞋帶，而備有這種成綑鞋帶的家庭，應該是家中孩子很多才會有這種需要。李從這個論點做為查案的主要線索，再根據在鞋帶上找到一點幾乎用肉眼都不易察覺到褪色的紅色油漆，於是展開逐戶查訪，警方終於在城內一戶人家車庫門上發現與命案鞋帶上同樣顏色的紅色油漆，經查問車庫主人，告以車庫油漆是對面一個16歲男孩打工時油漆的，這個重要的新線索令辦案人員雀躍不已！隨後，李又發現新的重要線索：在焚燒屍體的命案現場找到一截火柴棒，追查發現是一家電器供應商送給經銷商的，並沒有零售，其中一家就是那名男孩的家；此外，李還在灰燼中找到男性精液的跡象，經ＤＮＡ檢驗出是Ｂ型血型，又在距命案現場50呎外找到一把凶刀，刀上殘留著血指紋，查問其父母並不知情，但男孩的弟弟說哥哥有一把同樣的刀，至此警方所有物證、人證皆告齊全，男孩不得不俯首認罪。真相大白，亦足以告慰被強暴慘死的小女孩和其家人。
正義凜然大公無私
李一貫重視在現場「第一時間」找物證的重要性，現場能辨認無形的物證，但現場通常也只有一次機會，「做錯就沒有了」。曾偵破一起強姦殺人案件，因移動現場、死亡時間過久等因素，無法在屍體上採集到犯罪者的指紋，但他秉持不洩氣、仔細搜索原則，以專業化的儀器在死者身上採集到兇嫌指紋，經送比對，十七分鐘就破案；從這一案件，也看出了「案件現場管理」是一門重大的學問，若再加上檔案資料的結合，兇手就無所遁形。在人工智慧的範疇內，除了一般民眾耳熟能詳的ＤＮＡ鑑定外，透過電腦進行的臉型重建、齒模復原，影像傳輸系統除可讓警方得以遠距辦案，也可讓原本模糊不清的影像更加清晰。偵辦彭婉如命案時，刑事局就曾將錄得涉案計程車照片，送到康州刑事實驗室處理，經過電腦處理後，雖讓原本模糊不清的車輛輪廓更為清晰，卻因為拍攝角度不佳，而無法成為破案關鍵，令他扼腕不已。某個晚上，他在84號州際公路的人行道上精心搜集了好几個小時，終於找到一點漆屑和塑料碎片，藉此找到一個肇事後逃逸的駕車人，此人撞死了另一名駕駛，撞傷了一個州警。這是些小案子，甚至不為大眾知曉，但是，它們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為正義保護了無辜者的權利。
最後，將李昌鈺的座右銘轉送給大家參考：
「一個人的一生應──
在平淡中求進步，在艱苦中見光輝；
在和諧中求發展，在努力中見希望；
在安定中求富足，在鍛鍊中見莊嚴；
在沉默中求智慧，在活躍中見弘願。」
